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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雪【角飞,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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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


1楼2011-12-09 23:11回复

    前言
    如果生活在北方,那边会看到飘荡如鹅毛般纯洁无瑕的雪花。
    而如果生活在北方的时间久了,会发现,雪,只不过是让人们更加迷离,更加看不清这世界的杀戮和鲜血罢了。
    那是一片洁白又鲜红的世界。
    那是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演奏的巨大奏鸣乐章。
    那是有血有肉的人物,用一只普通的笔,构造出属于他们的庞大世界。
    在悲伤地乐律中,深深体会到爱,还有另一种方式。
    白色的大门推开后,埋葬着红色的世界展现,踩在雪上,那咯吱声,是哀鸣吗?
    


    2楼2011-12-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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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记忆如钢铁般坚固,我该欢笑,还是哭泣
      如果钢铁如记忆般腐蚀,那这是欢城,还是废墟
      ——题记
      谁在放肆弹奏着烦躁的喘息,抑扬里渐忘了色彩,迟暮的年华,声色的特写,回归十六岁纯白的枝头,含苞。
      ——飞段
      飞段刚刚加入晓时,只有十六岁。
      窗外,一片又一片,全是雪,而他的世界里,一片又一片,全是血。
      零将他安排为和角都一组,在他眼里,角都只是一个十分守旧的守财奴形象,他随意的叫着他的姓名,没有尊称,只是平凡的叫着。
      “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搭档。”这是零对他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窗外的雪,依旧静静地下,纯白的颜色,像极了飞段那白色的短发。
      他和角都,由越走越远变为相交。
      可是相交过后,应该会更加遥远吧。
      飞段穿上了黑色红云大氅,带着邪神教的项链,在那条长长的走廊内漫无边际的游荡,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暗暗的。
      他看到了迪达拉和蝎,两人正彼此争论着艺术,一个十三岁的小鬼和一位快奔三的大叔,飞段轻蔑的上扬了一下嘴角,他不在乎什么艺术,他唯一在乎的,便是邪神大人。
      他脖子上的银色项链,闪了一下,又瞬间暗了下去。
      走向了阴影处,丛飞段的身后看去,仿佛在走向黑暗的深渊。
      或许是因为不死,或许是因为年轻,也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嚣张气焰,使飞段给人的感觉便是一个有些霸道的人。
      他喜欢鲜血,他以杀戮为宗旨。
      


      3楼2011-12-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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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在想,我的记忆是不是活在长街的那头,而我的年轮死在长街的这头。
        -角都
        当角都知道他的新搭档是一个叫飞段的小鬼时,他很平静,而零的一番话顿时使他心里起了波澜:不要妄想杀掉他
        角都只当是零警告他不要乱发出杀气的话语,也只是这一瞬,水面恢复平静。
        他的房间是较阴暗的,窗户很高,偶尔有几缕阳光投射下来,投射到沉浮的灰尘上。
        而在那个平凡的早上,厚重的木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角都停止了手里的工作,开门,有大片的阳光洒落进来,那个人背对着阳光,却仍旧能看出他是飞段。
        角都转身去,不理会他,接着坐回去,数着钱。
        “有事吗?”
        “啊,也不能算是什么事,作为你的新成员,我想还是有必要过来和你打个招呼的,是吧,角都?”
        虽然此刻角都的年龄已经足够当他的爷爷了,但这种直呼其名的叫法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他抬起头,碧绿的眼眸望向飞段。
        “你叫我什么?”
        “角都啊,我反正是没记错,如果念错了你就去找老大,是他告诉我你叫角都的。”
        角都叹了口气,把门关上,在关门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外面的雪花。
        “喂,角都,你坐在这个房间会发霉的吧,阴暗潮湿,你会不会长蘑菇?”
        “闭嘴,飞段,再说我就杀了你。”
        “我还真指望有人会。”飞段轻蔑的一笑。
        此刻,一把苦无直直地插进了他的腹部,血顺着衣服往下流,染红了他的黑色大氅。
        “喂!角都!你这个不了解别人痛苦的混蛋!我要杀了你去祭邪神大人!!”
        角都平静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拔出苦无,那把带有飞段鲜血的苦无正随意的躺在地上,形成一朵红色的血花,暗红色,看起来些许有些发黑。
        原来他是不死之身么?……
        


        4楼2011-12-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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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凛冽的寒风中,身体中那点温暖正一步步退守到一个隐深的有时连我自己都难以找到的深远处。
          ——飞段
          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雪。
          飞段仅穿着一件晓袍,走在一片银白的庭院里,鲜血从他的手掌中顺着掌纹流下来,融化了他
          脚边的雪,在纯白色的地面上,刻下深红的痕迹。
          他用脚,将雪缓缓铺设在白色的大地,雪花落下来,被血的温度逐渐融化,但仍旧有雪花落
          下,落满了他的肩头。
          飞段静静地抬起头,天是蓝的,却下起雪。
          他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静静地躺下,躺在那用血绘成的图腾里,身体下的雪十分冰冷,他
          却直直的望着天,冰冷的漆黑长矛,洞穿了他的小腹。
          他闭上眼睛。
          雪轻轻地下,铺散在他的全身。
          


          5楼2011-12-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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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年的活着,叶落归根,一层又一层,最后埋在自己一生的落叶里,死和活都是一番境界。
            ——角都
            角都碧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如同猫一般闪烁着祖母绿的光,而那旁边的红,却像血。
            他不曾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不死之身的存在。
            自己一直以来,所谓的不死,便是不断抢夺别人的心脏,而后,活到了现在的年纪。
            当然,他也知道,飞段的那种术,一定是要受尽许多苦痛的,甚至,可以活下来,那就是奇迹。
            角都的手中,握着一只普通的笔,在本子上刷刷写着什么。
            有风从很高的窗户中吹进,夹杂着几片雪花,飘落在地板上,化成一颗颗水珠。
            水,是由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构成水分子形成的。
            而角都的内心,却早在他成为叛忍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由事物组成的感情,只剩下唯一的赚钱。
            他把钱,当作依托。
            他原本的灵魂,早已被他自己抛弃,你让他到哪里寻找?
            那层层的山峦,座座的村庄,它到底在何处游荡?
            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怕触碰身上那唯一的伤,那从未愈合的伤口。
            再也不愿记起,以往痛苦的回忆。
            再见,那出走的灵魂。
            


            6楼2011-12-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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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是收敛的,沉郁的,难以琢磨的。很多有伤口的人,只穿黑色衣服,因为这样不容易让别人看到伤痛。
              -飞段
              飞段的背影,在雪中显得那么落寞,他的身后,是一连串的血迹,腥红色的血,被雪覆盖后形成了浅浅的红,依稀有些棕色。
              嘀嗒…嘀嗒…那是红色的血,滴在清澈的水中,所留下的压抑声响。
              而在邪神教中,血却只有一种颜色。
              黑。
              飞段的三刃镰刀,静静地挂在房间里,阳光,直直地射在上面,那红色,逐渐显得妖艳。
              夕阳如血,照射着那少年的背影。
              少年回到自己的房间。
              飞段坐在那张大床上,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白皙,修长,上面有些许的血迹。
              他走到白色大理石的水池边,冲洗掉血,一池水变为淡红色。
              飞段扯了扯嘴角,走到不远处角都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喂!角都!把门开一下啊!零老大给我们下任务了!第一个任务一定要做好!喂!门开一下啊!”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飞段看到了角都那张略显烦躁的脸,他走进房间,和上次一样的阴暗,少许有些灰尘。
              “雪之国,杀了他们的头儿。”
              飞段随意的躺倒在床上,被角都抓起来,扔到一边,
              “喂喂!角都!你太小气了吧!切!”
              “你小心别被杀了。”
              “哈!我还真指望有人能把我杀了呢。”
              飞段扬了扬眉毛,但不一会儿,他开始出神…
              他问,角都,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死了,那怎么办?不死之身要怎么死?
              飞段哈哈的笑了,看起来和平常并无区别,随后,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又是“吱呀”一声。
              


              7楼2011-12-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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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不知道看着天幕渐渐亮起来的时候,人的感觉会是那么孤单,先是地平线上开始蔓延出一丝苍白,然后一点一点浸染整个天空。
                我开始怀念一睁开眼就看到天光大亮的样子。
                -角都
                -角都,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死了,那怎么办。
                角都躺在床上,思考着这句话。
                “不死”究竟该如何定义?
                不吃不喝,一定会死,就算没有任何意外,人也会老死,飞段所说的不死,究竟是什么呢?
                月光透过暗绿色的树,投射在一块地板上,发出清冷的光。
                角都闭上眼睛,他不想再想了。
                既然是那个小鬼自己的事,那么就让他自己去思考吧。
                但是,他又害怕,害怕当他明白这个问题时。
                他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睛,就再也无法看见他了。
                角都很早的起床,天亮了。
                他依旧以赚钱,数钱为目标,他仅相信钱。
                但角都第一次在数钱的时候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有着紫色瞳孔和银色短发的臭小子。
                


                8楼2011-12-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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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想喊你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我说,黑着脸的天,多像一个闭着眼的梦。
                  -角都
                  角都听到后面有人扑倒在雪地中的声音,十分沉闷,如同一声短促的叹息。
                  飞段直直地倒在雪地里,显得如此突兀。
                  角都将他抱起,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旅馆。
                  天,黑了,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真切,迷。
                  “这小子,原来是发烧啊……”角都将他放在床上后,眼神中的杀气也随之消减,但却浮现出了许多血丝,狰狞。角都闭上眼睛,试图休息一下。
                  那寂寞的背影后,是寂寞的黑色天空,纷乱下坠的大雪,只余留悲伤和孤独。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黑色背景的衬托,所有的人不停地挣扎,沉浮,那种一瞬间窒息的快感,谁都感受的到,匆匆走过的人流,谁又会多在乎谁一眼?一转身后,我们都已老去,却在不停地逼迫自己回想起以前的记忆,就如同一遍又一遍的撕扯着伤口,心疼,和那种再也无法挽留的绝望。
                  躺在床上的银发少年,他是那么安详,却又那么痛苦。坐在床边的黑色身影,他是那么刚强,却又那么疲惫。
                  


                  10楼2011-12-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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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你走在,道路一边,我走在,另外一边,我的这边有阳光。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跟着你走,所以,每次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就停下来,看着你走的方向。
                    -飞段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飞段的病全好了,他们开始赶路。
                    雪下的小了,像飘絮一样,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飘,飘啊,飘啊,飘啊…
                    那个银发少年微微开了口:“喂,角都”
                    前面的蒙面男人转过头:“干嘛?”
                    “那个…谢谢你。”
                    “哦。”平静的语调,角都接着往前面走。
                    后面的飞段望着角都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喂!角都!你知道老子从不轻易和别人道歉的!你就这么回报我吗!?啊!?”
                    “闭嘴,飞段,不然我就杀了你。”“切,我还希望有人能杀了我呢。”飞段的嘴角轻蔑的一笑,随即便平静了。
                    如同一片树叶,飘落在水面上,一层层涟漪过后,水面又平静的可以映照完整的月亮了。
                    在晚上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小镇,从那个小镇一片的欢腾看来,应该是有什么节日吧。
                    飞段十分兴奋地拉起角都到前面去看热闹,许多许多的焰火飞上天空,绽放着极为艳丽的色彩,有人在高高的阁楼上迎着月光喝清酒,风将他们的头发吹的扬起又落下,显得如此潇洒。
                    从飞段紫色的眸子看去,月亮真的好圆啊,像是中秋时那么圆呢。
                    飞段跑到人群中,买了好多烟火,一个一个的放,大叫着,时不时地还让角都陪他一起,角都在抱怨着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的同时,黑色面罩下的嘴角也在微微上扬,他想:孩子,或许就是孩子。
                    晚上的星星真的很明亮,不停地闪啊闪啊,照射在那两个穿着黑色红云晓袍的人儿。但这短暂的幸福,却掩盖不住身后巨大的悲伤。
                    


                    11楼2011-12-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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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是假象,或者说只是短暂的欢愉,像含着一粒糖衣的药片,不敢留恋太久,否则致命的苦味便会席卷而来,让你措手不及。
                      -角都
                      角都杀掉了在这个国家内赏金2000两的一名忍者,当他回到他们的旅馆时,夜色已浓。
                      他看到了房间里面飞段在一杯一杯地喝着清酒,月亮透过落地窗将飞段的皮肤照得白皙,仿佛透着银色的光,他的紫眸愈发的妖艳,狂野,半敞开的胸膛在夜色的映衬下看起来十分性感,高挺的鼻梁,迷人的嘴唇,精致的脸庞。
                      角都第一次发现,这小子长的还不错。
                      但后一秒钟,角都发现,这小子喝醉了。
                      飞段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在角都恍惚的时候,忽然一把苦无擦破了他的脸,有一丝血顺着皮肤流下,染红了面罩。
                      飞段望着角都脸上的鲜血,忽然,就那么一瞬间,泪就那么流下来了。
                      角都望着面前那原本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同伴突然变得那么脆弱,也慌了神,顾不上正在往外冒血的伤口,冲过去抓住飞段的胳膊:“喂!飞段!你怎么了?!”
                      此刻的飞段,脑海当中一片空白,耳朵外面角都的呼喊,却变成了血液流淌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又沉闷的声响。
                      他的头痛的快要裂开。
                      如果有一天,那场华丽鲜血的洗礼,真的到来了,我们那渺小的身躯,应该做些什么呢?或许什么也做不了吧。
                      


                      12楼2011-12-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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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
                        当我们决定了孤独地上路,一切的诅咒一切的背影都丢在身后,我们可以倔强地微笑,难过地哭泣,可是依然把脚步继续铿锵。
                        -飞段
                        飞段第二天醒来,由于喝酒的原因么,头有点晕。
                        他晃了晃脑袋,心烦意乱。
                        角都离他不远处,平静地数着钱。
                        钱,钱,钱,你死了钱又不会和你一块儿下地狱。飞段心里这么想,又亲吻了一下银色的项链,但是邪神大人却会使我得到永生,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他摆摆手,径直走出了房间,在外面如镜般透亮的冰上,洒下幽红的鲜血,融化了冰层,有些许的白气飘上天空,瞬间消失不见。
                        飞段脸上的表情逐渐显现出一种迷幻的快感,他躺在那自己画出的图案上,显得是如此的着魔。
                        -仪式就要开始了呢,血一般的世界。
                        房间里面的角都,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
                        后来,他们离开了旅馆。
                        他们已经到了雪之国。
                        那儿是个终年下雪的地方。
                        一片纯白的世界,像极了天使的国度。
                        可又是谁知道,那背后即将迎来一场极大的杀戮?
                        


                        13楼2011-12-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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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直骗自己,骗自己会陪着你,一起走向世界的尽头,一起去望雪,用冷漠的面孔,望。
                          -角都
                          角都拉了拉飞段的胳膊,走吧,杀了那个人。
                          飞段说:“哪儿有人大白天的去杀人?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角都白了他一眼,接着往前走:“晚上依旧下雪,到时候什么也看不清你还完成什么任务。”
                          后来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那个人被杀死。
                          飞段在路上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角都摆出一幅厌烦的表情看着他。
                          飞段:“喂,角都,你说那个人还什么号称冰遁查克拉的寒冰双刃,明明就是扯淡嘛,还不是…”飞段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角都一下推开,当他回过头去时,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一把黑刀,直直地插入角都的身体,角都的眼睛因痛苦而眯起,刀上那泛着紫光的毒液,仿佛滴到了飞段的心里一般,痛了,麻了,之后,永恒的沉睡。
                          飞段挥舞起镰刀,砍下了那个人的脑袋。随后角都倒在地上,那声音,听起来比飞段上次倒下去还要沉重,如同死神敲击的丧钟。
                          当-当-当。无数的黑鸦盘旋。
                          


                          14楼2011-12-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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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了,世界就空了。
                            ——飞段
                            飞段吃力的背起角都,焦急的往就近的旅馆赶去,又要背着角都,又要迎击敌人,飞段有点吃不消了。
                            角都轻轻地开了口:“飞段,你放我下来吧,我知道自己要不行了,真的。”飞段听的出来,他用的是他的口头禅。
                            飞段的紫色眼眸聚集起泪水,划过他俊美的脸庞,滴在雪花上,融化了几瓣。
                            “你闭嘴!不会有事的!”飞段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绝望的低吼。
                            随后,飞段只觉得后颈上一阵刺痛,他倒在了雪地里,身后是高大的角都。
                            角都听到了,他眼皮缓缓闭上后的那句话——
                            角都,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15楼2011-12-0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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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浮云,是你的难过比我多,还是我的隐忍比你多。以后的路程,忘记我,好不好。这样你不会难过,我也忘了回忆。
                              -角都
                              角都自己知道,他的寿命顶多再活一天。
                              他忍着剧痛,将飞段抱到了一片隐秘的森林里,寂静,无声,有纷飞的白雪,显得如此苍凉。
                              角都看着飞段,用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痕,飞段精致的脸庞在他的脑海中放大,他想把他记住,永远也忘不掉,哪怕是死。
                              他记得,零宣布让飞段和他一组时飞段傲慢的神态;他记得,飞段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时他惊讶地抬起头;他记得,他把苦无插进飞段腹部时飞段的大吼大叫;他记得,飞段平躺在雪地里流着血做仪式;他记得,他提醒飞段要小心 ,别被杀时,飞段却一脸嚣张地说着他还希望呢;他记得,飞段问他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怎么办;他记得,飞段虚弱地晕倒在雪地中时额头滚烫的温度;他记得,飞段拉着他一起笑着放烟火; 他记得,在旅馆里,这小子在一杯一杯喝着清酒; 他记得,飞段用苦无划伤他的脸时的泪水; 他记得,飞段背着他在最后一刻的绝望和无助。
                              这些,角都,他全记得。
                              角都带着一抹笑,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天空中奏起悲伤的挽歌。
                              


                              16楼2011-12-0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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