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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好坏<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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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

  一记闷雷毫无预警的敲响了起来,现在的时令是三月,春雷初响本该是大地万物开始萌芽生长,正式宣告春天来临的正常气候变化,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但林维婉可是被这记雷声给吓得哇哇大叫!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十分,她才刚自便利商店下班,今天恰好是她轮值中班,她骑著她的绵羊五十,猛力催著油门奔驰在黑夜的马路上,急欲赶回她租赁的公寓。

  从小她就非常害怕雷声,还记得小时候听到雷声,她就害怕的躲进棉被里不敢出来。如今她的耳边不时会传来雷的暴吼声,还会惊见闪电划过眼前的光影,让她吓死了。

  她一边骑著小绵羊,眼底的泪早就不听使唤的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在安全帽下发出害怕的呜咽声。

  管他的,反正现在是三更半夜,而且她还戴著安全帽,就算她哭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发现。林维婉这麽安慰著自己,毕竟若是平常像她这样哭,恐怕真的会很丢脸。

  就在她行经市区一处办公大楼的转角时,却惊见黑暗中闪出了一条人影,而那个障碍物正处於昏昏欲睡的极度疲劳状态,所以就算她以高分贝的尖叫声在警告他,那个人仍是没有危险逼临的警觉。

  才刚处理完一件难缠的商务纠纷,被操得死去活来的叶礼燮准备要穿过马路,到对面的停车场大楼取车时,一坨不明物体已经横冲直撞的猛冲了过来。

  砰!

  一辆破旧的小绵羊像是终於拖到苟延残喘的最後一刻,发出声嘶力竭的刺耳尖叫声,而莫名其妙被迫接受这个飞来横祸的叶礼燮,则因为撞击,被撞倒在路边。

  在他昏迷的前一刻,只听到有一个女人不断的在他的耳边鬼吼鬼叫,这个吵得要命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喔!拜托,请你安静一点好吗?我已经有三天没有阖过眼了,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他在陷入昏迷前,在心中发出了哀怨的浩叹。





1楼2006-06-17 03:56回复
      叶礼燮,二十九岁,是凯威贸易公司的总裁,这家公司所代理的纺织化纤产品,营销世界十馀国,包括欧洲、北非等国家。

      他被喻为是上流社会中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年轻多金,拥有一块自己的事业版图。

      叶家的事业从上一代原本拥有数家纺织营造厂房的规模,到交棒给叶家独子叶礼燮之後,短短的五年之内,他就一人撑起,成为最富传奇性人物的年轻总裁。

      听闻他这个人冷漠专断,不管是对他人或是自己,都是抱持极高的严苛态度,听说见过他处世态度的人,都说他简直就是个冷面贵公子,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与工作有关。

      据称因承受不了工作压力而离职的某位员工说,叶礼燮工作的时候就像是全身上紧发条的机器人,可以不日民不休的连续工作长达三至五天不等,而且还全年无休,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

      虽然他的神经总是处於紧绷状态,因为随时都要用最敏捷的头脑冷静判断并且处理任何一项可能发生的麻烦,但是他的身体就像是无敌铁金钢一般,就连感冒这种寻常的小毛病,也未曾干扰过他的生活。

      如今,这个号称永远不需要休息的企业铁人终於倒下了,害他被迫住进医院而动弹不得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骑著该死老旧小绵羊的林维婉!

      “医生,怎麽样了?我们总裁除了腿部的伤之外,还有其他的问题吗?”严绪康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叶礼燮,他急得抓著急诊室里的住院医生不让他去休息,硬是要问出个答案。

      “请别紧张,病人除了左小腿有骨折现象,我们也怀疑病人有轻微脑震荡的问题,不管如何,我们会小心注意病人的状况,请放心。”医生详细的向他解释过後便离开了。

      “什麽?脑震荡?”严绪康听到医生的回答,觉得整个脑袋轰轰作响,一时失去了思考判断的能力。

      凯威的铁人因为车祸住进医院,不知道当这个消息披露之後,凯威的股价会如何?

      打从总裁上任以来,公司的所有决策全是由总裁决定,他就像是一个方向的指标,只要是总裁点头应允的决策,几乎从无亏损的情形,甚至不管是遇上多大的困难,总裁总能找到方法迎刃而解。

      如今,不知总裁到底伤得如何,该怎麽办?

      罢了,现在还是想办法将总裁接回家里去休养,毕竟在医院人多嘴杂是非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角馀光不禁扫向一直待在一边默不吭声,畏畏缩缩的身影,那看起来像是发育不良的平板身材,再加上留著一头毫无造形的披肩长发……该不会就是这个小女生撞伤总裁的吧?

      果不其然,林维婉看到他的目光,便缩著肩膀主动招认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人是她撞到的,逃避也不是办法。

      “你这个小女生是怎麽骑车的?为什麽会把我们总裁撞成这样?”严绪康气愤的说。

      严绪康是叶家的总管,负责叶家上下在台湾一切的生活事宜,除了工作的问题之外,其馀的皆是由他负责。虽然他的年纪已六十馀岁,但是因为感念叶家对他的照顾,他舍不得退休,更何况如今叶家当家的主人叶礼燮,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看著叶礼燮躺在病床上,左小腿惨遭林维婉那辆小绵羊的摧残,已经骨折断掉打上石膏,这些还不是最惨的,就怕叶礼燮伤到头,这才是天大严重的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啊!刚好在转角我没看见,而且又是在晚上……可是我有叫他闪开啊!是他自己闪不开的……”

      林维婉愈解释,就见到眼前的老伯伯脸色愈难看,说到最後,害她自己也觉得心虚。

      都是那辆小绵羊太老旧了,连煞车都不管用。

      “你!你这个小女生简直是太可恶了,撞到人还这麽理直气壮!没关系,你就等著我们叶家的律师团向你提出赔偿诉讼吧!”严绪康已经被眼前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小丫头,给气得额上浮现三条青筋。

      这个小女生到底知不知道她撞到的人是谁啊?
    


    2楼2006-06-17 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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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她无法再负担多馀的医药费,她剩下的钱是要拿回家的,她身边已经没有多馀的钱,这是个残酷的事实,她必须要认清,自己并没有多馀的自尊可以维持她的傲气,若是向眼前的这个男人示弱讨好,可以免去他的追究并得到他的原谅,自是最好的发展。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麽简单吗?

        “不!请你听我说,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虽然我拿不出钱来,可是我愿意用其他的方式做赔偿,请你试著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好吗?不要这麽快就否决我,不然就算你真的要我赔偿,我若是拿不出来,对你来说,还不是没有任何好处?”

        林维婉试著解释给他听,可是很显然的,这位总裁的脾气不太好,瞧瞧他那双眸子似乎快要喷出火来了。

        见到他的表情,林维婉整张小脸也皱成了一团。

        果然,她的幻想大浪漫了,都是电视偶像剧还有浪漫小说意的祸,害她一直以为长相俊美又刚好多金的男人,遇到一位落难的小姐时,应该都会先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然後对落难的小姐伸出援手,不会说什麽钱不钱的,多俗气啊!

        错!这种偏执的落套想法,简直是离谱,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个性简直顽固得像个石头,完全不接受沟通。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生来打坏别人对他的好感,枉费他长得这麽好看,可是脾气却是差得可以,唉!

        叶礼燮原以为他发脾气的样子鲜少有人能承受得住,依照他在办公室的印象,每当他沉下脸,甚至也不用多开口说些什麽话,他底下的员工殳有一个敢辩驳或是反抗的,然而眼前的这个小女生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这里跟他这个受害的“苦主”讨价还价兼说理讲道,她以为她是谁?

        “你以为你是在菜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吗?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麽理由,老实说,我也不想听,有什麽话你去找我的律师说,现在,请你出去。”叶礼燮的耐心逐渐用罄,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该死,他好像有点想吐,浑身难过得要命。

        “你们都这样!都叫我去跟律师谈,我要跟他谈什麽?我就是没有钱。你们还想怎麽样嘛!难道你们就不能让我用别的方式做弥补吗?我又不是想赖你这笔帐,我也不愿意的嘛!谁愿意莫名其妙去撞到人啊?为什麽你就这麽不通情理?难道你一定要逼我去偷去抢,然後拿钱来付你这间VIP单人病房的钱吗?这里这麽贵,谁付得起?简直就是欺负人嘛!”林维婉愈说,就愈生气。

        为什麽这些有钱人就可以这麽奢华?居然还住特级VIP!想想自家的小弟有时候连洗肾的钱都挤不出来,更遑论享受咧!

        “我叫你出去,你没有听到吗?”叶礼燮的口气又冷了好几度。

        要不是他现在头痛得要死,再加上他又断了一条腿,脚还挂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他一定会亲自将她给持出去。

        他自认够有风度了,面对一个将自己撞伤的肇事者,他还可以心平气和的听她说话,已是最大的容忍底限,他凭什麽还得忍耐她的无理要求?

        从头到尾,这个女人就一直重复她没有钱,所以无法赔偿他的医药费,还要他请他的管家不要请律师告她,希望他能大人大量原谅她的无心之过等等的话。

        听了她几近乱无章法的叙述之後,叶礼燮的心中对她的初步认知就是,她,就像外面大部分贪婪不知餍足的人,只知道尽其所能的从他人身上榨取不该得的利益,就连原本该是自己要背负的过错与责任,也会尽其所能的往外推托……

        想到这里,他对她的评价又降低了些,甚至眼中也不避讳的流露出轻鄙的眸光。

        不是他要残忍,也不是他想藉机多勒索些什麽额外的赔偿,反正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一切交由律师团处理,总不可能真教他这个受伤的苦主,自己认命接受这个天外飞来的横祸吧?再说,他还没有将因为受伤而可能造成的商业危机算在赔偿之列,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恩惠了,她该知足的。

        “我……”林维婉仅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受伤的感觉悄悄的蔓延,因为她在这个男人的跟中看到了厌恶般的藐视。
      


      4楼2006-06-17 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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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她又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个更甜、更美的笑容面对他。

          “好的,能为总裁服务是我的荣幸。”她笑著,话语自齿缝间进出,说著违心之言。

          听出她话里的酸味,叶礼燮俊眉微挑。

          她以为这样故意跟他作对,会有好日子过吗?

          不!他可不是慈善家,会因为她身上令人同情的遭遇,而对她手下留情,这是不可能的,犯错的人本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任何人都一样。他在心里这麽想著。

          一只铁臂横过她瘦弱的肩膀,接著是他整个身体的重量毫不客气的往她身上压,毫不意外的看见她整张小脸皱成一团。

          他知道她撑不起他,但就是要让她知道,不还钱在他底下做事,绝对不轻松。

          “若是你自觉无法扶我上楼,只要你开口,我就找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他说话的口气,好像他是个很明事理的老板,可是林维婉的心里却是雪亮的。

          那个眼神在说:若是连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不晓得你还能做什麽?

          哼!

          分明就是心理变态,想整人就直说嘛!

          林维婉在心里已经先痛骂八百回合,可是碍於合约上所注明的那点“绝对要听话”,她硬是咬紧牙根,嘴角抽搐的扯出笑容,表示她可以做好他所交办的事。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从一楼扶箸他上了三楼,林维婉感觉这段路就像跑长途马拉松似的时间漫长,而且让她虚脱无力,几乎是在把他送进他指定的书房後,她就整个人瘫在软软的沙发椅上,做出口吐白沫不雅的动作,像级了跳出水缸的鱼,大口大口用力的吸著氧气,一副快要气虚而死的模样。

          虽然他看似很放心的将自己的重量全交给她,其实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他抓著手把施力撑住身体大半的重量,刚才那一趟上楼,他只怕要摔下楼不只三百次了,她还真以为他们能顺利上楼,全凭她的那点小猫力气?

          不过,看在她很乖没有反抗回嘴,而且还很努力的做著她该做的事,他不否认,他对她的观感有些逐步导正中。

          虽然她开口闭口不还钱,还将自己随身的家当带在身边,摆明耍赖的态度,可是看她这麽认分的接受他的要求,他的确是有点心软。

          他不是个没有怜悯心的人,只是他一向不将无谓的同情用在单纯的施舍或是原谅中,在他的人生目标里,只有努力的将凯威推向高峰,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有,他也不让“外人”有机会再插手凯威的事务。

          “呼呼呼……”林维婉像滩烂泥似的依旧趴在那里动也不动,就算明知有双冷淡黝黑的双眸正审视著她,依然故我。

          可恶,这个变态总裁,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逼她“不听话”而毁约赔钱吗?

          开玩笑,她林维婉什麽都没有,就是有著蟑螂般打不死的生存意志,她拚死拚活也会熬过这三个月的地狱酷刑。

          书桌上的答录电话显示有数通留言,叶礼燮一边按下键开始听著,一边瞥向尚自“苟延残喘”的她。

          “喘够了没有?下楼去找严叔把我要的报表抱上来。”他言简意赅的下达指令。

          你……够狠。林维婉白了他一眼,却半点也不敢反抗,乖乖的下楼做事。

          突然,房中的电话有插播,按下键接过电话,叶礼燮的脸色沉了下去。

          是前两日才交代黄经理的那件案子弄砸了!

          他居然因为迟倒,延误了签约时间。

          “不要找藉口,把辞呈写出来,你知道我的脾气。”他说话的语调不含愤怒,可是言词却冰冷得让人心寒。

          挂掉电话,他的脸色铁青到难看。

          “请问……”

          捧著半个人高档案卷宗夹的林维婉,站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叶礼燮已先一步在那成堆的卷宗夹中抽出其中一个,然後又交代给她另一项工作。

          “你会基本的文书处理吧?照著上面的手稿弄成一份企画书,最慢明天早上给我。”话说完,见她脚步没有移动的意思,他挑眉看向她。

          这回她不再傻呼呼的领著御旨就上工,她瞪著手里那份字迹工整,却前後排序乱置的文件发出低微的抗议,“这个文件要怎麽排序?”
        


        10楼2006-0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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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看著办。”他回答得简单。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她气到快吐血。

            “那……你答应过至少给我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可以只做到那个时候就下班吗?”她不是要讨价还价,而是她要利用那个时间去便利商店上班,毕竟在这里工作,他可不会付她半毛钱,她还要生活呢!

            他嘴角向上一扯。这个贪心的女人啊!竟然还想跟他要加班费吗?

            “你可以把超时工作的时间算出来,我会把加班费算给你。”说完,他低下头翻开手里的资料。

            还好那份企画书当初拟定的时候,就有预留谈判价码,在他还未受伤住院时,谈成的价码并没有给对方议价的空间,如今他还可以用降价的手段,挽回这个客户,毕竟还是商誉为重,就算只能回收成本,还是得完成,谁教那个办事不牢靠的黄经理竟把这个案子给搞砸了。

            林维婉瞪著他,嘴里嘟嚷著:厚!谁要你的加班费啊!我要的是保住我的饭碗。

            “你做还是不做?”见她还是不离开,他再抬起头看向她,恰好看到她正嘟著两瓣红唇,不知在叨念些什麽,本想开口跟她说不做就滚蛋时,她却气唬唬的拿著那份卷宗夹走了。

            呵!这个女人若不是太聪明,就是太走运,居然让他找不到藉口把她辞退。

            不过,这个女人还挺有耐心与毅力的,丢给她一堆工作,竟然都没有抱怨,看来她也是个有趣的观察对象。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臭男人,自以为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一副拽得要命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啊?

            有钱就了不起喔?随便乱指使人,他还真以为他是皇帝啊?吱!

            林维婉嘴里一边骂著,一边走向严绪康所说的管理部。

            看著手中这份手写的企画书,她的头都要昏了。

            乍看井然有序的排列中,她发现其中有几个段落有做特殊分页後置的记号。他以为她是天才吗?可以轻易的就猜出他自创的记号?有没有搞错啊?

            难怪人家都说,若是主管嘴巴使唤人厉害,那麽手上的功夫一定就差了些,光会摆张臭脸,然後动不动就威胁要人滚蛋,有本事就自己一手包办,最好给他做到累死。她在心里这麽暗暗诅咒著。

            讨厌鬼讨厌鬼,最好你手底下没有能将,累死你这个大元帅。

            其实她根本忘记了,就算他手底下没有能将,却还有她这个巧兵可使唤。

            还好她在学校学的是资料管理,不然这下会更惨。她这麽安慰自己。

            一阵抱怨过後,她还是很认分的开始整理那份手稿,算算时间,若是她努力一点,也许还来得及赶在上大夜班之前,把这份企画书给交出来,不管怎麽说,她仍是不能违背他的交代吧!

            就这样,她将整个管理部的电脑还有印表机霸占住,就连午餐时间严绪康拉她吃饭,她的屁股还是没有离开过椅子。



            打从下午开始,公司的几名核心干部就陆续接到叶礼燮的电话,除了要他们交出近几日的工作日志之外,开发业务部还要多交一份客户访谈纪录表。

            而让这位总裁断然实施铁腕政策的肇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是那位粗心的黄经理所惹的祸。

            没办法,惹动了总裁的怒气,还得劳驾总裁亲自出马解决问题,他们自是不敢有怨言,纷纷照办。

            好不容易盯紧了公司的管理,叶礼燮这才有时间稍微松口气,没想到已经十一点了。

            “总裁,休息一下吧!你晚餐都没什麽吃,医生有交代这段时间你要多休息。”

            严绪康盯著桌上那一盘早已冷掉的晚餐,心疼的叮咛著。

            其实总裁有受到轻微的脑部撞击,前两天还喊著头疼呢!本来医生没打算这麽早放人的,可是想也知道,依这个少爷的脾气,一定会用很坚决的态度要求出院,很少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

            “嗯!我知道,要不是那上亿元的合作开发案被搞砸,对方因为我们的不守时,所以目前持观望态度,暂时还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重新谈合作,这两天是关键期,我得盯著这次的签约,我要自己来。”他不想再有任何失误的可能,不过,他也真的觉得累了,甚至也感到有些头痛。
          


          11楼2006-0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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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做出护胸与哀号的双重反应。

              她哀哀叫的搓著自己胸前的两团肉。

              好痛啊!

              原本就已经平得令人同情的胸部,这下又更可怜了。

              “快点起来。”他冷冷的提醒,眼神中还同时透露著“你还想占我多少便宜?”的警告讯息。

              看到他眼中的责备,她慌忙的用手压著他的胸膛想借力站起来,却又有了新的发现。

              触手处很明显的感觉到结实紧绷的肌肉,虽然隔了一件高级衬衫,可是她几乎可以想像在衣料底下所呈现出来的男性宽厚胸膛。

              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文冰冷的总裁,整天待在冷气房里,居然还能有这等好身材。

              真是太令人讶异的发现了。

              “麻烦移开你的手好吗?”他咬牙切齿的说。她居然乱摸……

              “啊!不好意思。”意会到自己的手居然还“眷恋”在他的胸前,一股丢脸的念头涌上,她羞涩慌乱的急著想从他的身上移开。

              “麻烦、拜托、小心。”叶礼燮用一副快要昏倒的表情瞪著她,“你压到我受伤的脚了。”

              呃……

              她低头一看,果然……

              小心翼翼的确定自己没再弄伤他後,她终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拉起。

              经过这麽一番折腾,叶礼燮感觉头痛更甚……

              不!不只是头痛而已。

              他现在全身都痛,而且刚才还被“性骚扰”。

              拧紧眉,正想吼她几句,可是头部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分了心。

              “扶我回书房。”他蹙眉,冷汗涔涔。

              喔!她闷闷的低应著,心里却还想著,身体不舒服还学人家跑出来吹风晒太阳,不是自找罪受吗?

              可是这些话,她没胆对他说,只能乖乖的依旨办事。

              重新经历了一次昨天那种酷刑,这回林维婉倒是表现得不再手忙脚乱。

              她将他送回书房,还乖乖的送上止痛药跟一杯温开水,见他闷声不吭的吞药之後,脸上的痛苦之色稍减。

              看他表情痛苦的样子,又想到刚才他们那尴尬的一幕,心中莫名涌起的同情,让她忍不住关心他。

              “你……”还好吧?”看他的样子好像头痛得很厉害。

              没有回答,叶礼燮仅用“多事”的明白眼神瞪回去。

              她则瘪起嘴,咬著唇办,又开始低声嘟嘟嚷嚷起来:林维婉,谁教你鸡婆?他就算痛死也不关你的事,笨蛋。

              看到她掀动嘴皮,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在心里又在骂他些什麽了。

              对了,刚才她不是骂他是变态吗?难道他真的像变态?

              他摇头,他当然不认为自己是。

              算了,公事要紧。

              “昨天那份企画书,你弄得很好,今天我打算再请你帮我弄些其他的东西。”

              他手按著额,低头看著手里的资料,彷佛刚刚在花园中的插曲不曾发生过。

              啊?她瞪大眼睛。

              不会吧?她在心里哀呼。

              “别担心,只是单纯的文书处理而己,你只要像昨天那样帮我打字排版就好。”

              像是知道她可能会出现的反应,所以虽然他头没有抬起来,却马上又补上这句话。

              他打算再拟定新的企画方案来吸引客户,原来的那个方案,因为原先洽谈的经办人有意刁难避不见面,他决定换个方式,由他一手重新规画新的方案,将目前的劣势给扳回,他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这边牵动式的被动,他要反过来换个新包装,用更大的利益结合再让对方主动上门,他要让他们知道,凯威并不需要委曲求全,若是他们不愿意合作,自有其他人愿意承接这笔买卖。

              只是原本该签好的合约,他们会有一笔资金入帐,可是既然合约签不成,那麽在找到下一个买主之前,势必短期内他将会面临大笔资金被卡住的危机,这样就有点不妙了。

              虽然他也有自己的专属秘书,但是目前他已经将秘书暂时派给他的职务代理人,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一个可以信任的帮手,恰好经过昨天的测试,她合乎他的标准。

              “不可以吗?”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抬起头看向她。
            


            15楼2006-0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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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我只能工作到晚上十点。”她迟疑嗫嚅的回答,莫名的,心中却老是想著刚才他们接吻的画面。对於他完全不提一字的态度。虽然有松口气的感觉,却又隐隐觉得心口闷闷的。

                “我说过,超过的时间,你可以申请算加班。”他是暂时找不到人,可不是没有人可以帮他,这个女人会不会太不识相了?

                “我如果拒绝,你会开除我吗?”想起昨天惨痛的经历,她不想答应。

                “你……”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他有些愕然,但他从不求人的,算了,自己来。

                “不愿意的话,不勉强,毕竟当初的契约中并没有加注这一条,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开除你。”他重新埋首於工作中,可是发白的脸色很明显的让人看出来,他身体不适的情况已经到了在硬撑的程度,就算他是工作狂,也不用这麽拚吧?

                “那个……”她迟疑著是否该再多管闲事一次,提醒他不用太拚?

                “有事?”他看向她。她想接下工作了?

                接触到他眼中冷漠的眼神,她咬咬牙,想起那日在医院中自己苦苦哀求他的情景,她心一横,决定不要浪费自己的同情心,还是留起来给外面的流浪动物比较实际,给它们食物,最起码还能换来它们摇摇尾巴的回报,对这个冰块男,算了吧!

                “没事。”她用力摇头,然後接著又说:“我可以离开了吗?”

                她是在耍人吗?黝黑的瞳眸里掠过一丝薄愠,但看到她颊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他知道刚才她费力把他撑上楼也累了。

                算了,放她一马。

                “你可以离开了。”他低头继续工作。

                看到他毫不在乎的态度虽然生气,可是又见到他苍白著脸工作的洋子,不知为什麽,林维婉竟然觉得胸口泛著一抹罪恶感。

                对於他交代的工作,她不是不能或是不会做,只是单纯的不想做,而他目前需要她的帮忙,她却拒绝,感觉上好像是自己对不起他。

                不过她马上就将这种感觉抛开,谁教他只顾著工作赚钱,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像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硬是扭过头,她蹬蹬蹬的踩著脚步离开了。

                等到林维婉的脚步声远去後,叶礼燮才自文件堆问抬起头。眸中似有思量。

                原以为让她用工作抵偿是便宜了她,可是最近他却发现,他似乎对她产生了某种期待的依赖。

                那是何种感觉?

                一时之间,他无法为自己找到答案。

                想到适才花园里那意外的一吻,他更迷惑了。

                没想到她的唇出乎意外的柔软且温暖,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他居然会对她有感觉!

                当她的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时,他的小腹竟产生一股燥热的流窜,甚至他还有想将她就地征服的欲望。

                该死!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念头,对女人,他一向只找彼此有需求,然後一拍两散,没有感情负累的对象,对於执著的女人,他是敬谢不敏。

                他不是不渴望追求一份安定而单纯的爱,而是在他尚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他无法将他的心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想起幼时,他的父亲虽然口口声声说爱著母亲,可是他居然在母亲过世的短短半年内,就娶了另一个女人,无论他如何抗议,都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後,他便开始对父亲与二妈产生了怨恨与距离,隐瞒在他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恶梦心结盘踞。

                而那个心结,正是他始终无法放开自己的栓梏源头,他将枷锁套在自己身上,以痛苦与自责的回忆将自己捆绑,藉此舒缓心中的罪恶感,还有……对父亲感情淡漠的疏离。

                他一直警惕自己,犯错的人就该接受惩罚,不管任何人都一样。

                包括……他自己。


              16楼2006-0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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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才不要帮他多做事呢!昨天为了帮他,还把自己给累得半死,也没听到他说声谢谢,我才不想再自找麻烦呢!林维婉一边自言自语的抱怨著,一边做著严绪康交代她的工作。

                  今天严叔有点忙,因为听说晚上有客人要来吃饭,可是在厨房帮忙的欧巴桑却又临时有事不能来,所以她才会被充当救火队给拉进厨房帮忙。

                  其实进厨房帮忙也不错啊!至少可以暂时脱离那个变态总裁的虐待。

                  总觉得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对她大吼大叫,外加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力苦毒她,好像不找事情给她这个免费女佣做,他就会觉得有多亏本似的,说他变态,他还不承认昵!

                  她手里拿著铁刷,在流理台奋力刷洗。

                  左刷刷、右刷刷,努力跟顽固的油污对战。

                  铃铃铃……

                  餐饮房里响起了急促的电话声。

                  林维婉停住手边的工作,左右张望著。

                  咦?怎麽都没有人?

                  她将手上的泡泡随意的擦拭了下,拿起话筒还没开口,对方那嗓门超大的台湾国语差点震破她的耳膜,她将话筒远离耳边,然後听见对方劈哩咱啦的开始说起话来。

                  “喂!偶素桂枝啊!今天晚上偶要请假,偶的小孩发烧没人照顾,麻烦帮偶跟严总管请个假,就这样罗!咋!”掌厨的桂枝在讲完话後,就很阿莎力的挂断电话。

                  林维婉则完全没办法插上话,目瞪口呆的听著话筒里传出单调的嘟嘟声。

                  这时严绪康刚好走进来,他手里还拿著平日家里宴客的菜单研究著,他打算等一下要跟桂枝讨论晚上要煮些什麽菜,却见到林维婉拿著电话发呆的模样,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维婉,怎麽啦?为什麽抱著电话不放?你在等男朋友电话喔?”

                  “严叔,你的笑话很难笑。”她现在每天为了赚钱工作都没有时间睡觉了,哪里还有精神再交男朋友?见严绪康一脸调侃的表情,她又再补上一句,“桂枝嫂刚才打电话请假,她说她的小孩生病没人照顾,所以今天她不来了。”

                  “什麽?”这回换严绪康傻掉了。

                  林维婉走到他面前,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地说:“严叔,我说桂枝嫂今天晚上不来了。”

                  再次确认这个“噩耗”,严绪康差点直接昏倒,他开始紧张起来。

                  “晚上有客人要来吃饭,觋在没有人煮东西,怎麽办?”他苦著脸看向林维婉。

                  看在严叔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她马上贡献计策。

                  “找找看还没有其他人也会煮菜的?或是乾脆叫外卖,不然去外面的餐厅吃就好了,这是很好解决的事情,不用太紧张。”林维婉觉得严绪康紧张过度了。

                  “这里除了桂枝嫂之外,其他人煮的总裁都不喜欢,还有,总裁既然回家,就表示他要在家里宴客,而且总裁不喜欢吃外卖。所以这件事情很麻烦。”

                  厚!那个男人很难伺候耶!林维婉挑挑眉,在心里这麽想著。

                  她知道严叔的心是向著那个男人,若是在他面前编派叶礼燮的不是,严叔会不高兴的,因此她总是很小心的不在严叔面前曝露自己心中对叶礼燮的不满。

                  “喔!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严叔可以试著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总裁,请他把邀约改期或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严绪康就用一副很诡异的眼神觑著她。

                  “维婉,你会不会煮出一桌子菜?”

                  “呃?我?我只会煮一些家常菜。”

                  “那……你煮的东西能吃吧?”严绪康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决定孤注一掷。

                  “不会吧?严叔,你又在开玩笑了。”读出严绪康眼中的意图,她马上摇头。

                  “听我说!”严绪康忽然大力的抓住她的两只上手臂,眼中透露出决然,“以严叔这麽多年看人的经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煮出让总裁满意的菜,我相信你的能力。”

                  啥?现在是什麽情形?什麽叫看人的经验?记得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严叔不是还拿她当讨厌的小狗看吗?现在严叔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居然敢叫她煮菜?

                  这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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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06-0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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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不掉严绪康交代的任务,林维婉只能硬著头皮上阵,怯怯的拿起电话打给妈妈求援,问她一些料理的注意事项还有秘诀,电话那头就听到妈妈的疑问“维婉,你怎麽突然要问煮菜的事?你要办桌喔?”妈妈打趣的问著。

                    “没……没有啦!我有一个朋友在餐厅工作,临时欠人手,所以我是帮他啦!”

                    她斜著眼看著旁边的严绪康。

                    “这样喔!好啦!记得有空就回家,你弟弟最近看起来好多了,已经可以正常去学校上课了,不错吧?”妈妈笑著跟她分享家里最近的点滴。

                    “嗯!家里钱还够用吗?”听到小弟的情况稳定,林维婉的心情也跟著轻松了起来。

                    “够啦!你上次怎麽寄这麽多钱回来?身边有放钱吗?”

                    “妈,我的事情你别担心。好了,我要去帮忙了。”严绪康在旁边,林维婉自然不好说太多,她匆匆挂掉电话,然後拿起纸笔将还欠缺的食物材料列出,接著就准备上场了。

                    按严叔的要求,至少要上十道菜,内容要含有开胃菜、主菜、肉类与汤品。

                    林维婉几乎是抓破头皮才想出十道菜,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她开始後悔待在厨房,若是留在书房里帮忙整理文件,至少她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如今的窘况。

                    现在她觉得,其实严叔比叶礼燮那个家伙更加会使唤人。

                    喔!自己真命苦。

                    至於严绪康则在拿到她手里所列出的菜单之後,感到有些惊讶。

                    他讶异的不是菜单上的菜,而是这个小女生身上旺盛的活力与做事的态度,姑且不论煮出来的东西美味与否。

                    他是真的愈来愈欣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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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起了马尾的林维婉,在厨房里弄出了宛如第二次世界大战般的混乱与嘈杂声,她在心中再次暗暗庆幸因为家中的经济困难,让她早早就出社会打工,所以才能将在餐厅打工过的绝活用上。瞧瞧现在桌上放了一桌子菜,她忍不住扬高嘴角。

                    呵!她还真厉害呢!

                    严绪康看著桌上的凉拌粉丝、麻婆豆腐、清鱼汤、烩炒芦笋、蜜糖冰丝……等十道菜,他眨眨眼,心想,这个小女生果真是身手了得啊!.

                    他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看来那位莉俐小姐也该要到了。

                    叮咚!

                    果然,门铃声响了。

                    严绪康将还蓬头垢面的林维婉推上楼去扶总裁到饭厅,他则跑出门去迎接那位娇客。

                    拜托!煮了一桌子菜,她全身油腻腻的不是丑毙了吗?还叫她上楼扶叶礼燮,那不是很难看?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管他的,丑就丑吧!反正她也不介意他的眼光,谁教她现在的身分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佣呢!

                    透过镂空的纱窗望出去,她看见一位打扮入时的妙龄女子自豪华房车里踏出,踩著矜贵的高跟鞋,在严绪康的引领下缓缓靠近。

                    见到她全身上下皆是名牌,所显露出来的气质也是娇贵无比,莫名地,林维婉心中泛起一股酸。

                    她低下头望著自己身上所穿的路边摊衣服,还有一身朴素的打扮,一瞬间涌起的自卑,让她在转身上楼时的脚步看起来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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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维婉走进书房,却没有看见叶礼燮在办公,反而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抢著菸,熟练的吞吐著白烟,眸光陷在远处夜景繁华的城市霓虹。

                    看著他的背影,林维婉又想起午後的那个吻。

                    当她的唇贴近他的时,她自他的身上闻到专属於他的乾净气息以及烟草味,不能否认,初尝接吻滋味的她,在那一瞬间的确深深的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给吸引。

                    不知为何,现在的她突然觉得寂寞,心迷惘了起来,不确定在胸口泛起的某种异样情绪是什麽?

                    感觉酸酸的。

                    明明听见背後传来脚步的停顿,可是没有发话的声音,叶札燮微微侧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处的林维婉。

                    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而且外表有些落魄,有几绺发丝垂散在她的颊边,像是被汗水给濡湿……
                  


                  18楼2006-0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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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又做了什麽劳动的杂务吗?

                      “怎麽了?”他的声音虽然冷淡,却又略显温柔。

                      她抬起眼对上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与这个男人社会身分的明显落差,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相信她跟他,绝对只会是身处在同一个城市,却属於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轨道。

                      虽然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吞咽著某些生来的不平是不得不的命运铁则,可是她终究还是个平凡的人,摆脱不了人生来的痴嗔怨恨。

                      她轻轻地耸肩,“严叔说客人已经到了,请你到饭厅用餐。”

                      “我问的是你,怎麽了?”从认识她以来,很少看到她露出疲累的倦态,就算是故意叫她扶他走上来,她也没有吭上半句。

                      他还以为她身上的活力是用不尽的。

                      她看向他,不明白他话中的用意,只能装佗没听见。

                      “饭菜已经上桌,若是冷掉就不好吃了。”既然她现在的身分是女佣,就该好好做身为女佣的工作,等到三个月期满,他们就一拍两散,从此互不相欠。

                      见她不愿吐露心事,他也只能浓眉微挑,当作没问,拿起拐杖撑在腋下,他缓缓的踱步准备下楼.

                      林维婉见状赶紧靠过去想扶他,可是这回他却不想再麻烦她,因为她看起来实在累惨了。

                      “我脚上的石膏已经拿掉了,医生交代要多做复健,我自己走就好。”

                      “那……我在旁边扶你好了。”如果他下楼梯不小心滑倒就糟糕了。

                      “嗯!”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在她靠近的瞬间,他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那是油烟沾上她头发、衣服的味道。

                      “你今天有进厨房?”鼻子下意识的靠近她,他发觉他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带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属於她的味道。

                      “桂枝嫂临时有事请假,所以严叔叫我进厨房帮忙。”没料到他意外的举动,她直觉的将身体微微退开,不想让他靠近。

                      “是吗?那今天掌厨的人是……”他将疑问的眼神递向她,同时带著些微的不满。

                      为什麽一见他接近,她就要逃?她是对他有什麽意见吗?还是……讨厌他?

                      “是我。”她乾乾的咽著唾沫。

                      拜托!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盯著人家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听到回答,惊讶的眼神在他一向冷漠的脸上伸展开来。

                      “是吗?那麽我就期待一下今晚的晚餐了。”尝尝她的手艺如何?

                      听到他这麽说,林维婉努努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吓唬他。

                      “别太期待了,说不定我煮得很难吃。”

                      “若是煮得难吃,我就罚你自己吃掉。”想恐吓他,没这麽容易。

                      “好啊!我不介意全部打包带走。”这样一来,她还可以省下一笔菜钱,把菜拿去便利商店里用微波炉热一热,当点心吃掉。

                      呵!

                      看到她又开始跟他拌起嘴来的模样,他的心情又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不管是她的反应还是说话的口气,都与他平常所认识的社交名嫒有著显著的区隔。

                      吃惯精致名食的他,偶尔也想尝尝淡粥小菜。

                      好不容易走下楼来,首先闻到的不是饭菜香,而是扑鼻的香水味,叶礼燮不由自主的拢起眉。

                      看著莉俐,她今天的打扮太华丽了,居然还穿著晚礼服,她到底是来探病还是来展现她的行头?

                      瞧瞧她脸上浓妆艳抹的不说,穿著行动不便的晚礼服,走起路来还得提著过长的裙摆,她不嫌累吗?

                      “礼燮,我听说你的脚受伤了,所以我早上才刚下飞机,下午就接著赶过来看你,开心吗?”莉俐见意中人出现,马上就把整个人靠过去,直接把他身边的那个女佣用屁股给挤走。

                      林维婉见状,就将搀扶的工作转交给她,然後识趣的退到一边。

                      当她看著眼前华丽的女人主动献上她的唇,双手紧紧的勾住叶礼燮的脖子,企图掠夺他的吻,她转身欲走。

                      现在是怎麽回事?

                      为什麽他在接受莉例的吻的同时,眸光却无法自林维婉的身上移开?

                      “要吃饭了不是?你想去哪里?”看到林维婉转身想离开的背影,叶礼燮草草结束莉俐的索吻,马上叫住了想逃跑的林维婉。
                    


                    19楼2006-0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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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的背影,不难看见她那抖啊抖的耸动双肩。

                        这个女人是怎样?明明心里就已经难过得要死,却还要拚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哭出来,她以为这样,旁边的人就不知道她在哭吗?

                        “想哭就哭,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笑你的。”

                        轰!

                        像是得到解放自己情绪的藉口,林维婉终於开始放声大哭。

                        整张小脸在一瞬间皱成了一团,眼泪在同时间爬满了整张脸,她蹲下身,将自已的头埋在双臂之间,释放心中大量的负面情绪。

                        由於她的哭声实在太大了,一些在饭厅帮忙收拾善後的工作人员,不由自主的被哭声给吸引了过去。

                        严绪康在一瞥之间,老脸上的皱纹不禁微微一抽,又见底下的人躁动的模样,他马上将所有的窗户关起,命令他们乖乖做事,不准再探头看热闹。

                        支走了旁边的人,严绪康耳边听著林维婉的哭声,忍不住心生恻隐。

                        这个丫头啊!今晚受了不少委屈,真是令人心疼的孩子。

                        严绪康摇摇头,忽然想起家里的小女儿,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天下父母心,若是哪天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到这种屈辱,不心疼死才怪。

                        看到她哭得这麽伤心,而且她的哭声也诱引出叶礼燮心中那深藏未见的脆弱情绪,一瞬间,他发觉自己一向平波无澜的冷漠竟然溃堤了一角,心中某部分一直刻意埋葬的柔软,悄悄地释放了。

                        他忽然想起,曾经有数个夜晚,他也这麽悲伤的号哭过。

                        一次是亲见自己深爱的母亲,为了表达心中丈夫对她的冷淡与出轨的事实,做出自戕的举动,在浴室中将自己反锁,然後拿著刀子划破手腕,让殷红的血染满了整个浴缸。

                        小小年纪的他,那时还不明白为什麽平常看起来气血红润的妈妈,从浴缸中被拉出来时,却是全身惨白无血色?多麽恐怖的死白颜色,乍见那一幕,他被吓得放声大哭,再也不敢看妈妈的遗体第二眼。

                        他放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捏紧,手臂上青筋浮现。

                        “够了,不要再哭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意识地白喉间挤出,破碎且嘶哑。

                        早知道他就不要来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害他想起那段灰色的记忆。

                        崩溃的情绪,岂是说收就收得了的?林维婉不理他。

                        “拜托!别再哭了。”心中凄恻的情绪不断蔓延,他又想起当狠心的爸爸告诉他,他将会有第二个妈妈时,年幼的他,再次发出怒咆,不管他用眼泪还是反叛,终究阻止不了二妈的进门,还记得那一年,他不过才五岁。

                        为了终结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声,他一个箭步上前,低下身拉住她的皓腕,逼她站起来,他一手握住她的下颇,逼她泪眼婆娑的双眼正视他,另一手扬在半空中看到叶礼燮一脸怒气腾腾的脸色,林维婉几乎要以为这个男人因为受不了她的哭闹,所以准备动手打人,逼迫她停止哭泣,哪里知道他扬起的手在碰触她的刹那,居然是在帮她拭泪!

                        害怕挨打的她,意外的感觉到他温热的指腹在脸上滑过的触感。

                        她怯怯的抬起眼,看到他黝黑的瞳眸里,深埋压抑的温柔。

                        他看著她,僵硬的扯著嘴角,轻轻地说:“你心里有什麽不满,就说出来吧!”

                        啊?

                        林维婉面对他意外的反应,一时间竟忘了哭泣,怔怔的看著他。

                        “怎麽了?不哭了吗?还是已经哭够了?”看她个子这麽娇小,顶多只到他的肩膀而已,不知道这麽瘦小的肩膀,搂起来是什麽感觉?

                        “我……我以为你是想打我……”

                        浓重的鼻音,还有间断抽搐的啜泣,都让叶礼燮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为什麽?”俊酷的浓眉斜挑,那个表情在问:我真的看起来这麽凶?

                        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一下了?叶礼燮在心中这麽对自己说。

                        “没有为什麽,就是这麽以为而已。”她轻轻地挣开他的怀抱,心里没有忘记刚才他的女朋友骂过她的话。

                        她可不想再让人误以为他们有什麽暖昧的关系。
                      


                      23楼2006-06-17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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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想将眼底的泪擦乾,可是不知为什麽,愈是想止住这种悲伤,眼泪却是更不听使唤的滚了出来,跟刚才的最大差别在於,她现在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不再发出哭声,她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後去上班。

                          叶礼燮眉间打摺,因为他看见林维婉居然又想发动车子离开。

                          这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是在想什麽?她以为她是灰姑娘,钟声一响,她就会变身成公主吗?为什麽一定要坚持十点离开?

                          “你到底想去哪里?”他有力的手按在机车的龙头上,漆黑的瞳眸里乍现一丝微愠。

                          他说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其实反过来的另一种解释,就是透露出他无法面对他无法控制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驾驭会反抗他的女人,那会让他觉得很气馁,他讨厌那种失败的感觉。

                          她深深地吸口气,抬起一双哭肿的双眼,那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竟然让一向漠然的他微微心惊。

                          在她刚才的那一瞥间,包含了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责备的、悲伤的、生气的、疑惑的,甚至还有嫌他多事的眼神。

                          “我说过了,不说清楚不让你离开。”

                          多事就多事吧!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撒手不管她,天知道她这麽晚跑出去,会遇上什麽危险的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她现在的心情很差,当一个人的心情DOWN到低点时,是很容易做出情绪化、不理性的行为。

                          林维婉见他不肯让步,抬起眼,狠狠地瞪著他,然後……

                          一颗豆大的泪水就这麽无声息的滑下脸庞。

                          他看了倒抽一口气。

                          天啊!她的这个眼神分明是在指责他的冷酷,好像他是一个多麽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你到底还想捉弄我到什麽程度?该适可而止了吧?”林维婉眼见他丝毫不能体谅她此刻悲伤屈辱的心情,不断涌上的愤怒终於冲破决堤,开始倾泄。

                          见她终於肯开口,他双手拆叠放在胸前,准备暂时充当个坏心眼的恶魔,不这样逼她,她什麽也不会说,而且还有可能冲下山,他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吗?

                          当然是不能。

                          “我是穷,我是没钱,所以我签给你当女佣,但是女佣就不是人了吗?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啊!为什麽要那样辱骂我?我做错了什麽?”

                          看她哭得眼泪狂飞,字字句句皆在控诉刚才所受到的不平,她明明就很生气的不是?为什麽刚才还要忍下来?

                          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女佣看……不!不仅是她,就算是严叔,他也从未看低过他们。

                          “呜呜呜!要不是我没钱,要不是我小弟生病,要不是我撞伤你欠你钱,要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佣人,你以为我会放著自己的自尊不要,呆呆的站著给人家骂啊?神经病!”

                          神经病?

                          她在骂谁?

                          叶礼燮的眉心紧锁,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质问就排山倒海而来。

                          “你!你为什麽要害我?我们明明就什麽也不是,你为什麽要放任你的女朋友辱骂我?还是你真的觉得那样很好玩?你说啊!”她冲著他吼著。

                          “莉俐不是我的女朋友。”他说。

                          “你骗谁啊?你把别人当成笨蛋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再拦著我了,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高兴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著。”她大声的宣告属於自己的自主权,既然已经是下班时间,就不再受“听话条约”的束缚,她没必要连下班时间都还得委屈压抑自己。

                          “你还是没说你要去哪里?”他拧起浓眉。

                          这个女人果真跟其他人很不一样。

                          上班时间就算受尽不平,却是不吭不怨,可是只要拿回属於自己的自主权,马上就火力全开,对著他大吼大叫。

                          她根本完全不怕他嘛!他想。

                          “你听不懂国语啊?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你别多管闲事。”确定车子不能用,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形下,其实她是哪里也不能去,偏偏拗性子发起,她硬是想徒步下山,她就是不想再面对眼前的男人,她讨厌他!

                          “林、维、婉!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单手一捞就将她的皓腕攫住,不放她走。
                        


                        24楼2006-06-17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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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的眼泪,看到她的脆弱,他好像也看见幼时那个哭得声嘶力竭,却无法改变残酷事实的自己。

                            他将林维婉拉近自己的身边,黝黑的双眸中蕴含某种警讯。

                            乍然看见他眸中射出的危险光芒,正想逃跑,可是她的膝盖却微微发软,接著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俯下脸,炙烫的唇贴住了她,将她所有的惊讶尽数吞没。

                            这个吻来得太急太深,而且……诡谲。

                            她试著想推开他,双拳抵在胸前,企图做微薄的抵抗,但是……

                            他的吻好缠绵、好诱人……

                            而且被他紧紧搂住的感觉真的很好,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顺著她的眼角潸潸滑落。哭了一整晚,她真的累了……

                            也许,在她的梦想中,一直很渴望能找到依靠的肩膀,只可惜这个男人不会是属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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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礼燮将哭得一塌胡涂的林维婉“丢”进他的房间,他撂下狠话,今天晚上不准她离开这个房间。

                            “我要去上班,你想害我被人家辞职吗?我需要那份工作。”她挣扎著。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就算赶去也来不及,更何况她也没有交通工具。

                            “上班?你别想。”叶礼燮第一次见识到有人可以为了钱,受尽委屈不要自尊,还妄想把自己变成全日无休的女超人!敢情她比自己更厉害?说不定她在大公司里工作,那麽企业女铁人的称号非她莫属。

                            他气到额上青筋狂跳,连铁人的称号她也想跟他抢?

                            “我说过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他发出低吼。

                            他无法漠视心里的感觉,他不喜欢她说要离开的这些话,很不喜欢听到。

                            不明白今晚的他究竟是在发什麽神经?刚才强吻她之後,原以为他会说些情不自禁的场面话,结果他居然说,那是惩罚性的吻,处罚她的不听话。

                            “你最好赶快让我离开这里,否则若是你的女朋友知道你把我带进你的房间,她一定会生气的。”她无法让自己忘记,莉俐是他女朋友的事实。

                            “她不是我的女人。”到底要他说几遍?

                            “她明明就是,你为什麽要否认?”她不懂,莉俐明明就以他的女人自居,为什麽他却死不承认?他到底在想什麽?难道他以为否认那个事实,就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好过些吗?她又不是因为在吃醋,所以才追问他的,也不是因为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才会为自己哭得这麽凄惨,她为的是……

                            是……

                            忽然间,她想不去了。

                            不管是为了什麽,如果她心里对他毫不在乎,应该是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情绪反应的,为什麽她今晚竟然会对他吐露心事?为什麽?

                            “莉俐她……她跟我的关系,严叔很清楚,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严叔查证。”

                            他最讨厌解释了,偏偏看到她哭得要死的可怜样,就是无法硬下心肠对她不理不睬。

                            天!他到底是怎麽了?

                            打从这个女人签下那纸合约後,先是每天固定出现在医院供他使唤劳役,之後这两天经过一些事的风波,他好像……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了。

                            “这明明就是你的事,为什麽要扯上严叔?”听到他将问题丢给严绪康,一把无名火狠狠烧起,可是话一出口,意会到自己的在乎,她马上改口道:“而且,对於事实,其实我的心里一点也不在意。”

                            “是吗?”他睐眼向她,那眼神带著明显的疑问句,还有……一丝不显见的得意。

                            她,果然很在乎。

                            看到他的表情,林维婉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麽。算了,不想解释,反正到时一定又是愈说愈模糊。

                            “我不想跟你吵这个无聊的事情,今天就算了,等明天我找到交通工具,我还是要去上班。”她摆摆手,想从他的身边穿过去,到楼下随便找个地方打地铺也好,她总不可能真的睡在这个房间吧?

                            他横过手臂,拦住了她,一副用尽了好脾气的样子。

                            “现在让我一次把话说清楚,你给我听明白了。”他生平最讨厌一件事情要重复交代,若是他底下的员工敢跟他这麽白目,包准他们第二天就会被调离他的身边,省得看了碍眼。
                          


                          25楼2006-06-17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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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个女人……

                              晤!算了,她是特别的。

                              “第一,我不准你晚上再去上那什麽大夜班,不准。”很好,她鼻子开始喷气了。

                              “第二,之前答应给你的十个小时,我会换算成加班费给你,我要你留在这里供我使唤,哪里也不能去。”这次她的眼稍好像也有些抽筋,快变身成酷斯拉了吗?他浓眉微挑。

                              打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是这样,脸上的表情丰富得要死,刚开始他很不能适应,现在他变成有些像是挖宝的心态,很想看看她脸上那些古古隆怪的表情,说老实话,很有趣哪!

                              “第三,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留在这个房间里,别妄想企图找严叔住进员工宿舍,你以为你现在哭成这张花猫脸,我会让你出去给他们误会是我欺负你了吗?别害我背负虐待员工的恶名,听懂了没有?”他恶狠狠的瞪住她。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要跟你同睡在一间房里。”他脑子烧坏掉啦?哪有人硬是叫员工睡总裁的房间?想不让人误会都不行。

                              “谁要跟你睡在一起?”她会不会想太多?

                              “我的工作堆了快有半座山高,我还要回书房去办公,别以为我会对你有意思。”他故意用眼神觑著她平板的胸部。

                              她马上用手护胸,责怪的眼神瞪向他,“变态。”

                              话说完,她就将他推出房门,然後“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呵呵!

                              叶礼燮看到她的反应,很难得的自他一向严峻的脸上展现自在的笑容。

                              真的很久了,很久没有这麽开怀的笑过了。

                              叶礼燮看著眼前被关上的房门,心里满溢温馨。

                              他转过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觉得脚步竟有些虚浮。他也已经有两天没睡了吧?打从车祸之後,他的体力就愈来愈差,才不过两天没睡而已



                              送走了那个自大的总裁,林维婉原本以为自己一定没有办法在陌生的环境下睡著,毕竟这可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卧房,她怎麽能放下全心戒备睡著呢?

                              结果——

                              第二天,林维婉在晨曦的呼唤下醒来,拥抱著一床属於那个男人的温暖。

                              她怎麽真的睡著了?

                              她苦著脸,坐在软软的床铺上发呆,才刚睡醒,整个脑袋瓜子还混沌得要命,无法思考。没办法,只好乾脆下床,胡里胡涂的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看看时间,六点多,应该要先帮严叔弄早餐吧?

                              披著一头散发,她一边走著,一边随手整理拢东著头发,然後在经过书房门口时,看见灯光还亮著。

                              啊!

                              林维婉到现在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叶礼燮说他要熬夜办公,原来他是说真的。

                              不明所以的愧疚不安盘踞心头,她偷偷摸摸的将门把扭开,往里面瞧,说不定他根本不在里面,也许是跑到什麽地方去补眠了吧?

                              没想到叶礼燮还坐在书桌前,眼睛直盯著电脑萤幕,挽起袖子,滴滴答答的在敲著键盘,身上的衬衫前排扣子被解开了几颗,露出他结实性感的胸膛肌肉……

                              喔!不!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他书桌上除了成堆的文件卷宗,还有菸灰缸,里面的菸屁股居然堆成了一座小山,桌上另外还放了一些止痛药与咖啡类的刺激性饮品,林维婉的眼睛简直快要看得凸了出来。

                              “你不要命啦!怎麽这样熬夜工作?”她冲了上去,对他吼著,因为她有些心惊的发现,他的脸色发白,而且还似乎隐隐发著冷汗。

                              记得他昨天下午回来时也是这样。

                              “醒了?”他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然後翻过文件的下一页,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将所有的工作完成了。

                              “不要再做了好不好?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为什麽看到他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她整颗心会有揪紧的感觉?

                              “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结束了。”弄完之後,他还得拿到公司交给企画开发部去执行,接著还要重新评估市价……

                              看到他坚持要完成工作的态度,林维婉的心不禁微微一动。

                              “这是昨天你原本要叫我KEY的那份文件吗?”她放低了语调,轻声问著。

                              是的,她为他心疼了,她是真的在乎他,就算他们之间有莉俐这个“第三者”存在,她的心还是沦陷了。
                            


                            26楼2006-06-17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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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坚决不做?”他扯扯嘴角,停下手边的动作,他看著桌上的止痛药,正犹豫著是否还要再吃一颗?

                                “一个晚上,你吃了多少颗?”她拿起药盯著他问。

                                “好像两颗吧!感觉没什麽用。”他撇撇嘴。

                                “你让开,剩下的我来做。”她的口气丕变,原本刻意放软的语调,又强势了起来。

                                这个工作狂!大笨蛋!难道不知道吃过多的止痛药有害健康吗?笨!

                                “喂!你的起床气很可怕喔!我可没惹你。”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开位置,却是偷偷的在一边欣赏她打字的样子。

                                他发现其实她的五官很耐看,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也许对她没有太特别的感觉,可是相处过後,却能常常看见她无意中所散发出来的活力与热情,她的情感丰富,但矛盾的是,她会因为外力所给予的压力,压抑自己直接的情绪,不过若是那层束缚消失,其实她的脾气也是很大的。

                                “你为什麽这麽急著一定要将工作全部完成?为什麽不将工作丢给你的下属处理就好?你一定要这样事必躬亲吗?”

                                “我可不像你只要管好自己就成,凯威旗下这麽多员工,并不是每个人的办事能力都值得让人信任的,再说,这个企画案很重要,若是弄不好,我可能连你的薪水都付不出来。”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每一次他都是用这种心情在面对每一个抉择,他承担的压力是外人难以想像的沉重。

                                林维婉听了他的话暗自心惊,她一直以为他是工作狂,以赚钱为目标,看起来好像很简单,其实……他的压力也很大。

                                “那……你就敢放心交给我做?”他的信任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我的测试你合格了,不是?”他的身体缓缓滑向沙发椅上。

                                “测试?”她皱紧眉,“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麽?”

                                “是什么?”困倦的睡意攀爬上他的眼皮,他眯著眼看她,“值得信任的文人,很特别的……女人。”

                                “不是女佣吗?”她一直以为他是拿她当佣人看待。

                                “不是,是……女人。”反射性的回答,他很满意这个答案,然後睡著。

                                “女人?”那到底是什麽样的女人?

                                算了,还是赶快做完工作要紧。

                                咦?这是什麽字?

                                “喂!这是什……麽?”她回过头,看见他闭著眼睛睡著的样子。

                                他真的累坏了。

                                将剩下来的工作结束,她回到卧房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眉间轻锁的摺痕让她忍不住想伸手为他揉开。

                                连睡著的时候,他都还在烦恼些什麽吗?

                                看来总裁这个位置,还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坐得住的。

                                她托著腮歪著头,再用力的看一下。

                                嗯!他睡著的样子好忧郁喔!而且……感觉更帅了。

                                可是这个男人不会是她的啊!是别人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息,看到他睡得这麽甜,她也好想再睡一下喔!

                                一下下就好……

                                真的……只要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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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睡眠,洗去一身的疲累,当叶礼燮睁开眼睛,直觉的反应就想翻身下床,却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臂传来阵阵的刺痛酸麻感,那种感觉就像是……

                                有个人正拿他的手臂当枕头。

                                果然是她,林维婉。

                                她是什麽时候拉著他的手睡著的?他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看著自己身上盖的毯子,他的心被触动了。

                                她恬然酣睡的脸,勾动他心底那一抹渴求幸福的探求。

                                他忽然好想拥有她。

                                他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将她自地板上打横抱起,把她放回自己的卧房。

                                他的心情有著异常剧烈的波动。

                                这个女人好特别,完全不同於自己周遭所认识的那些社交名媛,如果莉俐是朵艳丽的玫瑰花,那麽她就是开在山野中的野姜花。

                                他轻轻地用手拨开她额上散乱的发丝,手指滑过她妍丽的鼻型,然後停留在她紧抿的唇瓣上。

                                他想起昨晚的那个索吻,唇边扬起一抹淡笑,其实那个时候,他真的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想吻她,也不知道为什麽,比起莉俐那个女人,他更想占有她。

                                一股深层的渴望与占有的猎取心,悄悄地在他的心里萌芽滋长著。

                                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她,是否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生命中唯一的另一半呢?

                                因为父亲的外遇,造成他幼时记忆的破碎,他一直警惕自己,绝对不能重蹈父亲的覆辙,他坚信,此生他的心只容得下一个女人的进驻。

                                他的心始终空著一个位置,想要找到可以填补的目标。

                                什麽时候缺了角的心,可以完全的补上?

                                他在等待著……


                              27楼2006-06-17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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