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写成的bug,匆忙赶制的新年礼物……好吧……别打我!
新年快乐筒子们> <
【序】
“唉…………”
“为何叹气呢?”
“啊,移栽来的腊梅都枯萎了呢,道境的气候太湿润温暖,反不适合这有秉性的作物生长了。”
“哈,这还不简单,你我联手作法便可。”
“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假象替代呢。”
【1】
他记得昨天下午自己还天波浩淼里,给新来的师弟师妹们介绍脚下的这片土地。其实,苍那时候已经觉得冷了,因为在过去,自己从来不用亲自执笔给师弟师妹添入学表格。因为翠山行总是会很安静的坐在自己身旁,一张一张的填好,一张一张的交给自己。苍一直认为,有个人坐在身边总还是有点儿热乎气儿的。
冬日在雪的折射下更加耀眼,苍将卷好的画放进袖子里,迈步走出房门。璨白的雪折射的阳光有些刺眼了,空气中呈现出似实似虚的七彩颜色,抬头看看天空,灰色压抑的感觉始终消散不去,早已听不见黄莺清脆的鸣啼,反倒是后山上盘旋着的老鸦声声嘶叫。
苍眯了眯眼睛,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能挺过没有翠山行给自己煲暖汤的冬天。
天波浩淼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地方,一年,十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在他们这等修炼成前辈级别的人物眼中,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反正都是日子,反正都是用捱的。
苍信手拨弄起怒沧琴来,什么曲调,什么音律,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凭着记忆里弹奏了一曲翠山行曾经给自己弹奏过的曲子罢了。
苍努力回想着翠山行当初弹琴时的模样,那时的翠山行才多大?十五六?十八九?总之还是青春正好的,那时的翠山行不过刚刚上山,跟人讲话都还不敢直视他人的双眼,自己让他弹琴给自己听时,翠山行总是低眉顺目的抱着琴,屈膝说声“是,师兄。”然后抱着琵琶坐在自己身旁,开始弹一些隽永的小调。
那时自己喜欢闭着眼睛,认真地听,认真地在椅子扶手上敲打着曲子的节奏,有时兴趣来了,还会信手给翠山行的曲子填上几句短词,下次也便能听不要钱的小曲儿了。
啊。。。感觉像是昨天一样呢。苍启唇低低说了句:“小翠,你的曲子,我弹不出呢。”倏忽,睁眼四顾当下,却觉心头一片茫然。
还以为有的东西可以忘却,真是荒谬的想法。苍在内心自嘲。
好像是被藤缠住的人,愈是挣扎着想要逃脱,却愈被缠的更紧。
苍突然发觉琴弦有些发涩,抬手一摸,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脸上又是微湿一片。
夜凉如水,庭院间的积雪映的天幕成了狰狞的红色,苍推开自己的房门,不点烛火,就这么顺着坐到了床边。
很多个夜晚,他与翠山行就是在这上面度过的。
苍慢慢趴伏下来,将脸一扭,深深埋进了床褥之间,他努力地大口呼吸,试图捕捉翠山行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一只手缓慢地伸进了自己的袍内,粗略的抚过自己的胸膛。他想到翠山行生了双白白嫩嫩的玉手,就算日日操劳,也分毫不见有损,每当那双柔弱无骨,略有些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时,自己便会清晰地感到所有世俗都无法阻挡他的爱。
对,他爱翠山行,忘乎所以。
“小翠……”苍低低的呼唤着。
人的存在是很辛苦的,苍为了一份虚名,自入了玄宗那一天,便拼命刻苦,从布衣学童,到加冠学士,直至今日,他已是端得起,放得下,道境第一人六弦之首了。
翠山行的存在就像一口新鲜的空气,苍极力想要捕捉到他,用尽一切方法,直到虚渺被苍抓进了手掌心,吸进了肺里,才觉得安心。
可再一回头,却发现翠山行已经在很久之前就不存在了。
苍昏睡到正午才起来。赤云染一蹦一跳的端着桃木餐盘敲开了房门。
“弦首还说不让我们睡懒觉,自己还不是睡到这时候才起,吃些东西吧弦首,厨房里的阿婆特地熬得薏米麦仁粥,小菜也是弦首爱吃的雪里红。”不知不觉的,赤云染已从小孩出落成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