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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临行前的缠绵——为血云幡补充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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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8-08 07:31回复
    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南山,那里树林茂密,一贯有匪徒出没,而且也曾经是他们两个人具有意义的地方,那里的破庙之中,彩云曾经别有用心地照顾了好几天展昭。彩云好似故意解释自己的用意:“青云跟我讲过,他在破庙里见过刀疤叔叔,会不会在那里呢。”
    朝那里走了一会儿,忽然又觉得很尴尬,自己不就是也想借此机会再去看看那里嘛,却要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回头看看展昭,担心他看出自己的用意,展昭却是在仔细观察着路径和四周。
    破庙很快就到了,打开门的瞬间,彩云似乎又看到了展昭躺在那里的样子,她定一定神,和展昭一起扫视四周,并无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展昭说道:“看来没有在这里了。”转身要离开,却又不曾举步,彩云喃喃道:“当时是我害了你,你可知道?你在为青云疗伤的时候,是我做的手脚,害你受伤的……”
    展昭笑道:“我后来也想到了。”彩云抬头看着他:“那你不怪我吗?”展昭微笑中握握她的手:“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是奇怪你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彩云欲要摆脱他的握持,却很快就放弃了挣扎,最终还是让他握住了,她低头道:“其实,当时我……一则是总觉得你会妨碍我的计划,二则,很想你留在身边……”慢慢靠近了他,倚在他胸前,展昭一怔,还是伸手抱她入怀。
    彩云倚在展昭前胸,两个人互相听着自己和对方激烈的心跳,都有些羞赧,却都又为所感受到的温馨所感染,虽然两个人都感到必须赶快去找青云,竟是谁也不忍放开手,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良久,彩云才忽然想到自己要面临死刑,不禁泪水盈盈,幸福对她来说,实在太晚了。她曾向往有个完整的家,现在她好后悔,为了一件错误杀那么多人,也毁了她的幸福,如果没有这些,她会不会和自己所喜欢的这个人共度一生呢。
    展昭感到了她在哭,心中也很抑郁,他扶起彩云,看着彩云泪眼婆娑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他第一次感到了执法如此之难。他伸手去给彩云抹去泪水,彩云低声道:“我们走吧。”
    刚走不远,忽然一堆人向这边而来,双方互见,都不由一惊。彩云看到了自己的弟弟,青云也看到了她,不由大叫姐姐,奔跑了过来。那些人山贼打扮,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彩云想起刀疤林所说,她举起葫芦对他们说:“各位是刀疤叔叔的朋友吗?我是祝彩云,感谢各位相助我和我的弟弟,我现在和弟弟一起走,非常感谢各位,希望后会有期。”
    其中一个带头的上前两步:“刀疤林呢,怎么没过来,反倒过来一位官差?”彩云和展昭对望一下,道:“刀疤叔叔现在还在连家,我和青云这就过去。”那人脸一横道:“不会是展昭把他杀了吧,居然带官差杀自己的叔叔,你真是不孝,祝大盟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可耻!”
    彩云道:“不是的,不是的,刀疤叔叔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人横刀道:“算了算了,不说你了,现在是我跟展昭的事情要来解决解决。”彩云一惊:“你跟展昭?……”
    展昭在旁边冷然道:“鲁老大,好久不见了。”彩云更是大惊,难道他们有什么过节吗。她哪里知道,展昭刚出道时就与鲁老大一场恶战,当年他把鲁老大打断了腿,没想到多年之后,居然又见了,而这时的鲁老大已经是个匪首了。
    彩云一看双方剑拔弩张,情势不妙,她忙低头对青云低声道:“这些人好多,恐怕展昭不敌,你快跑去开封府,告诉包大人他们。”青云回身看她:“姐姐那你呢。”彩云道:“我也可以帮展昭啊,快去快去。”把青云打发走,然后回头对鲁老大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可是我不想孩子看见。”
    鲁老大道:“你是祝家的人,我跟展昭有事情要解决,跟你无关,也跟你弟弟走吧。”彩云道:“他是押解我的官差,如果我走了,展昭肯定无心恋战。”鲁老大一想也是,就不再管她。又向展昭挑战。
    


    4楼2011-08-08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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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拱手道:“鲁老大,我现在有要事在身,日后我们再决一雌雄如何?”鲁老大仰天狂笑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他妈的,这么多年了,**夜在盼望与你一战,你小子现在运气了,当官差了,我知道了,你们这些办差的喜欢群起围攻,我偏就不给你这个机会,来吧,不然老子瞧不起你!”又对身后道:“今天是单打独斗,你们谁也不用上。”
      展昭看了一眼彩云,彩云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的,不会让你为难。”展昭一咬牙,迎剑而上,两人杀在一处。
      鲁老大一腿已瘸,跑跳不灵,所以使的是一把大斧,虎虎生风,看得彩云好生担心,展昭闪展腾挪之间,出招也很凌厉,瞅一空当,已经把剑搁在了鲁老大脖子上,鲁老大没有想到自己多年后还是不如他,心中又怒又恨,怒吼一声,竟然是自断经脉而死。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老二呼啸一声,率众人直奔而来,彩云大叫:“你们怎么不听老大的话。”
      那些人充耳不闻,直接扑上,展昭不愿再开杀戒,一边往后退道:“你们再不让开,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那些人都恨红了眼,还是直逼展昭。展昭望旁跳开,哪知忽然脚下一软,竟然是直坠而下。
      彩云一见,忙过来怒道:“你们干什么,展护卫不愿意杀你们,处处荣让,你们还这样苦苦相逼。”她向断崖下看,黑洞洞什么也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展昭怎样了,心中一急,纵身就跳了下去。众人愕然,祝家这丫头有毛病吗,押解她的官差落崖,她不是刚好可以逃走吗,怎么反倒跟他一起跳下去了呢。但他们无心再管,抬着老大的尸身呼啸而去。
      彩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陡然发现自己已落到实地,咚的一声,她哎哟一声而倒,原来下面并不甚深,但她却磕在石头上。她一发觉自己还活着,就想展昭一定也活着,她忙叫:“展昭,你在吗?”黑洞洞的,却没有一点声响,彩云的心都揪紧了,展昭,他真的死了吗?
      她一边叫,一边到处摸,忽然摸到了一个人的脚,展昭的声音随之也传来:“傻丫头,你为什么也要跳下来,你不怕死吗?”彩云确认是他,当真一颗心从地底欢喜到了天上,她爬过去摸着他的脸,哭道:“我都担心死了,原来你真的没死,这就好,这就好。”展昭笑道:“当然没死,我怎么会死在这等宵小手中。”
      彩云大喜一阵,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忘形,忙要拿回手,展昭却紧紧拉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边爱抚。这本是彩云逃走的极好机会,甚至他潜意识中也很希望她能逃走,来避开被处决的命运,但她却是一跃而下,即便是死也要跟他在一起,这样的姑娘自己实在有负于她。
      彩云问:“你没有受伤吧。你为什么不动,一定是受伤了,伤在哪里了?”展昭道:“没关系的,皮外伤。”彩云急切道:“伤在哪里嘛?你的声音很无力,一定很痛是不是?”她忍不住出手去抚摸他身上:“是哪里受伤了,在流血吗?”她的手指触及之处,展昭都一阵战栗,他终于忍不住,阻止她手道:“是伤在腿上了,没关系的,我歇一下,我们就可以去找出路。”
      彩云却又去摸他腿,果然摸到了很多粘稠物,知道是血迹,而血依旧没有止歇迹象,这让她好生心痛,她把自己衣服解下来,撕下一块,为他缠在伤口周围,黑暗中,展昭却感到他看到了彩云担心的神情。这才发现是时间久了,逐渐能辨认出东西了。在半幽暗的世界中,两个人对望着对方的轮廓,都感到了一阵死而复生的喜悦。
      展昭问:“你刚才是摔伤了吗?”彩云“哎哟”一声,这才感到了背上疼痛难忍,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背上被什么东西刮伤了。”她顿了一下道:“可惜你们开封府把我衣服中的火石搜走了,不然,现在也可以看看四周情况了。”她的这身行头是专门行走江湖之用,可惜在进入开封府后就被搜走了一切江湖器物。
      一说起开封府,彩云的心立刻又堕入了谷底,她站起来道:“我去找一下有没有出路。”一边摸着崖边一边慢慢走,展昭忙道:“不要,说不定又有陷坑,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彩云压抑心中的难过,故意轻松一笑道:“展昭,你就不要硬挺了,现在我比你伤势轻,当然是我去找,不过也不用担心,青云去开封府,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走了一丈多远,终于颓然坐下。展昭听她没有了声音,刚要问怎么了,却听她一声惊呼,一阵树叶等物一片乱响之后,就寂无人声。展昭不由心里着急发慌,忙叫彩云的名字,咬牙站起,向她那边走过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彩云的声音传来:“展昭,我们有救了,展昭,你听得到我声音吗?”声音却似乎传自地底一般,展昭忙问她在哪里,彩云很开心的声音道:“我刚才不知怎么掉下来了,然后才发现,这里能出去呢。”可是,她很快就郁闷地道:“可是你怎么下来呢,你伤得那么重……你等着啊,我找找看,能不能爬上去。”
      展昭逐步找到了她掉落的地方,低头道:“你没有受伤吧?”彩云道:“没有,你不要下来,我再找找看能不能上去。”展昭笑道:“上来还不是一样的吗,我们又不能飞下去,你站远一些,我这就下去。”彩云忙道:“不要啊,你已经受伤了,提气不得,摔下来可如何是好……”话音未落,耳边听得风声,知道展昭还是不听她说,惊得她忙要去伸手去接,结果是两个人都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展昭摸到了身边还在抱怨他莽撞的彩云,笑道:“你不也是摔下来了吗,我有何摔不得。”他爬起身来,果然看见不远处就有了光亮,显然,他们刚才所在只是断崖下一片凸起的平地,现在才是到了谷底。他扶起彩云,问道:“你怎么样?”彩云道:“没事,就是脚扭了。”展昭这才注意到她无法自己站起的原因,他不由道:“刚才还说要爬上去,能爬上去才怪。”
      两个人得逢生天,心情都大好,开始玩笑起来。彩云见展昭居然取笑自己,瘪瘪嘴道哼了一声:“还不是怕你再受伤嘛,不识好人心。”一边自己抚摸着脚踝想给自己正骨。展昭一笑,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身边,彩云一惊,展昭道:“好了,我来给你正骨,算我赔罪。”
      


      5楼2011-08-08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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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一起反而不合适,他们的爱情可以绚烂,婚姻不一定幸福,可叹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1-08-08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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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天意,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7楼2011-08-08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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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实在有些奇怪,痛苦难熬的岁月总是那么漫长,而欢欣喜悦的时间却总是如燕子般很快划过。我们的展大侠和他心爱的姑娘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这样的一个幽谷,彼此体会着一生从所未有的喜悦,因为这喜悦夹杂着为未来的恐惧和伤神,尽管如此,对他们来说,这种喜悦却是如此深刻,尤其对展昭来说,在以后无数的日子里,他还会想起他与彩云在幽谷中夹杂着惨痛心情的喜悦。
            两个人彼此嘲笑着对方先喜欢的自己,但争论来争论去,其实并无结果,因为他们都忘记了一个事实,他们属于一见倾心,又有谁先喜欢谁之说呢。连彩云自不必说,对于展昭来说,那个救他的蒙面女子的好意和美丽大眼睛是他一直记忆深刻的,而在雨中相遇的连小姐每每思之,即让他从心底平生一种温和的快乐,后来他逐渐对她身份越发怀疑,但在怀疑中,却也没有影响到他对这个神秘女子的向往和留恋,直到他揭破彩云脸上的面罩,揭破她身份时,他忽然发现,虽然他不希望她们是一个人,因为这就意味着连彩云是个杀人魔头,那他只有送她伏法,但在他内心深处,其实却也在盼望她们是同一个人。
            两个人取笑来取笑去,忽然都发觉自己其实都很可笑,这么争论中相互的心思不是全部袒露出来了吗,两人同时不再说话,尴尬相视一下,又瞬间分开眼神。彩云在尴尬中站起身来,去为展昭折了一根树杆,剔除枝杈,给展昭拿来,让他走路支撑之用,展昭微笑:“没那么严重,用不着,我可以走的。”他站起来,彩云见他腿伤并不是太影响他,这才放心。
            两个人都知道该走了,却谁都不愿意离开,一时间都站在那里,相对沉默无语。彩云忽然抬头笑道:“你办案多年,有没有一些好玩的事情,跟我讲讲?”展昭明白她还是想把离别的时间再拖延,他何尝不是如此,他微笑道:“好啊,那你坐下来,我给你说。”
            两个人刚并肩坐下,彩云忽然一声惊叫,紧紧抱着了展昭,展昭定睛一看,却是一只老鼠迅速跑过,他不由暗笑:“女孩儿毕竟是女孩儿,彩云这样一个杀人都不会眨眼的人,居然会怕老鼠。”他干脆把彩云横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女孩儿,对她讲出了个假包公的事,这是他感觉到办案过程中遇到的一件好玩儿的事了。讲完,忽然觉得世事真是奇怪,他不禁在心里说:“谁又能想象得到我居然会在这里认真的讲故事。”想想也觉得自己好生可笑,不禁微笑摇头,轻轻叹息一下。
            彩云笑道:“真想象不出来别人扮你时会是什么样。”她想了一下又道:“如果我当时在场,肯定能把他们拆穿。”展昭问为什么,彩云笑道:“这还不简单吗?我问你们我是谁,那个假冒的当然说不出来不是吗?既然展昭是假冒的,那其他跟他一伙儿的不也是假冒的吗?”
            


            10楼2011-08-08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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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怔怔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儿,彩云睡息并不安稳,长长的睫毛不停眨动,嘴唇轻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未说出口。望着彩云姣美可爱的双唇,展昭一阵意乱神迷,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冲动,而是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虽然展昭在触及她额头即起,但彩云在他触碰之下还是醒转过来,她望望展昭,看看四周,忽然惊慌起来:“我睡了很久吗,怎么回事,我居然睡着了……我怎么能睡着啊……”又回头看看展昭,一幅很懊丧的神情道:“我恨不能现在每时每刻都掰开,不想天色走得太快,可是我居然睡着了……” 展昭笑道:“你没睡多长时间,很快就醒了。”
              彩云抬头看看树叶遮避的很严实的天,看了好一阵,终于长叹一声,低头道:“是该走了……是该走了……”她站起来,对展昭道:“展昭……你愿意陪我这里,我真的很开心,展昭……”她咬一咬牙,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不能再让你为难,我们走吧,天色好像真的很晚了,再不走,如果有野兽来袭击就不好了,展大侠是栋梁之材,为一个将死的人……”她一说到死字就心生酸苦,不再说话,转身在前面走,为展昭分开丛生的枝杈。
              两个人一路行来,日光越来越明,已经逐渐走出了谷底,过不多久,水声潺潺,彩云回头向展昭笑道:“听到了吗?有水声呢,我口好渴,我们这就过去,延着河水走,一定回得到城里的。”展昭见她虽然笑意盈然,但脸上却挂着泪珠,显然刚才她一直在落泪。
              


              11楼2011-08-08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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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又指着彩云对展昭道:“这个毒如果不尽快解救,这位姑娘就会肠穿肚烂,展护卫恐怕也不愿看到这么美丽的姑娘在被执行死刑前就先这样痛苦而死吧。”
                展昭见彩云的确痛入骨髓,当真是左右为难,彩云勉强站起,在他耳边道:“不要理睬她了,现在走了吧,你忘了吗,我也会使毒的专家,我一定可以找到解救方法的,我们回去吧。”展昭听她说话声音颤抖,每说一句话都很艰难,他打定主意,哪怕彩云回到开封府就是死罪,他现在也不能让她这样痛苦,更何况听老妇所言,显然她的目标原本是自己,而不是彩云。
                展昭把彩云扶在一棵树旁,将巨阙剑半举,对老妇道:“既然尊驾与这位姑娘并无冤仇,就请尊驾赐解药,如果真与展昭有过节,在看着这位姑娘被救之后,展昭自会领教尊驾高招,如若不然,就休怪展昭现下就贸然动手了。”
                老妇倚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展昭面前:“老身也曾说过与展护卫并无冤仇,怎么会跟你动手,只是想请展昭茶寮一叙,老身好意一片,那里还给你准备了一匹马,准备送两位回城的,不过如果展护卫执意要先治好这位姑娘,那也可以,不过还请这位姑娘到随老身过来,老身这就你去拿解药。”她伸手去拉彩云的手腕,彩云忽然感到手腕一股大力袭击而来,刚要挣脱,忽然整个人被抛了起来,直落那匹马上。展昭一惊,一剑向老妇刺去,本来病态巍巍的老妇忽然如变了个人一样,如一条鱼一样身形一阵,很迅捷利落地跳在马背之上,载着彩云疾驰而去。
                彩云疼痛难忍,无暇他顾,竟然被她控制得牢牢的,心中大恨,转身看见展昭在后急追,她使出浑身力气央求:“展昭,你有伤在身,不要追了啊,不要管我了……”那老妇笑道:“傻姑娘,他于公于私都要追来的,于公是怕丢了人犯,包拯那里他没法交代,于私是怕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害,你说,他能不追吗?你就省省力气吧。”
                她所说没错,尽管彩云央求展昭不要再追了,但展昭却不能不追。逐渐展昭发现那匹马似乎也怕自己追不上,显然是故意要引他而去,但此情此景之下,就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了。
                白马驰入一处院落,家丁好似等白马等了很久,马一入家,立刻关上了大门。展昭看到白马去的方向,向院落左右看看,只是一处寻常院落,并无奇异,他刚走到门前,大门忽然开了,家丁对展昭摆出了邀请的姿势。
                展昭提剑随他们直入厅中,见很多男女仆从模样的站在那里,却都神态倨傲。展昭道:“请你们主人过来叙话。”这时只听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从后面传来,一个姑娘出来,含笑道:“展护卫可是找我吗?”展昭一怔,少女见他迟疑,又笑道:“你不就是在找我吗?”说着拿起身边一根拐杖,一边假装咳嗽一边弯腰走着,展昭这才明白,这人就是虏走彩云的那个老妇。
                那少女一挥手,两名女仆把彩云带了进来,展昭一见她,忙奔过去问:“你怎么样了……”彩云脸色苍白道:“没事了,不那么痛了……”展昭见她神色,显然仍然好生痛苦,心中越发不忍,他转身对那少女道:“你不就是想引我来这里吗?我现在也来了,请赶快放了这位姑娘。”说着已经拔剑出鞘。
                那少女却仍是笑吟吟地:“我们李家人岂能容你胁迫,我说不给解药就是不给,你能怎么样?”展昭怒道:“那就休怪展昭无理了。”他一剑向她刺来,他担心彩云不能久捱,下手再不容情,少女虽然有所防范,可还是没料到展昭出手如此之快,偏头躲过,却已经惊得花容失色,两名家仆跳过来,和展昭站在一处。
                展昭不愿意久缠,很快凌厉。彩云在旁很为展昭担心,因为她发现家仆居然也是高手。斗了几个回合,其中一名家仆被展昭斩断了前臂,他狼狈退回后,向那少女鞠躬,也不喊痛,连断臂也不要,竟然是捂着手臂向庄园外面走,彩云愕然,实在猜不透怎么回事。
                又斗了几个回合,那少女忽然叫道:“好了好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就给解药。”展昭停手,那名家仆向少女拱手,退了下去。展昭看见她终于掏出了一粒药,警觉地看着她,那少女把药递给彩云,彩云怀疑地看了看,但迅即一想,反正要死的人了,即使又是毒药也无妨。她一想到自己要肠穿肚烂而死还是有所恐惧,宁愿相信这是真的解药。
                展昭看她服下解药,忙问:“现在感觉可好?”彩云感到腹中的确疼痛稍减,忙安慰地看着展昭笑道:“已经好了不少,想必是真的解药。”展昭这才稍感安慰。那少女见展昭一脸紧张忧虑的样子,呵呵一笑道:“我猜得还真没错,大名鼎鼎的展护卫居然爱上了一个人犯,而且还是个身犯死罪的人,哈哈,这样的事情如果在开封府传开会不会很有趣啊。”
                彩云歇息了一下,对那少女冷然道:“你们夏国人跑到中土来,这样的事情如果在开封府传开是不是也很有趣啊。”那少女一怔:“你说什么?”随即笑道:“姑娘好眼力,且说说看,你怎么猜出我们是夏国人的。”
                


                13楼2011-08-08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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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也很奇怪彩云怎么说,他看着彩云,彩云道:“你虽然极力想说和我们一样的话,可是口音依然有异,而且你在马上曾对我直称包大人为包拯,想我们宋国都对包大人敬重有加,称呼他时多敬他一声包大人,而你却直呼其名讳,显然你的来路并非是我们宋国。”
                  那少女哈哈一笑:“如果仅仅凭借我的口音和一声包拯,你就断定我不是宋国人,不是太有些武断了吗?而且即使如你所推测我也也有可能来自大理或者辽国,甚或是吐蕃啊。”彩云微笑:“也只有夏国李家有你们这样的排场。”那少女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在说话时透出“我们李家”,她哈哈一笑:“姑娘越发地臆测了,仅仅凭借我无意中的一句话,就断定我出自夏国李家,不过你也真是有本事,臆测也能臆测得这么准确,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人?”
                  彩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夏国皇族中人。”那少女仰天大笑:“奇才,居然有仅靠寥寥信息就能断得如此准确,姑娘也真是个人才,只是不知道你这是如何推论而出,在我们夏国李氏可是遍地都是。”彩云环顾四周道:“你家的庭院排场可不是一般人家,试问谁家的家丁能有这么多武功高手的,而且这些高手竟然都对姑娘如此恭敬,可以想知姑娘在夏国身份贵重。”
                  那少女瞪着彩云,又是好奇又是惊讶,她对展昭道:“展护卫好本事,好眼力!这样的姑娘真是奇才,也怪不得展护卫如此倾心。”彩云所说没错,这位姑娘正是出自李氏皇族,李恩宇。展昭也很惊讶,他看着彩云,彩云凑近他耳边轻身道:“我是连蒙带猜的,不想真猜中了,你问问她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还没等展昭开口,那姑娘笑道:“亲昵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姑娘你现在再来猜猜看,我来宋国所为何来?”彩云沉吟一下,微笑道:“这恐怕和你找展护卫是同一个原因。”李恩宇哈哈一笑:“姑娘也是奇才,原本只是为了展护卫,现在我对姑娘也是十分中意,哈哈,一下子得两位宋国奇才,真是收获。”
                  她一挥手,很豪气地道:“招待贵客。”家仆四下散去,李恩宇笑道:“无怪乎展护卫对这姑娘倾心,我此时也舍不得放姑娘走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彩云道:“还是老规矩,你说了我才说。”李恩宇笑道:“好好,我不问。舍下已经备好酒饭,请两位入席。虽然是鸿门之宴,两位胆色过人,一定不会不肯的吧。”挑衅地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展昭也是好生疑惑这伙西夏人所为何来,见此人的确似乎对他并无恶意,但真实意图是什么呢?他握握彩云的手,彩云知他心思,轻声道:“过会儿只怕她自己就会说出来的。”
                  红烛高照之下,满桌美味,李恩宇给他们斟酒之后,就对展昭道:“展护卫,不知可曾听说过一品堂?”展昭道:“略有耳闻。”他曾在江湖中听说一品堂是西夏国王的一个蓄养武士之府,收纳了不少奇人异士。
                  李恩宇神色自豪地道:“想我们夏国一品堂,那是人才辈出之地……”她转向展昭:“展护卫武功卓绝,见识高远,我们夏国也一直好生景仰,有意想展护卫到我们一品堂,不知展护卫意下如何?”展昭哈哈一笑:“姑娘说笑,展昭乃开封府带刀护卫,为国尽忠职守,岂会改投你们西夏!姑娘太小瞧展昭了。”
                  李恩宇笑:“可是,你尽忠职守的话,你现下自己喜欢的人就要被你送到开封府,试问你忍心把这么心灵聪慧又对你如此惠好的姑娘送到铡刀下吗?我现在也是刚好给你们二位一条出路,这位姑娘既可以免于一死,你们也可以在一起长相厮守……”
                  彩云不等她说完,忙道:“你不必说了,我与展昭并无关系,你所认为的我们的关系,只是臆测,展昭他也不会同意你的建议。”展昭回头看看她,虽然一想到彩云要在自己面前身首异处,当真是痛彻心肺,但的确如果让他背叛宋国,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见彩云明白他心事,不由感激,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李恩宇笑道:“我对姑娘的才智也很佩服,现在即使你们没有关系,我也想收罗你们二位,所以姑娘不必为了展护卫而故意撇清你们的关系。”展昭道:“这是展昭万万不会答应的,既然已经知道姑娘用意,而展昭也难以从命,现在我们就告辞了。”他站起身来,彩云也忙站起,两个人这就要走,李恩宇急道:“不要这么急嘛,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即使要走明早走也不晚啊。”
                  展昭不语,拉着彩云的手,向厅外走去,家仆却已并列其前,挡住了去路。李恩宇笑道:“展护卫何必这么着急呢,姑娘刚服了解药,如果立刻走长路,只怕不到开封府就命丧于途了。”她话音未落,抬手一物向彩云猛砸过来,展昭用剑隔开,却粉末四散,展昭往后退步之时,彩云陡然倒地。
                  


                  14楼2011-08-08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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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大惊,怒道:“尊驾何必对这位姑娘苦苦相逼,此时又下此毒手?”李恩宇笑道:“展护卫如果真的和这位姑娘没什么关系,你又何必紧张,现在抱了姑娘尸身去开封府不也一样吗?我就是知道她是你的死穴,所以才会对她下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展昭看彩云在地上,心下也的确着急,忙矮身察看,彩云气息依旧,显然只是昏倒了,展昭这才放心。
                    展昭仗剑直取李恩宇,李跳开身,众家仆扑上,展昭和这些人好一场恶斗,但他意在李恩宇,跟这些人也无心恋战,斩伤他们臂膀之后,再次直取李恩宇,李在他宝剑迎面而来的时候,忽然微笑起来,展昭将剑抵在她喉下,喝道:“请你给这位姑娘解毒。”李恩宇道:“真是好笑,这是请求人的架势吗?好好好,你跟我去,我这就去拿。”
                    展昭拿剑抵着她,一步步跟着他来到一间卧室,李恩宇从床头小盒子里掏出一个小瓶,递了给他,展昭道:“你去给她服下,如果无效,你永远都不用回西夏了。”李恩宇笑道:“我说展昭啊展昭,你现在在这里谁都不打不过你,你干脆抱走你的姑娘就得了,让她在昏迷中被处死不比她清醒时被处死强吗?”
                    展昭怒道:“少废话,快,给她服下。”李恩宇笑嘻嘻出门,就在展昭刚要迈步跟出的一瞬间,房间四周忽然哐当一下,居然是铁栏砸了下来,封住了四周和顶上。李恩宇在外哈哈笑道:“展护卫,你也尝尝监牢的滋味如何。”扬扬手道:“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去救你的姑娘。”
                    展昭大怒,因为铁栏杆很粗,不是巨阙剑能破开,展昭试了几次,却是纹丝不动,真有些一筹莫展了,一方面担心包大人久待他们不归,一方面又担心彩云怎么样了,此时我们的展大侠当真是心急火燎。他扫室自周,跟一个寻常少女卧室无异,卧床、镜台都挂满了装饰,处处陈设散发一种幽香。
                    他到处寻找出去的方法,渐渐感到胸口一阵异常,却又说不出什么滋味,忽然听到背后哐当一声巨响,他急转身,却发现是彩云被推了进来,铁门也随之关闭。彩云脸色苍白,神色却颇为喜悦,展昭一见她安然无恙,惊喜道:“你怎么进来的,她给你解药了吗?”彩云微笑道:“他们给我服了解药,说给我两条路,一条是自己走,一条是和你死在一起,我……当然是选后者了,他们挟持我来这里,我想这样也好,死也能和你在一起,而且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一起逃出去……”
                    她慢慢走近床边,一边问:“这是哪里呀,是那个姑娘的卧室吗?她这一招可真毒辣……”她坐在床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凝望着展昭,展昭慢慢走过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胸口说不出的异样到底是什么,他双手搀扶她站起,伸手抱她入怀,彩云好似很轻松了一下,软软倚在他肩上,微笑道:“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开心啊……”展昭左手去摸她脸颊,却忽然改变走势,猛然掐住了她脖子,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呼吸困难,手指指喉咙,展昭放松她些,但仍掐着她喉,那人才说道:“展昭好眼力,这你都能看出来,看出我不是你的那位宝贝姑娘,呵呵,真的是心有灵犀不成?”
                    展昭心道:“不是看出来,是闻出来。”他曾经数度抱持彩云,她身上的淡淡体香对他来说,当真是醍醐灌顶,印象极其深刻,“你就是再和彩云一般无二,彩云的味道你又怎么能装得出来。”但他可不会让这人知道这其中秘密。
                    


                    15楼2011-08-08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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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1-08-08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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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1-08-08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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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1-08-08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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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9楼2011-08-09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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