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怀中人不知何时睁开双眸。“我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的。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惜云。”丰息更用力的抱紧风夕,世间还有什么比这珍贵的,“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风夕牵过放在自己身后的手,帮他运气活血,如此站了一夜,手臂该僵了,虽明知这于他碍事,却还是忍不住去做“兰息(惜云),都过去了。”十指相扣,眸光相连,两人同时开口,却是一模一样的话。
过去便过去了,那些人都已离去,他们并不痛苦。她便也要过得好好的,不然离去的人也会感到很伤心的。这决不能做她的束缚,带着这些,她怎么做那江湖上任性自在的白风夕呢?如此的伤心失态,只有昨天一次就可以了,再忆及,当是他们共处的快乐,与来生的祝愿。
“姐姐。”伴着一声欢呼,两人相握十指尚未放开,韩朴便“破门而入”,但他丝毫没有擅入他人居室的羞愧,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着把昨日风夕碰倒的凳子扶正,“姐姐,去吃早饭和午饭啦,九微说有好东西哦。”那声音,跟引诱三岁小儿没有什么区别,可是------
“真的!”风夕不把推开了丰息,向门外奔去,边跑边叫,“黑狐狸,朴儿,美食都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听得这此欢呼,丰息,韩朴,还有远处的三人都松了口气,她啊她。
他们都明白,她这般聪慧的人,安慰是无用的。唯有她自己彻底想通了才好。
酒足饭饱,众人在久微的带领下向屋外湖心亭走去,看久微方才如此神秘的样子,大家都一脸好奇。此刻只有微。言、玥三人,一脸的坦然。
风夕则犹如一片兰叶糕,“久微,你到底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呀!”
“二弟。”久微却并不看她,而是向一旁伸手。
那边九玥殷勤地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小锦匝,银色锦缎中卧着一丸碧珠,久微拈起它,打开了上边同色玉塞,将它立于匣中。
“夕儿,兰息,把手伸出来”久言看着久微的动作,忽然开口。
“哦!”风夕闻言乖乖伸手,忽然看见自己手中有点油油的,便抓过久言的衣服擦了擦。
“你…………”久言心疼地看着衣襟上的手印,马上怒视风夕,却不料撞上了丰息的视线,狭长惑人的凤目中此刻明确地写着:“不就借你衣服擦了个手嘛,你动下试试!”焰气不由消了大半,再看看他额际墨月,与伸出的左手,便沉默了。
久微将他两手食指分别搭在两人食指上,指尖相触,有青色的灵气溢出来,指尖上移,灵气中包裹两缕血丝,他手一抖,血丝便落入那碧玉瓶中,相互缠绕,最终融为一体,后又消释不见,她将玉塞盖回去,玉瓶捏在手中,又看向风息二人。昨日久微的话,丰息伸手取下那几乎从不离身的墨月玉。风夕见状她同样摘下那雪月,浅笑着与那墨月合在一起。
“数百年前,双月于此分开。今日,当于此璧合。”久微将那碧玉瓶嵌入双月,灵力托着那玉璧悬于亭心!
黑、雪。碧三色玉石共同散发出柔和的光,散在每一个人身上,久微、月、言三人却齐齐看向亭外,那个在九罗王族世代相传的故事,那乱世八王与久罗族的情仇爱恨。为久罗族带了灾难,为久罗族弃情弃天。
可是六百年过去了,又怎样呢?
那些啊,终究是过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