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后，发觉脑海中都是那个叫做如是的女孩哭肿了脸一脸可怜的模样。
十四岁的少年初尝情果，大概便是在那时候。
隔天，柳永难得的在私塾中发了呆。挨了一直对自己严厉的先生的木板。
先生目光严肃，查了柳永的功课，确认有在用功后，脸色稍缓。
回到家之后，父亲就把自己叫去的书房。语重深长地对柳永交代了一些事情，并且将时常绕在父亲身边的，同父亲一同处理政事的几位长辈一同介绍给了柳永。
母亲则垂下眉，一副忧伤的神情。
柳永仔细地听着交代，看见一向严厉不苟言笑的父亲第一次朝自己露出关爱的神色。
母亲在最后蹲下身，将目光落到柳永的身上，少年看见母亲温柔的神色间无意间露出的难过。
“永儿，你父亲接到朝廷的任务。
——要北征大辽。
所以，大概要很久不能回家了。”
这件事情，父亲从未对柳永透露过只字片言。
柳将军出征多年，为大宋鞠躬尽瘁。所以柳永对父亲时常不在宅邸早已习以为常。然而这次，柳永心底被母亲拨动的，有些许不安。
父亲离家整整三个月，母亲有时很宽慰地听到传来府上的捷报，但更多的时候，母亲仍紧锁着眉。
直到父亲离家的第四个月。
那是一个阴雨天，天空阴霾，仿佛很快就要下下滂沱大雨。
母亲正在绣花，突然，一个在府中的丫鬟急促不安地跑到母亲所在的主斋，刚叩响了门，母亲就被绣花的针扎到手。汨汨流出血来。
过后不久，父亲所在的阵营遇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柳永亲眼看见母亲神色失常，面色变得惨白，身体支撑不住，竟倏地跪下。
眼角流下串串泪水，口中呢喃着不知道什么话语。
后来，柳永从差点发疯的母亲口中渐渐了解到了许多年幼时不懂得权术纠葛。
——你父亲兵权在握，圣上的确应该好生防范……只是你父亲竟被派去远征大辽。
——也不知道是哪个嫉妒你父亲的人上的奏……
——明明只用在营帐内就够了，毕竟远征成功并非一夕一旦便可成功。但是你父亲，却还是骑上马，要到队伍最前方冲杀陷阵……他的脾气，也该这样。
但是永儿……
母亲时常说道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留下哽咽的闷声哭泣，长时间萦绕在柳永耳畔。挥之不去，悲恸而深情。
无定河边骨，深闺梦里人。
柳永心闷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在青楼中看见的那一名女孩。
之后某一天，他也不知道怎的，拿上积蓄的所有银子再次来到长安河边那一方歌舞升平之地。
多个月不见，这里犹是一片笙歌彻夜，全然不顾朝廷是否刚打了败仗，辽军血洗东北一片的惨剧。
也是，战争离这座长安城太远，长安长安，长长安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自然是无法了解那马革裹尸的边域残酷，长疆染血。
刚踏入青楼，老鸨便扭着身子过来。
唷这位小公子，找哪个姑娘呢？
柳永攥紧手中的碎银。
低声说道，常如是。
十四岁的少年初尝情果，大概便是在那时候。
隔天，柳永难得的在私塾中发了呆。挨了一直对自己严厉的先生的木板。
先生目光严肃，查了柳永的功课，确认有在用功后，脸色稍缓。
回到家之后，父亲就把自己叫去的书房。语重深长地对柳永交代了一些事情，并且将时常绕在父亲身边的，同父亲一同处理政事的几位长辈一同介绍给了柳永。
母亲则垂下眉，一副忧伤的神情。
柳永仔细地听着交代，看见一向严厉不苟言笑的父亲第一次朝自己露出关爱的神色。
母亲在最后蹲下身，将目光落到柳永的身上，少年看见母亲温柔的神色间无意间露出的难过。
“永儿，你父亲接到朝廷的任务。
——要北征大辽。
所以，大概要很久不能回家了。”
这件事情，父亲从未对柳永透露过只字片言。
柳将军出征多年，为大宋鞠躬尽瘁。所以柳永对父亲时常不在宅邸早已习以为常。然而这次，柳永心底被母亲拨动的，有些许不安。
父亲离家整整三个月，母亲有时很宽慰地听到传来府上的捷报，但更多的时候，母亲仍紧锁着眉。
直到父亲离家的第四个月。
那是一个阴雨天，天空阴霾，仿佛很快就要下下滂沱大雨。
母亲正在绣花，突然，一个在府中的丫鬟急促不安地跑到母亲所在的主斋，刚叩响了门，母亲就被绣花的针扎到手。汨汨流出血来。
过后不久，父亲所在的阵营遇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柳永亲眼看见母亲神色失常，面色变得惨白，身体支撑不住，竟倏地跪下。
眼角流下串串泪水，口中呢喃着不知道什么话语。
后来，柳永从差点发疯的母亲口中渐渐了解到了许多年幼时不懂得权术纠葛。
——你父亲兵权在握，圣上的确应该好生防范……只是你父亲竟被派去远征大辽。
——也不知道是哪个嫉妒你父亲的人上的奏……
——明明只用在营帐内就够了，毕竟远征成功并非一夕一旦便可成功。但是你父亲，却还是骑上马，要到队伍最前方冲杀陷阵……他的脾气，也该这样。
但是永儿……
母亲时常说道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留下哽咽的闷声哭泣，长时间萦绕在柳永耳畔。挥之不去，悲恸而深情。
无定河边骨，深闺梦里人。
柳永心闷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在青楼中看见的那一名女孩。
之后某一天，他也不知道怎的，拿上积蓄的所有银子再次来到长安河边那一方歌舞升平之地。
多个月不见，这里犹是一片笙歌彻夜，全然不顾朝廷是否刚打了败仗，辽军血洗东北一片的惨剧。
也是，战争离这座长安城太远，长安长安，长长安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自然是无法了解那马革裹尸的边域残酷，长疆染血。
刚踏入青楼，老鸨便扭着身子过来。
唷这位小公子，找哪个姑娘呢？
柳永攥紧手中的碎银。
低声说道，常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