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总是拖文。。。
皮法完结短文一篇、祝法宝25岁生日快乐。

高级宾馆的顶楼。
没人气的平面模特。
成名时间不太长的摄影师。

电梯里、皮克眼睛盯着变化的楼层数字、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
顶楼应该是宾馆的豪华套间吧。皮克这么想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2106。站在约定好的房间门前、皮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相机。
对皮克来说、这个工作接得很无奈、因为是出版社老板指派的。
虽说现在皮克已经有了名气、但是出版社是得罪不起的、毕竟自己还没那个实力单干。
皮克比约定的时间要晚到一个小时。这是有意而为的。
之所以故意迟到、是因为皮克心里蔑视的很、这种为了博上位陪老板睡觉换来出镜机会的模特。
但是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再平常不过、皮克自己也接受过送上门来的模特。
即便如此、蔑视还是在心头泛滥。就算勉强接下这个工作、也不代表自己要特殊对待这种模特。
别以为陪老板睡过觉、就会得到上等待遇。
皮克越发对这个还未谋面的模特嗤之以鼻、想要速度结束拍摄、然后用公家的资费在这高级宾馆消费一番。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后、皮克伸手敲了敲门。

三下敲门声过后、皮克刻意将表情摆得严肃冷酷、等待有人开门。
大约十秒后、伴随着微小的跑动的声音、门被轻轻的打开。
未及里面的人将门全部打开、皮克就走了进去、没有正眼看开门的人。
“你没有经纪人么？”皮克张望了一圈、发现屋里再无他人、所以转向门口方向问道。
皮克的眼神只是随意的扫向等候已久的模特、看到对方轻轻摇摇头。
该死的。皮克低声骂了一句。这种没有经纪人的模特最难搞了、不仅要自己全程处理、之后的版权问题也很麻烦。
“你准备准备、马上开始拍摄。”皮克烦躁地说道：“法布雷加斯、是么。”
皮克草草看了法布雷加斯一眼、示意他到书柜边等待、自己开始准备器材。
选好了聚焦、换好镜头、皮克要开始工作了。
不同于别人、皮克总是从下往上审视自己的模特。
普通的皮鞋、普通的黑色休闲裤、普通的白衬衫、普通的休闲式西服外套。
皮克已经放弃了、穿着如此普通不具特色的人、怎么做模特。
难怪没名气、就这样下去的话、他估计只能靠陪睡来持续自己的职业了。
皮克举起了相机、镜头对准了模特的脸部。
然而当法布雷加斯的脸塞满镜头的时候、皮克发现自己竟一时间无法形容。
因为太不普通、跟这一身普通到死的衣服完全不配套的漂亮的长相。
皮克将相机挪开、用眼睛仔细端详开了模特的脸。


法布雷加斯显然已经习惯了被人这么盯着看、于是冲着板着脸观察自己的皮克咧开嘴浅笑。
本来就下弯的眼角、在这番浅笑的作用下、看起来更美。
皮克迅速用相机拍了下来、这下、终于可以开始工作了。
法布雷加斯倚在书柜的角上、冲着皮克的镜头大展笑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能听得到连续不断的快门声。
或许是为了避开法布那些过于平庸的衣服，皮克的镜头始终聚焦在法布的脸上，并且在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
法布微微下弯的眼角像是泪水流过的划痕，即使在笑，也会让人感到一种散不去的哀伤，看过一次就难以忘怀。
此时的皮克心中在想、究竟是多么烂的摄影师、多么烂的经纪公司、才会埋没这样的美丽。
待会拍摄结束了、请他做我的专属模特吧。皮克这么想了。
法布脱掉了外套、皮克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将法布的上半身全部收入镜头。
衬衫贴在身上、较好地突出了法布的腰线、挺直的背部也绘出了明朗的线条。
解开三颗扣子后、法布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酷酷的表情。
当然此时、在皮克的眼中、法布的任何表情都具备惹人怜爱的魔法。
所以不自觉的，又将镜头对准了法布的脸部，而且将聚焦点放在了眼睛上。

法布离镜头越来越近。
这并不是因为皮克将镜头靠近法布，而是法布自己走近了镜头。
皮克看着镜头里一步一步靠近变大的法布、一瞬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法布突然从皮克手里拿过相机、在皮克还未回过神的短暂的空隙里、按下了快门、拍下了皮克这幅茫然中有些惊讶的样子。
法布拿着相机的双臂垂了下去、又向皮克走近了一步、踮起脚尖、靠近皮克的脸、在他耳边说：
“你没有想起来我的名字么？”
如吐丝般的话语、从皮克的耳朵连绵进了大脑、在某处扎了根。
皮克的眼神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无所适从。
法布邪邪地对着皮克哼笑了一声、将相机塞回皮克手里。
皮克拿起相机、继续开始不断地按下快门。显然、镜头里有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皮克的脑中像过电影一般回忆，自己交往过的男男女女逐一浮现出来。但是都不是皮克想要的答案。
在皮克全身心投入回忆的时候，法布突然上手解开了皮克的衬衫扣子，手指划过皮克胸前的皮肤。
似乎想起点什么。皮克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法布双臂搂住了皮克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吻得太突然、皮克完全没来得及闭上自己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
法布没有停下来、而是越发激烈的吮吸舔舐着皮克的唇。
皮克没有不为所动、手里还牢牢拿着相机、但是意识和嘴唇早已投入到了这个吻之中。
似乎想起来了一些、他叫法布雷加斯、可这是他的姓氏。
在即将被热火淹没的时候、皮克将自己从法布的唇下抽了出来。
“继续工作吧。”
皮克这么说了、于是法布也这么做了。
皮克的镜头里、是法布的唇红齿白、是法布的笑颜如花。
皮克按快门的频率非常快、快到人觉得他究竟是不是专业的摄影师。
好像他只是在按快门、然后纪录。根本不像是在拍摄。
大概是因为皮克的职业素养不够好、抑或是能力有限。
总之现在、在皮克的眼里、作为摄影师、作为男人、面前的法布都是最美的风景。
伴着快门声、皮克的脑中闪过了很多画面。
有繁星坠落的夜空、有月光倾泻的海面、各种皮克曾用相机纪录过的迷人夜晚、现在一帧一帧地从脑海中划过。
最后、定格在了那条大街上、艳俗不堪的霓虹灯、街上所有迷醉不堪的男女。
还有、自己在眩晕状态下遇到过的法布。
渐渐地、法布留给自己的温热回了温、那个晚上的记忆浮出水面。
不知不觉、不知为何、镜头后面的皮克泪流满面。

“我还是想不起来啊。”
皮克哭出了声音、然后坐在了地板上。
法布跪坐在了皮克的面前、轻轻环住皮克的脖子抱着他。
法布安静地抱着皮克、就像是在享受拥有皮克的短暂时间。
皮克抬起头、吻上了法布的唇。然后将相机放在了地板上、将法布侧着方向压倒在身下。
就是这种触感、一如几年前的夜晚。
皮克亲吻着身下的法布、那些蒙上灰尘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可见。
法布的手臂伸进皮克已经解开扣子的衬衫里、星星点点却又不肯停止地抚摸着皮克的上身。
这一做法、有效地助燃了皮克的欲火。
皮克将脸埋在法布的肩头、用略带啃食的方式品尝着法布的肌肤。
法布发出了细微的低吟声。
皮克的欲望迅速膨胀、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和拉链、然后起身将法布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这跟几年前的顺序恰好是相反的。那天、是法布将大醉不醒的皮克带到了自己家、让他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可是皮克忘记了究竟是自己先扑倒了法布、还是法布趁着自己酒醉占了便宜。
但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的皮克、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身下的法布。

至少、这份触感、皮克还是有记忆的。
如棉花糖般的肌肤、如奶油般的唇、无一不让皮克发疯。
被吻压制的法布、艰难地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了KY、又用力将皮克从身上推起来、将KY放在了他手里。
皮克几乎在瞬间脱掉了所有衣服。这一速度让法布有些惊讶、所以笑眼看着皮克、不紧不慢地脱了自己的衣服。
法布的笑越是无邪越是璀璨、皮克的欲火烧的越是狂野。
伴随着皮克洪水倾泻般的吻、法布感觉到皮克将自己的欲望推进身体。
显然、之前准备的太过粗略、法布有些痛、身体有如抽搐般的颤抖了一下。
//你不回家么？//
//滚开。//
//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呕……//
//啧啧啧、都吐到衣服上了//
//别动我。//
//这样会感冒的、天已经很黑咯。//
//少在这里废话、小子、小心我吃了你。//
//这么说、你肚子饿咯？//
//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去我家吧、就在前面、三分钟就到了哦。我煮泡面给你。//
//放开、我自己会走。//
//嘿嘿哈哈哈、走路都摇晃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
//不、不用扶我、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对、一个人没问题……//

紧贴着法布的身体、皮克的脑子里开始重演和法布的相遇。
回忆越来越清晰、就好像皮克从来不曾忘记。
皮克一出一送的频率慢了下来、又轻轻让法布翻了个身、跟自己面对面。
法布胸口起伏、脸颊绯红、整个身体也变得滚烫。
皮克伸手抚摸着法布的脸颊、嘴一张一合、好似在说什么。
法布眯着眼、向皮克点了点头。皮克再次进入法布的身体、一只手则安抚着法布的坚挺。
//为什么带我到你家？//
//因为你不肯回自己的家啊。//
//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是么、可是你最近一直都不回家啊、好几次都睡在店里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总是注视着你。//
//什么时候开始？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肯定不会注意到的。因为我隐藏的很好。//
//男人也会隐藏心事？//
//当然会了。否则被拒绝了好伤心的。//
//为什么现在不隐藏了呢？//
//我觉得、明天开始就见不到你了。//

这一晚、只不过是皮克无数夜生活里的一次、法布也不过是皮克人生的一个过客。
现在、富有名声的皮克、再也不会去低俗的街区酒吧买醉、也不再会为了工作陪上司睡觉。
所以、他忘记了自己曾经埋葬悲哀的街区、以及注视自己的很久的法布雷加斯。
其实那天、皮克本来有打算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上司的紧逼、因为灵感的缺失。
那天晚上、皮克喝了很多很多酒、想让自己就这么醉死。
不过、这一计划、被法布打乱了、而且皮克的职业生涯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之后的第二天、皮克遇到了新的赏识自己才华的出版商、送皮克去了米兰。
在那里、皮克花了三年时间成为了一流的摄影师。
这么想来的话、法布说的完全正确。
从那以后、皮克再也没有去过那个街区、亦没有见过法布、以至于他完完全全忘记了这个人。
回忆如拼图般、一片片尘埃落定。直至此时、只差一块——法布的名字。
皮克为此焦急起来、他的焦急表现在了他的进出频率上。
手上已经全是法布流出的东西、皮克继续揉捏着法布的坚硬。
摩擦的身体不停地出汗、粘稠的液体也沾染了不少。
皮克先让法布释放了欲望。马上、低沉的吟声之下、皮克也释放了自己。
两人累倒在床上、法布甚至未及转身、便睡了过去。
皮克伸出手臂将法布揽在怀里、轻吻着他的眼角。
“明天，不会见不到我的。”
皮克在法布的耳边、柔声说到。然后在法布均匀的呼吸声中睡了过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你总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你应该知道的。//
//我要听你亲口说。//
//皮克、杰拉德·皮克。现在该你了吧。//
//法布雷加斯、…………//
//什么？再说一遍。//
//法布雷加斯、…………//
应该是在做梦吧、那天的对话如同话剧在上演。
记不起法布的名字、如同忘记了台词。
皮克尴尬地站在舞台上、无法将话剧演下去。
法布一步一步走下舞台、回眸凝望皮克、在等待着那句结尾的台词——法布的名字。
这个名字犹如卡在了皮克的嗓子眼上一样、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法布已经走下舞台、慢步向剧院的出口走去。
因为表演没有结束、皮克无法丢下观众去追上法布。
幕布落了下来。话剧要结束了。可是收尾的台词依旧没有出口。
法布走到门口、回头向皮克璀璨地翘起了嘴角。
幕布彻底落了下来、法布消失在皮克的视线里。

“塞斯克！”
皮克惊呼着坐了起来、从梦境中脱离。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又让皮克进入另一个好似梦境的空间
。法布已经不在这里了、纵然皮克已经想起了他的名字。
风吹动白色的纱帘、皮克失魂般的坐在床上。
“塞斯克、你在哪里？”
皮克混乱地四处张望、寻找着法布。
法布离开的很彻底、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皮克抬起手掌、凝视着、只有这里还有法布留下的温度。
法布一开始就想好要离开的。皮克想透了这一点。
他只是来报复的、因为我忘记了他。
但是现在、不会再忘记了、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他。
即使我的爱已经太迟。塞斯克·法布雷加斯。我爱你。

几天以后。
“换相机了？”
“嗯。”
“我记得你的那个才买不久吧？坏了？”
“没有。”
“发财了钱烧手？”
“怎么可能、最近都没有新作品出版的。”
“那怎么？”
“那个相机、因为拍到极致美的东西、留作收藏用了。”
“喔、不过你还真是浪费、那个相机是你花好几万买的吧。”
“没关系、接下来多多工作、很快就能挣回来一个了。”
“到底拍到什么了？让你这么珍惜。”
“保密。”
皮克那个拍过塞斯克的昂贵相机、被皮克放在了床头边上。
里面存储的照片、是那天记录下的塞斯克、和自己惊慌失措的瞬间。
这些照片、皮克没有洗出来、也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
这是属于皮克的爱情、虽然来的太晚、错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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