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给过路人
刚刚升起来的月亮, 是圆的… 天上的星星明亮好看. 周围的夜风吹得衣服下摆鼓动起来, 恰到好处, 又温暖又凉快. 不知道有多少人选择在这么舒服的一个春天的晚上离家出走?
一定很多…
就像24小时连锁便利店的保险套选择一样多. 藤真健司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他知道这家便利店里的所有店员都抱着 “现在的孩子了不得”的念头在看他好戏, 他也知道他穿着高中校服买保险套实在太扎眼… 不过要看就随他们看去吧, 以为他是个老于勾女孩子上手的小流氓也好, 以为现在连高中男生都做援助交际也好, 他只考虑一个问题…
买哪款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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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数着台阶, 一格、两格… 他坐在最顶上, 台阶还是不够高, 自己的腿还是太长, 怎么放都不舒服.
他就坐那儿等着, 这儿不是商业区, 越晚路人就越少. 等了很长时间才有个人影穿过大门的石柱往外, 冉冉而来.
“流川枫!”
那人脚步停了, 转过头来, 一双眸子在黑夜里精光闪亮, 东寻西找.
“这里.” 穿着白衬衫的手臂挥了挥, “一个人练球? 刚刚完?”
流川上下晃了晃头,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 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 谁也没有说话, 虽然摸不透彼此的眼神, 但是仍然在试图交换脉动.
“我等人.” 藤真突然说.
流川听了点点头, 拽开步, 打算走远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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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在附近的拉面馆坐下, 发现藤真一颠一摇地走进来在他面前坐下, 冲他笑笑: “你也来这里吃晚饭?”
“不等了?”
“腿麻了, 起来活动一下.”
拉面总是上得很快, 因为方便 -- 浓浓的白汤虽然美味考究, 不过那其实是大锅煮成外加汤料一冲, 快得很.
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 流川偶尔停下来喘口气, 赫然发现藤真吃面条居然没有声音, 这是什么功夫? 流川没有给自己太多时间想明白, 因为他吃完了, 他付了钱起身就走.
“等一下!” 藤真扔下碗直追出去.
店东好奇地看着两个男孩子在他的店门外站住了, 谁也没说话, 交换着火辣辣的眼神…心想他们该不会是要打架吧? 他停下手中的活, 抹布捏在手里, 注视着门外, 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要去劝开还是去报警.
“流川! 你丢了东西了.” 藤真走过去扯住他袖管, 毫不迟疑地将那一件早就在自己手里攥得滚烫的小东西塞到他掌心里. 流川低头一看, 大出意料之外 -- 薄薄的塑面小盒子, 金色的 “Durex”.
流川呆呆地看了半天, 为藤真的大胆而吃惊. 他惊讶的表情显而易见, 这使藤真很满意. 他握住他的手不放开, 整个身体贴上去: “我要你…做我的…相手.”
这一句话, 他说得很慢, 力求诱惑, 听在人耳朵里却像是下令. 上挑的眉, 英姿勃发; 玲珑的嘴, 说一不二. 眼前这个藤真健司就是那个在球场上散发着可爱霸气的藤真健司, 没有什么两样, 他仍然是一头盲目自信的小狮子. 并且这头小狮子完全没有狐媚的天赋, 他连媚起来都是这样拽得欠扁.
流川收起了那一会子的心慌意乱, 神情沉静得像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手.
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似乎是那样的密不可分. 看样子他们不会打起来了…店主笑笑, 摇摇头继续去擦他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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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被关上了, 谁都没有说话, 只能听到布料落地的沙沙声. 月色照在彼此的身上, 逐渐地, 照亮他们最后一寸被衣物所遮掩的皮肤. 夜, 显得分外清凉.
“你忘了什么?” 藤真扬扬眉, 责备似地提醒他. 流川这才想起什么似的, 侧身长臂从地上捞起他的校服长裤, 到兜里摸出藤真之前塞给他的Durex. 他跪坐在床垫当中, 拆开保险套的包装. 高中里自打开学起就给所有的男生授过安全性行为的知识, 也发过保险套, 想来每个男生都在无人之时悄悄试戴过不止一次. 流川自不例外, 但第一次真刀实枪地上阵, 他的手指抖个不停, 无论如何都戴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