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隔壁的一间斗室内,一人站在墙边「聆听」屋内两人的交谈,牙关松开,绿眼放光。徐离骁骞起身扑到月琼身上抱紧他,不许他逃「琼琼,你还说你不喜欢严刹,你就是喜欢他。他那么凶,今天差点杀了我,你还说他只是长得比较凶。呜呜呜,琼琼,我好喜欢你啊,越来越喜欢你呀,你喜欢我吧,不要喜欢严刹。」「你,胡说些什么。先放开我。男子怎能喜欢男子,徐骞,你先放开我。」月琼拚命挣扎。心怦怦怦直跳。「你不说喜欢我我就不放。」徐离骁骞抱得更紧了,一手快速把桌上不能让人看到的字迹抹掉,「我喜欢琼琼,见到琼琼更喜欢,琼琼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要把你让给严刹啦。」「徐离,你,你放开我!」心急之下,月琼差点喊出徐离骁骞的真名。「砰!」门被人踢开,徐离骁骞终于放开了月琼。就见他一个闪身,躲到了月琼的身后,露出两只眼睛不满地对冲进来的人道:「我和琼琼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就进来了。」月琼双颊发红,大眼看着进来的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在来人眼里更是怒火高涨。几步上前把月琼扯到自己怀里,小山一样壮的人粗声下令:「把他给我带下去!」「琼琼……」徐离骁骞逃开躲过三严的围攻,呼救。「严刹。」月琼抬头。严刹的双眼怒瞪徐离骁骞:「不想被带下去,就自己滚出去。」「我不会滚,我只会扭。」徐离骁骞扭了扭屁股,在三严欲呕的表情下,朝月琼甜甜一笑,扭着屁股出去了。「呕……」严壮的功力不够深。徐离骁骞离开后房门头上的瞬间,严刹瞟了眼满是水渍的桌面还有一行未完全消失的字迹:琼琼,你是不是舍不得严刹?月琼也看到了那行字,心怦怦怦怦怦……直跳,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说些什么,快说些什么,可他脑中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子被打横抱起,心慌失措的公子被王爷丢到了床上,床帐放下,小山一样的人伏在他身上。「为何不跟他走?」啊?为何问这个?这人听到啦?怦怦怦,怦怦怦,大眼躲闪:「我离不开小妖。」严刹捏住某人的下巴不许他逃避,「为何不带着小妖一起走。」啊!嘴唇动动:「小妖……是厉王世子,是,你儿子。」怦怦怦,怦怦怦。绿眸幽幽,身子放低,严刹的大胡子离月琼的嘴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只是舍不得小妖?他是投错胎的妖怪,你大可不必管我带他走。」「嗯……还有洪喜洪泰、桦灼安宝……」大眼中满是那双绿色的眼睛,月琼不懂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啊,他又没有毁约,心慌什么。「不,你不单单是舍不得他们、离不开小妖,」扎人的胡子落在月琼慌乱的大眼上,「凭徐骞的能耐,你可以让他把小妖、洪喜洪秦、桦灼安定全部带走。你最舍不得不是他们,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离开我。」不是!心跳出来了。要反驳的话来不及说不出,月琼的嘴被人狠狠地扎了。不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你,我舍不得洪喜洪秦、桦灼安定、辣鸭头、汤包还有桂花酿,我,我……我不能把世子带走……我,我……不是!不是!男子怎能喜欢男子… …怎能舍不得……男子…… 死了吗?他死了吧。被这么折腾还不死他就可以当神仙了,拼着最后一口气看了眼床帐,等不及别人来救他的月琼彻底昏死过去。骨头架子被重装再拆开,再被重装再被拆开了好几回,**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月琼觉得自己本来后一定在天上,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呢。如饕餮般不知满足的严刹依然埋在月琼的体内不愿退出。粗糙的大掌把月琼浑身的皮摸出了红点点,他吻上月琼早已红肿不堪的唇,继续在他的体内律动。停不下,根本停不下。穿戴整齐,看了会床上昏睡过去的人,严刹放下床帐出了卧房。来到关押徐离骁骞的房间,他示意熊纪汪等人出去。徐离骁骞似乎很怕他,缩到墙角,就差眼里飙泪了。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严刹的微型在并不大的屋子里格外有压迫感,徐离骁骞在他的面前就像猛虎面前的瘦鸡。严刹严肃的出人意外的平静,无视「徐骞」的害怕,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方。看着看着,徐离骁骞躲不住了,擦擦很干的眼睛,正经地走到离严刹不远的一张椅子处坐下。严刹这时候开口:「你是谁?」徐离骁骞笑笑:「琼琼的兄长。」「哪里人?」「江阴人士。」「月琼是哪里人?」「我忘了问。」「他为何离开家?」「这王爷您得问琼琼。」「他家里还有何人?」「我,我爹。」严刹的绿眼暗沉,他根本不可能从徐离骁骞嘴里得到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居高临下地对笑着的人说:「我不管你是谁,他是谁,你来是为了什么。不要试图带他走,就是这个念头你最好都不要有。」冷冷地丢下一句,严刹不等徐离骁骞的回覆。转向不走。「厉王。」严刹停下。「琼琼是你的什么人?」「妻。」没有一丝犹豫。「他是男子。」背对着徐离骁骞,严刹不予解释这个在他看来根本无需解释的事情。「琼琼的手是谁伤的?」「这是我的事。」「若你要琼琼的后果可能是与天下为敌,你还愿意要他吗?」严刹的回答是前走两步开门。「严刹。」打开门的严刹站住。「照顾好琼琼,保护好他。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严刹抬腿走了出去,对守在外的人道:「放他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笑看着严刹离开,徐离骁骞左右扭了扭,深吸了几口气,再伸个懒腰。「啊……终于不会再被关着啦,可憋死我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