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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不如不遇倾城色(少吧夏日祭首发,CP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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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裳一起写的哟~请多关照~~!!> <~
【文配图的话,图。。就一张吧这货依旧懒得搬= =


1楼2012-08-19 03:03回复
    【裳】
    |零| 楔子
    白凤坐在窗前。眸光淡淡看着手边一盏冰凉的香茶,神色平静。
    谷里的一线蓝天安详无比。隐约有飞鸟掠影而过,鸣声清越,孤高如斯。
    他是像这飞鸟一样的过客。在辽远无际的苍穹里来来去去寻寻觅觅,生命冷冷清清。
    ——也不尽然。
    至少比那些毫无目的只求安身保命的人强。他还是有牵挂的。
    蘩苜……
    牵挂又有何用。他们相别了太久,她早已不属于自己了。
    那些属于身份属于尘世的他们最看不起的羁绊,偏偏羁绊住了他们。向前一步,要么落入万丈深渊,要么紧得难以呼吸。
    ——不对。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拥有过对方,何谈失去与归属。
    他的内心远没有外表平静。内里跌宕起伏波涛汹涌。
    从头到尾都没有拥有过,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遇见。便没有了以后的跌宕故事。
    她是倾城。面纱下的容颜绝色倾城。安详的心底惘然倾城。紫色的发紫色的眸清冷的表情一言不发的倔强倾倒城池。
    她是倾城。而他只想不遇倾城色。
    是不是这样就没有了如斯心痛?没有了心间缺失的空洞。没有了手足冰凉的失措。他甚至能听见冷风穿过那黑洞时呼啸的声音。
    若人生只如初见,无关情思,无关缠绵,无关悱恻。
    惜人生不止初见。便几番纠缠,几番离愁,几番黯然。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2楼2012-08-19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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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
      |壹|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弦弦掩抑声声思。锦瑟丝弦无端衍生着百般情愁。宫商角徵羽,声声慢慢一阙长歌,歌出缠绵不尽的岁月。}
      那时他还是流沙中最强大的杀手。独傲天下睥睨众生不可一世。永远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纵然世人生死成活无关己事。没有心,也没有情,自然无法领会那些百转千回纠缠不休的痴情。只是觉得这一切是多么不可思议,爱又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再冷酷的人在爱情里都会变得温柔,再迟钝的人在爱情里都会变得敏感,再理智冷静的人在爱情里都会变得不可理喻。那些礼义廉耻在爱情里统统没有意义。
      他冷漠得不近人情,他残忍得近乎顽固。
      ——直到遇见她。
      他还记得初见她时的样子。
      素色的衣裙几乎是瞬间就惊艳了他的眼眸。酣紫的眼眸带着清冷宁静,凉凉地仿佛看透了世间万般事物。无波的眼底如一面澄澈的镜,反射彼岸人的言行举止。让人不顾一切地绝望,沉醉于空洞的叹息里挣之欲出。
      第一次有人,能够毫无掩饰地与他对视交流。于是在彼此相视的过程中,他就这么放下了心防。表情波澜不惊,内心惊涛骇浪。
      她站在树梢高处,他坐在树枝之间,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相识从这里开始。
      从相识到熟识,到朋友之上的暧昧,再到恋人之间的亲密。他们间契合的程度,连自身都要感叹。
      “蘩儿,过来。”他唤。
      “嗯……什么事?”她走过来。一路按着鼻梁,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他为她稚气的表现轻笑。
      “你看今晚的夜空。星星好多。”
      “不就是星空……我在阴阳家每天都能看到。”她不满地嘀嘀咕咕,却仍然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从星空到平日的生活一阵闲扯。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清明到慵懒,而后渐渐低了下去,终于消失不见。
      “蘩儿……?”
      侧头看,她早已靠着他的肩熟睡。那般信任依赖的模样,让他的心顿时柔软如柳絮。
      她身上浅淡的香气萦绕在他身旁。隐约的带着挑逗,时近时远,若有若无。在想要捕捉时又消失不见。她的气息平稳安详,看来是睡的极熟。她的眼睫低垂,她的睡颜安宁。眉目间安然静好。
      他脸上温柔的笑意,温润如玉。
      少年和少女坐在屋檐下相依相偎。少女靠着少年的肩安然入睡,少年温和的眼神缓缓勾勒少女脸庞的轮廓。天人勿扰。
      唯望,还有来日如此依稀方好。
      


      3楼2012-08-19 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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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
        |贰|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那年暖风捎来谁家玉笛,散入无边夜色。轻轻绕绕直落进人心池。漾出一圈涟漪。}
        她是阴阳家最出色的杀手,芊芊玉手看似柔弱,却总是杀人于无形之中。自从进入阴阳家开始,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便告诫她——杀手,不需要情,不可以有情。她淡淡应允,用一张薄纱掩住了自己绝美的容颜。那时在她眼里爱情不过是男女之间的游戏,毫无意义,她不明白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为了爱情这种无聊的借口放弃周遭的一切。无知地可笑。
        她确信自己不会动情,以一种好似雪山之巅的冰冷看着万物百态,潮起潮落。
        ——可是不一样了。
        她遇见了他,那日夕阳斜下,林中的鸟儿归巢鸣叫,婉转动听。她站在树梢之上看着坐在树枝之间的他。他神色淡然,却又带着一种她不曾见过的慵懒,那双眼眸像大海一般深邃,好似能睥睨众生傲视群雄。
        这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可以这样与她对视的人。就在这良久无言的对视中,她那颗用寒霜冰封的心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心中漾起的涟漪,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也不敢表露丝毫。
        他让她变了。
        两人相识,渐渐地越发默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曾经嘲笑过的那些人,那种心情,奇妙的滋味。
        她漫步在林中湖边,漆黑的夜空中满是繁星,新月悬在一边,着实是细的很。
        耳边尽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倒也十分应景,她蹲下身子看着漾着细波的水面,嘴边勾起了浅浅的笑。将身上繁复的首饰外衫尽数脱下,只穿着白色的里衣便一头扎进水里。
        她像是一条久未入水的鱼儿在湖中畅游,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永远这样自由自在。
        突然一阵脱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向湖底坠去。
        刚要运功出水才惊觉今夜是新月,常年修炼阴阳术的她清楚地知道新月这夜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恍然间嘴里又倒灌进了几口水,已是深秋,一时间湖水是这样的冰凉,彻骨的寒。她挣扎着向岸边游去却无济于事。
        就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被人托上了水面,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凤?”这一眼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疲惫地笑,开心地笑。
        他用手拨开她凌乱的发丝,捧起她小巧精致的脸,心疼地看着她因为湖水而冻得发紫的嘴唇。
        “你明知今夜是新月,还是这般不小心。”像是在责备她,更像是在责备自己。
        “我知道的,你在。”身边萦绕着独属于他的味道的空气,像阳光,像青草,像一个世界。她的世界。
        他在她额上轻啄了一下:“以后不许再胡闹。”
        他满意地看着她点头,她满意地看着他微笑。
        少年抱着少女向岸边游去。少女仰头看着少年轮廓分明的脸庞,想将这烙在心底。永永远远。
        只盼,时光可以这般永驻。
        


        4楼2012-08-19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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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
          |叁|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当年教我吹箫的玉人啊,你可知彼时桥上的月夜下,那般清远悠长的箫声,已成为我余生的念想。}
          今夜的月分外清明。庭院深深,他看见她孤身一人站在石桥上。冷风冽冽,她宽大的袖扬起又落下。袖摆上长生不朽的青兮秋兰在朦胧的月光下隐晦不明
          他走到她身后。
          “出来吹冷风做什么?小心着凉。”
          她像是一点也不讶异的样子,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箫,“白凤,我教你吹箫好不好?”
          他颇有些无语。只当她又是一时兴起,揉了揉眉心。
          “别老用那种对待小孩的口气和我说话……好歹我也比你大一点吧。”
          “切。”她不屑地冷哼一声。“谁稀罕教你啊。”
          她自管自地吹奏起来。一阕长歌悠悠荡荡落在他心头,执缠不休。
          执箫一曲。曲里压抑着她的痛苦她的愉悦她的隐忍她的爆发她的犹豫执着她的欲说还休。与之缠绵不尽的是那夜清冷无眠的月光。
          “教我吹箫吧。”
          她看着他,半晌无言。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
          他不知她这样突然地是在感叹什么。这个少女时而天真时而老成,难以捉摸。
          隔天,流沙那边有人通报,要请白凤回谷里一趟。
          他站在大厅里。面前坐着卫庄,赤练倚在卫庄座椅扶手上。漫不经心地逗弄在她小臂上轻快游走的斑斓小蛇,发出轻声的愉悦娇笑。
          “看起来你似乎心情不错。”他斜睨。
          赤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流沙的白凤公子一向不会注意这些事情。怎么,当真被那阴阳家的少司命迷了心智,柔情脉脉起来了么?”
          “你在说什么。”他皱眉,不再理睬。
          卫庄在旁边冷冷地听。这时候曲起手指敲了敲扶手,示意他们注意这里。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么?”
          “要是知道我就不用来了。”他依然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离开少司命。”卫庄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握,看着对面少年的反应。
          从听到第一个字开始,他就已经漠然不再。
          “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么?”赤练立刻就把话驳回。
          赤练。卫庄瞥了她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很明确:你少说两句。
          赤练撇了撇嘴,点点头。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离开她。”
          他在卫庄面前站得笔直。深蓝色眼底有流动不息的倔强,毫不掩饰地与那个他跟随了多年的男子对视。沉默的样子孤傲得令人心疼。
          “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他一言不发。
          卫庄沉声道。“白凤。”
          “……”
          “白凤,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好啊,那么说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她在一起。”
          “不可能了。”
          ……
          “你知道当年我们为什么允许你和少司命在一起?”
          他不说话。卫庄知道他在听。
          “那是因为东皇太一默许少司命的离开。少司命的命盘上有与你交错的定数。我一向不信这些——阴阳家的人,呵,不是只会故弄玄虚。”卫庄冷哼一声,又接着说下去。
          “不过前几天护国法师星魂亲自来这里找我,告诉我们少司命命盘定数有变,是该回到阴阳家了。”
          “你不是告诉我你不信。”他咬牙,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与指间隐有银光闪烁。
          “啊,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大概现在……少司命已经被星魂带走了吧。”
          赤练柔软的指尖轻柔地滑过臂上小蛇,笑得危险又诱人。
          他心下陡地一凉。
          ……
          “你何苦激他。”卫庄看着赤练的背影,低沉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高飞的白凤凰渐成一条白线消失在天际。赤练转身的时候,已经淡淡地收了方才笑意盈盈。面无表情。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说让他离开,他就能离开了么?他对少司命的感情,比你所想象的要来得深。”
          “……怎么了。”他看着她走过他身旁。
          “没怎么。”她一反常态地没有看他一眼。
          “卫庄,也许我真的不该那样激他。但我可真羡慕他们啊。”
          你看他们多好。已经分离却曾经相爱过。
          你看我们的悲哀。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然而我却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
          卫庄,你看我多像扑火的飞蛾。明知要燃尽生命依然还要固执地追逐毫无意义的光明。
          我已经忘记值不值得了。
          ……
          跳下白凤凰的鸟背,他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在屋里进进出出只为寻找她的踪影。
          他知道赤练不会骗他。即使是用了那样一种谈笑的嘲讽的语气也不会。因为在他们心底都清楚地知道他们不仅仅是同伴,也是同病相怜的人。流沙组织里只有两个人不会欺骗他。一个是卫庄,另一个就是赤练。
          蘩儿……
          早就知道这样的寻找没有意义。早就知道如果事情没有发生赤练不会那样告诉他。可是当事实这样明白地摆在自己面前,依然是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的全身无力。
          他的内心,远比外表来的脆弱。难以想象的脆弱。
          真实的自我都是脆弱不堪渴望温暖的人。两个渴望温暖的真实自我相遇,于是本能地相拥取暖。这温暖恰到好处,所以只要抽离一丝都难以忍受。
          他再一次踏进卧房。枕边的一件物事在夕阳余晖里光芒温润。
          他走近。
          是玉箫。
          他们那日一同吹奏过的玉箫,安静地横卧在枕边。在夕阳余晖里光芒温润。
          他握着箫,靠着床沿瘫坐在地。
          彼时桥上月下教我吹箫的玉人啊,你可知你的箫声与音容笑貌,已成为我余生的念想。
          见如此,悔不当初。
          


          5楼2012-08-19 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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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
            |肆|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人生只如初见,无关情思,无关缠绵,无关悱恻。 惜人生不止初见。便几番纠缠,几番离愁,几番黯然。}
            她是在翠鸟清婉的鸣声中转醒的。
            睡意朦胧中轻蹙起眉,假寐着向环住自己的那人怀中靠去。想再汲取些温暖,懒懒地思量着要不要抱着他睡个回笼觉。
            清晨的空气尚有凉意。在对方怀抱里却有默然而闲适的暖意。
            这时光,可真好。
            “流沙那边派人传了话来,叫我回去一趟。”他的声音轻柔慵懒,似是也朦胧着思绪,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
            她看似懒散地半睁双眸,却见酣紫深处有一闪即逝的锐光。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些许,让自己与他贴得更近。耳畔传来他模糊却稳定的心跳,于是放心地又阖上眼。
            “蘩儿,别闹了。”他轻抚她的长发,修长的指骨节分明,在发丝柔软间爱怜游走。她轻笑着推开他,仔细地打量他的脸,微撇了撇嘴。
            “你打算几时回来?”
            “还如前几次一样,约莫着日上三竿前便能回来。”见她紧盯着自己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怎么?还怕我跑丢了不成?“
            “你会不会跑丢我不知道,不过你的白凤凰——”她指着屋外自顾梳理羽毛的巨鸟,“断不会迷了方向罢。”
            他朗声轻笑:“我可是连它也及不上了。”
            恋人的调笑轻柔而慵懒,恰如三月杨柳春风。拂在颊畔有活泼轻快的愉悦。
            这时光,可真好。
            她笑吟吟地跟着他出了屋,站在门边仰头看白凤凰上的他。又想是想起什么似的:“我昨儿个教你的萧曲,可还记得?”
            “自然是忘不了的。”
            她满意的听到他这样回答,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白色的巨鸟长啸一声随即展开翅膀,将那一声“好”湮没在掀起的风浪之中。
            … …
            她不知在院中站了多久。只是待她想起返身回屋时白凤凰早已载着他消失在天际。
            坐在床沿,只觉得浑身阵阵脱力,仿佛当年在一片阴沉中所受到的压力。她执起昨夜吹的玉箫,不假思索地拈了片叶子在箫管末端划拉几下,接着抬头看了眼透窗而入的婆娑树影,不禁轻叹了口气,状似随意一般将箫摆在枕边,径自出了屋子。
            想逃逃不掉。该来的,终究是要来。
            从离开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了。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她的声音兀自响起。清清冷冷,仿佛昨夜月光冷冽。言罢,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凉凉的毫无生气。
            “还以为离开阴阳家的这大半年你会疏于修习,不想是我错估了你。”华衣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轮廓线条倔强冷漠,眉间如黑焰般燃烧不殆的墨色纹路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诡异。
            “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何来错估。”虽是反问的语气,可口气却是十分笃定。
            她见也未有阴阳傀儡随星魂一道前来,心下便知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真气在体内暗自游走。院内的大树摇摆地愈发厉害。见少年身形微晃,便抬手起势,手起手落间树叶仿佛被谁赋予了意识一般飞速盘旋缠绕成叶鞭,呼啸着向星魂扑去。
            “看来,你我都‘错估’了对方。蘩苜,我赌你不会杀我。”
            她的杀招久已未见依然暴戾得紧。星魂刻意加重了语气,浅笑着蓄势运气。大片的黑雾像收缩的皮绳一样用力地向外弹开。虽说无法完全化解,然而剩下的攻势已无法再伤他分毫。
            她唇边噙着的笑意清淡凉薄。上一秒还在空气中无助零落宛如尘埃的飞叶猛地向周围散开封锁他四处退路,中间又是一条锁叶鞭带着破空呼啸的凌厉与气势直击他命门。
            星魂笑得更冷。
            他像是要宣告什么一样抬起手,掌心向外五指张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缓慢而用力,握紧成拳。
            仿佛手心里是谁的生命又是谁的希望,要毫不怜惜地碾碎成灰。
            蘩苜顿时感觉全身受限。有个瞬间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嘶吼着疯狂地向上逆流,她被迫停下所有动作。那声音像冬天手指搓过太过光滑的冰面一样尖锐难听,快速控制了自己的全部思维。四肢完全不受控制,脑海中所想的攻击与逃脱无法实践,全无效果。
            


            6楼2012-08-19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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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傀儡术吗?他已经学会用傀儡术来控制自己,控制敌人,控制战场么?
              星魂用力将她拖拽到身边,伸出的手精准地扼住她咽喉。蘩苜依然浅浅地笑得清淡凉薄。
              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总是寡言少语的少年,也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呢?
              是不是呢。也许自己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一天。
              可是星魂,我赌你不会杀我。
              你的保护色多么明显。明显到我都觉得牵强。
              依然是那条长廊,绵长漆黑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回来了啊。她在心中喃喃低语,好似沉吟着无限的心酸要说给谁听。
              “回来了,”星魂挑了挑眉,“我便不用再是一个人。”
              ……
              “你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看着他,眼神淡漠而空洞,仿佛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与之重叠的影像。有着和眼前人一样张狂的微笑,看着她的眼神永远温柔得不像话。
              星魂像是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嗤笑起来,继而张狂地放声大笑:“可笑,可笑!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捏住她的下颚,用力扳过她的头,逼她正视自己:“蘩苜,记得吗?你说过要陪我的,你说过会陪我度过阴阳家独自一人的孤单,可是现在呢?你离开了——你看,你离开了!你离开我了你背叛我了!你食言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不动,直到星魂仿佛疲倦一样松开手。她却因为星魂撤去傀儡术时的一阵失力,踉跄着跪倒在地。
              星魂看了仿佛以卑微姿态臣服于他的她一眼。
              “来人,把少司命带回她原来的居所。”
              然后他又转向她,字字冰冷:“从今天起你住回那里,不许再出去。”
              … …
              她面无表情地起身,连离开的动作都高傲到心碎。他看着她,等待她离开视线以后正视褪下伪装的自己。
              “星魂。”
              他条件反射性地抬头。
              她背对着他。身体仿佛要在下一瞬灰飞烟灭于是留下最恳诚的话语最温柔的救赎。
              “这时代,也许爱情是最奢侈的不该。”
              他看着她的背影,几乎有种要毁掉那个拐角的冲动。只因那个拐角的黑暗不仅吞噬了她,还残忍地一并吞噬灯光为她制造出的美丽剪影,连一点念想都不愿给他留下的决绝。。
              是不是一直以来自己坚持的东西被否决了被打碎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无力的感觉?是不是因为自己早就意识到她其实是某种会让人上瘾的救赎所以固执得像个小孩要把她锁在身边?她明明已经回来了啊。她回来了。回来了不是么。
              是不是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从来没有走进她心底。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自己也说了。这个时代里爱情是最奢侈的不该。那些属于身份属于尘世的羁绊最终是会变成一道枷锁深深束缚住彼此。这些锁看似简陋可是坚不可摧。
              笑吧。不就是这样。
              ——所以我们才无法拥有彼此啊。
              夕阳红的像血,晚风拂起轻纱。什么都是如此美好。
              远处不知什么东西惊得林中群鸟纷飞打破了这一份静谧。
              ——那么你看到了吗。
              这似血的残阳终究逃不过坠入永夜的命运。再美好的东西都要走到消逝的那一刻。
              屋里还是这般宁和。靠着床沿滑下的男子手里紧握一支玉箫,在晚霞的照射下流光经转。
              箫管末端刻着极小的篆体。
              锁。
              


              7楼2012-08-19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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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
                |伍|  曲中无别意,惟有并相思。
                {你知道我的箫声里再没有别的意味。一阕告别一阕离殇,扬长清远的是你在曲里留下的殇
                歌。月下相思绵长,惟有相见不复归。}
                其实不是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的。
                当初她执著着要离开时月神和大司命以长辈的身份送她离开阴阳家。走到门口他不是没
                有注意到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蓝芒,乘着凤凰远走时他也不是没有注意到本该走回阴阳家的两
                位女子不约而同的回眸轻叹。有些情感抛却了理性,他和她都没有深思这动作的深意。
                ——直到现在,她突然地消失。
                光是猜测他也能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所为。他不是不气愤,也不是不伤心的。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骊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闯的地方。再怎么骄傲他也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这是多年来身为杀手惟以自保的根本。
                ——然后呢。
                把她留在阴阳家于是两人就这么终其一生都无法再见一面吗。
                蘩儿,我害怕了。我害怕了啊我是真的害怕。
                我害怕我们就这样再也见不到面。我害怕见到你以后还要面对你被傀儡术控制的样子。我害怕你连我都认不出来,空洞着表情只知道杀人灭口。我更害怕的是你还会一边微笑一边和我说,白凤,永别。
                然后直直地倒下去。
                我不知道你最后有没有听到我留给你的那一句“好。”可是在那之前我的所有都告诉我你会等我回来的。
                你怎么能食言呢。
                ……
                因为深爱所以难以忍受离别的痛苦。他不知数百年后有人写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爱情名句。不必朝朝暮暮,然而若是这一别就是一生的告别呢。
                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是一生的遗憾。有些人以为错过了一时其实不就是一生么。那么这样得到之后又失却的离别又算什么?
                没人知道他是多想嘶吼。多想大声地疯狂地嘶吼宣泄,他想要不控制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欲望疯狂地毁掉这一切,用来祭奠他的爱情她的离别。
                ——可惜他不能。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学会如何压抑自己的感情。曾经他因此引以为傲,然而现在他为此痛苦得想发疯。
                你可知不由自主的压抑是多痛苦,你可知想哭却发现自己眼眶干涩的流不出一滴眼泪是多可悲,你可知到最后才发现此心荒芜的懊恼是多狼狈。
                这悲剧得,无人救赎。
                ……
                不久后他又见到星魂。那个高挑挺拔的少年笔直地站在属于他们的房间里,面无表情。
                ——白凤,我想不到她把这东西给了你。
                ——这箫是她母亲的遗物。你知道这对她有多重要。作为唯一能怀想亲人的东西在冷硬的阴阳家里是多么可贵。
                ——她竟然把这它给了你。
                ——白凤,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
                ——她竟然能够在我面前微笑着说我爱他。所以我把箫给了他。星魂你不懂,所以不会珍惜。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才会让你有那样的误解。
                ——她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他看着终于有些人情味的少年敛下眉眼。
                ——星魂我也不得不说。对不起。
                少年挑高了眉。
                ——你怎么和她一个样。
                ——我知道你要的不是对不起。
                ——但是很抱歉,事已定局。
                ——星魂其实我也没怪过你。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其实她要我传来的话也是对不起。
                星魂执起箫把玩。眸光淡淡掠过末端刻着的小字。
                果然么。
                你们还是彼此挣不开的枷锁。
                ——白凤,其实她很想亲口和你说。
                ——对不起。她竟然会让你动情。
                他浅浅地笑得分外明媚。
                ——彼此彼此吧。
                ——我一点都不后悔。
                谁知道这是真是假谁又知道这是否依然还来源于那不由自主的冷静理智。
                但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后悔。
                我们之间。
                是谁成了谁的枷锁锁住谁的殇歌,谁又成了谁的羁绊绊住谁的离愁。
                


                8楼2012-08-19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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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
                  |柒|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你活在我的记忆深处,盛开于那一场我们共同的青春年华,盛大无期。没有枯败,不会凋零。
                  何忍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我从未因最后的分离而不去倾心属于我们彼此最初的相遇。
                  依然是不知多少年后。然而初见时一瞥惊鸿的震撼还久久留在心底。这一眼即是万年。
                  四下无人的时候翻来覆去,暗夜无歌的时候辗转反侧。身畔仿佛仍是你的冷香萦绕眉眼倾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成了一条斩不断的枷锁,每一次都越发紧密地缠绕于我心。缓慢收紧,心痛如斯。
                  我喘不过气。
                  对你的思念是美酒,时间越长愈发甘香醇厚。而我就像嗜酒成瘾的人,想放放不下,想扔舍不掉。
                  那首箫曲成了我怀想你的途径。扬逸的箫声与月光缠绵不尽。我总是在满月之夜吹奏这首歌,清风袅袅扬起我的宽袖衣摆又吹落我的箫声入水。水面的圆月轻轻一碰便因这箫声与波纹破碎。
                  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还能不能让我说呢。
                  我想你了——蘩儿。陌上花开,亦可缓缓归矣。
                  


                  10楼2012-08-19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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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
                    |小结局|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人物崩坏抽风请慎= =)
                    “喂……”
                    “喂……”
                    少年被人摇醒,面前是少女放大了的精致脸庞。
                    “下一节是霖哥的课诶诶。白凤你竟然会在这时候睡着,如果我没摇醒你不是要被他的口水淹死。”
                    “啊……我会告诉你这点时间我做了个无比复杂的梦吗蘩苜。”
                    少女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半晌,似乎是颇为怨念。
                    “……同为文科生你让我情何以堪。”
                    “诶对了白凤班主任让你第四节课之前过去一趟似乎是你的参赛作文有点什么问题她要让你修改一下。”
                    “……不过我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了你想想她那么迂腐的人大约会把你文章里的亮点和新鲜感减免了吧。”
                    “……白凤——白凤你有没有在听啊!”
                    “啊——啊?嗯。有。”
                    他仿佛刚刚回过神来一样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声音明明清冷却触发了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能这样看着她听听她的声音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不是么。他撑着头缓缓勾起嘴角。
                    青梅竹马,还真是个美好的词汇。
                    “喂,蘩苜,我们放学一起回去吧。”
                    “嗯好啊。”
                    -Fin-
                    


                    12楼2012-08-19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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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裳唤影
                      阿裳这是阿只和吃货的吧哟,为了壮大衣带当风吧所以我把倾城色发过来了应该没问题吧。。。?


                      13楼2012-08-19 03:19
                      收起回复
                        你三点多才睡啊


                        14楼2012-08-19 10:28
                        收起回复
                          我来围观的········【请问乃还认识我吗】


                          15楼2012-08-23 18:51
                          收起回复
                            嘤嘤……这是我到现在看到最有爱的一篇文了~~~~
                            大爱~~~


                            16楼2012-08-26 12:0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