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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璞写——我的12年国安球员生涯(转自杨璞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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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璞写——我的12年国安球员生涯(转自杨璞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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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标准的朝九晚五上班族。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收拾停当后就开车上班。从京承高速进城,从西门进入工体18看台的俱乐部,上三楼进入青少部,进门第一张办公桌属于我,上面有电脑、茶杯、文件等工作必需品。我对面是纪程,我的同事,我们没事儿就贫上两句,有事儿就一起开车出去办事。这就是我现在工作的大模样。我是杨璞,北京国安足球俱乐部最新任命的青少部经理。以前是职业球员,大家熟悉的那个国安8号。
到现在为止,我是国安历史上身穿8号球衣时间最长的球员,一共12年,从1998年到2009年。实际上,如果不是徐云龙身体太好,我也许会成为效力国安时间最长的球员,他至少为国安一队踢14年,我倒希望他踢的时间更长一些,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传奇。注意,我指的是效力一队时间最长,杨昊总号称为国安效力13年,但他那是从梯队就开始算的日子,属于严重给自己脸上贴金。
退役之后,本来很坦然,认为作为一名球员该得到的该经历的我都得到经历了,开始新的一段人生旅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直到前段时间看来北京电视台为佳一制作的《踢球者邵佳一》专题片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还有很多不舍,12年的往事就像电影一样在脑中闪回。写下来,我告诉自己。什么都不为,就为了那段一生只有一次的经历。所有愿意回忆往事的同行者可以见证,看看我们在已经过去的那个12年中到底有多少结点可以一起回味。
把时间拉回到2009年的11月30日,这是那年的中超新科冠军北京国安队重新集结的日子。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上场不多,但荣誉感丝毫不逊于他人。像往常一样,度过了一个假期之后,我又回到了熟悉的队伍之中。看着大家有说有笑的样子,我表面镇定,内心却有一番别样的滋味。也许,我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
下午的训练与往常的归队第一练一样,所有队员都是在工体的跑道上狂奔。每年都一样,归队当天就要搞一个12分钟跑的测试,目的是教练要摸底球员的身体状况,看看在休息这段时间里是否坚持训练,所以量体重和测12分是两个最有效的办法。云龙轻松的跑完了3100米,其他队员也都咬牙坚持下来了。我只跑了几圈右脚就已经疼痛难忍。于是我离开了跑道,尽量沿着跑道的内沿行进,因为这里都是枯草,相对比较软。队医张阳提醒我要回到跑道上,以避免受伤。但在2006年伤过的右脚正隐隐作痛。平常,我是以能咬牙著称,而现在的牙似乎怎么咬都不管用了。
第二天,我没有跟上大部队的训练节奏,自己跑出了汗,就回宿舍了。
第三天,脚还是疼,我干脆没有再参加训练,我自己想,“是不是真的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徐云龙,他有点吃惊,“应该还能再踢一年吧,你走了,我跟谁住啊?”
自打徐云龙1998年底进队,他就和我住一个屋,整整12年,我想退役的事情让他感觉到如此不适,那就更别说我自己了。不过,在那天开车回家的路上,我还是最终决定,就此脱下国安队的8号球衣。又过了几天,我和洪指导和俱乐部的领导先后谈了自己的想法,退役这件事也算定了下来。在决定退役那一天,我把自己的MSN签名,改成了“生活才刚刚开始”。
从此我脱离了国安队这个为之奋斗了12年的集体,不再训练也不再参加队会。最后一次和他们在一起是12月6日到上海领取中超冠军火神杯,这个奖杯我同样为之奋斗了12年。
2009年12月31日,我和几百名球迷在自己的退役仪式上迎来了2010年。很多队友和球迷都来捧场,其实举办这个活动就是为了答谢他们。罗总和洪指也来了,我甚至有点受宠若惊。那天晚上,小肇从辽宁给我发了一个短信,他写的是“生活还要继续”,我给他回的是:“去你大爷的……”绝对的混搭对话,但我们都明白什么意思。


1楼2011-10-25 13:35回复
    看了他写的 关于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的。。。。文章!
    哎!
    我国 足球 青黄不接啊


    IP属地:北京2楼2011-10-25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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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加拿大3楼2011-10-26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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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我当初为什么抵触加盟国安?
        云龙即便能在国安踢到40岁,他有一点也是永远无法赶上我的,因为我比他早入队半年,我是他永远的师哥,必须的。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国安故事才必须从1998年说起。那一年对于我来说是命运转折的一年,也正因为进入国安,我的人生会如今日这样。否则,也许就也是流落到其他球队中的一员,早早退役,无人知晓。其实,和我一起成长起来的朋友又很多人球都比我好,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踢出来。从这个角度看,我很幸运,也应当感恩了。
        现在想想,我所得到的一切都应该感谢国安。但在1998年的时候,我并不是这么想的,甚至连穿上国安队服也是“被要求”。那时我是维克瑞的球员,我们是全国青年联赛的超级强队,当时压根没有想过去国安。别说1998年当时国安青黄不接,就连1995年国安最火爆的时候,我也没有这种想法。当时维克瑞与国安同时住在工体,我们的目标就是从乙级打起,三年内变成北京的第二支甲级球队。类似米兰和国米那种感觉。说实话,以我们当时那批人的实力,再配上好外援,绝对没有问题。
        想法和现实总有距离,那时我才18岁,能HOLD住什么?就连维克瑞被国安收购的消息我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我知道的就是一个结果而已。我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听到国安收购我们的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我们这批人肯定不能完整的保留在一起了。当年国安之所以收购维克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由于人员大面积流失,缺乏后备力量,在甲A联赛中报名只有18名球员,替补队员也只有三、四名,再这么下去根本就打不了比赛了,所以才动了收购我们的念头。问题是,我们这批77到80的球员一共有20都人,进入国安必然分散。大家一起共事六年,各奔东西真的挺难受的。
        而且,当年我们当年已经在打乙级联赛了,还代表北京参加了1997年全运会,我们都对球队的实力很有信心,继续下去,进入甲A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于是,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对徐云龙他们说:“干嘛去国安啊,咱们自己从乙级联赛一步一步往上打,多好。去了国安,肯定要拆队,咱们队要是分开了,多可惜啊,我还真舍不得。”云龙是1996年才从什刹海体校转过来进的队,我们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正式“同居生涯”。关于云龙和我同居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每次想起来我就底气十足。不过,这个故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接着说被国安收购的事情。
        1998年4月30日晚6时许,随着中信北京国安俱乐部副董事长李士林与北京威克瑞俱乐部董事长李杰在协议书上双双签字完毕,原北京威克瑞队正式开始成为北京国安二队。国安俱乐部用1200万人民币的代价,收购了威克瑞的24名球员,平均起来,我们每个人值50万人民币,这是我的职业足球生涯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价。这批人最后真正留在国安打到最后的只有我、云龙和陶伟,佳一、薛申、田野、杨世卓等人踢了几年就转会了。这么一算,当年国安斥资1200万的收购也绝对是大手笔了。
        就是这样,我在自己丝毫不能为自己做主的情况下顺利的加盟了很多人梦寐以求但自己当时并不是很想去的北京国安队。我运气好吧?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4楼2011-10-2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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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轻的替补队员伤不起
          低谷来了。在当时看确实是低谷,但现在看也就是一个水坑,微微一笑就迈过去了。那没辙,谁让我当时小呢?我承认那时太幼稚,太不懂事儿,太不知道反省自己。
          其实,1998年的自己个儿就是一个板凳队员,如果非要在板凳前面加两个字,那就是“绝对板凳”队员,简称“绝板”。这种队员有点儿类似于周星驰电影《喜剧之王》里的那个“死跑龙套”的演员,每场戏都看的见,但也都看不见。现在想想,一个20岁小球员,没有职业联赛经验,能当个替补就算是无上的荣耀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和所有的低谷来临之前的迹象一样,都会出现一些伪高潮。比如我代表国安参加与波尔多的比赛还首发出场,再比如我6月份入选了国奥集训队还当了三队队长。我相信,这两件事情足以让所有20岁的小将心花怒放了。我当时就是20岁,所以怒放了。不但怒放,还合情合理的认可了自己的能力。我有时会想,这一切太正常了,一个从小学校队、到东城体校、北京少年队、威克瑞青年队、国少队和国青队一直打主力的球员,再当个国安主力和国奥主力难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我认为是的。所以,就摔了一个大跟头。
          先是在国奥队集训的时候肋骨骨折,谁撞的不清楚,如果“肇事者”看到我写的文字就告诉我一声儿啊。当时国奥队召集了国内1977到1980年龄段全部精英,一共分成四个队,我是三队队长,隋东亮是副队长。国安的田野、马荃也一起入队参训,孙继海、肇俊哲等人都身在其中。如果一切顺利,我代表国奥队参加接下来的奥运会预选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问题偏偏是,事情没有一切顺利。
          受伤之后自然无法训练,不但在国奥队训练不了,回国安之后也停了两个多月,一直到9月份才能正式训练和比赛。事情就是这么前赶后凑,在国奥受伤离开之后,回到国安也就被耽搁下来了。受伤的时候自然无法报名,伤好之后的一段时间也报不上名。这段时间里,薛申首发了,田野首发了,7月份才从健力宝回到国安的陶伟也首发了。我呢?我是人间被蒸发了。
          那段时间我的惟一爱好就是逛街。如果报不上名我就去当时的三里屯北街闲逛。有一次徐阳也没报名,我就敲开他的房门,他正在抽烟,看样子也不高兴,我就讨好的跟他说:“走啊,阳哥,去三里屯买仔裤去,反正也没报上名。”现在想想,徐阳肯定挺烦我的,就随口打发了我两句,然后就自己出去了。不过他当时还是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冲他这句话,我以后去三里屯买仔裤的时候经常给他带一条,毕竟在那个时候那句话给予了我莫大的鼓励。
          别人鼓励不够,我每天回家之后还都会进行自我暗示,写日记激励自己,第一句话总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日记本现在还留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有点儿意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我的“绝板”生涯还在漫无天日的继续着。在1998年的下半年,我就是“绝板”,绝板的板,虽然大部分比赛都能进入7人替补名单,但只被换上过两次,其中还有一次是在主场领先到伤停补时阶段,纯粹就是利用换我这个人去耽误掉30秒的时间,我还没碰到球,比赛就结束了,我心说了,“我这汗还没出就完事儿了,是不是自己还得跑两圈啊”。我仰望工体看台上欢呼的球迷,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见,工体似乎已经不是工体了。
          我这是怎么了?从小就是主力队员,为什么突然不灵了。如果能穿越,现在的我回到那个时候肯定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可是,没有那个可能。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呢?核心思想就是:沈指不喜欢我,我就是不服气,他们踢的都那么回事儿,我肯定比他们强。总之,自己没毛病,别人都是问题。
          这个赛季结束之后,有一次沈指找我谈话,帮我解开了当时的谜团,沈指说:“知道为什么5月份打完两场商业比赛,我就不用你了吗?你踢球太随意了,这还是好听的,说得难听一点是不负责任。”我没说话,沈指接着说:“我知道你的技术底子不错,但踢球一定要严谨规范,最基础的技术动作可能并不华丽,但却是最保险也是最有效的方式,脚弓传球即稳妥有准确,可你为什么总是一抹、一蹭,踢得那么不规矩呢?”
          当时听完沈指的话自己只是知道以后不能那么随意的踢了,因为再那么随意就打不上比赛了。后来才真正明白沈指那番话的真正道理:对于一名球员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技术动作是否华丽,关键是技术动作是否合理,俗话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地点做适当的动作选择。我那种小花活在前场用用也许没有问题,能添点儿彩,但是在本方禁区附近就不能用,必须合理出球,降低失误可能性,保证球门不失球。
          由于当时是年轻队员,特别想表现自己,所以反而忽略了最基本的东西。后来昊子、辉子他们入队之后,我发现他们也有我当年的问题,有时候比赛的时候就跟他们说道说道。说完之后才发现,他们不就是昨天的我吗?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啊,哈哈。在我看来,“年轻的替补队员伤不起”有两重意思:一是身体不能受伤,二是心理不能怕受伤。
          那些往事现在看来是轻描淡写成了笑谈,当时身在低谷中却是不折不扣的磨难。这还不算完事,因为还没有没到谷底呢?谷底是什么样子呢?是让所有年轻的替补队员最恐惧的那个灾难!


          7楼2011-10-2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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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距离西甲只有一步之遥
            1999年的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还不像现在这样完全是皇马和巴萨两支球队的天下,当然也没有如今在国际足坛那样无法撼动的地位。但提到西甲的时候,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欧洲五大联赛之一。奥萨苏纳队是当时西甲的中游球队,水平自不必说。就是这样联赛中的这样一支球队,他们竟然动了要我的念头。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对我的一种认可,虽然因为“太年轻”而没有去成有些遗憾,但想起来的时候也挺欣慰的了。
            去西班牙之前,我没有一点儿想要出国踢球的念头。这和我爸对我的要求有直接关系,记得刚进体校的时候,我爸给我设定的目标是能进北京少年队就成了,以后该干嘛干嘛去。谁想后来我一路踢进了国安队,还能上场打比赛,完全属于超额完成任务。因此,对于未来的方向也就失去了具体的描述,后面的路完全就是我自己给自己设定目标了。
            想想啊,我当时就是一个20岁的男孩,没见过什么世面,生活方式和在威克瑞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区别:回家还是睡客厅的钢丝床,家里人也没拿我进国安这件事情当由头庆祝,就像小学升初中一样顺其自然。记得我进国安之后,我爸经常敲打我的话就是:“先做人,多学习。”别的?没了。什么职业方向、人生规划等等宏大问题,都没有进入我的视野之中。对我来说,打上比赛是真的,不然真的没面儿啊。
            正是抱着这种必须努力训练打上比赛要面子的心态,我和球队一起塔上了前往西班牙拉练的航班。正是因为当时没怎么出过国,所以一提西班牙都以为肯定是去马德里,怎么也得去个首都吧。结果是完全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具体城市名字我是记不清楚了,反正是住在一个乡村的学校宿舍里,十几口子睡一个大通铺,用公共卫生间,就跟小时候住体校是的,一个人放屁全屋人都知道。就这样我也没往心里去,能住就成,反正我们是来训练的。而且,人家说有六块场地可以供我们使用,还有强大的热身对手,这些足够了。
            尽管住宿条件艰苦,沈指也没有放松对我们的要求。为了提高训练质量,沈指决定抵达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六点出操。第二天一早,全体队员都按时来到宿舍门口,穿好运动服,与周边环境极不配套,这种反差现在想想都能笑出声儿来。一般惯例是,一线队基本不出早操了。但我们队中大部分人只踢过几场乙级比赛,所以沈指也只有特事特办了。简单训话后,队员们开始做准备活动。接着,沈指二话没说第一个冲了出去:跑步。主教练都出去了,队员还不赶紧撒丫子。于是,走着。不,是跑起来了。
            如果我们这地方只有住宿条件差也就算了,毕竟不是来度假的。传说中的训练场地原来还真就是个传说了,看来凡事确实不能相信哥。虽说当时刚到一队,但此前好歹也踢了十几年的比赛,“阅”草坪应该无数了吧。嘿,还就真就没见过这么差的场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当时是怎么形容这个场地的。听好了,我们将场地形容为“牛上去都能崴脚”。又不是越野足球比赛,何必给我们往山地上带呢?
            就是在这样的场地环境下,我们迎来了第一个热身赛对手:村级业余队。见过业余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业余的。对方竟然有扛着锄头溜达到球场边,然后再换鞋上场的主儿。与这样的对手比赛,我们第一场居然踢成0比0。都这结果了,对方居然还不服气,想改天再来一场,看样子不赢我们还真有点过不去了。沈指当时表现的很有定力,就不不答应。如果当时沈指答应了,现在可真成一乐儿了。有朝一日国安整理队史的时候,发现在1999年初竟然和西班牙一乡村球队踢过两场热身赛,这往后还不得成人所共知的笑谈啊。
            插曲过去之后,我们的热身对手的档次也逐渐上来了。人家水平一上来,我们这水平就下来了。在与皇家社会的比赛结束后,沈指绷着脸跟我们说:“要是有地缝我都想钻进去。”别说沈指了,我都想钻进去,整场比赛就看人家在那倒球,根本对不上牙,拼都拼不出来。从那时我就清楚了,足球真不是拼出来的。虽然打不过人家,但我每场比赛都玩命,沈指毕竟在那儿看着呢。
            


            9楼2011-10-2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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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指的特点是训练的时候又严又狠,比赛的时候以鼓励为主。比赛中,沈指经常是站90分钟来提醒队员的场上位置,但即使我们失误了也不会埋怨。他常说:“训练的时候我会对你们严格一点儿狠一点儿,比赛的时候,就只剩下鼓励了。”当然了,如果踢的太差也备不住被骂上两句。沈指是中国足球圈儿出名的老实人、人品正,但真急起来的时候是谁都不敢滋毛的。
              这个冬训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的,天天玩命训练,每场比赛都像正式比赛那样踢,不敢有丝毫松懈。想法很简单,我得让沈指用我。努力了就有收获。通过努力,不但沈指后来用我,西班牙的奥萨苏纳俱乐部的人都想用我了。
              记得是在我们队即将离开西班牙的时候,当时队里的西语翻译武又文(现任国安副总经理)偷偷地告诉我,“人家西甲的奥萨苏纳俱乐部来人看比赛了,对你有点儿兴趣。”
              “不会吧,人就能看上我?有钱不买大牌啊。”我很是疑惑。
              “你以为所有的西甲俱乐部都跟皇马、巴萨一样有钱啊,买年轻有潜力的年轻队员,成名再卖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你今年21岁,要是能踢出来,过两年,能卖一个超出10倍的价钱。”显然,武又文对于国外俱乐部的运作方式比我清楚很多。
              “然后呢?”我问。
              “俱乐部肯定不放啊,说你太年轻。”武又文说。
              这事儿听完我都没往心里去,总觉得不像是自己的事儿,像是别人身上的故事。真正觉得有点儿可惜了倒是现在,我有时也会想“如果我那时就能去西班牙踢球,后来肯定不是现在这样了,也许现在还能跟佳一是的,继续当球员呢?”
              很多事情都是前赶后错形成的。我认为,如果是以现在杨大爷的思维方式去判断当时的情况,保不齐就同意我出国了,我现在也许就真的成了海外球员了。不过,这个事情的主要责任还真不在于杨祖武杨大爷当时因为观念问题不放我,最根本的原因是我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产生过一定要出国踢球的强烈愿望,总觉得能在国安踢球已经很不错了,也挺好的,没有那种所谓的事业心和追求。
              试想,如果一个人真的一门心思想做出一件事情,又有什么困难是可以阻挡得了的呢?正因为当时自己的眼界、视野和认知度都不够,所以才如此草率的浪费了可以说是足以改变我一生的一个大好机会。作为退役的老队员,我特别希望现在的年轻球员特别是有希望踢出来的年轻球员能够拥有自己的足球经纪人,这样不但自己可以专心致志踢好足球,还能有人帮助打理足球以外但又关乎发展的大问题,比如和俱乐部签约、转会以及商业赞助等问题。当初我看似与西甲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真的需要走上很多年。
              又扯远了,还是回到球场上来吧。从1998年5月8日进队,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经完成了从年轻球员到职业球员的转变。身边的人都说我运气好,但如果大家真的品位起来我经历的种种境遇时,似乎可以体会到我当初跋涉的那种艰难吧。尤其是1998年后半年的煎熬,真不是笑一笑就可以从容面对的。好在1999年年初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终于在队里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地。
              甲A联赛,我来了。嗨,来就来吧,当时谁又认识我。没事儿,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认识认识。


              10楼2011-10-2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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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啊。。。


                IP属地:北京11楼2011-11-13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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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8-1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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