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
「阿尔~我回来了。」
「啊,哥哥,欢迎回来」
男孩的脸一下变得很悲伤,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除了嘴巴和耳朵还能说能听以外,连独自站起来都无法的,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孩。
同样的金发,年龄的差距让他们能够看出这似乎是一对兄弟。
那么那个孩子紧闭的眼睛下面一定也有一对美丽的金瞳吧。
但是无人提起,无人知晓。
只有看到那个明明生活在这么惨不忍睹的身体,却没有露出绝望表情的男孩。
所以说命运是个喜欢虐待别人的变态啊。
「嗯,阿尔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去弄饭。」
「唔,没什么的着急的,慢慢来。不过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吃饭可以吗?」
「喂喂!说的那么陌生干什么!混蛋你就给我在那里等着!」
「唔…就算你不叫我等我也必须等啊….」
「……」
气氛似乎变得尴尬起来了,男孩手上的锅铲不知道是该放下来还是该提起来进厨房。
最后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整理下自己的头发。
「咳。那我去弄饭了。」
「嗯,小心点。」
他的眼睛微微垂下,似乎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一个晚上,现在的人们称它的名字叫做“西西里晚祷事件①”,那次事件里爆发起来的巴勒莫的民众杀害了当地的法国人,接着扩大至袭击每一个法国人民,自己的父母似乎也被牵扯了进去,然后因为自己的愚蠢被骗去当作了人质,母亲因中毒而死去,父亲在那之后似乎认为人生没有了意义,自己服毒而死。
最后还只剩下五岁的自己和四岁的弟弟仿佛被怜悯似的活下来,明明就这样就够了的,不负责任的大人也好,什么都好明明就可以这样结束的。
却又是因为那场骚乱,他自己的弟弟被他自己端来的水而中毒,甚至于医生都毫无能力的宣布了他的死亡。
是的。被自己。被自己端来的水。
他抬头,外面蓝夹着黑的天空不像那一天,他记得那天的天空是带着一点惨白的,墨黑色的乌云层层叠叠的裹着天空,和蓝白色的原本的颜色结合,像极了一幅抽象画。
那空气里面带着一点刺鼻的味道,整个世界像是扭曲了一般。
他的弟弟就那么全身发抖,二眼翻白,嘴角偶尔会流出一些血丝。
布满暗黑色斑点的手像是要渴求什么的伸向了自己。
嘴里哥哥哥哥的一直叫….
他认为那就是地狱。
但事实告诉他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件无上的礼物。
即使他并不渴求。
最后的最后,他的弟弟依靠着奇迹活了下来,医生向着其他人炫耀说那个在生死的那条钢线上的男孩活了下来。被他们救活了。
即使这样。
他也没有了记忆,除了嘴和耳朵,以及微少的脸部运动,他每天只有30分钟的时间可以走在这快土地上,手也罢,眼睛也罢,什么都被剥夺了。在一场明明与他无关的战争里面。
还有他最爱的哥哥的手里。
可让人讽刺的是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从那一夜开始变成了一个天才,懂得了许多许多。
像是大脑开窍了一般。
「嗯?你是?」
「我是你的哥哥。」
「诶是吗,原来我还有哥哥啊,对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你叫阿尔,阿尔冯斯·艾尔利克。」
阿尔冯斯·艾尔利克。那个女人为我们所取的名字。带着那个男人血液的名字。
「我们的爸爸妈妈呢?」
「诶….嗯..是呢,他们出去旅行了,他们的目标是将自己的脚印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我们的父母是这么幽默的人呢,呜哇,好大的梦想,真是为他们自豪呢。」
「…。」
年幼的男孩不停的用手压抑住嘴角的抽动,对着明明看不到自己的弟弟露出了一个让人感觉很放心的笑容。
「话说哥哥,为什么我的手不能动,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你出了点意外…就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