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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怪癖》 原作者 米米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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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1)

他越暴躁,我就越张狂。
他越温柔,我就越顺从。
撒加说,这是我的怪癖。
——米罗


返回圣域的路上,要经过治安很差的街市。想到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人选仍然没有着落,撒加烦躁地加快了脚步。

昏暗的角落里,几个七八岁的孩子高声呵斥,对着一个蜷成一团的孩子大施拳脚。

撒加忍不住回过身来,沉声制止他们。超越年龄的身高和沉稳形成一种超越年龄的震慑,在他的眼光依次扫过那几个孩子以后,几个孩子用眼神交流一下信息,怪叫着散开了。

撒加将手友善地伸出,伴之以温和的邀请。孩子,把手给我。他并没有期待看到一双充满感激的眼睛,却也没有料到那孩子会用那样凶猛的眼光瞪向他。在略感尴尬的同时,撒加被那孩子的容貌深深吸引了。消瘦的脸上即使几乎被灰尘和污泥遮盖住了本来面目,却掩盖不住他五官的出众,湖水般深湛的蓝眼睛尽管正在发射令人恐惧的光芒,却仍让人说不出的喜欢与怜惜。一个如此俊秀的孩子,如果不是沦落在街头,大概会像小王子一样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爱宠吧。

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恶意,撒加蹲下身去。男孩敌不过他的眼神,有些不情愿的低下了头。撒加的目光被男孩的目光牵引到他的手上,他这才发现男孩的手里捏着一个已经干到裂开的小面包,面包上还有几个小小的黑印,那是主人手上的污泥留下的印记。

他们为什么打你,你比他们小那么多?

如果我不是……我才不会被他们打!他冲着撒加大喊,仿佛撒加的话里有一种鄙视,深深伤害了他的自尊似的。

爸爸妈妈呢?
死了。
愿不愿意跟我走?
去哪儿?
去没有人能欺负你的地方。
这里也没人能欺负我!
那么就算我邀请你去吧。

男孩侧头想了想,问撒加,我可以带着我的面包吗。
撒加含笑点头,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
男孩展颜一笑,说那我去。

就这样,撒加没问男孩的家世,姓名,年龄,就带着他回了圣域。结果,他就像被命运特别选定的一样,在史昂问出他叫米罗,五岁,11月8日出生时,投向撒加的目光里充满了赞许。

当天晚上,撒加亲自帮米罗洗澡。他挽着袖子,蹲在浴缸前,想用水冲去他身上的泡沫,米罗咯咯笑着,把撒加泼得全身湿透,自己则在浴缸里淌来淌去,甩身上的水珠,短短半天,他已经和撒加混得很熟了。洗干净以后,撒加用一条雪白的浴巾把他包起来,抱到床上。他偎在他怀里“撒加,撒加”地叫个不停,小手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撒加低头看他,他就冲着撒加嘟嘴,湿润的嘴唇一嘟,脸上的小酒窝就被挤了出来,使得本来略显消瘦的小脸一下子胖了不少,头发上挂着的小水珠吸收着周围的光线,看起来就像小天使周围圣洁的光晕一样。看着他玉雪可爱的样子,撒加不忍拒绝,只好跟着他躺下来,并且由着他当玩具一样抱着,一动也不能动。

米罗在史昂眼里是个奇怪的孩子。他总是在撒加面前撒谎,等到被押到史昂面前时才说实话,弄得撒加之前为他求的情全部作废,再想替他说话,也无从开口了。

他和同龄的孩子处得很好,不但穆,艾奥利亚很喜欢他,就连沙加和卡妙也愿意和他亲近。可他和比他大的孩子却极不对付,尤其是和迪斯马斯克,一个眼神也足以挑得风云变幻。每次都要撒加亲自出马,从“战场”上把他强行“带回”。在回去的路上,他总是大哭大闹,用小腿使劲踢撒加,如果撒加忍无可忍翻过他的身子,在他的屁股上打几巴掌的话,他就闹得更凶,直到撒加使出杀手锏,向他怒喝再不闭嘴就把他扔出圣域,他才不服气地安静下来。

一年后,史昂在竞技场检验年幼的黄金预备员的训练成果。
临到米罗上场时,他突然怯怯地拉着撒加的衣角说,撒加我肚子疼。撒加看也不看他,冷冷说了句下次撒谎记得想好一点的借口,就转身走到看台那边坐了。早上撒加去天蝎宫接米罗时,他就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去,直到撒加发了脾气,他才嘟着嘴下床,所以撒加一直生着气。

米罗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咬牙,翻过围栏,跳上场去。他今天的对手是穆。



1楼2005-03-27 12:42回复
    两个人面对面站好,听史昂又再重复一遍“点到为止”的规则,各自拉开架势,等待最后的哨声响过,就抢先机进攻。

    哨声迟迟不响,穆不禁疑惑地望向史昂,忽听对面“砰”的一声闷响,他连忙回过头来,一阵烟尘迷朦,被扬起的尘土被风卷着,全都向他侵过来,一时间,他连站在对面的米罗都看不见了。

    撒加疯了一般冲进场去,抱起地上的男孩,毫无礼貌地冲史昂大喊,今天就到底为止吧,然后他喝开围上来的人群,飞一样跑向圣域最好的医生布朗的住所。

    连鼻子都摔出血了,可见他病到什么地步。为什么自己早上去天蝎宫接他时没发现他的异样呢。现在想想,他的手好象是有点冷的,为什么在他拉着自己的衣角说他难受时,自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那时侯自己看他一眼,也许就能发现他的不适了。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个倔强的小孩如果不是真的难受到无法忍受的程度,他是决不会对自己说他疼的。回想他怯生生的语气,他居然还能武断地以为他在撒谎,他居然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来伤他的心,他简直恨死自己了。

    布朗医生说米罗得的是急性肠炎,估计昨晚折腾了一夜,所以人有点脱水,还发着烧。撒加急忙问可不可以进去看他,布朗先生点点头,嘱咐撒加米罗正输着液,需要绝对的休息,不要吵醒他。

    三个小时后,撒加感觉到手掌里的小手动了动,忙探身去看他。小手又动了动,米罗缓缓将眼睛睁开,但马上又因无力而闭上。过了片刻,眼睛再次睁开。这次,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撒加,两只眼睛立即喷出火来,撒加伸手想抚他的头发,他别过头去躲开了,同时用力将被撒加握着的手抽了出去。看见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正输着液,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伸过手去,猛的将输液针头拔了下来,鲜血直喷出去,都溅在白色的被单上。撒加惊得说不出话来,等他反应过来,咬着牙将一个巴掌重重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雪白的脸颊上,留下几个鲜红的指印。就像导火索一样,米罗“腾”地跳起来,顾不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合身向撒加撞去。撒加毫不费力地制服了他,压着他的身子,抓住他的手臂,用棉花按住他的伤口,他用力挣扎,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等到血止住了,他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服服帖帖趴在撒加怀里,沉沉睡去。

    撒加篡夺教皇位之后,曾回过一次双子宫,本来是想偷偷取一些东西的,却无意中撞见米罗趴在地上擦地,那认真而勤恳的样子看得撒加一阵心疼。他沉着声音咳嗽两声,想借法衣和面具的掩护近距离地看看他,哪知米罗转过头来,愣了一会儿,突然扑过来,抓住了他法衣的下摆。他的小脸急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说,教皇,你把撒加还给我吧,不要把他派出去了。如果是因为我调皮惹祸,你才把他派走,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乖乖的训练哪儿也不去了,只求你把撒加还给我,求求你,求求你!

    撒加颤抖着把他抱起来,柔声说,撒加真的有任务,暂时不能回来,你闷的话,就去找沙加他们玩,如果沙加不和你玩,就找卡妙,找艾奥利亚,找亚路迪。

    米罗哭着摇头,哭着喊,我谁也不要只要撒加,我只要撒加!是撒加带我来的,他不在了,这个黄金圣斗士我也不要当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这就去找他。

    


    2楼2005-03-27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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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好歹!撒加厉声骂他,双臂将他箍得紧紧的,令他动弹不得。他喝道,听着,这个黄金圣斗士不是你说当就当,你说不当就可以不当的。你马上给我回天蝎宫去,不准在踏进这里一步,你敢再进来一次,我就关你一个月,敢再进来两次,我就关你两个月,不要测试我的忍耐力。

      米罗痴痴地看着他,突然伸手去摘他的面具,撒加大惊,撤回一只手拦他。米罗大声呻吟,一只手插进撒加的衣服里,才一触到他肌肤,就僵住了。你就是撒加,你就是撒加。他哭喊着,热气都喷到面具上。撒加伸手捂他的嘴,低喝,安静,安静下来,不然我马上就走。

      插上内室的门,撒加揭去面具,摘下三重冠。争执之后,他的额上凝着一颗颗汗珠,眉毛也微微皱着,可神色却很温柔,温柔得就像每次骂错了米罗,搂着他安慰时的模样。

      米罗缩在床角,咬牙切齿的,他大声说,你杀死了教皇,你是假教皇!

      撒加勃然变色,双手按在床上,喝道,米罗,给我过来。他的样子前所未有的吓人,米罗更用力地向床角缩,嘴上却不肯饶人,你是魔鬼,你是杀人犯!

      你再说一次,撒加恨声道,突然将床单整条扯了过来,米罗被床单一带,就扑倒在床上,撒加猛然出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拖了过来。

      米罗惊声尖叫,右手食指伸出,想用猩红毒针,却被撒加牢牢制住。

      真有出息啊,想到用猩红毒针呢。死小孩,我真该把你送到异次元去。撒加的手上加了三成的力,按得米罗的肩骨“咯咯”直响,米罗疼得流眼泪,想破口大骂,却发不出声音。鼻子嘴巴都对着床单,半点也移动不了,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直到米罗一动不动了,撒加才大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他颤抖着将米罗翻过来,见他的小脸已憋得发紫了。

      米罗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而宽阔的大床上,盖着颜色柔和的羽绒被。他揉揉眼睛,刚想进一步看清自己的所在,身子就被人从身后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我的宝贝,不生气了吧。脸颊上被印下细密的吻,思念了一个多月的磁性嗓音再次在耳边回荡。

      呜,坏蛋。把我的秘密都听去了,就想杀人灭口,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永远永远都不理你。嘴一张,米罗“哇”的哭了出来。

      撒加紧紧搂住他,轻轻摇着,口中自语似的低喃,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你呢。

      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在空气中飘散。熟悉的蓝色发丝,在脸颊上轻抚。熟悉的声音,就像安详的催眠曲,被柔和的风小心翼翼地送入耳中。

      眼皮渐渐沦陷在温柔里。

      (未完)
      观众:那个,小米为什么和比他大的人不对付。
      作:因为他以前总被比他大的人欺负啊。
      观众:那小撒也比他大啊。
      作:咳~~~~~~~~~~~


      观众:小米的怪癖是用来对付小撒的人格分裂的吧。
      作:可以这么说。
      观众:也就是说他是个“顺毛驴”小孩?
      作:咳~~~~~~~~~~~我可没这么说。

      BB小撒:他就是啊,不信你看。米罗,死小子给我过来。
      米罗:不去不去不去!
      WW小撒:乖乖,小米乖,有好东西给你。
      米罗:撒撒,我来也!
      众:倒!!!!!!!!


      3楼2005-03-27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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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撒加总说米罗长得像野草那么快,一个不留神,就窜一大截。长到十三四岁,米罗的身高已接近180公分了。

        离开孩童时代的米罗,让撒加少操了不少心,美中不足的是与撒加冷战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了,最长的一次,两人有二十三天没讲过话。这使得撒加总免不了在欣慰之余有些伤心地感叹一下。

        两人之间的争执始终缺乏新意,因为每次都是撒加先发作,每次又都是撒加先妥协。一个人火冒三丈的时候,是难免会口不择言的。而撒加偏偏又最难在米罗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在一次激烈的争执中,撒加说出了最伤米罗心的一句话: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带你这个死小孩回来,真是自找麻烦。

        米罗听了这句话之后,一直绷得紧紧的处于战斗状态的身子,反而一下子松弛下来,他冲着撒加用力笑了一下,然后用略带伤感的语气说: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跟你到这个鬼地方来,真是自讨苦吃。

        说完之后,他又冲撒加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外走。结局是出人意料的,撒加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着他的背影补几句赌气的话,而是在他走到第三步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了他。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温柔地抚他的头发,米罗的身高,正好能让撒加很自然地做出这个动作来。

        米罗站着不动,说不出话来。有一种应该叫作心软的感觉把他的心牵引向撒加的怀抱。

        我不喜欢你去西伯利亚!撒加扳过他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神和语气里都有着命令的意味。

        我还不喜欢你去帕米尔呢。米罗侧着头瞪着撒加,反击只是表象,撒娇才是目的。

        死小孩,有胆你再说一次,居然还倒打一耙。你敢不敢跟我说说你一天训练几个小时。

        撒加!米罗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用头抵着撒加的胸口。

        抬起头来,死小孩!你知不知道,就算是费伊,艾奥利亚,也比你用功十倍。

        哼,你能肯定他们不是当着你一面,背着你一面吗。用力把撒加顶得后退一步,撒加拉住他的衣领,想让他抬起头来,他索性像没了骨头似的,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移到了撒加身上。

        给我站好!我告诉你,我去看穆是因为……因为我对不起他,他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我心里过意不去。

        那卡妙也是小小年纪就呆在西伯利亚呢!米罗把嘴嘟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在说,你一点道理都不讲,我不服。

        撒加寒了脸,端着教皇的架子道,你当然可以去,不过每次去之前,我要检查你训练的成果,只要我不满意,你就不准去。

        撒加!撒加!米罗拉着他的袖子摇。要你满意比登天还难啊,你摆明是在耍我。偷眼看见撒加把眉毛一轩,好象要发作了。他又哼哼唧唧地说,你的要求真的太高了,我去之前练双倍时间还不成吗?检查就不要了吧,万一你不满意,一怒之下把我送到异次元去,以后就没人学做冰淇淋给你吃了。好嘛,撒加!我乖乖的训练,一定不偷懒还不成吗?

        哼!撒加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瞟向米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哦。伸手拍拍米罗的脸,好笑地欣赏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以后你再不听话,我就送你到异次元去,什么时候学乖了,我再放你出来。

        啊!米罗一下子泄了气,一屁股坐到地毯上。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把他降得服服帖帖的,偏偏这个人他不但躲也躲不掉,反而还一个劲地想往他身边靠。还真倒霉呢,米罗有点伤心地想。


        5楼2005-03-27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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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癖(3)

          米罗15岁那年,撒加派他去执行一次秘密暗杀行动,半个月后,米罗缠着厚厚的纱布回到圣域,却不到教皇厅向撒加交差。撒加派人找了他好几次,他才磨磨蹭蹭地过去,一脸的不高兴。

          撒加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好象一下子明白了他迟迟不来见他的原因似的,一边拉上他的手,一边带着深深的懊悔说,早知道这么艰险,我就不派你去了,伤得重不重啊。

          米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你叫我去杀你的朋友,你可真够狠的。

          撒加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放开他的手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米罗走上一步,用力地拥了他一下。笑着答,怎么,怕他说实话,还是怕他在我面前制造谣言?

          撒加微微一笑,摊一摊手,说我不怕他挑拨离间,何况死人是伤害不到活人的。

          米罗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笑得阳光灿烂。说你怎知我一定会杀死他,我把他放了呢。

          撒加神色不变,淡淡道,又来这套小把戏?我知道你在骗我。

          米罗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说我没有骗你,我放他走了。我手臂上的伤是假的,本来是准备用来骗你的。别问我为什么,也别问我他去了哪儿,因为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是吗?撒加轻捏他的下巴,猛得将巴掌甩了过去。没流血,声音也不太大。撒加用那只掌掾被震得生疼的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到自己可以看清他每一个细微表情的位置上。你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米罗。

          米罗以一种挑衅的眼光迎接撒加的愤怒,那桀骜的神情在撒加眼里,渐渐转换为一种媚惑的性感,挑动起他将眼前这个男孩彻底摧毁的欲望。

          他冷笑着,一只手将米罗的衣服从皮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他故作柔和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能听出虚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米罗在他的抚摸下颤抖,自嘲地笑笑,你早就把我看穿了。

          告诉我,他躲到哪里去了。轻抚他的鬓角,撒加在眼神里制造一种不容米罗拒绝的引力。

          米罗移开目光,用足以挑起撒加怒火的语气说,我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吗?

          那么你将为此付出代价!——话音未了,咒骂便淹没在令人窒息的热吻中,惊讶之后,被动一方立时反客为主……

          披衣而起,撒加的声音带着近乎残酷的冷意。你可以走了,米罗先生。

          米罗撑起身子回头看他,眼睛因难以置信而张大了。

          怎么,你还准备在这里住下吗?撒加以穿衣掩饰自己的颤抖,残忍的言语,连他自己也快抵受不住了。

          空洞的眼睛里落下一滴眼泪,那是在明白幸福的实质不过是一场羞辱时,无声又无果的控诉。

          本以为惩罚的粗暴转为宠溺的温柔,就是原谅的实际行动,本以为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永远不会计较他做过的事,那个人就是他。

          为什么老是高估自己,以为自己会成为某个人心中最珍贵的人。原来,自己只是从五岁以前那个被欺凌的人变成现在这个被侮辱的人而已。

          他的衣服散得老远,他没脸去捡,也没力气去捡,他想抱着枕头大哭一场,可那点零星的自尊提醒他,不可以在这个可恨的男人面前哭。

          他偷偷用指甲掐缠着纱布的手臂,伤口裂开的剧痛分散掉他的注意力,使心里的痛减轻了几分。他撑着枕头坐起来,伸手指指自己的衣服,涩声说,教皇大人,麻烦您。

          撒加没有动,眼睛紧紧盯在米罗伸出的那只手臂上,他的手抬得很低,一股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流过手背,再顺着无名指和小指滴下来,可血的主人却好象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他的心,太疼了。

          撒加低声呻吟,突然将米罗按倒,狠狠吻住了他。狂野的侵袭,是心疼化作愤怒。米罗极力挣扎,却被撒加的双臂锁得牢牢的,直到他流出悲伤的眼泪,任命地闭上眼睛,撒加的吻才逐渐转变为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我什么都不追究了。我的……宝贝,事情交给你去办,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我再不过问了。轻吻他的鬓角,吻干他眼角滑落的泪水,一遍一遍地重复,我什么都不追究了。


          6楼2005-03-27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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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米罗扭着身子呻吟,撒加的一只手,正按在他的伤口上。

            重新帮他上过药,缠上薄厚适当的纱布,撒加低头责怪怀里的人:你怎么这么笨啊,把自己的胳膊缠得像手榴弹一样,缠这么多层,连毛孔也憋死了,伤口怎么透气。

            呜,还不都是为了骗你。不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受伤了。撒加。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哼!撒加在米罗头顶乱拨一气,恨恨道,谁说我不生气了,我快气死了,在我面前你居然敢如此放肆,做错事之后还……

            米罗脸红地把头发扯过来挡住自己的脸,没受伤的那只手把撒加抱得紧紧的。他撒娇似的说,他是你的好朋友嘛,他小时侯和你一起受过训的,就像我和卡妙那么好。你一时生气才想杀掉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不想你后悔,你这个人最爱后悔了。

            撒加好笑地看着他,突然拉过他的手吻了一下。然后以无比凝重的口气说,我这辈子唯一不后悔的,就是把你留在我身边,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你就像我的小天使,会唱歌给我听,会讲笑话逗我开心,会第一个让我吃你做的冰淇淋,看着你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就像是上天在提醒我,这世上还有人需要我,需要我照顾他一生一世。

            撒加,你又把我弄哭了,你这个坏蛋。米罗一边嘲笑自己“洪水泛滥”的眼睛,一边用两只手,紧紧抱住了心爱的人。我爱你!他在心里喊,我老早老早就爱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把我看成个小孩子。

            我的宝贝,我爱你!他最喜欢的声音正说着他最想听的话。幸福来得太快,都让人感觉虚幻了。我的撒加,我也爱你啊。

            (未完)

            花絮:
            观众:那个,小撒怎么老打小米的PP啊
            作:小龙女也打过杨过的PP啊
            观众:圣域版神雕侠侣??倒!

            观众:那个,小撒和小米进展得484太快了。
            作:吵了好,好了吵,他们还真不嫌累。大家慢慢看,我先走了。
            观众:转移话题!!!!!!死小孩!

            怪癖(4)

            我生气了。有段时间,这句话无论以何种语气说出来,都足以成为克制米罗的法宝。

            每当米罗抱着枕头,带着哭腔喊,我还没睡够,我还要睡还要睡的时候,只要撒加往床沿上一坐,说一句我生气了,他就会乖乖地爬起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说,别气别气,我起,我起来还不成吗?

            临睡之前,米罗喜欢偎在撒加怀里问,我是不是很任性啊。
            撒加总是点着他的鼻尖反问,那我是不是很专横啊。
            这两个问题被问了很多次以后,答案渐渐固定下来,但主题却被忽略了:
            米罗总是用撒娇的语气说,要是你永远都对我好,我就不任性。
            撒加则喜欢一脸坏笑地套用他的话,要是你一直都乖乖听话,我一定不专横。

            米罗曾经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因衰老而死去的那一天,但老天的回答是,没有永远的幸福。


            7楼2005-03-27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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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如果让人觉得短暂,那么一定是悲哀在最不适当的时候出现了。所以,多年以后,米罗在想到他在撒加二十四岁生日那天看到的情景时,总免不了要假想一下,如果他不是在那天的早晨和撒加吵了架,这情景还会不会出现。

              蓝色与紫色的纠缠,编织成一组极具挑逗意味的画面,同时,以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迷离色彩迷惑着观众的眼睛,爱与恨这两种感情,就像两股相互攀附依靠的气流,在无休止的追逐中升向一个共同的颠峰。

              穆倒在撒加怀里喘息,撒加别过头来看向门口的人。

              你的……生日礼物!米罗歪着头冲两人笑,弯腰将礼物放在地上。撒加,水晶苹果可以将相爱的两个人的影子映上去,现在,正好合用呢?祝你……生日快乐。

              门被很有礼貌地带上了,“啪”的一声,是门把手恢复了原状。门内的两个人迅速分开,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谢谢你,撒加。穆扣上领口的扣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撒加抬起头来看他,不明所以。

              虽然是作戏,可总归是我愿意的,而且……也是我的……梦想。穆轻轻地靠进他怀里,皱着眉闭上眼睛。

              硬撑实在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是吧。如果他肯当着我面流滴眼泪,我是一定会心软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你这个狠心的情人。头靠在他胸口,穆从他的心跳频率读出他的焦躁。

              我爱他。撒加缓慢地将这句话吐出来,不理会怀里的人痉挛似的颤抖。


              妙妙,米罗寸步不离地跟在卡妙身后,刻意与他保持着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我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古怪的名字?卡妙正忙着做三个人的晚饭,连正眼瞧他一下的时间也没有。

              妙妙,给我亲一下,好不好。米罗伸手拽他的衣服,卡妙头也不回地打掉他的手。

              妙妙,给我亲一下啦。米罗突然从身后死死抱住卡妙,脸在他后背上蹭,口中仍是喋喋不休的,就亲一下,好不好。

              放手!不然我用锅底拍你啊!卡妙用力想挣开他,并作势挥了挥手中没有用过的锅。

              那你就……拍吧。身后的人颤抖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米罗?卡妙终于觉察到他的异样,试探着叫他的名字,没有回应,他就轻轻将锅放在台上,又柔声叫了句,米罗!

              怎能这样就变了呢?怎能这样就变了呢?悲恸的哭声,揭下了那层强颜欢笑的面具。

              米罗!卡妙轻柔地喊他的名字,纵使明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他也只能乞求呼唤能带去些抚慰了。

              因为穆比我聪明吗?还是因为他比我听话?是他说的,爱是一种很偏激的感情,不能用理性去分析。他什么都懂得,知道的东西比我多好几倍,我什么都不懂,什么偏激,理性,我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爱他,我真的爱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说什么要照顾我一生一世,一生一世就是这么短暂的吗?

              米罗,放开手,听话,放开手。

              卡妙?心再一次被划出一道伤口,米罗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上却舍不得松开。

              放开手!让我转过身去,你靠在我怀里哭!小心翼翼地扳开他僵硬的手指,卡妙转过身去,温柔地拥他入怀。


              8楼2005-03-27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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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知道,明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去找他的。他明知道,明知道我进他的卧室从来都不敲门。为什么还要让我看见,是厌倦了欺骗,想让我自己看清楚真相吗?……

                你还要吻我吗?卡妙揉着他的头发打断他。

                要!坚定的回答。米罗颤抖着吻上他的唇,轻轻一碰便即离开。

                觉得这样就和撒加的背叛扯平了?卡妙低头凝视他,米罗的眼睛猛地一睁,嘴张了张,身子就向后倒去……

                大声地叫,大声地哭,狠狠地摔酒瓶,指着破碎的玻璃骂,你是假的吗,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还没醉?

                卡妙扶着他在床上躺下,转身想帮他脱掉鞋子,他却突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卡妙的手腕。他的身子用力向前倾,眼睛里充满了怨毒的光,他的声音无比地嘶哑,每一声都仿佛是滴着血出来的,他喊,你凭什么这样欺骗我,凭什么?如果你不爱我,我就偷偷爱你一辈子好了,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希望,再把这个希望踩得碎碎的,凭什么?就因为我做这个黄金圣斗士是你成全的吗?那我还给你,我不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凡是和我说爱我的人,通通都在欺骗我,我这个笨脑袋,为什么还不长记性地要去相信呢,我真该……撞碎了它。

                米罗 !清醒过来,米罗!卡妙用力地摇他,扳他的手指,米罗浑浑噩噩的,被自己制造的情景牵绊得难以脱身。莫名的愤慨让卡妙发出一声闷喝,并立即附诸行动,他粗暴地将米罗从床上拖下地,不理会米罗的后背重重撞在地板上,米罗因疼痛而清醒过来一些,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但卡妙不待他站起,就揪着他的手腕衣服往外拖,一直拖到大门口,才松开他去开门。米罗躺在上喘气,纠缠中衣服被扯下一大片,膝盖也被地板磨得生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衣领上又是一紧,接着整个人飞出门去。

                狠狠按住他的头,让他的脸与冰雪磨擦,卡妙声嘶力竭地骂他,混蛋,你清醒了没有。离了撒加,你就活不了了吗?撒加抛弃了你,你就连黄金圣斗士也不做了吗?没出息的家伙!

                没有他,我就是活不了!倔强的声音诉说着与他声音极不相称的懦弱,就像柔弱的身体偏要在冰雪中逞强一样。

                米罗不清楚他是如何回到那个温暖的小屋的,但他依稀记得,在他的身体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臂膀,把他抱了起来。他几乎以为,那是他的臂膀……

                那天早上,我妈妈对我说,她攒够了钱,要去买我一直想吃的蛋糕给我,可我等到天黑,她都没有回来,到第二天中午,她还是没回来,那时我就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

                昨天晚上,我从一个商店的玻璃窗里看到一个很漂亮的水晶苹果,因为去年我过生日时,撒加送过我一个水晶苹果,所以我一直也想送他一个,这样我的和他的就凑成一对了,可我到的时候那家店已经关了,我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买,我舍不得走,怕那个水晶苹果被人买走了。于是我就在对面的旅店住了一宿,天没亮,我就去商店门口等,等到商店一开门,我立刻把它买了下来。回到圣域后,撒加怪我夜不归宿,还说我的生活越来越放荡了。我很不服气,大声和他吵,吵急了,我就摔门出去了。我很生气,也很失望,因为他根本就没问过我,一夜不回去是为了什么?现在,我大概明白了,也许,这就叫做借题发挥吧。

                米罗!卡妙抚着他的头发叹气,另一只手拉严了两个人盖着的被子。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的猜测也不一定是正确的。

                不,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米罗趴在枕头上,用力地摇头。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预兆的,我妈妈在丢弃我的前几天,对我非常非常的好,每晚都讲很有意思的故事哄我睡觉,那些天我真的以为我能让她怜惜,让她喜欢了。可最后,当我知道所有的好都不过是抛弃前的一点怜悯时,我的耳边甚至还会回响着她说她爱我的声音。

                撒加也一样,其实他早就开始厌恶我了。好多次,我明明看到他眼睛里的愤怒转为厌恶,我还自己骗自己说,是我玩得太过火了,难怪他这么生气。不过,撒加没我妈妈那么直接,他已经……给过我暗示了。

                睡吧米罗!睡着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冰蓝的眼眸里有一种刻意传达给对方的安慰,只可惜,这安慰不曾落到那因悲伤而闭紧的眼睛里。

                妙妙,我冷。撒娇的语气突然转为乞求,仿佛豁然间忆起以往那个撒娇的对象已经不愿再向他释放温暖了一般。

                那你靠过来吧。

                他很温柔,那隐藏在冰冷背后的温柔,会为我而开启。他的怀抱很温暖,使我几乎要迷失在里面,忘掉所有的伤痛了,但,那始终不是我最想要的。


                9楼2005-03-27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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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诺斯岛上的一处断崖,是米罗和撒加经常去的地方。在那里,曾经有两种有着相似的明艳又有着不同的光彩的蓝色,被风的力量高高扬起,忘情地与天空之蓝及海洋之蓝彼此呼应,彼此炫耀。

                  所以,当背后有人轻柔地呼唤自己的名字时,米罗几乎以为是撒加在喊他。

                  埃德加,是你。掩饰不住的失望从语气中流露出来,米罗回过身来,三跳两跳跳到埃德加身前。

                  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埃德加有一头很漂亮的金色头发,碧绿的眼睛,就像清冷的月光下幽深的湖水一样。他的态度永远那么谦恭,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你不该来的,赶快离开吧。米罗将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诚恳地劝告他,无可否认,他是一个非常容易让人喜欢的人。

                  看来,他对你始终是不一样的,我一直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米罗的手触电似的收回来,慌乱地避开埃德加投过来的担忧的目光。他咬着嘴唇说,我那样做,相当于背叛了他。

                  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有好几天都没有正经休息过了?

                  埃德加!米罗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头枕在自己的一只胳膊上。他呜咽着问,你不是说他是个好人吗,为什么到了我这儿,就全变了呢?

                  埃德加说不出话来,拍了拍他的胳膊。米罗轻轻啜泣,身子抖得就像秋风中残留在枝头的枯叶。

                  埃德加,好久不见!一声断喝,就好似霹雳弦惊,米罗和埃德加同时看向断崖的下方,一个瘦长的身影临风而立,衣袂飘飘,蓝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十米左右的距离,使得两人可以清楚看到他眼睛里的怒色。

                  快走!米罗挡在埃德加身前,右手在背后摇晃,示意他离开。

                  米罗,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自己可以解决。埃德加想绕过米罗,到撒加身前去,却被米罗抓住手腕拖了回来。

                  撒加,你打不过我们两个。米罗将挑衅的眼神抛向撒加,这是他独有的犀利眼神,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挑衅中,没有任何玩笑意味。

                  你说什么?撒加的眉毛拧向眉心,语气里已有了些狠毒的味道。

                  米罗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声道,单打独斗,我们谁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我们两个联手,你也绝讨不到什么便宜。

                  是吗?撒加得意忘形地笑起来:凭着你们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力量还真骇人呢?

                  你……米罗一下子涨红了脸,那一点点复仇的快感全部瓦解在强烈的自尊里。

                  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说,你们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撒加,够了吧。身为教皇,欺负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10楼2005-03-2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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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亲爱的埃德加发话了。撒加负着手在岩石上来回走动,仰着头“欣赏”米罗的每一个表情。16岁的孩子,我真以为你单纯地像一张白纸呢。谁能想到啊,只用半个月的功夫,你就和敌人勾搭一处了。回来之后,还来一招投怀送抱,把我哄得服服帖帖的,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跑到这里来和情人约会,我的天蝎宫大人,你还真像蝎子一样“毒”呢。

                    撒加,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简短的语句,平和的语气,米罗那出人意料的冷静倒让撒加吃了一惊。

                    发出可怖的低笑,米罗松开了埃德加的手腕,手脚并用地爬回崖顶。在崖顶上他站直了身子,指了指天空,回过头来,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带着他惯有的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说,看到了吗,爱情就像浮云,站上去的时候虽然兴奋,可一旦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撒加,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没有资格这样侮辱任何一个人,你没这样的资格。而且那会有损你自以为尊贵的身份。你是强者,是教皇,拥有绝对的权力和实力,我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既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但有些东西,是专门用来抗争的,所以,不要以为我对你的侮辱无能为力,至少,我可以让你的圣域少一个守门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米罗突然后退两步,纵身从断崖上跳了下去。

                    他坚信只要不用小宇宙,只要不用圣斗士的自救方法,他就和普通人一样。一个普通人,从几十米的断崖上跳下去,其结果是唯一的。

                    米罗想象着自己摔在礁石上,脑浆迸裂的样子,那大概就算是将这场反抗进行得轰烈了吧,同时,有一个小小的希翼,一个被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希翼,被他偷偷向外释放了一些,那潜藏心底的东西,藏得很深,但他清楚地知道它在哪儿,如果自尊和要强不曾阻止他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也许他早就问出来了——是不是要到我死的时候,你才能想起我的好,重新回来爱我?

                    没有他,我就是活不了。因为我是天蝎。

                    几秒钟的时间,可以令我一生的渴求化为遗憾,也可以令我远离痛苦与挣扎,永远不再被伤害。谁说求死是一种怯懦的表现,我说,那也许是一种勇敢呢。

                    埃德加跑到崖边,激动地颤抖着,金黄色的小宇宙在撒加安全落地的一瞬间,像星辰一样散开了。米罗在将撒加眼睛里因无力控制而流露出的心疼收进眼底之后,嘴唇颤了颤,歪头昏在撒加怀里。

                    震惊,压抑,发泄,昏迷,回忆,黯然,隐忍,惊喜,失落,刺激,绝望。
                    不用小宇宙,不用圣斗士的自救能力,一个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就是这么有限。

                    埃德加,我想和你谈谈,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未完)

                    作者抱着铁锹坐在自己挖的大坑里,纳闷,怎么越挖越无趣了。

                    小米和小撒在更深处喊,拜托,我们是希腊人,表弄得我们像大侠一样。

                    连花絮也懒得写了。


                    11楼2005-03-27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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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癖(5)

                      米罗住所前的木栅栏,是他和撒加一起刷的。一开始,米罗执意要将栅栏刷成蓝色,但撒加跟他说蓝色和房子不配,他也就没说什么。可等到撒加拿着油漆桶,准备将木栅栏刷成白色时,他却突然弹出指甲来,在油漆桶上戳了个洞。

                      撒加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还一个劲儿地在一旁“火上浇油”。不过无论是吐舌头做鬼脸,还是手舞足蹈地喊我就是喜欢蓝色,就是喜欢蓝色,他都离得撒加远远的,脚下更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观望了一阵,他发现撒加真的生气了,就一溜烟地跑过去,抱腿拽衣服地发誓说他是真的喜欢蓝色,不是想给他捣乱。

                      后来,撒加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才令他相信,白色比蓝色更能和房屋的颜色相匹配,他想明白了,就兴高采烈地由着撒加持着他的小手去刷漆了。


                      撒加从米罗的卧室里走出来,埃德加立即迎了上去。撒加未等他开口,就抢先说明了情况:我已经给医生打过电话了,他很快就到,如果他说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再送他到医院去。

                      埃德加长出一口气,独自走回客厅坐下,撒加在卧室前犹豫了半晌,也跟到客厅。

                      半晌无言,一开口就是承受的极限:你都看到了,我根本没法控制我自己。十指都插入头发里,撒加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所以你就欺骗他,伤害他,这理由我没法接受。埃德加侧过身去,将愤怒的眼光移向别处。

                      你还记得穆吗?就是从前那个紫发的小不点,昨天,他问我,说撒加你喜欢我吗?我说喜欢,他又问,那你爱我吗?我说不爱,没半点犹豫。他想了想,说这样也好,这样你反而不会让我伤心。埃德加,我是爱米罗的,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你不能怀疑我对他的爱。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奇怪你为何能将那样美好的东西转化为伤害,而且是血淋淋的伤害。

                      为什么?我以为你懂的。我一直都以为只有你能明白我,埃德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事实上,你已经原谅了我曾经对你犯下的罪啊!

                      撒加,埃德加转过身来,用眼光搜索到撒加的位置。他真的那么可怕?

                      撒加豁然起身,剧烈地颤抖着。是的,他非常可怕,可怕到他指示一个他的爱的人去杀他最好的朋友。可怕到他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有一次,他拉着米罗不让他离开,我永远都不知道米罗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就算是这样,你现在的做法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这样逼自己,也逼米罗,早晚会把你们两个一起毁掉的。

                      那你教教我吧,求你!撒加在埃德加身前蹲下,埋首在他膝头。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帮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

                      撒加!埃德加扶着他站起来,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从没后悔过。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论处理问题的能力,我比你差多了。我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提醒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米罗造成的伤害,远远大于你无法预知的他可能造成的。因为你已经把他逼上绝路了。

                      我的本意是想让他离开我,我不知道他是这么激烈的,你知道,我几乎被他吓死了。


                      12楼2005-03-27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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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关上,哭声立时小了下去,撒加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自然地做出下一个举动。

                        米罗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口气上不来,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撒加趁机靠近他,在床沿上坐下来,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后背。

                        米罗扭身躲开他的手,异样的咳嗽声音暗示着病情的严重,撒加握住他的一只手腕,用力捏紧,突然发力,将他的人整个掀了过来,另一只手迅速制住他的另一只手腕,将他钉在自己身下。

                        米罗斜着眼睛瞪他,竭力抑制自己的咳嗽。撒加带着欣赏的笑,缓缓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又缓缓将自己的唇覆在了米罗的唇上。

                        撬开他的牙关,舌头深入内部攫取,轻巧地避过他刻意加重力道的一咬,撒加在米罗开始顺从的呼应自己时,突然间与他分开。

                        带着戏谑的笑,撒加作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你这个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米罗闻言,眼睛立刻瞪了起来,用力一推,将撒加推下床去,自己气喘吁吁地坐起来,恶狠狠地说,我没请你来米诺斯岛,也没上赶着要把病传给你,圣域死一个看门的,不过是多了一座无人宫而已,少了一个教皇,就是上头条的大新闻了……

                        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米罗弯下腰,用手掌支着脑门,只有这样,他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你真的不再需要我吗?我不想听赌气的话。

                        不,米罗闭着眼睛喊,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人,我从四岁开始,就学会一个人生活了,靠别人生活,只能给我带来伤害,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说爱我的人!

                        他猛地将眼睛睁开,以为能将积存的那点力量全部用来表达愤怒,可是一片巨大的黑暗突然间向他压来,一下子遮住了所有的光亮,他想抬手抹去那黑暗,可手放在哪儿了,他已记不得了。

                        迷迷糊糊中,米罗感到自己躺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他下意识地抱了抱他,低声喊了句“妙妙”。

                        被人揪着后领提起,米罗被迫睁开眼睛。光影在眼前穿梭,只有那鲜红的瞳和青灰的发可以看得真切,愤怒的喘息声,挤在压抑的空气里,沉闷得令人心悸,天使的一半再次被封印在邪恶中。

                        你居然敢和别人上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管不着,你凭什么管我?我喜欢和谁上床是我的事,就算我真和埃德加上过床,也跟你没关系。

                        米罗!撒加掐住他的脖子吼,我真该捏断了你。

                        米罗被他恰得喘不过气来,脚下一阵乱踢,却伤不到撒加分毫,他伸手去扳撒加的手指,从嗓子里挤出最后的反抗:妙妙和埃德加都比你好,都比你好……


                        14楼2005-03-27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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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前的那个晚上,米罗兴奋地睡不着觉,抱着枕头挤上撒加的床,缠着撒加跟他说旅行路线。

                          撒加略带敷衍地跟他说了一下大致的行程,话题就转到了米罗最不爱听的问题上。

                          在外面可不能随便用瞬间移动,尤其是不准用小宇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跟人冲突,也不许耍少爷脾气,一出门就叫车,还有,这次旅行,我一不会帮你拿包,二不会在你走累的时候背你,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去哦!

                          怎么这么多规矩啊,不想去你就直接说,用不着兜圈子!米罗将枕头往撒加头上拍,一次比一次用力,撒加伸手挡了几下,一把将他的人连同枕头一起抱了过来。在他脑门上狠狠地弹一下算作惩罚,撒加故作严肃地问,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拿枕头砸我?

                          是你对我不满意!米罗揉着脑门,揉出老大的一个红印来,穆多好啊,又温柔又听话,最能讨你喜欢了。埃德加也不错啊,你和他一起出去旅行,他还会替你拿包呢。他挣开撒加的怀抱,拽过枕头,用力向撒加头上丢过去,然后伸手接住弹回来的枕头,扭身下床,并丢下一句带着明显的赌气意味的话:我回天蝎宫去!

                          喂,死小孩,你又惹我生气!撒加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回来,不顾他的反抗抱紧他,你要是回天蝎宫,明天早上我就一个人走。

                          米罗冷一张脸瞪他,撒加把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他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你讨厌我!几日来,每当他一个人睡在天蝎宫,被寂静撩起烦躁时,脑子里就会钻出“撒加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爱我了”这个令他伤心欲绝的念头。每想到此,他都痛苦地全身痉挛,然后带着一身的冷汗从床上坐起来。这种恐惧被孤独催化着,使他越来越清楚地记起,在那次跳崖事件以后,撒加就再也没对他说过我爱你这句话,而他,也一直都不敢向他提起。


                          17楼2005-03-27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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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边水城威尼斯的地图被胳膊碰到了地上,带着温度的湿润在他的胸口扩散开来,他何尝不明白米罗在期待着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样的话,那几个字,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硬生生地压了回去,他只能痛苦地抱紧他,用一种试图将二者合为一体的力量,将他拉进他的生命中来。

                            坐在威尼斯小艇上,撒加勉强可将修长的腿伸开。太阳很暖,顶到头顶时,才让人感到目眩。小艇有规律地摇晃着,使人产生像喝下醇酒似的微微醉意。

                            秀丽而奇特的威尼斯水城,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威尼斯画派一样,有着别具一格的魅力,与撒加同穆去过的中国江南的水乡相比,威尼斯城多了一份雍容的神采,城中的建筑物就像在碧清的湖水上荡漾,倒影随着水波舞蹈。

                            兴奋平定以后,米罗突然产生了一种悲伤的寂寞感。然而,当他漫不经心地对撒加讲述了他母亲抛弃他的故事以后,撒加所表露出的震惊与激愤,又令他兴奋起来。

                            撒加,我觉得你喜欢埃德加,米罗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来,为的就是观察撒加的第一反应。

                            撒加的眉毛扬了扬,嘴张了一张,却没说出话来。

                            这个表情令米罗感到强烈的不安,他靠近撒加,又问了句,我说的对吗?

                            撒加拉着他坐下来,一只手的食指在他的牛仔裤上画圈。他本来是该做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的。那时侯,我,艾奥洛斯,加隆还有他,整天都在圣域的后山疯跑,因为年纪小,其他星座的圣斗士人选也没有确定,所以……教皇也不急着传授技艺给我们,有一次,我们玩了一个很过火的游戏,在悬崖边上画一条线,然后大家依次从那条线起跳,最接近悬崖的就是胜者。我当时贪胜心切,第一次跳就失足跌了下去,就在我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埃德加张开小宇宙来救我,可我们那时对小宇宙的领悟实在是太浅薄了,所以落地的时候,埃德加为了护住我,左腿直接撞在了石头上,当时就……

                            撒加!米罗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睛里闪着泪光,撒加冲他苦涩一笑,继续讲下去。

                            教皇很生气,把我和加隆关在地牢里,饿了好多天。加隆是出主意的人,而我是害埃德加受伤的人,所以我半点也不觉得冤枉,只恨这惩罚不能再重一些。那几天,我每天都想尽办法探听埃德加的伤势,但直到我被放出去,我才知道,他伤得很重,行动虽然无碍,却会影响他作为圣斗士的攻击速度,这也是为什么教皇会重罚我和加隆的原因。

                            之后,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埃德加,直到他痊愈。本来,我以为他痊愈以后,我就能慢慢将这件事忘掉,可事实上,根本就忘不掉,也根本不可能忘掉。尤其是在训练场上,我看到他力不从心的样子,就更恨不得一头撞死!我十一岁,他十二岁那年,艾奥里亚来到圣域,埃德加立即就向教皇提出,由艾奥里亚来代替自己,教皇不同意,说埃德加的资质和悟性都是极高的,何况他很快就能穿上黄金圣衣了。埃德加当时也没再坚持,暗地里却偷偷传授光速拳的招势和小宇宙的奥秘给艾奥里亚。教皇知道以后,非常的震怒,宣布将埃德加逐出圣域,永世不准他再回来,为了这件事,我第一次顶撞了教皇,可埃德加却打断了我,很平静地问教皇,我和朋友告个别就走,可以吗?那时侯我才明白,他是故意的。

                            撒加,你不必再为这件事自责了,真的。按住他的手,米罗对着天空吐一口气,埃德加是个向往自由,追求完美的人,圣域并不适合他,而且,以他的性格,如果不能做一个完美的黄金圣斗士的话,他宁愿选择放弃。

                            小鬼,不要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撒加笑出来,宠溺地拧了拧米罗的鼻子。他是个很奇特的人啊。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不喜欢他!

                            小时侯可能算是喜欢吧,你别嘟嘴,我说的是喜欢一位兄长那样的喜欢。后来,他走了,我心里倒有些恨他了,这恨连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大概是因为埃德加从没计较过我害他受伤的事吧,他突然走了,反而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一直都在介意,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后来,我和他见了一次面,那次见面,我们几乎吵翻了。他说他对我很失望,还说我根本没资格那么对加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厌恶,我真的快被他气疯了。所以才让你去杀他。


                            18楼2005-03-27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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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好累啊.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看了还想要下文的话,偶再来接着贴.不行了~~真是太多啦!!!!
                              原谅我,阿门~~~~(米饭捂头逃ing~~~)


                              24楼2005-03-27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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