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死了。
冬日冰凉的液体溅上他的大圌腿，像是锐利的刀子浸过他湿透的裤子，一丝丝地割着他的骨与肉。
马桶爆管了，被遗弃的厕所的地面上积了一层不深不浅的水，黏在地面上的秽圌物都被泡得漂了起来。
昏黄灯光下发皱的积水让他想起老人的皮肤，暗淡又苍老，微微波动着的细密褶皱让人不禁作呕。
他像垃圌圾一样被扔在这里不能动弹，被和马桶绑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他忍不住开始回想以前那些恶心秽浊的事，这让他反胃得差点吐出来。
尤其在厕所隔间的门被打开的时候。
在这阴冷发霉的空气里他竟然还是闻出了那股苦涩的尼古丁味道，他的内脏全都止不住地翻腾了起来。他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抠鼻子抠得再狠一点，好让自己的嗅觉完全丧失。
被寒冷麻痹后仅剩的意识让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知道那人用漆黑的枪管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多串，你来了啊……”他无力地发出干瘪难辨的微弱声音，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说过话，连最基本的嘴唇张合的动作都让他觉得艰涩痛苦。
他想要笑，但僵硬的面部肌肉让他绝望，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怎样一副可笑的模样，不过怎样都无所谓了，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的将死之人。
在嘶嘶的水声中他竟然还听清了那人的声音，也许他还应该把自己的耳朵割掉。
“你认错人了，我是土方十四郎。”那人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陈述道，没有情绪。
他竟然还有空闲去感到自责，是自己让那人说出这样的话呐，其实他哪还有立场去想这些。
他努力地撑开了双眼，并不确定自己具体想要看什么，也许只是单纯不想浪费最后的时间罢了，他得捕捉并留下点什么。
一双他不再看得懂的烟蓝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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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是真选组的副长，或者我应该在后面加上一个之一，另一个副长是土方十四郎。
“混圌蛋。”然而在大家都追随着土方一口一个副长地叫着的时候，土方副长更多地却是用这样的名词来称呼他。
他意外地享受着这样的特殊待遇，每次他都会有兴趣地观察土方这样骂自己时露出的羞恼表情，以及土方暴躁到尾音发颤的声音。
然后他会故作不经意地继续挑圌弄土方的情绪，无论是用欠扁的言语或是轻佻的动作，屡试不爽。
土方是个容易脸红的人，无论是激动还是害臊的时候，他偷偷记下了土方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脸红的次数。
二百五十四次，这个数据真值得他炫耀。
不过这个数字已经不会再继续增加了。
他还记得土方最后一次对自己脸红是在他们第一次做圌爱的那晚，那也是土方脸红得最夸张的一次，红得就快要滴出了血来，和还留有余温的刀尖上的血一样。
呐，他记得那晚上他又杀了人。
他在土方的体内圌射圌出滚烫的精圌液，土方在高圌潮中叫出死人的名字。
真是糟糕透了。
如果抛掉他们各自的身份，这大概能算是一场标准的烂俗三角恋戏码了。
可惜他一直没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是卧底，潜入组里很多年了的卧底，任务是从内部剿灭真选组。
真是个烂俗到没救的戏码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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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原田是他杀死的第一个人。
其实当时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没有恐慌也没有喜悦，他不知道这是否能称作是一个职业杀手的基本素养。
也许是他和原田本就交往不深的缘故吧，他踩着那颗被染得血淋淋的脑袋，心情平静得就像踩着一颗颜色艳圌丽的光溜溜的皮球。
他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杀人现场，伪造成被攘夷浪士袭圌击的样子。这对他来说简直再拿手不过了，谁让他自己曾经就是攘夷的一份子。
其实在哪里都一样，他的工作都只是听命杀人罢了。
“可恶……”他记得这是土方在得知原田之死后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他一边做戏般露出难得的正经而严肃的表情，一边观察着土方镇定不变的神色，不知道那里面是否有哀伤。


缉拿凶手是无果的，因为凶手正站在那最不会被怀疑的位置上，握住了土方的手。
“呐，几天几夜没休息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在一段充满了信任但又并不过分亲密的距离外他柔声说道，紧握的十指间溢出的没有血腥的味道，只有干净的温柔。
他送土方回了房间，再小心翼翼地阖上了门，反复确认着没有留一丝会漏风进去的间隙。
他抬手不自觉地吻上自己的掌心，那上面还残存着土方的温度和味道。
是否真的会有那一天，他也会让这只手染满土方的鲜血呢。
他那时候还对自己信心满满，虽然心下难免觉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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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必须，他不会选择将冲田作为第二个目标。
但那小子过于机警敏感，他不能留他。
这也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他以负伤为代价完成了任务。
那晚上动静很大，当他终于把刀身并不精准地扎进冲田的心脏时，他似乎都有听到血浆崩裂的巨大声响，那一刻他甚至涌现出了一种类似于恐慌的心情。
“果然是你啊旦那。”冲田之前的话音还余留在空气里，他浑身都被浸得冰冷“下一个会是土方混圌蛋了吗。”尤其是在想起冲田接下来的这句话后。
但他表面上依旧有条不紊地伪造着现场，他甚至还在第一时间叫来了土方。
“怎么会……”土方怔怔地立在冲田的尸体前，还留有余热的血液顺着地面的斜度流下，正好沾上他的脚尖。
“让他给逃了。”他捂着自己右臂血流不止的伤口，咬牙做戏道。
土方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样，他心脏漏跳了一拍，还当自己已经被识破了。
他原本并不是这样毫无自信与把握的人的，然而那天在那双失去了温度的烟蓝色眸子下，有些东西似乎在不经意里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去包扎一下吗。”土方收回了眼神，却只是淡淡地这样问道。
他险些就笑了出来，他发现土方明明还一直用余光不时地扫过自己受伤的手臂，那分明不是因为怀疑而是担心。
是怕我哪天也会惨遭毒手吗？他在脑内进行着夸张的想象，越发觉得可笑。
冲田的尸体还骨碌碌地睁大了眼睛对着他的方向，他偷偷地望着土方，土方却回避了视线转向了正前方。
“我会杀了他。”土方的语气平静而淡漠，“让我亲手杀了他。”
“那就让我缉拿住凶手，再交给你亲手杀掉吧。”银时上前一步站在了与土方并肩的位置，笑容里毫无笑意。
土方回望他的眼神让他心惊。
他确实从中看出了某些异样，然而那眼神依旧那般充满了无理由的信任，他是否应该为此而欢呼雀跃，因为土方是一个笨蛋，他用几年时光欺骗得来的信任马上就快要将他送往胜利。
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与其说是负罪感还不如说是一种空洞。
其实自始至终真的就只是欺骗罢了吧，这些年的朝夕相处都是假的。这样的说法他竟然有些难以让自己信服，尽管这就是事实。
呐，是不是有些地方搞错了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的细雨，将地上那滩暗红的液体都击散了晕开了。
他目视着土方缓缓蹲下，然后用手轻阖上了冲田的眼帘，他仔细观察着土方指尖的那滴雨水是怎么通过接触而顺着粘在了冲田的眼睫上。
他竟然开始隐隐地有些难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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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杀死近藤勋的了，因为属于这段时间的所有记忆，几乎已经全被近藤死后土方的反应所占满。
那天土方来敲了他的门，土方就那样穿着歪歪夸夸的浴衣靠在门上，月光在他赤圌裸的皮肤上打上了奇妙的光辉，奇妙得让银时甚至有些胆怯得不敢去触碰他。
银时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看到土方就会无法自控地浑身发热，或许根本都不用亲眼看到，只要一想起土方这个人，他就会止不住地陷入焦躁。
更何况土方现在正一步步地慢慢走向他，他一直死死盯着那越来越近的白净光圌裸的双脚，突然就萌生了一种将它们拥入怀中的冲动。


“抱我。”土方主动环上他的脖子，他卸下全身的重量瘫软在他身上，嘴里呼出的热气像是恶意的求爱信号。
银时竟然只是真的单纯地抱住了他，他意味不明地抚着他微颤的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一种怎样的心情，他竟然还跟着一起可笑地颤抖了起来，大概只是天气转凉了的缘故吧。
他觉得这样假惺惺的自己真的恶心死了，不过他又难否认这样的动作是出于真心。
“我是说，干圌我。”然而土方不满地直接咬上了他的脖子，露骨的请求直接把他打回了只受性圌欲支配的原形。
他发疯一样地啃噬着土方裸圌露在衣料外的肌肤，然后让这裸圌露的部分越变越多，他的舌尖滑过了土方的喉结胸膛与腹肌，在缠上那微微勃圌起的性圌器时，他成功地让土方发出了甜腻的呻圌吟与喘息。
他抬起土方追随着欲圌望开始蹭着地板扭摆的臀圌部，他让他环着自己的颈部骑在他身上，他将手指插进那敏感得开始收缩起来的后圌穴做过简单地扩张后，就扶着自己不知是因为杀戮或是性圌欲而肿圌胀不已的阴圌茎毫不留情地戳了进去。
他让土方在自己的身上不断扭动，哭叫，那紧致的甬道爽得就和他从前的那些梦境里的一模一样，不过比梦境里更生动的是土方放圌荡淫圌乱的反应。
他亲吻抚摸着土方潮圌红的脸颊，那真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并永远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牙印。
然而一想到这样的反应必然是和别的男人做过很多次后才有的结果，他就不禁嫉妒又愤怒，他一次次把自己粗大的性圌器更深地挺进土方的身体，似乎这样就能宣泄他的不甘，并宣布他对土方的绝对占有权，即便只是暂时的。
土方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了，他真怕自己下一刻就会被那收紧的内圌壁夹得不争气地射圌出来。
他要让土方和自己一起射圌出来，于是他每一次都研磨顶圌弄着会让土方激颤的那一点，他加快了挺送的速度，并同时大力揉搓圌着土方的屁圌股，他想那里一定已经被揉成了好看的红色。
他终于射了出来，在土方掐住他的肩膀大叫着达到高圌潮的时候，生理性收缩个不停的内圌壁吮得他再也无力守住自己的精圌液。
他真想就这样把土方射死，如果土方没有叫出那个名字的话，他自信自己绝对有那个能力。
然而土方在高圌潮的时候却失声大叫着，“近藤桑。”他甚至还连续叫了两三遍，正对着银时的耳朵。
有什么液体顺着土方的面颊滴在了银时的肩背上，他从没像这样觉得过，射圌精真是件令人作呕的事情。
他把软了的阴圌茎抽了出来，从土方张合不停的穴圌口汩圌汩流出的精圌液让他不禁想到了那些粘圌稠白圌浊的脑浆。
他推开土方冲出门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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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击碎山崎的头颅的时候，他终于被发现了。
在土方推开门的瞬间，他竟然有种被救赎的错觉。
他坐在血泊中望向那双依旧美丽的烟蓝色眼睛，他想从中找出愤怒或是惊恐，然而里面却什么也没有，空洞得让人莫名感到哀伤。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对视着，空气平静得可怕。
像是为了化解这种尴尬，他伸手试图盖住山崎那双因为惊恐而快要撑爆的眼睛。
“滚。”土方压低了声音道。
他难得老实地停止了动作。
他如以往那样默默地靠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土方的一举一动，他看着他用自己干净的袖口为山崎擦净了脸上的血迹，他为山崎理好了被挣得凌圌乱的制圌服，最后再将掉落在一旁的断成两截的羽毛球拍小心地塞进了山崎的掌心。
真可笑。
土方死咬着的颤抖的嘴唇以及他攥紧的拳头，银时都没有错过。
那家伙一定是在痛恨自己的无用以及轻信于人吧，尽管他一直不明白土方对自己没来由的信任究竟是从何而来，那家伙明明成天都在怀有敌意地说，瞧你那头可疑的天然卷。
那家伙还会痛恨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吗？他不知道，说实话他从不敢说自己了解过土方。


@DaNgErOuSs_ 老子要***，再干死虾受

你干啥……这多早的文了别说现在才看到啊

这篇文绝逼是赶出来的 原因很简单……
这篇想好要码的第一句，其实是那个“昏黄灯光下发皱的积水让他想起老人的皮肤，暗淡又苍老，微微波动着的细密褶皱让人不禁作呕。”
所以窝码文的最初念头总是和文的最终主题完全无关……
当时在格拉斯哥那clyde河边走着，是晚上，窝也不知道为毛会突然这样想，一定是因为寂寞……
因为没有拍照，于是现在立马去搜几张图：


夜景真心美 一点都不作呕……作呕的是窝的文罢了……

以前看过……现在是求@DaNgErOuSs_ 把我干死……

虐瞎了= =抽打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