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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是百变小虾】三味线(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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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了 不是奇葩货就搬过来……


1楼2012-04-19 16:48回复

    因为工作的缘故,他被暂时调去了一个偏远的小城市。
    偏凉的天气,简陋的房间,这些都没什么好抱怨的,除了路途过于遥远的超市以及不能随时买到蛋黄酱的不便。
    对了,还有一件事,每至深夜便会在楼下响起的,令人心烦意乱的三味线。
    你得理解他的这种心情,他并没有在因为音乐的诡异而感到恐惧,而是,怎么说,相反的他是在因为那过于轻佻得近似滑稽的音调而烦躁到想挠墙。
    说实话他对乐器一类并无多少兴趣,但三味线的存在应当不是用来搞笑的吧,他想。
    主要是这还叫人怎么睡觉啊,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土方在床上辗转难眠,捂住耳朵也阻止不了那仿佛有弹性的音色一步一跳地渗进他的耳膜。
    “喂,弹琴的你给老子小心点啊!”他忍无可忍地起身来到窗边,探出头朝着楼下没好气地吼道。
    啊,是不是过于急躁,把小声给口误成小心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楼下没有传来任何回应,那该死的音乐还在欢快地继续着。
    土方换好鞋走下楼去,他可不信那家伙是个聋子,因为身体残疾所以在夜里卖艺讨钱治病之类的。
    如果是那样,他更愿意相信那人首先是个白痴。
    无聊的脑补在那个罪魁祸首出现在他眼前时终止了。
    乱糟糟的银色天然卷,没精打采的死鱼眼,一点也不规矩的坐姿,三味线被置于右腿上,那人还在无视土方的存在继续随性地弹拨着。
    怎么看,都完全不是一副文艺的模样啊……还是说,艺术家都是这样?不过比起来,土方认为那人更适合去路边摊上卖劣质棒棒糖。
    “喂,我说大晚上的你……”土方扩大嗓门试图将那人从忘我的聋子状态里拖出来。
    “哈?原来是多串啊。”那人突然抬头望来,倒把土方给吓了一跳。
    “谁、谁是多串啊!”土方见那双涣散的眼睛也不知是在看自己还是自己的身后,心里有些发毛地转过头。
    嘁,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啊,就是你啊多串。”银毛家伙不客气地拽住他的衣袖,一脸真诚。
    “所以谁是多串啊!”他更不客气地甩掉了那人的手,并且不由自主地,一脸厌嫌地拍了拍衣袖。
    这似乎并没有伤害到那家伙坚强的内心,“来,坐坐坐。”男人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身边的台阶,指了指示意要土方坐下。
    “啊不用了,我要上去睡觉了,还有,你扰民了。”土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知为何一见到这人就上涌的躁意与怒意,尽量理智地提醒说。
    “既然睡不着,那就留下来聊聊吧。”男人似乎没有足够的智商去理解土方话里的意思,一副甚是无辜的模样不知趣地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也不想想老子是为啥睡不着啊!
    然而看到男人不断拍打着的台阶,土方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当然他只是在心疼台阶罢了。
    嘁,他绝对是迫于尴尬的气氛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坐下了。
    妈的他竟然妥协了,天晓得那之后他几乎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后悔。
    “以前没见过你呢多串。”男人摸着下巴认真地打量着土方,这跟研究动物一样的目光让他感到浑身不适。
    “没见过我你还知道我叫多串?”为了消除这种不适感,土方掏出一根烟点燃,甚至没有意识到话语里的失误。
    “是新搬来这里的吗。”男人拾起方才被自己置于一旁的三味线与拨子,做出要继续弹奏的姿势。
    “工作原因,所以在这里暂住一阵。”土方警惕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直到他按弦拨动了一下。
    喂喂他可还没有做好留在这里当贴心听众的觉悟啊。
    “也就是说过一阵子会离开吗。”男人似乎有些做作的忧伤,“那不如让我来为你送别一曲吧。”
    “所以老子又不是现在要走……”然而土方还来不及制止,男人已经自顾自地弹奏了起来。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烦躁。
    颇具节奏感的乐曲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多少有些违和,男人时而大力地拨弦让人怀疑他其实是在演奏打击乐。
    


    2楼2012-04-19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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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他并没有去搭理男人的意思,然而男人的脸皮厚度显然超过了他的预料,他不下楼男人倒自己上楼敲开了他的门,“喂,外面下雨了。”
      所以说他为什么就放男人进来了呢,他完全可以说“啊,原来下雨了啊。”然后再直接把门一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只是不想隔天早晨在自己楼下捡到一只白毛的落汤鸡罢了吧,那样应该不太吉利。
      “多串竟然还吃蛋黄酱这么杀精的东西。”男人的视线一进来就被窗台上摆得满满的一排蛋黄酱给吸引住了。
      “***的弹三味线才杀精!”土方真想抢过男人手中的拨子,敲烂他那颗被精子塞满的脑袋。
      “发型很好看?”男人望着土方一直望着自己头发的双眼,似乎有些感动。
      所以都说弹三味线杀精了,这货脑袋里已经被弹得空空如也了吧。
      土方下定决心自己一定不会再理会那天然卷了。
      显然男人并没有因此感到扫兴,神情异常认真地说:“今天就来一首两只老虎吧。”
      因为那滑稽的违和感,土方不禁又笑得呛了起来。
      “你能不能消停一些。”土方指了指男人手中的三味线,“不弹要死吗?”准确地说是再弹他就要死了吧。
      “不好意思,似乎不能啊。”男人笑着摸了摸鼻子,“因为多串是唯一的听众啊。”
      喂,谁稀罕这种珍贵的身份啊!
      *** *** *** *** ***
      这唯一的听众一当就是三个月。
      不仅是听音乐,男人时不时还会对他讲一些自己的见闻,无非都是些无趣的小故事罢了。
      “我有个同伴,叫高杉,那家伙可厉害了。”男人一边弹拨着乐曲一边讲述道,正经的表情煞有介事。
      “那家伙杀人不眨眼,到后来甚至杀人都不睁眼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原本烂得要死的讲故事技术由于鬼魅的背景音乐配得不错,土方竟然可耻地听得有些入迷。
      这银毛白痴不是其实可以弹得很好的嘛,越来越急促的节奏真的让土方愈发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土方很给男人面子地,有些急切地追问。
      男人的那对死鱼眼里难得的有了些感情,他微埋着头似乎很是沉痛。
      右手最后一次钩弦,激烈的乐曲戛然而止归于了平静,静寂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略显紧促的呼吸。
      “因为他的左眼瞎了。”男人抠了抠脑袋,要死不活地陈述道。
      被玩了一通的土方真恨不得剪断男人的舌头。
      *** *** *** *** ***
      有一件事土方并不想承认,似乎那男人也是自己这几个月来唯一会和自己没事聊天的人。
      “喂,你偶尔也讲几个故事吧。”男人望着沉默的土方提议道,“我给你伴奏。”
      “谁稀罕你伴奏啊。”土方火大地扭过头去,“我没啥故事可讲。”
      “多串君还真是个无趣的人啊。”男人歪着脑袋哀叹道。
      “谢谢。”土方随手又点燃了一支烟,无视男人瞟向自己的目光。
      “为啥要陪我?”男人用古怪的眼神望着他,突兀地问道。
      “哈?你以为老子想陪你?不是你硬拉我来的吗!”这银毛还真是不可理喻。
      “没有啊。”男人无辜地摊开双手,“我没拉过你,拉你你也会发脾气,我可不敢拉。”
      土方头痛地恨了他一眼,无话可说得最后只能烦躁地嘁了一声,继续扭头。
      “莫非是……喜欢我?”男人笑得一脸赖皮地又凑了过来。
      “喜欢你妹啊!”土方真的火了,脸上又无法控制地开始泛红,下意识地就抬脚想要踹过去。
      “嘛,开玩笑嘛,见都没见过面怎么能轻易地说喜欢我妹。”男人试图安抚暴躁的土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土方不适地挪了挪身子,不再说话。
      所以他为啥要为气氛的尴尬而感到不爽啊喂,反正每次都是那家伙自己把气氛搞成这样的,他又不需要自责。
      其实不止一次地涌起过想要询问男人身份的冲动,关于他是从哪来,白天都会干些什么,以及为什么会这样厚脸皮。
      


      4楼2012-04-19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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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结尾可以理解成卷毛因为多串的离开死了矮衫来给他报仇么…


        来自掌上百度6楼2012-04-2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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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是过来翻新作的 可惜都是旧的… 乃失踪了吗……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2-05-27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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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中规中矩的演奏者失望那边戳心肝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1-29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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