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小家伙,你家母鸡的血好难喝喔。」
男人抱着一茶壶的鸡血,在沙发上晃来晃去地抱怨。
「有血喝就不错了,不喜欢你就给我吐出来,我家母鸡还不让你喝好不好?」解子扬夺过被男人攥在手里的茶杯,直接将里面残存的暗红液体泼在男人脸上,「给我闭上你那张嘴!」
被泼了鸡血的男人就着势直直从沙发上倒下来,僵着身体嘭通一下砸在木地板上,一只手将还在向下滴的血液抹得满脸都是,另一只手环抱住解子扬的大圌腿。
「你、你他圌妈——」
「小、小家伙……我、我死得好惨,你看、头破血流……我要……要写一个惨字……」说罢就用指尖沾着血在地板上写写画画。
「你当我家是剧院吗你!」解子扬抬脚,毫不客气地冲着男人的脸踩下去。
「已经住了一星期,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初拥?」解子扬一边打扫男人制造出的狼藉一边无奈地说道,而一旁的男人却完全充耳不闻。
「小家伙啊,我可是必须得找个能心甘情愿让我吸干圌他血的人呢,你觉得这很容易吗?」男人伸手想要揽解子扬的肩,「倒是小家伙,你看上去不像是个会信上帝的人,为啥会当神父?」
「管你啥事?」
「当然关我事,小家伙不解释清我也会把你当做逃出家族来这里隐蔽的吸血鬼呢。」
「……因为赎罪。」大概是受够了男人的聒噪,一秒的停顿后,解子扬猛地开口。
「嗯?」
「因为犯过不可饶恕的罪,」解子扬一字一顿道,「这样解释,他圌妈圌的满意了吗?」
说完,解子扬连头都不回地走出房间,朝教堂走去。
明明这间教堂看上去已经废旧到不行了呢。男人搔搔头,后倒在沙发上。但是这小家伙还是每周去礼拜,看起来的确是在因为什么放不下的理由坚持。
不过呢,解子扬有时过分严肃的态度让确实男人起了点病态的挑逗心理。他看上去纯净得很,似乎不谙世事,但是又能从眼底让人窥见一角苍老的灵魂;
轻佻如男人,总能让解子扬显露出暴躁的那一面,这时不时流露的本性令男人对他兴趣盎然。说白点,男人挺想看看他的一切被人拆穿时的样子。
看起来找到初拥前的日子也不会无聊了。男人笑开,嘴里的獠牙由于太过兴奋而尖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