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要多少斑驳 青苔才会入墙
多少雨你才会 撑起纸伞
落花在亭外 又依稀了几番
流水送走呼唤 我不忍想
风惊扰河岸 也唏嘘了垂杨
你低头唏嘘了 那些过往
夕阳映屋檐 斜照木格子窗
悠然的旧时光 我却黯然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
你坐看缘分了断
当意念已转 再多遗憾
也只是空谈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
我起身安静拈香
我停止想像 你的模样
闭上眼倔强
要多少斑驳 青苔才会入墙
多少雨你才会 撑起纸伞
落花在亭外 又依稀了几番
流水送走呼唤 我不忍想
风惊扰河岸 也唏嘘了垂杨
你低头唏嘘了 那些过往
夕阳映屋檐 斜照木格子窗
悠然的旧时光 我却黯然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
你坐看缘分了断
当意念已转 再多遗憾
也只是空谈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
我起身安静拈香
我停止想像 你的模样
闭上眼倔强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
你坐看缘分了断
当意念已转 再多遗憾
也只是空谈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
我起身安静拈香
我停止想像 你的模样
闭上眼倔强
2008-6-14 17:05 回复  
(一）
哀迷梦初醒，以手抚额，惶惶坐起身来，背后茶色直发倾泻而下，惊扰了满席春梦。
早已有婢女立于卧榻两侧，见她醒来，皆跪地行礼。
『今是公主十六岁诞辰，众国使节前来朝贺。王上有令，请公主梳洗完毕后，移至正殿。』
哀昏昏起身，见众婢女将丝绸罗衫皆列于自己眼前。
『不必铺张，云儿，去取件素衣来。』
名唤云儿的婢女上前施礼。
『公主，今日是您之诞辰，身穿素衣，怕有不便。』
也是因哀平日对她甚好，情同姐妹。然，哪敢这般直言不讳。
『云儿所言有理，怕让父王见到又该不快。就穿那件紫衣罢。』
细软的紫色绸缎上有粉色花瓣纹理，衬得苍白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娆红润。挽起云鬟，任由云儿为其配上纯银头饰，缀有繁杂的细坠，一动身便泠泠作响，宛如清流击石。
哀冷眼看着铜镜中愈发出众绝美的容貌，不由呲笑。
恨只恨，自己出身宫廷，甘愿做笼中之鸟。
十六年，飞逝而去。想来，母亲已故十年。
想至哀愁之处，满心怨然。一发力，手中的玉簪便碎成几节。
镜中的人儿笑容凄艳。  
移驾至正殿。
果然，各国使节纷至而来，其景扬扬。
哀立于王上身后，眉眼中伪装出乖巧。向使者谢礼。
宴会正欢。席间觥筹交错，满目欢然，磐乐绕耳。
王上兴致甚欢，要下去一一敬酒。哀尾随身后，身心早已倦怠。
行止一处，王上转身对哀轻笑。
『哀儿，这便是大将军，我朝能如此安和，大将军功不可没。他身后是其子嗣，名唤龙马。长你一岁，是位英雄少年啊。』
哀低声附和。
无意中，触及龙马眼眉。彼此对视，目光盈盈，哀遵于礼教，先一步收回目光。
然，心中已难平复。犹如石砾从高空坠入湖泊，激起千万涟漪。
然，她不知。
那个眉眼中有着与她相似的孤傲的少年，亦是如此。
（贰）
树影婆娑，群臣扈从，风声鹤唳。
王上携哀与各国使节皆至于此，在这片狂莽之地上。百米之外，立着几处红心标靶。
说是为庆贺哀之生辰，特以次感谢使节到来，实是展示本国实力。
一使者上前行礼。
『早闻贵国公主不仅容貌绝美，而且文武双全。可否，展示一下？』
语调虽是谦卑，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刁难之意。
哀笑颜清浅，起身回禀父王。


『父王。请许儿臣换件轻薄衣物来。』
自是应允。
其实，哀不必换衣，以她的能力拉弓射箭绰绰有余。只是，想戏弄那使臣一番，想她堂堂凌国公主怎可被看清？罢，让他以为哀不敢应邀，之后的胜利才会更加快心。
哀着一袭白衣，用粉色布带束袖。观者无不惊叹，世间竟有如此韶秀温婉的人儿。
上前接过弓箭，调整姿势，用青葱般细嫩的指尖钩住细绳。
倏然间，乖巧的容颜下暗含几分杀气，细眉微蹙，寒意伤骨。
未等众人回神，箭已飞出，牢牢钉在红心之上。
满场唏嘘。
哀的嘴角勾勒出乖张的笑，目光扫过，见那使者面容灰败之极。
她已满意，便收拢起锐芒，又呈安澜之像。
『哀今日纯粹是靠运气。』
然后，微提裙摆，轻移莲步，驻于王上身后。
如此女子，当真聪慧。灵敏的女子并不少见，少的是懂得掩饰自己的女子。
无意之中，哀再次望到那双眸。
安之若素，仿佛对哀的才艺毫不在意。如满池春水，耀目光华。但又含着哀矜。
盈盈相对，却又无话可讲。  
王上点名要龙马一显身手。
少年恭谦地上前，不需瞄准角度，只是随意一发，箭已正中红心。且力道惊人。
惹得连王上在内的人赞叹不已。
龙马回望，目光最终落在哀的脸上。她的眉眼中除去赞叹还有嫉羡。
真是个要强的人儿。龙马轻叹。
『你真的快乐吗？』
龙马趁他人不注意时，对哀唇语。
哀挺直脊背，傲气凌人。公主之态，表露无疑。
想她，贵为公主，怎可受得别人这般同情。
此后，再无交涉。
但，哀不由在心中莫叹。
『龙马。此生。你注定是我的劫。』
(叁）
夜至子时，暗夜如斯。
顷刻，举宫哗然。因有刺客直闯宫苑，其中一人所去之处，正是哀的来仪阁。
待龙马带大队侍卫赶到，立在屋外，只见血染窗棂。
惨白的窗纸上混沌的打上一人模糊的剪影，焜黄迷蒙。
心中大骇。顾不得礼仪教术，惶然破门而入。
定睛而望，心便安然下来。哀毫发未损，身穿一袭白衣，傲然立于屋中。手中持的软剑早已在滴血，没入脚下毡垫，响声沉闷。
龙马细细观望，那柄利刃做工精良，寒气猎猎，定由名师所造。可想，应是哀的傍身之物。
而那可怜的刺客已是气息全无，颈处动脉处皮肉绽开，暗红的血染了一地妖艳。
哀的眉心处被溅上一滴鲜血，呈红梅之状。使哀的素颜映得妩媚决烈。
龙马猛然想起，自己尚未行宫廷之礼，急忙跪拜。
『不知公主贵体是否安可？为臣带兵来迟，万望公主恕罪。』
『少将军，不必言罪，请起。』
龙马起身望向眼前伊人。
她正用一席纨帕，轻轻擦拭剑锋。尚未凝固的鲜血，迅速深入细密的纹理，白帕染成鲜红。
容颜清冷，神情安之若素。似是长期喋血之人。
龙马看得心灰意寒，浑然垂首。
『我的容貌当真让人不敢对视么？』
字字宛如珠玑。
『不，公主容颜足可倾国。』
声声切金断玉。
『倾国又有何用？自古红颜多薄命。』
哀轻挥衣袖，笑容戏嘲。
『罢。我与你讲这些做什。你告退吧。』
待脚步声远逝，哀满心凄然，坐于铜镜前，镜中人儿容颜自是万份出色。笑面清浅，拭去眉心那点梅花。
耳边弭绕的是低沉孺软的声调。
『公主容颜足可倾国。』
好一个足可倾国。
好一个龙马。
然。
红颜薄命。
红颜自古多薄命啊。
（肆）
翌日清晨。
哀前去给王上和菱贵人请安。菱贵人是王上最宠幸的嫔妃，待哀亲如母女。
『儿臣给父王、母后请安。昨夜刺客入宫，不知父王和母后是否安可。』
『哀儿不必挂心。一切安好。』
门外有佩环相撞之声，泠泠作响。一女童跨槛而入，纡金佩紫，似出自富贵之家。


入门后，盈盈叩拜。
『紫萱给王上和干娘请安。』
早闻菱贵人收得一女，定是眼前这名唤紫萱的女童。
哀仔细观摩。见那女童眉眼灵秀，小巧可人，自是惹人怜爱。但，又觉那眉宇间有熟悉的气息，似是相识。
『哀儿，这是大将军的千金。』
原来如此。
紫萱睁大莹润的双眸。
『这位就是公主么？紫萱给公主请安。』
哀以笑作答。
『哀儿，我与你母后有事商议，你带紫萱先行退下吧。』
彳亍而退。
『来，紫萱。随我到来仪阁，我有东西送你。』
『谢公主殿下。』
『你既是菱贵人的干女儿，日后叫我姐姐便好，不必拘礼。』
『谢姐姐。』
这丫头，越发讨人喜欢。
『你……可有一兄，名唤龙马？『
『是。他啊，脾气倔，但对人很好，武功全是父亲亲自传授。』
『是么？那你父亲定是武艺了得了？』
紫萱毫不谦让，满面自豪。
『那是自然。』
哀嘴角浅笑，心中自是已有了打算。
『那我住于你家，拜大将军为师，与你为伴。可好？』
(伍）
骏马开道，仕女相伴而行。使得公主拜师于大将军之事，市井皆知。
哀知道此事颇有唐突，但她一向心思缜密，怎会留给世人微词的机会。
抵达府邸，寒暄过后，哀去房中休息。
一入门，便有丝丝香气，屋内早置好檀香，云烟袅袅。屋中垂有白、蓝色纱幔，甚得哀之欢心。
另一厅室。
紫萱入，见其兄长龙马正描绘丹青。
上前细看，画中人儿容颜哀艳，自是再熟悉不过。
『好啊。哥，你画哀姐姐。』
紫萱嘟起小嘴，摇头轻叹。
『可惜，你画不出她的神韵。』
『她的美怎可用这俗陋的笔描绘。』
龙马自觉指尖无力，继而架上狼毫。默然而叹。
紫萱见状，心中明了。
『哥。你……心中已有她了，对吧？』
『你啊。小丫头。』
龙马并不否决，算是默认。信手将一支蓝色鸢尾花插于紫萱发髻上。
紫萱微微咂舌。
向哀房中走去。
『哀姐姐。』
尚未进门，便先叫嚷起来。
『紫萱，你来了。正巧，我无事可做，来陪我说说话。』
『哀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哦。』
紫萱附上哀的耳边，一脸神秘。
『我哥他啊，在画你呢。』
哀浅笑，目色柔光。注意到那支妖艳的花儿，盛放而开。
『这是鸢尾花么？真是好看。』
『是啊。还是我哥为我插上的。哦，还有，这间屋的一切都是我哥亲自布置的呐。』
哀怔神，用指尖抚过花瓣边沿。果然，有生涩的暖意。
门外，婢女云儿不小心扭到了脚。哀应声而出。在回到屋内时，紫萱已经不见，桌上只有一支蓝色鸢尾花，安然开放。
哀彳亍走近。埋下头，深深嗅着。
走出闺门，持这枝花，望着龙马所处的方向，旖旎而笑。
130楼
(陆）
一日。
哀行至正堂，嗅到浓郁甜腻的香气。是少女才会用的香料。
一时好奇，驻足观望。
大将军前来行礼。
『不知公主驾到，多有失礼，还望公主见谅。』
其身后一少女缓缓叩拜。
『颖儿拜见公主。』
『大将军。这位是？』
『这是老朽的远房侄女。』
不由细细打量。
见着女子着一身粉色衣什，面若凝脂，眉间饰有桃花，好一幅妖娆婀娜的样儿。
正视颖儿眉眼时，她报以笑颜。眼神虽不如哀犀利，但却浮动暗涌，似是要吞没一切。  
哀于她如此接近，引得香气萦绕身旁。
那气味太过腻人，心中烦闷。
哀微微蹙眉，抽身而去。  
当日，傍晚。
哀于花园中散心。
远远看到亭中有一对身影。龙马和颖儿。
见颖儿挽着龙马的臂膀，笑颜如花。那恼人的香气再次袭上哀的心头，挥之不去。  
亭边小路是哀回房的必经之路，心中暗想是否避上一避，但又觉实是好笑。便昂首而过。  


哭了,颜姐写得就是好

同感。。。

全废腐哭瞎了= =

嗯啊

有点儿没看懂。不过真的被感动到了。

好美，顶

TAT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