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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光盘事件》作者:bgaxp(现实向刑侦悬疑推理开放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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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强拿起桌子角落里的纸笔,写着什么。
  “你看,现在是这些情况。”他把纸转了九十度。
  李忆农凑过头,只见上面写着:
一.敲诈 X+年轻人
  1.刚刚知道身份;
  2.原来知道身份,但没敢做;
  3.原来知道身份,但没机会做。
   二.制瓧作光盘 X+年轻人 敲诈 Y
“是这么回事。”李忆农点点头。
  “你看,第一点我们分析过了,就先放下。”钟强点了根烟,“如果是第二点,X只是制瓧作了光盘,他和后来的事没关系,那么就一定有一个Y。”
  “嗯。”
  “这个Y能实施这次敲诈,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钟强看着李忆农。
  “第一,他能看到这张光盘;第二,他认识我,或者至少知道我是谁。”
  “对,可能还需要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他恨你。”
  “有这个可能。”李忆农也点了一支烟。
  “X做了这张光盘,肯定是想卖钱的,那么不管通过什么渠道,有些人是可以买到的。这些买主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根本就无从知晓,唯一的希望是我们能找到X,才有可能找到Y,但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X不是只向特定的人销瓧售,我们没法找到他。”
  “这太难了。”
  “是啊,况且干瓧我们这一行的,结下了太多的冤家,你都不知道哪一个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心血来瓧潮,非报复一下不可。”
  “没错。”
  “所以我宁愿不是第二种情况,不然,我们无异于大海捞针啊。”钟强讲完,把头向后仰,靠在宽大的布艺沙发里。李忆农皱皱眉,把烟头狠狠地掐灭。
  “我问你,那个年轻人和你提过他的名字吗?”
  “没有。”
  “那么我们只知道他有可能是体院的学生,练田径的,是吗?”
  “是。”
  “对那所房子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倒没什么,看户型是九十年代初期以前的房子,这种房子千篇一律,省城应该有很多。那天早晨他把我送下楼,我打了俩车就回招待所了,周围也没什么特殊的标识。对了,走了不远,拐了个弯,就是一家家瓧乐瓧福。”
  “如果再到省城,你能找到那所房子吗?”
  “我看悬。”
  “从那儿到招待所车开了多长时间?”
  “大概半小时吧,那天是周日,路上不堵。”
  “现在我们来看看已知的线索,”钟强拿起笔,目光询问者李忆农。“无论是找X,还是找Y,目前我们只能从那个年轻人入手。”
  “第一个,年轻人自称是体院练田径的学生。”
  “嗯。”钟强边听边在纸上记录。
  “第二,那所房子是一个老式的两室一厅,年轻人曾自称是他哥哥的房子。房子附近有一家家瓧乐瓧福超市,距我住的招待所大概三十分钟的车程。”
  “你还能找到那家大排档吗?”
  “能,离公园不远。”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从大排档到那所房子,打车也用了半小时左右。那时应该是夜里,也不会堵车吧。”
  “对,再加上一条,那所房子距大排档半小时左右车程。”
  “想想看,还有什么?”
  李忆农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想不出什么了。”
  “还应该有一点,照你的说法,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个很张扬的、放得开的人,他不是一周到点上去一次吗?”
  “嗯。”
  “这样我们就有可能在点上找到他,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李忆农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还有,整个过程中,连你都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说明那个人心理素质很好。当然,也可能是你过于激动了。”
  “哎。”
  钟强用手擦擦脸,盯着桌子上的记录纸,“现在我们只有这些线索,所以我们只能从那个年轻人和房子着手。这两天我抽空去一趟省城,看看能查出什么,我在市面上再找找能找到的光盘。”
  “嗯。”
  “不管是X,还是Y,他都会和你再联瓧系,有消息马上通知我。”钟强抬起头,看着李忆农,目光变得柔和了,“还有,静观其变,你别太着急。放心,有我呢。”



19楼2011-10-1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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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们寒暄完,钟强对许军说:“你先出去忙一会儿,我和李哥谈点事。”
      “行。你们先聊着,我去安排菜。”许军退出去,关上包间的门。
      “下午收到的?”
      “刚收到。”
      “里面是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看。”李忆农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钟强。
      和第一个信封一样,李忆农特地看了眼邮戳,是一天前从省城站前支局寄出的。
      “站前支局?在车站附近寄的,交通倒是挺方便的。”钟强自言自语。
      “倒未必是从车站附件寄的。我不知道省城那边是怎么样,我见几年办一个案子时调瓧查过,本市所有邮筒里的信件全部会集中到站前支局。”
      “你是说有可能投到任意一个邮筒?”
      “有这种可能。”
      “哎,这可真够挠头的。算了,先不想它,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
      李忆农早把电脑摆到桌上,钟强从信封里抽瓧出光盘,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见除了正面中间黑色的“3”字,和前两张也没什么不同,就递给钟强。他又小心地把信封倒扣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里面空空如也。他放下信封,搬了把椅子坐到李忆农身旁。
      光盘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个文件,不是照片,而是一段MP4制式的录像。
      看到文件的制式,两人面面相觑。等待播放器启动的瞬间,钟强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他咳嗽两声,做了一下深呼吸。他看看身边的李忆农,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25楼2011-10-13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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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看了七八盘,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两人还保持着最初的姿瓧势,两个烟灰缸里也积满了烟头。
        “把窗户开开,放放烟。”钟强看李忆农下床去换光盘,连忙和他说。
        “是得放放烟了。”李忆农径自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一股夜风袭来,钟强清爽了不少。或许是水喝多了,他觉得下面有些涨,他进了卫生间,撒了一泡长长的尿。系裤子时,他侧过身,正对着面盆上方的浴镜,一双成熟男人的眼睛在对面看着他。他打量着自己,这是一张会让很多女人心动的脸,它也会让男人动心吗?
        刚刚看光盘的时候,他有时也会不自觉地注视里面人物的脸。现在他才意识到,他只会关注那些与他相仿的人:年龄,身材,特别是面孔。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那些刺瓧激的画面,自然也会有些反应,可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他并不焦虑。反而是对那些面孔的关注,让他多少有些迷惑。为什么会这样呢?潜意识里他隐隐觉得他是在拿自己在和他们做比较,可是比较什么呢?浴镜中的那张脸有些绯红,他不想再想下去,匆匆洗了手,走了出去。
        “我以为你掉进去了呢。”李忆农显然等得有些急了,看见他出来,急忙冲过来,和他擦身而过。
        “这个家伙,风风火火的。”钟强在心中笑骂。
        李忆农已经把盘换好了,电视上显示“暂停”,桌子上的茶碗也续好了水。刚刚一直坐着,有些累,钟强活动活动腰,端起茶碗放到床头柜上。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和枕头,脱掉鞋,头枕着胳膊,躺在床瓧上。
        “嗬,你小子倒舒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李忆农从卫生间出来,见到钟强在床瓧上躺着,大呼后悔。他一直盘腿坐在床瓧上,比钟强还累,只是一直看盘,有点紧张没顾上。他取过遥控器,按了“播放”,也端着茶碗,学者钟强的样子,在床瓧上躺下。
      


      30楼2011-10-13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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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高原,天际刚刚透出一点点光亮,大地一片沉寂。忽然,大地颤瓧抖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咆哮着从远方传来,整个世界就快撕瓧裂了。钟强揉瓧着惺忪的双眼,茫然地望着黑瓧暗的远方。一片尘暴伴随着响声,在空中弥漫开来,就如同压顶的乌瓧云,一个个黑点,仿佛幽瓧灵,从尘暴中穿出,向前疾驰。钟强站起身来,迷惑地凝视着这一切,猛然间,他看清了幽瓧灵的面目,恐惧得跌坐在地上,又爬起来,转过身,没命地向前狂奔。
          在他身后,几百头狂瓧暴的野牛,排着密集的阵型,向他冲来。他刚跑了没几步,脚下一软,倒在地上。他翻滚着,躲避着野牛的铁蹄,牛群在他身边呼啸而过。眼看着野牛越来越多,他逃无可逃,一头野牛低下头,转瞬间就把他顶了起来。他紧紧瓧抓瓧住牛角,脖子卡在牛头上,闭上双眼。渐渐地,一切归于沉寂,他只是感觉自己在飘,脖子被牛摩挲着,痒痒地又很舒服。他睁开眼睛,天亮了,牛群也不见了,身下的这头野牛顶着他在荒原上轻跑着。他想从牛身上下来,可身上麻酥的,一时却又舍不得。牛顶着他穿过一个白色的拱门,跑上沙滩,在海边停下来。它低下头,将他轻轻放到沙滩上。
          脚下是银色的沙滩,身后是湛蓝的海水。他眼中噙满泪水,轻轻地抚瓧摸瓧着野牛。
          “谢谢你。”
          野牛像是害羞似的低下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忽然,野牛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人。
          他吃惊地睁大双眼,李忆农背负双手,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会是你?”
        “醒醒,醒醒,去吃早饭。”一个声音急促地喊着。钟强睁开眼睛,看到李忆农正俯下瓧身瓧子,摇晃他。他怔怔地看着李忆农,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现实。
          “快起来吧,马上就八点了。”
          “哦。”钟强醒过神来,用手揉瓧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
          “哈哈,刚才梦见什么了?什么‘怎么会是你?’”李忆农坐在另一张床瓧上看他穿衣。
          “是吗?不记得了。”钟强淡淡地一笑。
          “别是打扰你的春梦了吧?”李忆农叼着烟,冲他眯了下眼睛。
          是春梦吗?钟强摇摇头,苦笑着。
          钟强带着小王和大周到专案组报道。专案组占据了队里的大瓧会瓧议室,成员零零散散地围坐在长椭圆的会瓧议桌前。钟强一看,除了最早的两组,包括他们,又补充了三组人马,这意味着队里对案瓧件的高度重视。在他印象中,只是在前年的一个缉枪行动中,队里才摆出过这么大的阵势。
          这一切,只缘于一个人,一个凶瓧残无比的人。钟强想起昨天看到的卷宗里的照片,心里一阵恶心。
          不一会儿,会瓧议室的门开了,市局刘副局瓧长、陈队、刘队鱼贯而入,众人连忙坐直了身瓧体。刘局看看大家,坐下来,表情严肃。
          “大家都知道吧,最近我市接连发生两起强瓧奸杀人案,”陈队清清嗓子,“经过勘验鉴定和分析,初步断定为同一凶手所为。现在局里批准,两案并案侦瓧查,在原有专案组的基础上,补充力量,力争早日破案。”陈队看了眼刘局,刘局点点头,他继续讲下去,“大家已经分头看了案卷,对案情有了初步的了解。晓东一直跟着这个案子,下面就由他详细介绍一下。”
          孙晓东调整好投影仪,连上电脑,一张现场照片出现在幕布上。
          “今年2月16日,在解瓧放西路与机场路交汇处的花园里,发现一具女尸,受瓧害瓧人下瓧身赤瓧裸,上身衣服被卷至胸瓧部,颈部被切开,身上有多处刀伤,生前遭受过性瓧侵犯。左瓧乳瓧房被切,在现场没有找到。经鉴定,案发时间应为当日凌晨1点到3瓧点,花园即为第一案发现场。现场被凶手清理过,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死者阴瓧道内也没有遗留物遗存。后经调瓧查,死者为本市化工三厂工瓧人,姓名刘芳,年龄24岁。”
          幕布上变换着一张张特写照片。
          “本月5日,在西大桥桥头花园,再次发现一具女尸。受瓧害瓧人王婷婷,本市育英小学教师,27岁。被害方式与刘芳基本相同,颈部被切,身上有刀伤,生前遭受性瓧侵犯。不同之处在于,一,左耳被割,二,上衣被利器完全割开,刀伤集中在胸瓧部。”
        


        34楼2011-10-13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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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晓东又换了几张照片,最后定格在死者的脸上。那是一张完全扭曲的脸,写满了惊恐、痛苦和绝望,让人不忍卒看。
          看着喋喋不休的孙晓东,钟强的心里充满了厌恶,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按说他们在不同的组,各干各的事儿,没什么冲瓧突,孙晓东能力不强,也碍不着他什么事,顶多让他这样自负的人暗地里瞧不起。真正让他恼火厌恶的,是孙晓东不仅天天围着领瓧导转,而且还会背地里打小报告。
            “什么东西?”每次看到他钟强都会在心里暗骂,尽管他从来不表露瓧出来。偏偏陈队喜欢这样的人,每年的先进、奖励都少不了他。钟强倒不在乎那几千块钱,只是看到“小人得道”,他多少有些愤愤不平。有几次喝酒的时候他和刘队提起这事,刘队总是让他看开些,“有些事大家都明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该得到的总会得到。在这方面,刘队的性格和他很相似。再有一年多,陈队就该退了,到时候自然就该刘队说了算了。
            不过孙晓东倒有个优点,那就是认真。虽说离第一次案发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侦破没什么进展,但钟强相信,所有的基础工作,孙晓东应该做得很扎实,这会省却很多枯燥的工作。
            “哎,其实在每个人身上都能学到东西呢。”钟强想,“千万不能太小瞧人了。”
            果然,紧接着孙晓东就谈到了现场勘验、法瓧医检验结果和受瓧害瓧人社瓧会关系调瓧查。从各种迹象看,凶手和受瓧害瓧人没有任何直接关系,初步推断为随机作案。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发现尸体的现场即为作案现场,但每次实施犯罪后,他都能冷静地清理现场,以至到目前在现场还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凶手的作案手法及其残瓧暴,除了性瓧侵害、切断受瓧害瓧人颈部,每次都会对受瓧害瓧人施虐,且会切割一部分受瓧害瓧人身瓧体器官。
            这让钟强想到了国外的变瓧态杀人狂。相关的资料他看过很多,在学校还曾作为专题研究过。但在国内很少有这样的案例,工作中更是第一次遇到。钟强在心里勾画着凶手的轮廓,隐隐有兴瓧奋的感觉。这种案子不是随意就能碰到的,“猎人终于遇到了狡猾的狐狸,”他想,“看看我们谁更狡猾吧?”
          孙晓东整整讲了一个半小时,让大家对前期的侦破工作有了初步的了解。钟强听得很仔细,他不想遗漏一个细节。按惯例,后面会进行案情讨论,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无的放矢。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陈队接过话,“前期晓东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侦破还是没有决定性的进展。从局里到队里,都很重视这个案子,今天扩充项目组,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希望大家群策群力,尽早破案。我和刘队商量了,案子由他主抓。按照局领瓧导的指示精神,专案组进行封闭管理,从明天起入住局招待所,没有特殊原因,不许请假。”他环顾大家,“队里也知道,这一段大家很辛苦,可是案情就是命令,我们是做这一行的,没办法,有困难也得克服。”他停顿一下,笑了笑,“我们也不是周扒皮,给大家留出了一夜的时间,该办事的抓紧办。另外,一会儿开完分析会,刘局要请咱们吃饭,大伙得憋足了劲儿,好好宰领瓧导一顿。”
            会瓧议室里响起一阵轻笑声。
            “下面请刘局讲几句。”
            “大家都很熟悉,我就不说什么套话了。”这是刘局惯用的开场白,刘局也是个老刑侦,曾做过刑侦支队的队长。“我和陈队、刘队碰过了,怕这个案子不简单啊。杀人也好,强瓧奸也好,手段残瓧忍也好,这些我们都经历过,并不可怕。可是这个案子,我们怕的就是它会是一个系列案。从种种迹象来看,它极有可能是个系列案,是我市历瓧史上从未有过的。现在我们严格控瓧制影响,老百瓧姓还不知道,一旦知道了,大家想一想,那会是个什么局面?市里也很重视,政瓧法委的张书瓧记昨天还打来电瓧话。所以,废话不说,就看大家的了,力争在在三个月内破案,揪出这个恶瓧魔。”
          


          35楼2011-10-13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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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大家依次发言,分析案情。刘队越过众人,几次看钟强。钟强明白刘队的意思,他暗暗做着准备。
              “钟强,你读的书多,接瓧触的案例也多,谈谈你的看法吧。”不久,刘队就点了他的名。
              “行,我讲讲。”钟强清清嗓子,“刚才大家谈论得很多了,说过的我就不重复,我来补充几点。
              “第一点,案瓧件的性质。刚才大家都谈到,此案有可能是一个系列瓧强瓧奸杀人案。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极其凶瓧残,所作所为已经不是一个正常心理的杀人犯会做出的行为。那么什么是变瓧态心理呢?它是相对于常态心里而言的。在精神医学中,“常态心理”指的是绝大多数人所具有、符合自然的心理状态。如果某种心理现象是绝大多数人没有的,那就属于“非常态”。非常态的“负值”一般都被称为变瓧态心理。
                “ 变瓧态心理涉及“心理”不同方面的问题,任何一种心理现象出现变瓧态都可视为变瓧态心理。在本案中,我认为可以明确地认定为人格变瓧态和性瓧行瓧为变瓧态。所以此案可以定性为性变瓧态杀人案瓧件。
              “第二点,犯罪动机。晓东刚才讲,两个受瓧害瓧人之间没有任何直接联瓧系,而且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也看不到凶手与受瓧害瓧人之间的直接联瓧系,因此初步可以推断凶手为随机作案。虽然这为我们圈定嫌疑人增瓧加了难度,但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此案的动机应该较为单纯,凶手是从强瓧奸和杀瓧害女性受瓧害瓧人的过程中,发瓧泄他的性瓧欲和仇瓧恨,获得某种心理上的满足。
              “第三瓧点,对凶手的分析。通过对凶手作案手法的分析,我们可以认为犯罪人对女性极其仇瓧恨。一个人的犯罪意识轻易不可能短时间形成形成,类似本案的尤为如此。这种行为是有先兆的,应该是在童年或是年少时期身瓧体或是心灵受过某种创伤,导致心理存在着阴影,它会从童年时代起就会出现征兆,并在其之后的生活中发展。犯罪人从小生活的家庭多半是一个不正常的家庭,父母没有给予良好的照顾和教育才导致变瓧态的心理的发展。所以我们可以推定犯罪人在少年或是童年时期可能遭受过来自女性的伤害,或是对女性有着丑恶的印象而引至他对女性的深恶痛绝。
              “在国内外,都有很多这样的案例。国外的就不说了,想必《沉默的羔羊》大家都看过吧。据我所知,在国内,威海和白银都发生过。白银的那一宗,前后十几年,九个受瓧害瓧人,至今没有侦破。所以我建议,大家多找一些资料,可以对我们的工作有所启发。
               “诸多变瓧态杀人犯的杀人动机可以分成几类:一,生理上的原因,生理上的不足或缺陷会导致人自卑,自闭,如果没有正常的调整和引导,就很有可能导致一种扭曲,导致心理变瓧态。尤其在我瓧国,精神卫生学还不被大众所接受,有缺陷的人更容易遭受歧瓧视,这无形中会加重犯罪心理。二,生活环境和背瓧景的影响,缺乏家庭温暖,没有父母良好的教育,充满暴瓧力的电影以及游戏,童年的一些阴影,这些都有可能造成心理上的变瓧态,罪犯极易陷入一种自己无意间设定的模式进行犯罪。三,表现欲。犯罪者有着聪明的头脑和极强的控瓧制欲,为人骄傲、自大,一面不断计划按自己的想法改变外部世界,一面强瓧迫别人干不想干的事,通过设计精巧的杀人过程来满足自己的表现欲,有些罪犯还会故意泄瓧露一些线索,和警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想特别提醒,在本案中,凶手应该是一个强壮、冷静、智商极高的人。大家注意,两个案子的案发地,都是在花园的中瓧央有树木遮挡的地方,深更半夜,一个单身女人没有任何理由在那儿停留。调瓧查的结果显示,第一个受瓧害瓧者下中班,骑自行车途径解瓧放西路,第二个受瓧害瓧者是因为和男友吵架,离家散心。案发地离最近的路径,直线距离都有几十米以上,凶手需要分别带着两个人走过几十米的距离。但经现场勘验,现场没有搏斗或者拖曳的痕迹,受瓧害瓧者是怎么到达案发地的呢?被拖过去?已经被否定了;被扛过去?目标太大。最大的可能是她和凶手一同走过去的,或者自愿,或者被胁迫,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麻瓧醉。无论哪种方式,凶手首先都得取得被害人的信任,这样他才会有机会实施下一步的犯罪。为什么受瓧害瓧人会信任凶手呢?
                 “我推断凶手的犯罪过程是这样的:拦下受瓧害瓧人,麻瓧醉受瓧害瓧人,扶着受瓧害瓧人走到花园中瓧央,用利器切断受瓧害瓧人的颈部,对受瓧害瓧人实施强瓧奸,残瓧害受瓧害瓧人的身瓧体。
              “大家知道,切断颈部并不能马上导致被害人死亡,极有可能在强瓧奸和身瓧体残瓧害过程中,受瓧害瓧人还是有感觉的。这说明凶手残瓧暴,用受瓧害瓧人的痛苦满足自己的快瓧感。
              “两个受瓧害瓧人都被捅或者被划了几十刀,但不同的是,第一个受瓧害瓧人的刀伤遍及全身大部,第二个则集中在胸瓧部。我们是否可以认为,第一次时,凶手还不能确定切断颈部那一刀足以致命,对身瓧体的残瓧害,除了泄愤或满足某种心理,也是为了确保受瓧害瓧人死亡。第二次凶手已经有了经验,刀伤集中到胸瓧部,或者可能说明他的真正兴趣所在。
              “两个受瓧害瓧人都曾被强瓧奸,但阴瓧道内并没有精瓧液或体瓧液遗存,这说明凶手戴了避瓧孕套。大家想一想,现场应该是非常紧张的,另外,现场曾被仔细地清理过,这些都说明凶手极其冷静。
              “还有一点,从受瓧害瓧人的刀伤看,不少伤口的血液是会喷溅的,也就是说,凶手身上会有很多受瓧害瓧人的血。凶手是如何掩饰自己,安全地从案发地逃离,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36楼2011-10-13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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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场,整整忙活到中午,回到队里已经快两点了。想起早晨李忆农的电牕话,钟强连盒饭都没顾得上吃,躲回自己的办公室给他打电牕话。屋里没其他人,说话还算方便。
                “忙完了?”听筒里传来李忆农的声音。
                “嗯,刚回来。”
                “又是一个?”
                “嗯。对了,说说你的事。”
                “早晨刚上班收到的,里面有几个WORD文件,我仔细看了一遍,都是有关性牕爱光盘敲牕诈的案例。”
                “是吗?”钟强颇感意外,“还有什么?”
                “没有了。”
                “没提什么要求?”
                “没有。”
                “真是怪事,”钟强沉思着,“你怎么想?”
                “那个王牕八蛋就是在折牕磨人。”
                “有这种可能。不过和照片及录像相比,这次好像进了一步,虽说没有什么具体要求,但总算有些模糊的东西了。”
                “也许吧。”
                “可能下一次就会直接提要求了,这次是个过渡。”虽然这么说,但钟强隐约有不祥的预感,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但愿吧,都快把我憋疯了,可是就怕还有别的事。”
                “哦?”看来他们想到一起了,钟强不想李忆农太过焦虑,岔开话题,“你别想得太多,再等消息吧,咱可不能让王牕八蛋的计谋得牕逞啊。我这两天会很忙,一有空,我马上找你,咱们商量商量。”
                “行,我知道了。你也注意点身牕体,别太玩命,我知道你小子那德行。”
                挂断电牕话,钟强还在回味着李忆农的最后一句话,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意。
              


              43楼2011-10-15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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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从移动公牕司回来,推开门,看见兰兰也在,就和钟强摆了摆手。钟强走出来,随手关上牕门,“怎么样,查到了?”
                  “没有,今天是周末,保卫处没人,没有保卫处发话,营业厅不给查。”
                  “他牕妈地,”钟强狠狠地骂了一句,他急需那个号码的资料,可没想到到了移动公牕司竟吃了闭门羹。他想了想,对大周说,“去找刘队,让他找**处的人出面,务必调出资料来。”
                  大周嘿嘿一笑,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钟强不由得也笑了,哎,都说公牕安牛,谁知道有时候他们也得装孙牕子。
                  还是刘队出面好使,刚过一小时,资料就拿回来了,“我把局里数据库的资料也调出来了。”
                  “好啊。”钟强拍拍大周的肩膀,“不错,比小王强。”
                  “算了吧,头儿,”大周一咧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你说呢?”
                  “别开玩笑了。”大周忽然严肃起来,“这个人咱们都知道。”
                  “哦?”钟强有点意外,“是谁?”
                  “你自己看吧。”大周把材料扔到桌子上。钟强拾起来,念着上牕面的名字。
                  “陈德忠?我不认识啊?”
                  “就是市劳动局哪个处的副处牕长,前两年离牕婚,和媳妇打得热牕热闹闹的那个。”
                  “是他?”钟强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嗯,就是。”大周点点头,“你看看他的住址。”
                  钟强顺着看下去,“市牕府西路2段12号乙3—1—302。”
                  “就是那几幢集牕资楼,离现场不远。”
                  “哦?”钟强眼睛一亮,“是吗?我们去会会他。大周,你叫上小王,再找两个人,我去和刘队说一声。”
                  “办搜牕查手续吗?”
                  “办上,有备无患。”
                


                45楼2011-10-15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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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强把众人留在楼下,带着大周上了楼。
                    门被敲开,陈德忠疑惑地看着二人。
                    “你好,我们是公牕安局的,咱们楼前边出了点事儿,我们现在挨户走访,想了解点情况。”说完,大周亮亮警牕官证。“我们能进去谈谈吗?”
                    陈德忠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了扫,闪开身,放他们进来。两人跟着陈德忠,在沙发上坐下。
                    “出什么事了?还弄这么大动静?”陈德忠递上烟。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今天没出门?”
                    “没有啊,就在家里。”
                    “哦,难怪呢。”
                    陈德忠和大周一问一答,钟强不经意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这是一个沉稳、内敛的男人,从他的脸上还真不容易看出些什么。
                    “一个女人被杀了。”钟强决定单刀直入。
                    “哦?”陈德忠有些意外,但不是很吃惊。
                    钟强看在眼里,暗中心惊,这个男人太冷静了。他等着他提一些问题,可是连吸了几口烟,他竟然没有开口。
                    “从昨晚开始,你一直在家?”
                    “嗯。”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没有啊。”
                    “好好想想,比如吵架声,女人的尖牕叫牕声什么的。”
                    “真的没有,我这个人睡觉沉,就算半夜有什么动静,轻易也吵不醒我。”
                    钟强和大周对望一眼,“又没说非是半夜啊?你怎么就肯定她是半夜被杀的呢?”
                    陈德忠好像一下被问住了,他想了一下,说,“我估计应该是半夜吧,大白天杀人还能跑得了啊?”
                  


                  46楼2011-10-15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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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方法是我提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应该说那种心态就是玩玩的感觉。那种心态,很有趣的感觉。”三名犯罪嫌疑人是儿时好友,分别从事过电工、木工、也开过店,每月都有几千元的稳定收入,听说有这么一个轻牕松好玩的挣钱门路,三人各出资1000元在黑市里购牕买了这套偷牕拍设备,并开始行动。他们将针牕孔摄像头安装在房间里的隐蔽处,通过跟踪受牕害牕人犯罪嫌疑人很快取得了受牕害牕人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手牕机电牕话等信息。然后把信和光盘送上来进行敲诈。而直到被抓,三名嫌疑人还在替自己辩解:“你去偷牕情,被我们碰到了,我们这个给你也是一个警告,以后我看你下一次也不会去做这些事情,我觉得也是一件好事。”现在,三名犯罪嫌疑人因涉嫌敲牕诈牕勒牕索罪等待法牕院判牕决。
                       在瑞安这个江南小镇,偷牕拍风牕波虽然逐渐平息,但是一些住店的旅客仍会感到惶恐不安。黑牕暗中会不会有另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有偷牕情的男女会入住这个房间,先装好了针牕孔摄像机然后拍下这个房间所发生的一切,这让人人自危。如果我入住这个房间,即使没有什么不道牕德的事情发生,我的吃喝拉撒睡都被他们拍下来,这不也非常可怕嘛?这就是这个故事当中最让我们恐牕慌的地方。
                    本报讯 (通讯员崔亮) 为了报复负心男友,一女大学生利牕用偷录的X爱光盘实施敲诈,记者今天获悉,该女大学生因敲牕诈牕勒牕索被昌平区法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晓艳(化名)在北牕京读自考学习法律。2003年她在昌平区游玩的时候,认识了比她大20岁而且已经结婚的男友。之后,两人开始在昌平区租房同牕居。2006年时,她向男友提出,要男友离牕婚,然后两人结婚。开始的时候,男友答应了她的要求。但一段时间后,晓艳发现男友根本没有离牕婚,反而开始疏远她。晓艳感觉自己被骗上当,为了报复男友,在一次两人发生X关系时,她用DV进行了拍摄。在2006年5月至11月间,晓艳以散发性牕爱光盘相要牕挟,向男友索要人牕民币60000元。在实际取得23000元后,其又于2006年11月27日到男友的工作单位,采取相同的要牕挟方法,索要其余的人牕民币30000元时被抓获。
                      法庭上,晓艳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没有提出异牕议。在开庭的当天,晓艳的父母从安徽老家赶来,晓艳知道自己的父母就在法庭外面等待自己后,向法牕官提出,不希望与父母见面,她觉得自己很丢人。
                      法牕院认为,晓艳以非牕法占有为目的,采用要牕挟的方法,强行索取他人钱财,数额巨大,其行为已构成敲牕诈牕勒牕索罪。
                      肖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与高中同学在宾馆房间幽会时的情景竟被人录了下来,并刻成光盘连同一封敲诈信送到了自己手中。是谁在暗地里做的手脚?选择报案还是选择接受勒索?犹豫再三,肖华还是选择了报警。
                      去年4月13日,肖华的高中同学王顺从上牕海飞抵大连。王顺此行主要是看看曾经非常倾慕的女生肖华,按照刚得到不久的电牕话号码拨了过去,他听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声音。时隔多年再次相见,两人感怀良久。当天中午,两人吃过午饭后,肖华被邀请到王顺租住的宾馆311号牕房间。当年的点点滴滴勾起了两人心底的欲牕火,两人发生了性牕关牕系。
                      几天后,王顺恋恋不舍地走了。可是没过多久,在家休息的肖华却接到了一个男人给自己家打来的电牕话:“我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送给你。东西就贴在你家房门上,这东西让你丈夫看了的话,后果是可以预想的。”
                    肖华依言行牕事,果然在房门上看到了粘在上面的信封。拆开一看,是两张光碟和一封信。疑惑的肖华将其中一张光碟放进DVD,立刻惊呆了。她和王顺当天在宾馆做牕爱的过程一幕幕展现在眼前。而那封信则是一封地道的敲诈信,信的内容简单明晰,就是让肖华往一个账号中存入2万元钱。如果不存钱就把此事宣扬给肖华的丈夫、亲戚和同事……
                    


                    54楼2011-10-15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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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强快速地浏览一遍,又倒回去看一些重点。
                        “他也真够费心地,找来这么多东西。”
                        “其实不难,我看了,Gооgle或百度一下,这些案例有的是。”
                        “哦,是这样。”钟强摸出根烟,在桌子上敲了敲,“你觉得他是随意挑选的,还是有什么特定的目的?”
                        李忆农把自己靠在椅背上,吐了个烟圈。“哎,我比较了很多次,也琢磨不透。”
                        “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个案例,都是很普通的,没什么特别的,他想说明什么呢?”
                        “这些都是利牕用光盘敲诈的案例,共同的目的都是为了钱,相同的手段都是以秘密相威胁。这个王牕八蛋,好像唯恐我想不到似的,竟给我罗列了这么多。”
                        “让你加深印象,用心良苦啊。”钟强不由得笑出声。
                        “亏你还有心情笑。”李忆农皱皱眉头,看看钟强,也笑了。“他牕妈地,也算我倒霉,碰上这种事。”
                        “你小子有才嘛,我们想碰也碰不上啊。”一说完钟强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最近他总会有这种感觉,他隐隐怀念从前和李忆农之间无拘无束的感觉,他知道那种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果然,李忆农的脸涨红了,看他的眼神里有委屈,有责怪,还有哀怨。
                        钟强不敢再看,低下头,他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眼神的杀伤力。他的心痛了一下,连忙岔开话题,“估计很快你就会收到他的要求了。”
                        “哦,是吧。”李忆农像是没想到钟强突然说出这句话,他定定神,“但愿吧,死活也快见真章了。”
                        “嗯,我还有种感觉。你看这些案例,都是被处理的,没有一起最终敲诈成功。明明是这样,他还寄给你看,摆明了是说不怕你找警牕察,或者说警告你不要报警。”
                        “警告?报警?他不知道老牕子就是警牕察,还用得着报警吗?”李忆农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
                        “这就对了。”看到李忆农这样,钟强打心眼里欣慰,这才是他熟悉的李忆农。或许前路叵测,但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钟强递给他一支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的,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我知道,你别太担心。”李忆农把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从收到光盘的那一天起,李忆农心里就像爬满了小蛇,惴惴不安。当然,他隐藏得很好,即便是面对钟强,他也很少暴牕露自己内心的恐惧。或许,在他们这些每天都和各种各样的罪恶打交道的人看来,这不是件什么不得了的事,可是内心的苦涩,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吧。
                        有几次,李忆农甚至巴不得赶紧用钱打发掉。敲诈,不还是为了钱吗?如果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他宁愿用钱解决问题。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拖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有泄牕露的危险。那个王牕八蛋一张接一张地寄来光盘,不就是因为这事儿见不得光吗?每当从噩梦中醒来,回想梦中家人、同事见到光盘后看他的眼神,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他有时会咒牕骂自己,但细想想,又没觉得有多后悔。
                        可是敲诈的事儿他知道的多了,很少有一次就能全身而退的。有了见不得人的秘密,就如同把柄始终攥在人家手里,永无宁日的生活,即使只是想想,他也能起一身鸡皮疙瘩。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想抓到那个人,想把他攥在手里,拧成碎片,让威胁一劳永逸地消失。他本不是个怕事的人,从来不是。
                        这两个多月,他就是在这样的心情反复中度过了每一天。如果幕后的那只手不是为了钱,而只是想折磨他,那么这个目的早就达到了。迄今为止,他已经收到四张光盘,可是应该伴随而来的要求,却始终没有得到。不过就像钟强所言,即便那个人再有耐心,做足了铺垫,正戏也该上演了吧。他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管它是什么呢,也总比这样成天瞎琢磨强。
                        正戏开幕的铃牕声悄然而至。
                        那天晚上,和朋友喝了点酒,李忆农回家时孩子都已经睡着了。遵照老婆的指示,他乖乖地脱牕光了衣服,去浴牕室洗澡。老婆稍稍有点洁癖,不过还可以忍受。
                      


                      57楼2011-10-15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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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锁进办公室,他就像完全变了个人,装出的镇定一扫而光。他为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拿出手牕机,一字一字地看着信息内容。这段话他早就能背出来了,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就好像一会儿那个神秘人就能被从手牕机里面揪出来一样。
                          这个王牕八蛋,到底意欲如何呢?李忆农沉思着。他仿佛看见神秘人阴阴的笑脸,从始至今,那个从未现身的神秘人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他只有挨打的份儿,尽管钟强帮他查清了林兵的身份,可林兵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一样,踪影全无,他们的反击只走了这一小步,就停滞不前了。
                          想到钟强,一股暖流在他心中流过。钟强并没有让他失望,他们的关系反而因此更近了一层。虽然钟强从未多说过一个字,但是他的关切,和以往不同的关切,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这两天他怕钟强分心,忍着没打电牕话,可钟强竟然也没有一个电牕话过来。他知道钟强忙于破案,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想到这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脸热了一下。真不是个东西,他笑骂着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事儿。
                          不行,得主动做点什么,把那个家伙逼出来。这样被动的滋味太难受了,如果能当面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他就不信他会败给那个萎牕缩的不敢见人的家伙。
                          怎么把他逼出来呢?从光盘到短信,从来都是单向的联络,他曾向那个号码发过短信,也曾无数次拨打过电牕话,然而电牕话始终无法接通,短信也如石沉大海。难道他不想得到反馈吗?他取下手写笔,想了想,在屏幕上写下“收到短信,说出你的要求”,按下发射键。很快,屏幕上就显示“短信已发送”的字样。如果那部手牕机开机,神秘人应该会看到他的信息。
                          反击开始了,必须冷静,他告诫自己。他把手牕机放在桌子上,点着一支烟,冲着手牕机长长吐了个烟圈。烟雾散去,手牕机静静地躺在那儿,没有一点动静。
                          二十分钟过去了,手牕机屏幕仍旧黑着。莫非那个人只会在晚上那一段时间才会开机?那样他在家里,做事很不方便。他拿过手牕机,尝试着按下通话键,他本以为还是会听到那个机械的女声,可没想到片刻的静默后,一个男人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出来,他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
                          “我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牕争,接还是不接,电牕话打到这一步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接,可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你弄的我很矛盾,侬晓得吧?哎呀,说实话都是人牕民内部矛盾,能有多大事儿啊,恶心恶心你就得了,心地蛮善良的我还是。”
                          一直听了两遍半之后,听筒里传来另一个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牕话无人接听”,他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彩牕铃。他摇头苦笑,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呢,可能是葛优吧。他再一次重拨,葛优的声音重复了两遍半之后戛然而止。
                        对方的电牕话开机,这有点让李忆农始料未及。虽然他不接听电牕话,李忆农发出的短信应该是可以看到。总算可以有个沟通的平台了,李忆农有些兴牕奋,顺着这条线,早晚有一天他会揪出那只黑牕手。
                          李忆农等待着可能的回复,但一直到中午,他也未能如愿。下午一直开牕会,临下班前,他再次拨打那个号码,和上午一样,葛优的声音后,传来的仍是那机械的女人的声音。看来神秘人的工作时间是在晚上十点半后,想到自己用了“工作”二字,李忆农不由得苦笑。好吧,就按照你的时间表吧,我会恭候的,他收拾东西,开车回家。
                          十点半,短信如期而至,内容和李忆农预料的完全一样:
                          “您已经免牕费欣赏了我们提供的光盘,下面请配合我们对光盘质量进行评价。我们需要您的短信回复,满意请回复1,不满意请回复2,一般请回复3。特别提醒:您的回复对您将至关重要,请谨慎回复。请注意,您的回复时间还有一天。”
                          有一刹那,李忆农真想按照短信的要求进行回复,他突然有了探究对方下一步手法的念头。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在这场不对称的战争中,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打乱对手的节奏,等待对手露牕出破绽。
                          他走到阳台上,再次拨打那个号码,电牕话仍无人接听,他索性将手牕机牕关机。不用想,他也知道在一点前,他还会收到内容相同的五条短信。对手明显不想让他睡个安稳觉,前两晚他也的确是焦虑异常,备受折磨,现在既然已经洞悉了对方的伎俩,他绝不会再让他轻易得逞。
                          有什么明天白天再说吧,李忆农想到了掰手腕。虽然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很不利,但既然手腕还没被压到桌上,他就仍有翻盘的机会,关键是得有自己的节奏。
                          躺到床牕上,李忆农才发现,想法是一回事,能否做到是另一回事。黑牕暗中,他觉得那个神秘人就在门后或者窗外窥视他,身牕体一阵发冷,不由得抱紧了老婆。他想起彩牕铃里略显诙谐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呢?他埋怨自己。预付费的电牕话卡遍地都是,那个手牕机号码应该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那么彩牕铃会不会也是为自己特地选择的呢?白天他听到了葛优的声音,但只是知道那是一个彩牕铃,却没有仔细分析那段话的含义。这是个多么大的疏忽啊。他回忆着那段话的内容,重复着最后几句话。“你弄的我很矛盾,侬晓得吧?哎呀,说实话都是人牕民内部矛盾,能有多大事儿啊,恶心恶心你就得了,心地蛮善良的我还是。”
                          莫非这是神秘人给他的暗示?如果真的是暗示,他又想传递什么信息呢?“说实话都是人牕民内部矛盾,能有多大事儿啊?”这或许是描述事件的起因及定性;“恶心恶心你就得了,心地蛮善良的我还是。”这或许是想说明后果不会很严重;“你弄的我很矛盾”难道就是在指现在的过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谢天谢地了,可直觉告诉他,不会是这么回事。况且即便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他也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知不觉,李忆农紧紧地攥牕住了拳头。
                        


                        62楼2011-10-15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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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安小七吧,”李忆农开心地笑了起来,“出来吧,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从安小七身上搜出的两小袋“四号”,让他很快变得服服帖帖,这让李忆农喜出望外。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李忆农原本还担心他不会老老实实地作证,现在顾虑没了。
                            云山雾罩是**的基本功,安小七就是个小混混,被李忆农唬得一愣一愣地,不知不觉就完成了作证笔录,一直到小丁让他在上面签字,他还没弄明白究竟是哪件事把他兜了进来。
                            安小七一直躲着不敢朝面,身上肯定有不少事,但李忆农没心思去挖。有了这份笔录,一切大功告成。
                            “他怎么办?”小丁在门口比划着。
                            怎么办?按常理做完笔录就该放回家了,可这小子就像个兔子,一撒开准又没影儿,至少在检牕察院询问前得圈着他。
                            “报刑拘。”
                            “刑拘?什么罪名?”小丁有点意外。
                            “骗财。”
                            小丁点点头,去办公室办手续。
                            李忆农转过头,安小七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惶恐不安。对不住了,小子,他想,反正也不冤你。
                            一上警车,安小七就被带了铐子,眼看着警车直奔东郊,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知道前面拐个弯不远,就是第一看牕守牕所。
                            “李队长,咱不带这样的,”他哭腔都出来了,“我也没干什么啊?再说了,我知道的不都坦白了吗?”
                            “少废话,你干什么了自己不知道?”李忆农训斥他,神情就像变了一个人。
                            “李队长,我真没做什么啊!”
                            “还装。”
                            安小七哭丧着脸,忽然加大音量,“李队长,我有线索,说了是不是就能不进去?”
                            “先说。”李忆农敷衍着。警车已经拐过弯,前面看牕守牕所的大门若隐若现。
                            “凯撒皇宫那个女的的案子,你们还没破吧?我知道那个女的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停车。”李忆农大喊一声,小丁闻言猛踩了两脚刹车,警车“吱”地一声,在路边停下了。
                            李忆农转过身,盯着安小七,目光炯炯,“说。”
                          从看牕守牕所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家里空无一人,李忆农想起这正是老婆带儿子上围棋课的时间。厨房里还有些剩饭剩菜,他热了热,简单对付了晚饭。原本他打算和小丁在外面吃一口,但小丁忙着去约会,他也就没再坚持。
                            安小七真是个倒霉蛋,以为说了那些情况,就可以不进去,没想到把自己套得更牢。在路边,他拨通了钟强的电牕话,钟强对这新的进展也感到兴牕奋不已。两人一致认为,对安小七最为稳妥的安置地点就是看牕守牕所,原因显而易见——安小七必须被控牕制住,周末也没有警力在局里看着他。
                            想到安小七那绝望的眼神,李忆农多少有些愧疚,但这个念头一闪就过去了,做**就不能婆婆妈妈地,这么多年下来,有些事他已经近乎麻木了。“你老老实实地,过几天我就把你弄出来,如果不老实,你自己想吧。”这是移交前他对安小七说过的话,当然这是一句假话,进去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出来。安小七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往往这种人会有很多线索,也最容易被攻破,去看牕守牕所路上发生的事,就证明了这一点。再说,都已经刑拘了,哪能说放就放,怎么着也得把流程走完。法律多么严肃啊,岂能当作儿戏?
                            李忆农为自己泡了杯茶,点了支烟,在沙发上躺下。忙忙呼呼的一天,把正事儿都耽误了。他原想试着和神秘人联络,如果他开机,再找个理由让技术处的人帮着确定一下手牕机的位置。不过能帮助钟强做点事,比揪出十个神秘人都让他高兴。他回想着电牕话里钟强的声音,身牕体的下边不知不觉又起了变化。
                            正想着,门开了,老婆儿子回来了。儿子见到他,脱掉鞋就冲了过来,抱住了他。儿子长大了,开始粘他了。
                            “嗯,好臭。”老婆在茶几前站定,望着爷俩,“快去洗澡。”
                            儿子吐了吐舌牕头,李忆农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抱起儿子,“走吧,赶紧去洗澡,不然你牕妈又要唠叨个没完了。”
                          把儿子哄睡后,老婆也刚好洗完澡,围着浴衣,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李忆农窝在沙发里,抬头看了一眼,老婆也正在看着他。
                            “早点回屋睡吧。”老婆捋了捋头发,又用毛巾包住。
                            “你先睡吧,我再等一会儿,”看着老婆询问的目光,他又补充道,“晚上刚给看牕守牕所送了个人,我琢磨琢磨。”
                            “那我先回屋,你快点啊。”
                            看着老婆的背影,李忆农的心情有点苦涩。这是个不错的女人,他不能对不住她。很多次,他都以工作为借口,老婆也总会谅解他,幸亏她的需求不旺牕盛。
                            他看看手牕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二十五分,不出意外,再等几分钟,他就会收到新的短信,他将手牕机调到静音。
                            卧室里传来电脑开机的音乐声,老婆又开始在网上浏览那些八卦新闻了。有时候李忆农曾想,男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呢?就像老婆,也是大学毕业,还做着科研工作,可是一旦八卦起来,一点也不亚于市井小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一阵子老婆不会打扰他了。
                            十点半,手牕机屏幕准时亮了。李忆农无声苦笑,他和神秘人至少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手牕机时间都调得很准确。
                            短信内容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您已经免牕费欣赏了我们提供的光盘,下面请配合我们对光盘质量进行评价。我们需要您的短信回复,满意请回复1,不满意请回复2,一般请回复3。特别提醒:您的回复对您将至关重要,请谨慎回复。请注意,您的回复时间还有两小时。”
                            两小时?两小时后是十二点半,前几天最后一次短信都是凌晨一点收到的,今天怎么会提前半小时?如果不回复短信,两小时后会发生什么?
                            李忆农沉思着,手里的烟头差点烫到他的手,他赶紧按到烟缸里掐灭。
                          


                          65楼2011-10-15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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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钻进警戒线,在尸体四周仔细观察,却没有他所期望的发现,这真是太蹊跷了。凶手是如何来到现场的呢?从天而降?难道他真会飞?他不禁又想到柏油路上突然消失的脚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在下雨前就已经来到了大树下,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终于完成了致命的攻击。
                               他转过头看着宿舍大院的门口,又将目光移到王大兴的脸上。这个小小的院落,究竟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切,又和那所大学有什么样的联牕系?他点着一根烟,向王大兴走去。
                               王大兴已然没有了最初的惊慌,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沮丧。
                               “和领牕导汇报了吗?”钟强不想一开始就让他紧张,选了这样一句话。
                               “打过电牕话了。”王大兴干巴巴地说,就像完成了一项任务。
                               “那就好,”钟强揽过他的肩膀。他很少这么做,但是他知道现在眼前的人需要这样的举动。“咱们别在这儿了,去屋里聊聊吧。”
                               “也好,我到现在还瘆得慌呢。”王大兴并排和钟强向门口走去。
                               这是一扇老式的铁栅栏门,两扇大门对开,右侧的一边有一扇小门。大门在里面锁着,小门半开着。
                               “平时晚上这门都锁着吗?”
                               “锁。”
                               “钥匙谁保管?”
                               “住在这儿的人,每个人都有一把。”
                               “有多少人在这儿住?”
                               “我想想,嗯,现在有十一个。”
                               “十一个?为什么昨晚只有你们两个?”
                               “周末啊,其余的都回家了。”
                               “那你们?”
                               “哦,大钟本来要今天早晨回的,他家住的远,昨天下班晚,没车了。”王大兴见钟强看着自己,连忙补充道,“我没成家,一直住在这儿。”
                               “哦。”钟强点点头。
                               两人穿过铁门,来到院里,钟强回头看了看,透过栅栏,还能看到同事们在外面忙碌着。他打量着院子,除了铁门的这一面,其他三面被砖房围成了一个圈,左侧的这一面,依次是厨房、仓库、水房和厕所,其余的两排,则被分割成一间间很小的宿舍。这是典型的七十年代的建筑。
                               “大钟住哪一间?”钟强学着王大兴的口吻。
                               “就是那儿,”王大兴比划着,“从右数第四间。”
                               “你呢?”
                               “我和他隔两间。”
                               他们的宿舍都在靠右侧的那一面,钟强算计着宿舍到铁门的角度,估计从王大兴的宿舍应该看不到那个小门。
                               “能找到他房间的钥匙吗?”
                               “还用钥匙?”王大兴浅浅地笑了一下,这是钟强第一次看到他放松的表情。王大兴从口袋里翻出身牕份牕证,捅咕了两下,门上的暗锁就开了,他一把推开房门。
                               “别进去。”钟强喊了一声,他凑上前去,王大兴闪身让开。房间大概有10平方米,一侧放着一张双层的铁床,上层堆了一些纸箱,下层铺着被褥;另一侧有一张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视,电视边上堆满了饭盒、水杯等杂物,靠近桌子的地上,是脸盆和水桶。
                               “说说大钟吧。”钟强带上门,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王大兴,又给自己点了一支。
                               “说什么啊?”
                               “随便儿。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挺老实的一个人。”
                               “平时和你们这些同事关系怎么样啊?”
                               “挺好的,他这个人随和,事儿不多。”
                               “你觉得他会有什么仇人吗?”
                               “这我就说不好了,不过不会吧?”
                               “是吗?”钟强眯眯眼,他觉得头有点疼,可能和睡得太少有关吧,他揉牕揉太阳穴,又连吸了两口烟。“昨晚上你们都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和平时一样。昨天厨子回家了,下了班,我们对付着做了一口饭,一人喝了一瓶小二,本来还想和他聊聊天,可昨天干活累了,喝完酒我就回屋躺在床牕上看电视了。”
                               “那大钟在干什么?”
                               “应该也是看电视吧。”
                               “应该?你没见到?”
                            


                            70楼2011-10-1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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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想刚刚和李忆农的通话,整个过程有些奇怪,那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李忆农。想了很久,现在他终于明白,只能有一种解释:李忆农是在家里,他的老婆就在旁边。李忆农的心思他多少明白一些,只是从来不愿多想。本来没什么,可从李忆农的角度看,这就是“做牕贼牕心牕虚”吧。明白了这些,钟强不由得笑了,心里痒痒的,连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往后给他打电牕话时得注意些了,他叮牕嘱自己。
                              不知不觉,手上的烟又要燃尽了。对于他抽烟的习惯,妻子成天地唠叨,他曾试过少抽,但是一工作或思考问题,他就把这种想法忘得一干二净。
                                他的思绪又回到案牕件,洛卡尔曾经说过,当作案人与一个场所或另一个人发生接牕触时,就会发生物质交换,这个物质交换的结果就是当作案人离开现场时将会在现场或被接牕触人牕身上遗留下自身上的某些物质,并且也会从现场或被接牕触人牕身上带走某些物质。这就是著名的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刑事科学的基础。
                                系列案牕件已经至少发生了四起,虽然还没有作案人的具体线索,但现场勘验、现场调牕查、对受牕害牕人尸体的检验以及重建犯牕罪现场,使得人们对作案人还是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按照洛卡尔定律,作案人肯定会在现场遗留下什么。没有牕线索本身就是一条线索,作案人每次都会仔细清理现场,说明他不仅冷静,而且具备极高的反侦察能力。他扔掉烟牕头,走回桌子前坐下,打开记事本,回想大学时曾学过的内容,在本子上写下了下面一段话:
                                1. 犯牕罪地点和现场类型
                                2. 犯牕罪接牕触点
                                3. 犯牕罪人的接近方法
                                4. 犯牕罪人的攻牕击方法
                                5. 犯牕罪人的控牕制方法
                                6. 犯牕罪人使用的凶器
                                7. 犯牕罪人使用的暴牕力程度
                                8. 被害人的反牕抗
                                9. 性牕行牕为
                                10. 反侦察措施
                                11. 犯牕罪有无矛盾行为
                                12. 犯牕罪预牕谋的迹象
                                13. 犯牕罪技能水平
                                14. 犯牕罪人带走的物品
                                15. 犯牕罪人遗留的物品
                                16. 口头行为
                                17. 惯技行为
                                18. 动机行为
                                这是他的习惯,每当遇到疑难案牕件,他都像仔细完成作业一样,把关键点一条一条罗列
                                出来。他知道,一个优秀的侦牕查人员,不仅需要具备聪明的计算能力和严密的推理能力,更为重要的是,在探牕索事牕实和阐明问题真牕相时的高度的精确和严谨。这一点,他和队里的大多数人习惯都不同,但他从未张扬过。
                              钟强盯着自己写在本子上的笔记,回想着案牕件中已经发现的各种细节,不时地在本子的空白处划来划去。
                                犯牕罪地点和现场类型:
                                四起案牕件均发生于绿化带,第一起为街心花园,第二起为河畔带状公园,第三起为街边绿化带,第四起为城市苗圃。
                                所有的案发地都临近主通道,第一起为解牕放西路和机场路,第二起和第四起为滨河路,第三起为市牕府西路。
                                所有的案发地都为第一现场,目前没有第二现场被发现。
                                犯牕罪接牕触点:
                                犯牕罪接牕触点是作案人实施犯牕罪时和受牕害牕人接牕触的地点。四起案牕件均未发现明确的接牕触点。尤其是第一起案牕件,受牕害牕人的自行车并没有遗留在现场,而且至今仍未找到。
                                犯牕罪人的接近方法:
                                目前为止四起案牕件均未发现明确的接近方法。现场附近的可能接牕触点从未发现打斗痕迹,附近可能的目击证人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凶手如何接近受牕害牕人而又不引起受牕害牕人的警牕觉还是个谜团。
                                犯牕罪人的攻牕击方法:
                                是首先制牕服受牕害牕人的方式,四起案牕件均高度怀疑受牕害牕人被麻牕醉,但没有确切证牕据。
                                犯牕罪人的控牕制方法:
                                四名受牕害牕人均首先被切断喉管,初步丧牕失反牕抗能力,作案人继而用利器伤牕害受牕害牕人躯干,以加强控牕制。
                              


                              73楼2011-10-15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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