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候鸟们启程南飞。
一夜凉一夜。
一平没有睡好,腹痛不断催她醒来。
她在破晓之前起床,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洒了一把干果,正为过冬贮备粮食的鸟会来采。
草木间寒冷的露水沾湿她的裤脚,她回屋用热水泡了泡脚就又裹着被子躺到床上去。
……自己是不是病了?
“怎么还不起来?”风没有在练功的时间看到他的徒弟。
“……”一平拽紧被褥蜷缩着像一只肥胖的蛹。
“你啊,最近越来越懒,嗯~?”风有些不悦,一平近来连晨练都不做了。
“……”一平往靠墙的那一边缩。
“起来!”风厉声说,看来他真是对她太过纵容了,闲散懒惰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师傅…”
她的师傅居然吼她…一平的眼眶刷地红了,身体簌簌地抖,她的情绪这几天极不稳定,再加上时值秋天,稍微一点不顺就能让她生出悲伤的情绪。
“起来,哭也没用。”
“……师傅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平咬咬嘴角终究没有哭出来,她将被子一掀,撑起身子推开风跑了出去。
“喂!一平!”风唤道,他的徒弟竟然是穿着外出的衣服睡的。
后来一平把自己锁在房里一整天,饭也不吃,任凭风怎么唤就是不答,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力气答复,她觉得她一定会在夜里死去。
当她连晚饭也故意浪费掉,风本来想去将房门强拆了的,无奈突然下起了雨。
而且是立秋之后最最冰冷的凝露。
他的小暖壶这次没有出现。
即便这样,雨停之后他也没有立即变回孩子的状态,大人的身体居然逐渐有了体温。
天黑下来。
“……”风敏锐地回头。
卧室门边站着的是赤裸下(baidu)身的一平,她泛白的手指用力拉扯上衣的下摆遮住私(baidu)处,脸上写满恐惧和无助不住地哭。
殷红的鲜血细蛇一样从腿内侧缠着她白皙光洁的腿蜿蜒而下。
“师傅…呜呜…师傅,”她不知所措地抽泣:“…一平是不是快死了…”
风惊得一时说不出话,他想到什么突然腾地起身,一平哽咽着站在原地迷茫地看着她一向沉着冷静的师傅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翻找东西。
一边找一边对她费劲地解释:
“师傅都忘记你也这么大了,,,
不过怎么说来就来,,,天啊,,放哪里了,,
一平你过来踩着褥子不要光脚站在地板上
对了,这个不是病,是你一定会经历的,,,
…………”
一平走过去踩到风的床铺,鲜血就在白净的褥子上浸出点点红梅。
“师傅,弄脏了。”
“别管那个,哦,在这!”风翻出一个包装慎密的包袱塞到一平手里:“还好之前有准备。”
一平打开一看,是一大包干净的丝棉。
“这个,该怎么用?”她困惑地看风。
“…师傅也不太清楚。”风尴尬的笑笑。
“……”一平看向自己淌血的下(baidu)身:“是这样么?”她一时忘记回避就想分开腿,风转过头慌忙退到门外。
“师傅,好了。”
风再进去时,一平把一切都收拾好,连褥子都重新换了。
“你今晚睡师傅这吧。”风帮她安顿好就要走。
“师傅不要离开,”一平拽住风的手求他,她还没从身体的变化中缓过劲:“陪一平。”
“不行啊,师傅现在…”风拒绝道,他以大人的身体该如何与她同睡。
“一平痛,”一平嘴唇哆嗦两下眼泪又往下滚:“肚子和腰,好痛。”
接着她鼻子一酸,哭出声来:
“师傅早上还凶一平,一平不是故意要偷懒的……呜呜”
风明白了,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
他将被子掀开一角躺到一平身边,帮她轻轻翻身背对着他,然后用温暖的手掌捂着她冰凉的小腹。
一平舒服得嗯一声靠入他怀中,脑袋搁到他的颈窝,双手扶住风的手背向下拉一点点,指引着他温暖自己最疼痛的部位。
风这才反应过来一平的下(baidu)身仍旧是赤裸的,但他已经逃不掉了。
“原来师傅也是可以这么暖的…”
次日,待一平怀抱着她小小的师傅醒来时,她发现她越过了风的底线,在他房里度过了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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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鸿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