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久及。」迟颜笑此刻的声音只能说是各种阴森压抑。不知道得人或许会认为她是昨天晚上糖吃多了没刷牙。不停地倒吸着气儿,跟牙疼似的。
「咋了?不会是跟哪个男人搞上了没钱堕胎吧?先说,劳资可没钱!」我用肩和脸颊夹住我可悲地弱基亚,目不转睛地清洁我的指甲。
「哦?那算了。」各种阳(痿的声音。
「靠,你别吓我。」我惊得菊花一紧,一个鲤鱼打挺坐得端端正正,那是那地我真他奶奶得没想那么多,之余菊花一紧什么的,真的是条件性得生理反应啊。
「久及。你来我家好不好?」
我握紧手机,正准备说些什么,那头传来了忙音。于是自然而然地挂了手机,留了些钱在桌上,走出了咖啡厅。
那时正飘着雨,真奇怪。待我再回想我当时想要跟迟颜笑说些什么。
却发现我什么也不想说。
迟颜笑迟早会惹出点事儿来,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习惯性地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俞北纬和夏言。
「哦。你在她家楼下等我。」俞北纬沉思片刻,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
而我,手心早已被冷汗晾得冰沁。额前的刘海细细碎碎的,被雨黏成几缕。
「靠,谁的种?」夏言同样沉思片刻,几乎从喉咙里低吼出来。
我勾勾嘴角,早没了心情去取笑这只死熊的不要脸。虽然我也很想知道是谁的种。
挂了电话。我蹲在街边抽了一支烟,然后嚼完一条绿箭。
再解锁手机,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雨下大了一点。
诡异。
迟颜笑应该也忐忑得差不多了。我甩甩头发,不知觉又夹了一支烟在两指之间。
缓缓划动打火机得转轮,蓝色的火焰渐渐被红色的反噬。
慢慢地把火焰往嘴边送去。不了被天降的一滴雨给灭了。
我一把砸了打火机,叫了一声操祢妈,然后把手揣进兜里淡淡地笑了。
渐渐,雨淅淅沥沥那么猖狂。
再猖狂的雨,也还是要停。
就像是再猖狂的迟颜笑也有颓唐与安分的一天。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