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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遗世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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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


1楼2011-06-05 11:18回复
       中天月〈明儿〉
        "妖精,妖精…"
        "你怎么还不死……妖精…"
        那双彻骨冰冷的手又卡在了脖子上,把一辈子的仇恨都累在了上面。
        剧烈地咳嗽着睁开了眼,那个拔头散发苍白着脸的女子映在了眼前。"去死…去死"她死死地卡住我的脖子,"你这个不祥的妖精!"
        我一边伸手扯她的头发,想要将她从身上扯开,一边用脚踢她的肚子,她吃痛地松开了手,叫嚷了几声竟又翻身睡去,我嗤笑着看她的呼吸渐平。             终于安静了…这个世界…
        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屋外。月光如青霜一般笼着整个院落,周遭是死一般的沉寂。夜间的凉气透过脚心渗到体内,刺骨地疼。抬脚走了几步,却发现这深秋时令,泥土己经被冻得硬邦邦的。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凭什么想要杀了我!我攥紧了拳头,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脚趾抠进了泥土中。谁都可以轻易杀了我,唯独你不行!我转过头去看那个漆黑矮小的瓦房。
        唯有你不可以…我的娘亲…
        随手捋过一络头发,是冰雪一样的白,很干净很漂亮的颜色,在清辉下还隐隐泛着月色一般的光泽。只可惜,我松手丢开头发,只可惜,它让我连生存下去的资格都没有,漂亮的多余。
      
        "妖精,杀了他!"这是她生下我时说的第一句话,赤裸裸的厌恶、憎恨。毫不留情地宣告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末日。一开始,她只是很单纯得恨着我,因为这样的怪胎,让她在邻里抬不起头,所有人都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回家后,打骂便成了家常便饭,尖刻的话语,凌厉的鞭条,总也解不了她的愤怒。后来,她的丈夫死在了外面,于是她整日喊叫着是我这个妖孽害死了他。自那一刻起,她无时无刻不希望我死。
        她疯了,会在半夜突然尖叫着醒来,厉声叫喊着"妖精",拼了命地想要掐死我,然后再无声地睡去。
        是的。疯了,一切的一切,毫无章法。
      
        我坐在院子里,看月光淡下去,看启明星亮起来,看院中的枯草上结满了霜,然后我听到了外面车马的喧闹声。
        院门被撞开,冲进来两个人,不由分得拉起我就向外走。
        "娘…娘…"我听到自己用发抖的声音喊叫着。到头来,我能想到的,只有那个疯子吗?
        房门开了,她衣衫不整地从屋里出来,惺松着睡眼看了看,顿时就看到了猎物一般,脸上满是兴奋,"你们…你们是要杀了他吗?"她太激动了,连声音都因抑不住兴奋而颤抖。
        "哈哈…是要杀了他吗?"她三两步冲到我跟前,"对对…杀了他,杀了他!"她嘶哑着嗓子喊叫着,揪住我的头发将我向外推搡,"他是个妖精,妖精,妖精就该死!就该死!"她喊叫着,眼里流露出对那两人深深的感激。
        那两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拖着我走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很久以后听人说,那个疯女人的儿子被人带走后,她自己也投井了。
    


    2楼2011-06-0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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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萤雪〈虎成〉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襄阳王府的地牢里。
          嘲杂、喧闹、卑微、肮脏……充斥着整个地牢。每个人都挤在牢房门口,恐惧地叫喊着,乞求着,渴望着一些怜悯。
          只有他,只有他那么安静地站在那一方天窗前面,微扬着头。
          星光自窗外钻进来,光线下是微微可辨的尘埃,他抬手似乎想要接住什么,银色的头发垂在脑后,他立在星光下,如同误入凡间的精灵,随时准备振翅飞走。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焦燥,"喂,那边的黑丫头!"我出口喊道,真可笑,我竟将他看作是了女孩儿。他怔了一下,转过头看我,清瘦的一张脸,"说的就是你,瞪什么瞪!"我吼道,"在那里摆什么造型!"他没有说话,我又吼道,"被带来这里,不就说明你也是个丧家之犬么!装什么清高!"也许是这样吧,是我不想看他装什么清高吧。
          "哦?"他讥讽地笑起来,眼眸里是晶亮的雪光,"原来你心里早就认定自己是只丧家犬啊!"     "哈哈哈…"周遭的人笑起来。
          结果很显而易见,是我在自取其辱。
          可是后来,我们竟成了兄弟!
          他,我,穆易龙一一一个与我有着相同仇人的人。我们结拜时,没有祭台,没有香烛,唯有朗月疏星和无际的芦苇荡。
          "志难挫,鹰击长空万里阔。"这是我们立下的誓约,没有"同生共死"的陈俗滥调,只有当时我们澎湃的豪情。那时候,真的以为我们能一辈子当兄弟。
          夜半时,我醒来,易龙还在睡,他却不见了。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床榻上,恍惚间觉得他是被月神接走了。我慌了神地起身,向外冲去。
          我看到他了,就在那片芦苇荡    依旧是微微抬颌看天,月光轻轻地覆在他的脸上,顺着如水一般的长发流泻下来。他体格瘦削,喜穿白衣,也从未有人能把白衣穿得这般合适。银色的发,素色的衣,就如天山天池中的冰雪,白得那么纯粹。夜风微起,芦花轻摇,竟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芦荡里飞出,一粒粒仿佛来自尘世之外,一如站在那里的他,流萤绕着他飞舞流转,从飞扬的发间穿梭而过。那一刻,他就像是来自九重天上的童子,美得让人不敢触碰。
          我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也不敢,生怕自己污浊的气息染辱了他。忘记了流驶的时光。怔怔地,我竟落下两行清泪    我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被子里,他扶风看天的那一幕在我脑海里像烙印一般灼热。忽然间我明白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莫名的焦躁之感由何而来。他就像是在寻找一条路,一条出尘脱世之路。待他找到后,就会永远地消失,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
      


      3楼2011-06-05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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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秋〈明儿〉
            易龙和虎成是我的两个结义兄弟,我们都是从襄阳王府的修罗场里,像死人一般活着出来的     修罗场里上百人,都是襄阳王下属的遗孤,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笼里。一日日上演的都是以性命相搏的厮杀,血肉淋漓。所有人都成了困兽,为了能够活下去,麻木地将自己手里的兵刃狠狠地刺向别人,再狠狠地拔出来,溅得满脸满身腥热的血,却也浑然不知。
            也许是半日,也许是半月,甚至是半年吧。只余下十三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从那个漆黑的地方被带出来,得以重见天日,当太阳重新照到身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又重新开始流淌,如果在那里浑身浴血是再见到日光的代价,我没有一丝的悔意
            襄阳王赵舜想要当皇帝,星月教教主翁远庭想要当武林盟主,很自然地二者狼狈为奸了。赵舜极力向星月教推荐我。因而我表面上成了星月教七龙卫之一的黑龙卫,实际上不过只是襄阳王府安插在星月教的一枚棋子,监视着星月教的一举一动。
            在星月教的日子极尽枯燥,除了青龙卫偶尔的废话。他能够从今日教主的小肥多吃了一条鱼,说到昨日华山论剑之时,谁使了阴招,再说到山脚下谁家的猪又添了一窝猪崽。总之,只有他不说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很自然的,七龙卫之首白龙圣使白玉子和翁远庭之女翁子墨的那些风花雪月的陈年旧事也被他以一种哀惋之情给一一介绍了。
            我曾在这山上霜林尽染之时,见过这一对璧人互诉相思。那翁远庭之女一袭紫衣站在山崖之上,横吹一支玉笛,笛声哀惋凄凉,惹得她身后那大片大片的红枫都沾染了一层秋夜的寒霜。七龙卫之首白玉子会在夜间吹笛,延绵悠远的乐音如同隔了
        潦远的雾。
            我躺在床上,屋外隐隐还有笛声。不由得讥笑一声,这两人倒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呀,接受最优越的条件,剔除了人生道路的艰难险阻,不费吹灰之力,一步登天。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们竟有时间在这种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事情上,伤春感秋,泪断愁肠。
            我厌恶星月教这个地方,他们的一切幸与不幸都提醒着我所遭受的那些折磨,时时刻刻,日复一日。我开始异常怀念那片芦苇荡,我想回到那些同我有着相同磨难的人身边,去寻求一些些的慰藉。
            易龙和虎成给了我一封密信,邀我于芦苇荡旁的古庙相见。看着这封信,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愉悦。
        


        4楼2011-06-05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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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雁归〈虎成〉
              当年白玉堂夜闯襄阳王府,我的父亲和易龙的父亲双双战败,本己认输的两人,竟还是被白玉堂生生杀死。十几年来,我和易龙未尝有一日不想报这杀父之仇。只可惜,白玉堂终究是死在了赵舜的手里,岂料上苍开眼,竟让我们找到了他的儿子一一白云飞,一个初入江湖的愣头小子。不论他知情与否,他爹欠下的人命必定要算在他的头上。
              我和易龙偷拆了大哥给赵舜的密信,果真是大哥在查那小子。虽然不明白赵舜想从白云飞身上得到什么,但是这次,必定要让他死!我们给大哥写了信邀他来芦荡。我和易龙是下定了决心要探得白云飞的消息,而后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己是深秋时令,枯草蔓地,秋风彻骨,风扯着草叶四处翻飞,只有水却越发变得灵透。我和易龙站在芦荡前的空地上等着他来。不知缘何,我的手脚有些冰冷。我与他己是半年未见,无从得知他在星月教过得好与不好。只是时常会在白惨惨的月光之下,心里一阵莫名的抽搐。已经不记得曾多少次梦到他在这芦苇荡渐渐地消失。只余下孤零零的月,和一旁孤零零的我。这样的梦总是让我心惊胆战,欲罢不能。
              "拽什么拽啊!"我开口叫嚷着,"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的确,我是着急了,我害怕他不来,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缓轻自己的焦燥
              "虎成,莫要这么说,让大哥听到会不高兴的。"易龙在一旁淡淡地开了口。"哼!"我不再说话,看似不在意,心里却是依旧的不安。
              忽听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偷袭!我与易龙急忙转身,凝神应战,几招过后,奈何连那人的身影也未看到。我向后撤开一步,挥拳直上,那人一手挡住,现了身形。"大哥!"我惊喜地喊道。那一刻,风是甜的。
              "天罡双煞,穆易龙,连虎成,拜见大哥。"
              "嗯。"他挑起嘴角笑了笑,"长进不小啊。"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笑。一如我们以往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能够听到他,看到他,即便时常觉得他与我们不可能长久地呆在这世间。可那样的日子,终是让我的心里稍稍有些慰藉。
              我和易龙求他告知我们白云飞的下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他和我们一样,能够明白自幼丧父的苦楚。他终是答应了我们,告诉我们他在沧州出现,若要杀他,即刻赶去便是了     几日后的一个夜里,我和易龙收拾东西准备赶往沧州城。临行前,易龙说道:"你当真决计这么做了么…不后悔么…"像是在劝我,又像是在低低地叹着什么
              "是啊,决计了。"我看着他,笑了笑。抬脚出了房门。
          


          5楼2011-06-05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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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思〈明儿〉
                在虎成他们赶去沧州城的前一天晚上,易龙来找我。
                桌上只放了一盏油灯,青豆大小的火焰微微地颤动着,我坐在桌边,看着油灯周围那一圈暗黄色的光晕。
                "大哥,睡了吗?"门外传来易龙的声音。"进来。"我回过神来答道。
                他推开门,带进来几缕秋夜的冷风,火焰也因之颤得厉害,一时间屋里光影摇曳,明灭难辨。易龙关了门走到桌前站定。"坐吧,"'我说,"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在桌边的登子上坐下,抬眼看我,"大哥你知道'毒木子'吗?""…知道。"我有些奇怪,"毒木子"是赵舜手下一名专门研制毒物的人,"他怎么了?" "王爷想要杀了他。"易龙用平静的声音回答我,"杀了他?缘何?"这更是让我诧异,"王爷不是很赏识他吗?"
                "要杀他,就要找个借口",易龙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径自的说着,"大哥你知道王爷打算怎么做吗?"易龙真盯着我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是什么?"我问。
                "找一个人来证明,他的毒并非他说的那么好。"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眼眸一沉,细密的绳索从手指飞掠而出,紧紧地箍在了易龙的胳膊和颈上,"你还不配来威胁我!"
                "大…大哥…"易龙吃痛地唤出一声,下颌上已经有血渗出,"易龙…易龙不敢。"
                "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将绳索被松了一些,沉声问他。
                "大哥"易龙面露悲戚之色,竟是跪倒在我跟前,"虎成,虎成,他快死了啊……"略带哭腔的声音,听不明白,究竟是伤心,还是恨。
                我愣住,虎成…虎成快死了…
            


            7楼2011-06-05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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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楼
              迟暮雨〈易龙〉
                  "咳咳…"虎成剧烈地咳嗽起来,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不停地流出来,血滴在他的袍袖上,一朵朵,惨不忍视。
                  另一边被我放下来的展雪雁正俯在白云飞身旁泣不成声。"啸啸…啸啸…"白云飞虚弱的声音响起,"没…没事的…"然而展雪雁看着他渐无血色的脸,只是一味地摇头,一味地流眼泪。
                  "易…易龙哥…"虎成唤我,又有血咳出,"把…把解药…解药给他们吧…" "虎成",我伸手将他扶稳,"别说话了,我们现在就回开封。" "易龙哥…你看…"虎成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变得粗重,"他…他们…比我…比我还要…还要可怜呢…"他的脸上全是凄然的笑,"比我,还可怜。"
                  "好好",我将虎成背到身后,"你不要说话了,什么我都依你。"我伸手从袖子里掏出解药,"小姑娘",我出声喊道,展雪雁转脸看我,"接好了,外敷内服。辰、未、戌时外用,巳、申、亥时内服。"言毕,一个白色瓷瓶抛出。我返身如同亡命一般奔跑起来,依稀听得风里有一声"谢谢…"
                  暮秋夜里的雨,有着一种渗透骨髓的冷。我驾着刚从驿站借来的马车,一路直奔开封城。又是狠狠的甩下一鞭子,马长嘶一声,更加拼命地跑起来。
                  马车里,虎成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出,让我安心却又是惊心,"虎成!"我大喝一声,"你可要撑住了,大哥…大哥可是在等着你呢!" "大…大哥…"虎成的声音干涩嘶哑,"他…他…"而后声音渐弱,无了下文。"虎成!"我一惊,正要拉往缰绳,却听到虎成的声音,"没…没事。易龙哥…咳…赶路吧。"
                  今夜的雨下得格外大,茫茫一片,只看得到马鞭上粼粼的一圈水光,像是隔空了一般,只是绕在四周不停的闪动。耳边充斥的全然只是哗哗的水声,心里却是落雪一般的宁静,都会结束的吧,我想。谁知道老天会给我们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呜一一"马突然一声长鸣,仰起前蹄滞在了原地。漫天的雨幕甲隐隐有一个人,"你一一"我直觉得喉咙发紧,更加用力的握住缰绳,"今日我穆易龙要从此过去,谁也休想拦路!"我怒喝一声,不管什么来路,今夜必是你死我亡!
                  "呵一"雨水中夹杂着一声轻笑,似嘲笑,似怜惜,似无奈,"你过去了又能怎样…又能怎样呢…" "我一一"是啊,我过去了,虎成呢?他能撑过去吗?"你想怎样?"
                  "你愿不愿意,用自己的命,换马车里那人的命?" "愿意!"我答的毫不迟疑。"笑话!"那人毫不客气的笑道,"谁乐意把自己的命给别人。"
                  "让开!"我大喝一声,扬起马鞭,驭马向前。我没有时间同他在这里讲什么闲话,这天,都快亮了。
              


              8楼2011-06-05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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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上柳〈聂离〉
                    夜雨初霁,枝头叶上还挂着点点滴滴的水珠,飞檐之上还有淅淅沥沥的水涓涓而流。
                    "唔一一哎呦一"我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又继续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那柱子早己剥落了红漆,是奢华过了极点的凋落。在这坐了一个时辰,累死我了。不过想想昨天晚上难得看到夜明儿那么紧张一个人,还真是说不出的痛快啊。
                    ……
                    穆易龙就那样驾着马车直奔我而来,大有玉石俱毁之势。真是个无趣到有趣的冢伙。想着,右脚向下撤开一步,一侧身我跃到了马车上,笑着看那穆易龙。
                    "你一一聂、聂离!"他惊呼,看起来很是惊讶。"怎么?你那么有自信让他活到明天?"我问道,随手挑起马车上的门帘,连虎成的脸上早已无了血色,甚至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我一皱眉,这毒可真是霸道之极啊。我一闪身进了马车,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对穆易龙喊道,"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我能救他!"
                    "啊?…哦!"穆易龙也急忙进了马车,开始运功。"为什么帮我们?"他问。"呵…我才懒得管呢,"我笑道,走到马车外扬起马鞭,"坐稳了。"一鞭挥下,马急速的跑起来。
                    自仁宗即位,大宋的江山就如雨中危楼,摇摇欲坠。辽、西夏国力渐强,不断南下搔扰大宋。可这大宋的皇亲臣子们非但不一致对外,反倒私斗不止,让敌国有机可乘。尤为甚者,便是襄阳王赵舜老贼了,竟是想要篡权夺位。没错,开封府的事,没有能瞒过包拯包大人的。换句话说,开封府安插在襄阳王府的暗桩,便是我隐天门大弟子、开封府原神捕聂离了。背叛师门,投诚赵舜,一切,不过是假象。
                    赵舜召集在手下的人才数不胜数,纵使开封府有能力让枢密院调兵前来,也未必能够伤其分毫。那么在兵将赶到襄阳王府时,必须有一个人能够把襄阳王府搅了个天翻地覆!
                    这个人便是—一夜明儿。
                    ……
                    我知道他必定会去找"毒木子"以取得药。他和连虎成,瞒不过我的眼睛。我说:"你对'毒木子',有必胜的把握吗?"他挑眉,三分戏谑,三分嘲弄,三分无奈,还有一分的希望:"你有吗?。"我说:"有。" 他笑:"什么条件。"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提出的要求,临行前只一句话:"你若不能救他,定用整个隐天派的命来换。"
                    我无奈的苦笑,他永远都那么聪明,知道什么最能威胁一个人。
                    寅时初,枢密院派兵包围了襄阳王府。我冲进去时,他正站在庭院正中,银发如飞练一般流泻,伴着夜风肆意的飞舞,白色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浸透,脚边是无数具染血的尸体。在他十步开外的地方站有一群持刀的人,不敢进攻,不敢后退,脸上是满满的恐惧。"来呀!抓住他们枢密院一名将领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用始与那些早己惧怕不堪的人混战。一时间又是刀光血雨腥风。
                    "夜明儿!"我大喊一声,奔到他跟前。"呵…"他见了我,轻笑,"虎成呢……"一语未毕,整个人一头栽下。
                    ……
                    "呦!"我一扭头,看见穆易龙从屋里出来,"这次,我真是多谢你了。"他走到台阶前,坐在我旁边,眼眸里是浅浅的笑意,"所幸大哥受的都是外伤,都给他包扎好了。虎成也没事了,真好。"
                    "是啊。"我伸手扯下一枝树条,"往后便是和和美美,天长地久万。"我站起来,戴上斗笠,"估计\襄阳王府已经被拿下了。从此之后,许是永不相见了。"
                    "聂离。"穆易龙也站起来,"往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必是蹈死不顾。" "哈哈!"我大笑,"那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转而低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帮着他俩儿?"
                    "呃…"穆易龙语塞,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因为…他们很配嘛。"
                    "是啊。很配很配。"我又是一阵大笑,摆摆手,转身走了。"成亲之日,留我一杯喜酒啊。" "嗯。聂兄好走。"
                    路上,秋色正浓,柳枝招摇。


                9楼2011-06-05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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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天月满
                         流萤斑斓
                         寒山秋染
                         孤雁鸣哀
                         沧州一决尽
                         暗夜不思眠
                         迟暮疏雨夜
                         陌上折柳难
                         犹记年少阑珊时,
                         今笑看


                  10楼2011-06-05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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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11楼2011-06-07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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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很好,只是那个引号看起来有点怪。。


                      IP属地:浙江12楼2011-07-28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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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是我在学校里,先输到电子词典里面,然后又粘贴的……
                        所以……


                        13楼2011-07-28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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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汗千行


                          IP属地:浙江14楼2011-07-28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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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无处话凄凉啊……= =


                            15楼2011-07-28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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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对上诗了。。


                              IP属地:浙江16楼2011-07-28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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