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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笔莉一家亲】某翼重操旧业,古装文.支持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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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雅莉方才慌张的神情没了,也跟着笑开了。

  周笔畅起身清清喉咙,伸了伸懒腰。“唔,好甜的水!”

  他的举动教众人傻了。

  老爷回过神后气喝。“简直乱来!”

  这会儿可没人有心情笑了。

  倒是黄雅莉笑了,她看见他也睇住她笑,只有他们俩眉来眼去顾着自个儿微笑。双目间的浓情蜜意不在话下,仿佛眼波流转间他们已经缠绵了。

  老爷夫人看得生气,梅兰竹菊则是妒嫉得眼都红了。谁看不出少爷对少夫人的宠爱,他根本眼中没了别人。再看黄雅莉得意的笑成那样,简直也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黄雅莉终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以安心地细细品茶。方才受的委屈,都因他的体贴而烟消云散。她忽然发觉只要有他在身旁,世界似乎都明亮起来,他能轻易化解她眉心的阴霾。

  呵——她真的好爱他。最高兴的是她今天更明白了,他真的也疼惜她。

  世上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幸福的事吗?

  “好喝吗?”他问她。

  她回他一个淡淡的笑,她的表情已做了回答。

  周夫人又唠叨了几句后,话题一转,她问起大伙儿她身上那新缝的绿衫好不好看。

  梅兰竹菊忙争著称赞一番,赞得夫人笑眯眯地合不拢嘴,开心了起来,于是又问黄雅莉。“你觉得呢?”

  黄雅莉认真地细细看了一会儿才说:“娘的肤色偏黄,穿绿的衣衫人显得黑,不是顶好的。”

  看吧!黄雅莉得罪人的功夫真厉害,一句话立刻叫夫人的脸黑了一半。她从未听见过任何人不赞她好。而这黄雅莉……

  周笔畅掩住嘴,差点让茶梗住了喉咙。

  黄雅莉看他那奇怪样忙问他。“怎么,噎着了?要不要紧?!”她哪里知道自己又失言了。

  老爷可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喝道:“好了、好了,甭饮茶。没心情了!全撤掉。”说着,气呼呼的拉起夫人走了。

  黄雅莉怔怔地看他们走了,讷讷地低头想想,抬头问身旁的周笔畅。“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他宠溺地含笑摇摇头。

  她纳闷地问道:“可是……”还没说完,他倾身过来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她刹那间红了整张脸。

  看到黄雅莉娇羞的模样,周笔畅呵呵笑了,便拉她起来。“那我们回房吧——”

  黄雅莉瞪他那张怀坏的脸,顺从地任他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两人甜甜蜜蜜地离开了雅兴堂。



  初秋时连下了几场大雨,于是周笔畅取消了带黄雅莉和黄雅卓去看市集的计划,可他也没闲着,成日里挣伴着黄雅莉。她若是逛书房内的藏书,他便跟着。她若是兴起到厨房制腌梅子,他也要跟着一旁好奇的看。

  他其实是怕留她一个人会被欺负。

  “你别成日跟着我哪!”她甜甜笑嘻,转身把梅子放进瓶内。

  周笔畅瞪她。“我是好心陪你!”

  “谁要你陪来着?”她撇了嘴道,脸上表情却掩不住高兴。

  周笔畅看她将事先做好的腌料倒进瓶内封起。他问道:“你打算腌几瓶?”

  “一瓶就够了。”

  他疑惑道:“一瓶?既然要腌上两个月,干么不多腌几瓶?”

  她淡淡一句。“好的东西,一瓶就够了。我只腌给你吃,当然一瓶就可以……我腌出的梅子是镇上最酸的,保证过瘾。”

  他讨好她地赞道:“你也是。”

  “嗄?”

  “像梅子。”

  “甚么?”

  “一见到你,牙龈都酸了,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黄雅莉被他那不正经的话闹得星眼微扬、香腮带赤。她又笑又气不再理他,将装了梅子的瓶子搁到厨房阴凉的角落。

  “快冬天的时候就可以吃了。”她笑笑。“怕是自己粗心会忘了这瓶梅子。”

  “才不会——”周笔畅拉住她的手。“就算你忘了,我也会记着开了瓶子尝。这可是你替我腌的。”他又笑。“就怕被人偷吃了……不行不行……”他拿回瓶子。“走,我们回房把它藏在床下。”

  他拉着黄雅莉奔回房去,一合上门就吻住她。



IP属地:湖南102楼2007-01-31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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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你?!”她笑骂着躲他。

      周笔畅轻易便抓她在怀里。“谁教你一直提梅子。我饿了——”

      她挣脱不掉,被他闹得好痒,扬头朗声笑了。

      他霎时怔住……

      从未见过她真正地笑开。她双眸眯起,开怀畅笑,露出一排皓齿,美丽的俏脸仰起,黑发飘散。

      她竟笑得好野好艳令他屏住了呼吸,魂魄仿佛被她摄去,傻傻痴痴地望住她。

      发现他盯住自己,黄雅莉心想自己笑得太失态了,于是她低下头,他却扳起她下颔叹息。“你真的好美,美得我好怕你消失。”

      他深深吻她、占有她,证明她真实地存在他怀里,证明她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听见她满足的喘息,他感觉到她真正被他拥有、属于他一人。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夜里,周夫人失眠了,因为怕翻来覆去的会吵醒老爷,她一个人静静出房,踱进园内,坐在鱼池旁的石头上,悠闲地赏了一会鱼儿,直到终于有了倦意,她这才起身打算回房。

      想起身那一刹那,眼前忽而一黑,她抚着额、身子一颠晕了过去……

      周夫人昏倒石地上,直至清晨才被春儿发现,大呼小叫地唤人来搀扶。老爷这时亦被惊醒,立刻差人去请大夫。

      平静的清晨登时吵闹喧哗,仆役们个个神色慌张奔来跑去传大夫。自然周笔畅和黄雅莉亦惊醒过来,两人急忙赶去老爷房里。

      只见周夫人气若游丝地躺于床上,陷入了昏迷。

      “怎么会这样?”周笔畅见娘如此,心头霎时没了主意。“大夫呢?大夫来了没?”

      春儿忙道!“已经去请了。”

      周老爷坐于床畔,低头不语。

      黄雅莉暗暗握住周笔畅的手,给他勇气。他的脸色灰白,令她也难过了起来。

      终于丁邦请了大夫来。

      大夫看完诊,摇摇头,叹息一声。

      周笔畅见状,心立刻灰了大半。

      老爷忙问:“怎么样?”

      “夫人恐怕捱不过午时。气血太虚,加上未及时诊治,在冷地里晕了大半夜,如今救治为时已晚……”

      老爷一听,整个人怔住,青了一张脸。

      大夫皱眉道:“这么短的时间要补足她的元气,实在困难。除非是……”

      老爷喝道:“你说,有什么药,我一定立刻去找,不论多责、花多少银两我都买下!”

      大夫想想又道:“除非是“千年灵芝”,但我记得京城才有五朵。曲龙镇上的药铺一朵也没有,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儿到京城至少也要一天。

      “千年灵芝?”丁邦喃喃道:“我听过萧府中有一朵,前些日子萧老爷上京城买了一朵回来。”

      萧府?周笔畅沉了脸。

      周老爷袖子一摔,气极败坏骂道:“哼,现在萧大爷会拿出来才见鬼!不肖子,早知你娶了怡红,你娘现在就有救了——偏偏娶了个什么用处也没——”

      “爹!”周笔畅截住他的话,只怕伤了黄雅莉。他一手安慰地圈住她,并向父亲道:“我这就去一趟萧府,娘平时同怡红甚好,相信她不会见死不救!”他转而又向黄雅莉道:“你先回房去。这儿有大夫就行,我很快便回来。”

      黄雅莉理解地点点头。“你快去吧,不必担心我。”

      周笔畅速速同丁邦赶去萧府,见到的是萧怡红。

      “我爹爹上京城去了。”她笑了。没想到平日高高在上、抛弃了她的畅哥哥也有求她的一天,她懒懒洋洋地坐在凤椅上。“这里就我作主了。”

      周笔畅干脆明说:“方才看门的应该已经同你说明我来的原因——”

      “是,不过是一朵千年灵芝嘛!”她不急不徐,如盯着一头猎物似地笑说。

      “红妹,我娘平时待你如己出,希望你能暂时抛下私人恩怨,救人要紧。”

      “我明白。”她向一旁的老嬷嬷喝道∶“奶娘,去把那朵灵芝拿出来给宁公子。”

      周笔畅松了口气:“谢谢你,红妹——”

      灵芝被奶娘捧了出来,有巴掌般大,她小心地递给小姐。

      萧怡红拿起那朵灵芝起身走下来,站在周笔畅面前。双眸锐利盯着他道:“既然你娘命在旦夕,我就不废话了。你带我回周府,在我面前休了那姓黄的,并对众人起誓后日迎娶我入门,这灵芝我就给你。”她说着将灵芝收进袍内。“当然,畅哥哥功夫好可以用抢的。如果你要这样卑鄙,令周老爷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你大可将手伸进我袍内抢走灵芝。”
    


    IP属地:湖南103楼2007-01-31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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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么?


      105楼2007-01-31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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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周夫人服用了千年灵芝后,身子渐渐康复。没几天,周笔畅按约定娶了萧怡红进门。

          萧老爷自京城返来,听闻了女儿做出的糊涂事,气灰了一张老脸,还狠狠地骂过怡红。“他有什么好?你非这样巴着他不可?”

          萧怡红只管任性地撒娇。“我就非要他不可!”

          “你这丫头,也不管那人跟你合不合,但凡有人抢,你就忙着硬要不可。你这种脾气,只会招来别人笑话罢了。我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吗?你偏偏去给我丢这个脸?强摘的瓜不甜,你不懂吗?”

          “爹呀——”她撒起拨来了。“看来你舍不得那灵芝才是真的,倒怪起我来了。”

          “唉——”萧老爷好说歹说地拉着女儿。“我是一番苦心哪!怕你误了自己一生。周笔畅为了那个姓黄的女人都不惜和咱们决裂了,我看他心底只有她,他不会疼你的——”

          “爹!”提起黄雅莉,她气得咆哮。“她已经被休掉了,以后我才是周少夫人。你别再提她,快帮我准备成亲的排场才是……”

          萧老爷看女儿如此痴迷,心中纵有百般的不愿,为了她高兴也只有依她。他砸了大把金银,风风光光地嫁了女儿。

          于是,萧怡红终于穿上了大红嫁衣,风光地嫁进周府。镇上民众都赶来凑热闹,对于萧怡红逼周笔畅休妻之事,更是闹得人尽皆知。

          黄雅莉,这远近驰名的大美人,成了萧大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二女争夫,而黄雅莉败下阵了,没能坐稳宁少夫人的位子。这档事成了镇民们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

          被夫君休掉,那真是身为女人最最可耻之事。于是人人都指黄雅莉这会儿可能无脸见人了,捱不过几天大概就会自缢而死。

          这事儿,也传到了采花淫贼胡群耳内。

          成亲之日,他也赶来混在人群中看热闹。他心底直嘀咕着:这黄雅莉他碰都未碰过,竟教姓周的娶了又休。心底又暗暗希望着黄雅莉可别自缢,因他总忘不掉这天仙般的美人儿,如果死了多可惜!

          胡群一边贪看热闹,一边想着黄雅莉,想到身子都滚烫起来。

          这天,曲龙镇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了大半天。

          只有恒翠院冷冷清清的,独这院里的人最不好过。

          黄雅莉望着窗外的皎月发凯,此时,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她不禁想起和他喝过的交杯酒,想起她粗心地洒了酒,然后,他温柔地俯身一一解了她领上的鸳鸯扣——现在,他也和萧怡红这么做吗?

          光是揣想那画面,她竟心如刀割。

          一旁的黄雅卓观察着姊姊,好心地劝道:“姊姊,你别乱想,早些睡吧!”

          “我没乱想。”她转过身来盯着雅卓。“倒是你这么晚还不回你自个儿房间,净在这啰嗦。”

          “我陪你喽,怕你孤单。”

          “我还是一个人清静就好——”

          黄雅卓嗤地笑了。“姊姊,笔畅哥哥今晚和那姓萧的同床共枕,也是没办法的嘛!但我相信他心中只有姊姊你一个的。”

          “你说话老是不干净,我看你这丫头聪明过头学坏了!去去去,别吵我,回你房间去!”

          黄雅莉赶走了她,门一掩上,心头不免又空虚起来。昨夜周笔畅还在这睡着,今夜那鸳鸯被只有她自己一人盖了。

          教人怎么能不感伤?

          他会不会过了今晚后,迷恋上萧怡红?

          黄雅莉难过地吹灭烛灯。房间登时暗了,只剩月光渗过窗子映到屋里。她问自己:没名没份了,还留得住他吗?虽说对他有一定的信心,但那萧姑娘那么主动热情,他会不会、会不会……

          唉——她重重叹口气。何必庸人自扰呢?还是赶快睡吧!

          她踱向窗口,把窗扉也拉下关了。

          忽然凭空伸进一只手挡住地,也惊了她一跳,她忙推窗探头——忽而有人偷吻了她。

          她惊得身子一缩,暗里一只手却抓住地肩膀。“别怕,是我——”

          黄雅莉看见周笔畅一双眼眸怀坏贼贼地笑她。“这样胆小哩!”

          黄雅莉见是他,心中一乐,又作势要捶他:“没良心的,鬼鬼祟祟吓我!”

          骂归骂,她仍是急急忙忙给他开了门。又问:“你怎么过来了?那边不是洞房花烛夜吗?”
        


        106楼2007-01-31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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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得更坏了。“所以啦,那头已经有人气得在砸杯子摔椅子了。”

            黄雅莉听他这样形容,不禁跟着笑了。“你小心被人咒!”

            “没法子,我舍不得一天不同你在一起!”说着,一把搂住她。“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因为我,偷偷掉眼泪……”

            她嘴硬地回道:“少净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可从不掉泪的。”

          周笔畅抬起她下颔,深情地仔细端详。“那倒是,从不见你为我掉过半滴泪。”话里少不得有些埋怨。

            她很小就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都再也不哭了。眼泪根本减轻不了痛苦,对事情又没什么帮助。从前,爹爹发起酒疯来每每打她,她哭得越凶,他打得更凶,所以她再也不哭了。

            偎在他怀里,黄雅莉幸福地望住他。“没什么事,有什么好哭的?”

            “你这冷血的——”他骂着吻住她。

            又是一夜缠绵。

            恒翠院外边,一个鬼祟的身影偷窥了一会子,奔回了少爷新房那儿回禀了怡红。“小姐,少爷果然是去会黄姑娘了。”说话的是怡红带过来的贴身丫环杏儿。

            “岂有此理!”怡红气得撕破了自己身上的嫁衣,又剪了被和枕,闹了大半夜。她以为周老爷会过来做主,谁知哭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问她一声。

            就连昔日待她最殷勤的老夫人也没过来看她。

            反了、反了。周府上下全在看她萧怡红的笑话吗?全向着那姓黄的吗?

            “他不爱你的!”

            忽而,她想起爹爹前日劝她的话。没想到竟都成真了。可恶、可恶?!萧怡红怨愤难平,只能对着丫环发泄,拿起烛抬就往杏儿脸上砸,咆哮道!“滚!没用的畜生!你是不是也在笑我?!”

            杏儿没想到突被砸了一下,额头敲出血来,吓得忙跪下大哭。“没有啊,小姐,杏儿就算向天借了胆也不敢笑您半句——”

            萧怡红气呼呼地坐下。“你下去——”斥走了她,自己坐在被砸得乱糟糟的新房里哭。

            萧怡红当真是天真过了头,竟以为区区一个名份便可得到他的心;竟以为对黄雅莉羞辱就可以逼走她。没想到她越是穷凶极恶地想把他们分开,他们竟黏得更紧密。

            反而是自己惹来一身腥,在周府落得讨人厌了。想及此,她不反省自己,只是更恨黄雅莉。

            她只忙着记得她失去了什么,黄雅莉又抢了什么过去,根本已经被嫉妒和仇恨熏红了眼睛。她不在乎也忘了自己可以走的路,她只知道自己的快乐和幸福全被黄雅莉给抢走了。

            她诅咒黄雅莉,恨不得她早死。

            她不会祝福他们。萧怡红气得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渗出碱热的血。



            如果萧怡红住的地方是地狱,那么,恒翠院便是天堂。黄雅卓和丁邦两人年龄相仿,成了好朋友。老实的丁邦常在言语上被白芯心占了便宜。可是恼归恼,对白芯心白白净净、聪明机伶的模样倒是暗暗喜欢着。

            于是在黄雅卓的要求下,丁邦偶尔会在院里教她要拳弄剑一番。

            他的武功尚浅,只能扫下几片落叶,召了几道风舞,却已够让黄雅卓看得目瞪口呆连声叫好。“太棒了,你快把你会的全教我!”

            丁邦老实地招认。“我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我们家少爷才厉害!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什么人也打不倒他。”

            “那他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黄雅卓好奇地睁大了眼问。

            “跟周太夫人学的,也就是少爷的奶奶。”

            “哦——就是上回主婚的老奶奶!”怪不得双眸锐利如箭,有股迫人的气势。黄雅卓点头想了又想,忍不住又问:“那老奶奶又是谁教她武功的?”

            “是太爷。”

            黄雅卓又开口。“那——”

            “那太爷的功夫是谁教的?”丁邦主动替她接完了话,然后受不了地抗议。“你这样问哪问得完?”

            说的也对,她自己都笑了。“唉,希望能见见耶律奶奶的夫君,然后跟他学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谁要再敢欺负我和姊姊,我就杀杀杀杀杀——”说得她比手划脚起来。

            看黄雅卓那副认真样,真好笑。“别“杀”了。你现在有周府的人做依靠,谁敢欺负你。再说……周太爷早就不在世上了。”
          


          107楼2007-01-31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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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世上?”忽然她感到一阵惆怅。“那么,耶律奶奶一定很痛苦、很难过喽!”

              丁邦点头。“没错,他们一直都很恩爱。”

              “其实,不论是多么恩爱的人,最终也免不了要分离——”她感慨叹道。

              丁邦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说道:“不会啊!像少夫人和少爷不就是高高兴兴地在一起了?可见是只要真心相爱着,不论遇上再多的阻挠,最终仍是可以相守一生的。”

              黄雅卓清丽稚气的脸上,忽而闪过一抹世故,她坚决道:“但总不可能同生共死吧?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人谈感情了,也不要浪费时间去爱谁——”反正只有“分离”是永恒的。所谓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与其将来得承受散席的痛,倒不如一开始就甭去卖心思搭那长棚了。

              黄雅卓说得异常坚定。

              不知何故,丁邦听得难过起来,又不仅自己心头那朦胧的刺痛感是从何而来,也只有沉默了。

              一阵风吹过,吹来了一阵玫瑰的香味。

              原来是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两人手上都摘了一大把的白玫瑰,脸上尽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对丁邦叫道:“小丁,快帮我找铲子过来,好把玫瑰种下。”

              黄雅卓愉快地迎上来闲了香味:“哇——哪来那么多玫瑰?”

              “我和你姊姊去逛了镇上钱伯的花园,竟是在座小山谷里。”周笔畅对着黄雅莉笑。“她喜欢极了,所以我买了二十株,打算也植进恒翠院。”

              黄雅卓笑道:“哦——连山谷底的玫瑰都移进院里来了,笔畅哥哥也太有心了吧?”她不忘糗姊姊。“是不是啊?姊——”

              黄雅莉不好意思的淡淡笑了。

              这时,丁邦也带了铲子过来。“少爷,这种粗活,交给我就行了,您去休息吧。”

              周笔畅温柔地说道:“我们一起种吧。趁天色末晚,把它们值进土里。”

              说着,接过黄雅莉手上的十株花。“你逛了一天,进去休息吧!别站在这吹风,等会儿着凉了。”

              黄雅莉柔声应道:“我去沏壶茶给你喝——”说着,打算回屋里。又转头问雅卓。“你不进来吗?”

              “不——”她认真地注视着前方。“我要看他们怎么将花栽进泥土里。”

              黄雅莉微笑摇摇头。“真是,你就是什么都好奇。”说着,一个人回了屋里。到后头打了火,烧起一壶热水。

              稍后,她拎了热水回房里,专心地仰了壶茶。忽然听见黄雅卓的笑声,抬头看见窗外夕阳下,白黄雅卓和丁邦围堵着一只白兔,两人忙着抓它。而周笔畅则细心地对刚栽进土里的白玫瑰浇水,浇了一朵又一朵。

              望着这幅景象,黄雅莉感动莫名。这个男人几乎给了她全世界的幸福,也给了她充满爱的生活,更为她筑了宁静的家园,令她忘却所有烦恼。

              而她,除了去爱他,没什么可以给的了。他令她懂得热爱并珍惜自己的生命。她是多么地快乐、满足。能被一个人如此宠爱、保护着,人生至此,她还有什么要求?

              黄雅莉将茶具端至院里的石桌上。

              然后她将手一横,拦住正差点扑到免子的黄雅卓。“饶了它吧!”她说道。

              “姊——”雅卓气得躁足。“我差点就抓到了!”

              “抓到又如何?”

              “丁邦要教我怎么烤儿肉吃!”黄雅卓埋怨。“人家都没见识过怎么吃免肉呢!”

              黄雅莉却皱起眉头训她。“你如今吃好的、穿好的,缺了什么?非要苦苦逼那畜牲惊得拚命逃?人家是有需要才杀生,你竟是为了好玩杀生,真不应该——”

              黄雅卓撇撇嘴,吐了吐舌头,不敢顽皮了。

              丁邦看她竟被少夫人训得动都不敢动,连回嘴都不敢,不禁偷偷笑她。总算是一物克一物,再野的人可也有安分的时刻。

              周笔畅过来云淡风轻地转变了气氛。“好香!茶刺好啦?”

              黄雅莉一见他立刻眉开眼笑。“怎么,你眉梢也沾了泥了?我替你擦掉……”

              说着温柔地帮他拭去,又替他斟茶。

              黄雅卓忍不住扮鬼脸。“可巧了,一见我就凶,一见他就笑——”

              丁邦噗哧一声笑出来。

              周笔畅也笑了开来。

              


            108楼2007-01-31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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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意识到后面有得闹~


              109楼2007-01-31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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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的孩子

                今天晚上我争取转完吧

                但是也说不定


                110楼2007-01-31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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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1楼2007-01-31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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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he 

                    怎么了


                    我是偷偷上的

                    9点半在回来哈

                    各位少安毋躁


                    112楼2007-01-31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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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晚上看


                      IP属地:中国香港113楼2007-01-3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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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114楼2007-01-3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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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鼓个掌吗

                          偶那么尽心地工作


                          121楼2007-01-3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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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把曲龙镇染成了银白色。飞絮般的雪,日夜不停飞落。

                              来往人群中,一名女子身着白色羽绒袍,头戴着帽子,沿神秘地垂下一块灰色网状面纱,刻意地隐藏了她的容貌。

                              纤瘦的身影,孤独地伫立在一张寻人招贴前。

                              面纱后头那张美丽的脸,早已被眼前所见的招贴给逼出眼泪。

                              她怔怔望着布告内自己的脸,一手激动地摇住呜咽的唇。

                              他没把她忘记,他还是执意寻她。

                              黄雅莉泪如雨下。

                              周笔畅的深情叫她更觉羞愧。她不敢相见,就算她是多么地想念着他,仍是不敢,仍是没那勇气……

                              她伤心地呆望布告许久,才一个人虚弱地离去。



                              又过去几日,仍无黄雅莉的下落。

                              萧怡红趁黄雅莉离去,而周笔畅正失意之时,倍加温柔地时刻对他嘘寒问暖。甚至一改她过去刁蛮的口吻,以博他的好感。

                              “笔畅哥哥,我炖了鸡汤给你补身子,你喝点吧?”她亲自端到恒翠院来给他。

                              周笔畅明白她是一番好意。“你搁着吧!”

                              怡红见他口气甚好,搁下汤,跟着干脆坐下来,和他在院内聊聊。

                              “畅哥哥,红妹知道你真的很爱黄姑娘,现在看你这样,我也好难过……过去我一直反对你和黄姑娘,真是太自私,也太幼稚了。”她一副情真意切状。

                              “可惜雅莉现在不在,否则听了你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难得这丫头终于想通了。

                              萧怡红看他心情不错,进而道:“畅哥哥你放心,我也托了我爹的人找黄姑娘。”她笑眯眯地撒谎。

                              周笔畅望着她,诚心地说:“谢谢你。”

                              “唉,说什么谢谢?我们都已是夫妻了嘛!”

                              “很抱歉,我心目中只有黄雅莉一位妻子。”他纠正道。

                              萧怡红忍耐住脾气。“不要紧,我能谅解。”反正,黄雅莉不会回来了。她有的是时间等周笔畅放弃,如今她只要好好拉近自己和他的距离。她不相信一个不存在的人还能同她竞争。

                              “畅哥哥你先把汤喝了,要不冷了就不好了。”

                              “唔……”周笔畅见她如此关心着自己,不好拒绝,喝了那碗汤。

                              因为萧怡红的主动示好,令周笔畅对她也不再存着敌意。两人偶尔会似从前那般谈话聊天。

                              黄雅卓看在眼底自然很不是滋味。

                              她找了机会对周笔畅抗议。“时笔畅哥哥,难道你忘了姊姊?”

                              周笔畅不明白她的话。

                              黄雅卓又说:“那个萧怡红千方百计想接近你,她以前多讨厌姊姊你忘了吗?你还和她有说有笑!搞不好姊姊离开是她搞的鬼——”

                              “雅卓!”宁时鹰难过道:“你误会了。我也在怀疑你姊姊的离去和怡红有关,因为怡红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我想,和她接近也许可以套出什么……”

                              原来如此,黄雅卓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以为你和萧怡红——”

                              “不可能。我心中只有你姊姊。”

                              “笔畅哥哥……”黄雅卓认真的保证。“你相信我,姊姊现在一定也很痛苦,她对你全心全意,如今竟会选择避不见面,这其中一定有苦衷。她那么爱你,现在和你分隔两地,她的痛苦绝对不会比你轻……”

                              周笔畅了解地苦涩一笑。“我知道,你放心。找不到她我绝不罢休。”他情深意重地承诺。

                              怎么也没想到,隔日当他上街时,在来往人潮里,竟忽地一怔,抬头停步搜寻……他闻到雅莉身上的玫瑰香,他又惊又喜地四处搜寻,却不见人潮中有她。难道是他的错觉。

                              周笔畅纳闷地呆怔街上。

                              而一旁巷弄内,黄雅莉慌乱地紧紧贴墙而立,深怕他发现自己。

                              周笔畅又找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弃地走掉,难掩一脸失望的表情。

                              而那头的黄雅莉已经落了满脸的泪,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却不敢相认。那是怎样锥心的感觉。她抽出锦帕将颈间的香包取下包起,藏进衣内,这才步入人群中。戴了帽子和面纱,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身分。

                              她买了一点东西,这才赶回竹林内隐僻的寄居处。

                              那是一间供猎人暂住的小屋。她在那简陋的地方待了好一阵子,屋外种了一些简单的时蔬,勉强可以过活。

                              而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便是和周笔畅曾共同生活的美好回忆。今日看到消瘦不少的周笔畅,她难过极了。

                              他也很痛苦吧?


                            124楼2007-01-31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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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雅莉忍着想见他的冲动任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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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隔日清晨,天方亮没多久,他又来敲门。“雅莉,你想通了吗?”

                                没有,她仍是不给他开门,愣愣地坐在床上。

                                他又说:“你没想通,我倒想通了。”

                                他想通了?黄雅莉纳闷地踱去门边,听见他大声宣告。“既然你打不开心结,又执意不见我。既然我们彼此相爱却不能厮守,那么,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不能减轻你的痛苦,就让我死了葬在这里陪你,那么你就不会避不见面了。我的魂魄会在这里陪你——”

                                他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黄雅莉心急如焚,猜不透他的意思。

                                而周笔畅也没再说半句话了。

                                气氛忽然变得异常诡异、宁静……她感到恐惧,难道他……她一急推开门——“笔畅——”

                                黄雅莉冲了出去,而他已经卧倒在雪地上。见到这情形,她哭得扑倒在他身上。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看见他手里握有一包剩了一半的白色粉状物。

                                是砒霜?!

                                她伸手探他鼻息。没有了,他没有呼吸——她浑身一僵,崩溃地搂住他放声痛哭。

                                “你真傻、真傻——”她后悔地哭嚷。“我害了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值得吗?”她泣声道:“我值得你这样吗?”都是自己害了他,都怪自己……她伤痛欲绝。

                                呜咽着,她拾起那残存一半的砒霜。“笔畅,你待我情深义重,我却固执地害你枉送了性命,我真蠢。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说着,她毫不犹豫吞下那半包砒霜……

                                跟着她双眸诧异睁大。甜的?她捂住嘴,忽而明白过来,哧地一声笑了。

                                那躺在她怀中的“死人”也咯咯笑了。

                                他张开眼瞪着她。“你死都想和我一起,那现在我没死,你也没死,更要在一起喽!”

                                黄雅莉又笑又气。“这包是什么?”

                                “糖粉。”

                                “你真过分!”害她吓坏了,又掉了那么多泪。

                                他伸手心疼地轻抚她脸颊。“原来你这么会哭……”从前总笑她不会为自己掉半滴泪,如今……

                                她又哭了。这些日子的委曲,全化做了泪水。

                                他紧紧抱住她。“一切都过去了,和我回去吧!”回去后,他定要唤杏儿来好好地为她将一切解释清楚。

                                黄雅莉将脸深深理进他怀里,把自己交给他。

                                皓皓白雪落了他们一身,他们紧紧相拥,驱走了寒意,也赶走了心头的阴影。

                                这一次,再不会有什么可以分离他们了,他们将一生厮守。

                                《全书完》


                              126楼2007-01-3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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