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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你是被一片叫喊声吵醒的,仔细辨认屋子附近似乎都被包围,嘈杂的叫喊声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叛徒!”“杀了他!!”“就在里面啊!!!”
透过厚厚的棉窗帘传进室的仅是零零碎碎的不完整语句,可是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却似重锤将你猛的打醒。
听着那些充满怨恨的叫喊,毫无预兆的你开始大笑,双肩像蝴蝶振翅般有些脆弱的抖着,直倒有些喘不来气开始干咳你才停下来。
伸出一只手搭盖在眼上,另一只仍紧紧的搂着他,你仰躺在床上。
这次,当你深蓝色长发再次与他的黑色碎发交缠在一起时,你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挪揄的笑着轻佻起他的下巴说着“亲爱的,你看我们这像不像是结发”,他也没有皱着眉对你甩出拐子。
透过指缝传入你双眼的微光却让你觉得刺痛,你却没有理会只是张开苍白干裂的唇:“呐...恭弥,我想起来了......”你如是说。
叛——徒,是啊你这才想起来几天前你毁了并盛毁了彭格列毁了你怀中的人所有在乎的东西然后毁了他。
你惨白着脸微微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划过小巧的鼻端时感觉不到丝毫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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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
破败的黑曜乐园里,你坐在唯一完好的沙发上,王者般的气势让人似乎完全忽视了这一片狼藉,那一刻你给人的感觉就是坐在王座之上的无冕之王。
而你等待的人则是与你旗鼓相当的本应相斗一生的对手,当然你则更喜欢戏谑的称他为你的恋、人。
三天前,你利用他的疏忽附身于他,用他的身体挑衅咬杀了不少身居黑手党高层却好似废物的家伙,几番羞辱之后你学着他的语气用着他的表情丢下一句“草食动物们,想报仇就来并盛吧”就消失不见,不得不说,你学得很像。
随后你以他的身份命令风纪委员会去对付那些肮脏迂腐的黑手党。哦,顺便一说你还用着他彭格列十代云之守护者的身份,当仁不让的将彭格列也牵进混战。
未来他们可能很强,但现在他们只是一群十几岁的青年,与以往有reborn的试炼不同,这里直接是战场,热兵器与人海压囘倒囘一囘切。
你用着他的身体,用着他体内的雾属性幻出一道屏障,悠闲的坐在里面甚至举着一杯红酒一点一点啜饮者,看着他最衷心的下属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人们被慢慢虐杀。
是啊虐杀,在黑手党绝对的力量之下,那些仍使用着冷兵器的天真依旧的青年们被当做活体靶子瞄准练习或是被娱乐般的围殴致死。不是元凶?虚伪的黑手党需要替罪羊也需要找回面子。
而你托着腮认真的思考着他们还最后能剩下几个。
你知道,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他也在看着、无比清晰的用同一双眼睛看着。
你能感到他强大的愤怒和纯粹的仇恨,整个灵魂都在抗拒着你的附体努力脱离你的控制。
当并盛被完胜的黑手党们庆功似的随意毁坏时,你的天界道能力开到最大、全身力量全部用于控制对他的附体却仍要坚持不住时,你不得不承认,云雀恭弥的强大。
同时还有浮现在心底的一点一点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烦躁感。
正因为如此强大所以才令你着迷上,不是么。
正因为为其着迷所以才想让他只属于自己啊。
毁了你身边的一切羁绊之后,你是不是就能完全属于我了呢。
你有些疯狂地想着,完美的面容有些扭曲。
随后你不再与他较劲仅留下一句:“kufufufu~小麻雀,想报仇的话就来找我吧~”就解除附体消失。
你偏执的坚信着你和他之间的羁绊与纠缠完全使他可以找到这里。
你期待着他像当年你们初遇那样冷漠孤高让人视线无法偏移的样子,却也想看看他那颗坚不可摧的心到底会不会因此崩坏会不会因此动摇。
最想知道的是那些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和能否利用他内心的缝隙让他臣服。
你仅仅这样想你全身上下的细胞就都兴奋地战栗着,无意识的你伸出舌舔囘了舔干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