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是想看你久一点的。
像长颈鹿耳朵里的蚂蚁爬回地面所需的时间那么久。
它可能会在中途睡觉,遇上别的蚂蚁,找到食物,探头看远处的风景。
再久一点,水煮成雨,抵达你的眼。
那么,如果可以——
你袖口上的褶皱,我伸过手,轻轻抚平。
你肩膀上的雪花,我捻起来,缓缓松开。
你睫毛上的露珠,我不敢碰,看它化开。
还是想对你说更久的话的。
“我用透明的糖纸折了纸鹤。”
“它皱皱的但是会发亮。”
“我对着台灯照时它是紫色的。”
“放回桌子时又变回绿色。”
“我每天都看着它。”
“或者放在手心。”
“想送给你。”
你是我的梦。
有时出现有时不,有时记得有时不。
但总会在。我白了头发你还是在的。
是吗?
噢。我却不知道的是。
每一个梦例如你,在不久之后——
不久之后,也就是醒来之后。
总是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