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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年华】【改编+原创】风月韶华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一楼,某鱼愧对当年的天青大人。
六年了。
当初却还没有来得及回复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1楼2012-09-07 21:12回复
    事先声明:
    本文是六年前某鱼看到的一篇很老,受众群面更是狭小的粉丝写的文。当年一起追文的也都走的走散的散了。
    写得太好甚至转折了我的写文道路,虽然各种原因我与原作者不相识连回复也么说上,那文也足足坑了四五年,但是机缘巧合收了一些文稿在手,前几天找出来再看,还是非常精妙,所以我决定一作改编二作续写,了我的心愿。
    也是因为原文中主角两人暧昧却终究只是兄弟情谊很是让人感慨遗憾,我就万死不辞违背原作者原意,改出这篇文,删减部分添加自己的原创,并且大换药人物,写出一篇好文来,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更不要再去找原文来作比较,我我自认为追十年也比不上原作者的功底,再加上原作者根本已经联系不上,说得难听些,我是直接盗文了。
    在此我诚意标出这位作者的名字,(原文名已忘)——天青,我尊敬崇拜至今的作者,某鱼效戏彩斑衣,也希望各位观看的亲们不要介意我的班门弄斧。
    另风月韶华这个名字包含了很多,选择这个名字我也考虑了很多,当初的文中两位人物其实就是从此文主角化出来的。
    我不敢说原创,可也没有抄袭自己也是自力更生,我一定竭尽全力将此文原汁原味地续写加改编。


    2楼2012-09-07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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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春日渐长的天气,官道上自然是游人如织,不过今日,前往青城山的人流中更多了些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而他们的目标也不是踏春,而是青城派。
      青城派乃江湖名门,登门拜访的各色江湖人物原本就是日日不绝。今天来客虽多,负责招待的弟子们也是应付裕如。黑衣少年虽没有请柬,但弟子们一看他腰间所系的黑棍,也就笑容可掬的请他入席了。
         此番青城派与明月山庄联姻,也是这些年来青城山少有的大喜事。青城派掌门左远山只有左轻容这一个女儿,当然是爱如掌珠。这些年来,也不知有多少武林中的世家子弟、后起之秀来青城派观瞻了,左远山也是左挑右选,总是合了自己的眼光,却不如女儿的心意。左远山自然是不忍也不敢拂了女儿的心意,而左轻容终于自己选定了明月山庄的少庄主向誉。左远山大喜过望,所以今日虽然只是订婚,也是大摆宴席,只要是武林同道,左右乡邻,都是来者不拒。
      黑衣少年看了看大厅,厅上早已是高朋满座,华服满堂,他便不进去,见廊下还有空位,便拣了个近厅的坐位坐下。
      此时人越来越多,左远山笑逐颜开,不住地捻着胡子。左夫人更是欢喜,不停地招呼着客人,只见她的两手点来点去,只听得腕上的金玉镯子钉铛乱响。
         正热闹着,远处渐渐传来鼓乐之声,大家便知是明月山庄的人来了,众多乡邻便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要看看这天下闻名的明月山庄的少庄主明月公子向誉的风采。倒是江湖中人,大多还是坐着不动,只是目光也都投向门口。只有黑衣少年是巍然不动,只顾享用满桌的佳肴。
      鼓乐声渐近,到了门口,更是热闹。直到一曲奏罢,才停了下来。而一个红衣的少年已是缓步走进大门。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身影牵住,跟着他一直走到厅前。不禁都纷纷感叹:“这样的大红喜服也只有这样的人儿才配穿!”
        左远山夫妇早已经迎到厅前,向誉拜了下去:“小侄拜见伯父伯母!”
        左远山呵呵大笑,左夫人早已经扶住向誉,笑道:“还叫什么伯父伯母!”
        向誉立即改口:“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左远山夫妇大笑,几个宾客也正要过来凑趣,一声清脆的声音却突然从后堂传了出来:“岳父岳母,你叫得也未免早了些!”
        众人大惊,什么样的人居然在这样的大喜之时出此不和之音!


      4楼2012-09-07 21:33
      回复

        话音未落,一个袅娜的身姿从后堂飘了出来。只见她梳着双鬟望仙髻,眉目如画,肤光胜雪。顾盼之间,神彩飞扬,正是青城派大师姐,左掌门夫妇的掌上明珠——左轻容!
          左远山连忙低声呵斥:“容儿,不许你这样胡说!”
          左夫人也道:“容儿,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左轻容轻轻一笑,眼波流转,人人都暗暗叹道:“也只有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向誉这样的人物。”也又都奇道:“可左小姐又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左轻容却收敛了笑容,不看向誉一眼,道:“爹,娘,女儿想对向公子说两句话。”
          左远山夫妇更是奇怪,女儿一向都是称向誉为誉弟的,怎么今日突然又改了称呼?但看此时的情况,也只得同意。
          向誉却看似早已呆了,见左轻容走向他,连忙敛手为礼,恭敬地道:“不知容姐姐有何吩咐?”
          左轻容看着他,似笑非笑:“向公子,我当初与你定下三生之约时,可也是约法三章的。不知你可还记得?”
          向誉轻咳一声,道:“怎么不记得。”
          左轻容道:“那你便说说看。”
          向誉脸一皱:“这,这么多人,我还是悄声对你说罢。”
          左轻容摇头:“不,就要当众说!”
          向誉脸一苦,众人却是兴味盎然,都以为这对小情侣此前定是有了什么口舌之争,所以左轻容才在今天要难为难为情郎。也更想听听这对小情人到底定下了什么约定。
          向誉清清了嗓子,道:“那,容姐姐,我说了。”
          左轻容点点头。
          向誉又看了她一眼,见她甚是坚持己见,似乎也无可奈何,道:“第一条,我向誉此生非左轻容不娶。”
          众人点头,可又觉得平淡无奇。
          向誉又道:“第二条,左轻容非向誉不嫁!”
          众人都互看一眼,有些老夫妻也相视而笑,都想,这样的誓言,原来这样的神仙般的少年仙侣也立的是同样简单的爱情誓言。左远山夫妇更是不自觉的将手握在了一处。
          向誉脸也似乎红了:“容姐姐,还要说第三条吗?”
          左轻容点头道:“当然了。”
          众人都暗笑,看来这向誉尚未成婚,就已经被未来的夫人驯得服服帖帖了。
          向誉道:“第三条,为示诚意,我向誉当立丈夫之志,名扬天下之时,才是成婚之日。”
          众人又不由地点头,明月山庄的少庄主果然胸怀大志,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只知风花雪月之事。左大小姐得嫁此人,果真是福气不浅。
          左轻容轻笑:“那你今日可曾名扬天下?”
          向誉扬头道:“明月公子四个字,在江湖也算是有些声响了。”
          众人也纷纷道:“不错,江湖上一提到‘明月公子’四个字,谁不知道是明月山庄的少庄主向誉向少侠啊!”
          向誉也笑逐颜开,向众人拱手示意。
          左轻容又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明月公子,明月山庄。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向誉道:“容姐姐,有何问题?只管问吧!”
          左轻容道:“江湖上提到明月公子向誉时,人人首先想到的是明月山庄的明月公子呢?还是明月公子的明月山庄呢?”
          向誉有些结舌:“这,这有什么区别吗?”。众人也奇怪,不知左轻容怎会有此一问。
          左轻容道:“你还不明白吗?明月山庄的明月公子,那名声都是伯父伯母盛名之下的余威;明月公子的明月山庄,那才是你向誉真正名扬天下的标志。”
          向誉似乎是有些发怔。众人也有些明白左轻容的意思。
          左轻容微微叹息:“唉,誉弟,你一直都知道,我要嫁的人,不一定要家大业大,不一定要门当户对,不一定要武功绝世,不一定要文采盖世,但只要胸怀坦荡,志向高远,聪明机智,便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汉,可是你,总是安于家室,不知建功立业,我,我实在是太失望了。”说毕,也不等向誉有何言语,就径直走向后堂。
          众人已是呆了,便是左远山夫妇,也竟忘记拉住左轻容,由着她向后堂走去。
          还是向誉首先有了反应,大声道:“容姐姐,你若要我做什么,只管明说,我一定会做到令你满意的。”话声中,竟似有了哭腔。
          左轻容在门边停了下来,回头道:“也罢,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如果江湖上的明月公子已经是真正的明月公子,那你便来娶我罢。”
          向誉大喜:“是,容姐姐,你等着。一年后,我定会以明月公子的身份来娶你,而不是明月山庄的少庄主来娶你!”
          左轻容扑嗤一笑,身影便已消失在堂后。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左远山夫妇立即向宾客告罪,左夫人又来宽慰向誉:“你容姐姐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誉儿,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教训教训她。”
          向誉却笑:“容姐姐也是为我好,都是我不争气,明明是明月山庄的少庄主,竟是从来没有闯荡过江湖,白白担着个明月公子的名号,其实不过只是个靠着父母的无能公子。还是容姐姐说得对,将来我总是要继承明月山庄的,如果自己不立志行事的话,将来又有什么脸面与能力将明月山庄发扬光大?又怎么配作两位老人家的女婿,也不配娶容姐姐这样的人物!”
          原来这向誉虽是明月山庄的少庄主,但因其父母中年方得此独子,未免溺爱了些,又加之向誉生得单弱,夫妻俩更是舍不得爱子远行,所以向誉长到十八岁,竟是从未离家超过二百里。每次出门,都是家人仆役一大群。虽然向誉天性聪敏,但明月公子的名号却不是他自己得来的,不过是江湖中人因明月山庄的声望势力而送于他的。
          左远山夫妇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不过他们与明月山庄庄主向出云夫妇乃莫逆之交,向誉从小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儿又只对向誉青眼有加,而且他们也知向誉聪慧绝伦,也便同意了这桩婚事。却是万万没有料道,原来一心一意要嫁向誉的女儿,居然会在这订婚大礼上说出这番话来。幸好向出云夫妇因向誉极力恳求,才放手让向誉独自来下聘礼,若是他们夫妇来了,见自己的心肝宝贝遭遇如此尴尬的处境,只怕这三十年的交情也要化作岷江之水,流入宝瓶口后一去不返了。
          宾客们也是看了一场完全没有料到未完成的喜事,也不想主人再尴尬下去,纷纷前来道别,而黑衣少年更是在左轻容进了后堂后便悄然而去了。
        


        5楼2012-09-07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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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轻容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
            向誉道:“本来爹娘还要给我选什么黄道吉日,我说呢,还是择日不如撞日,后天就走。”左轻容点点头,又道:“那你现在怎么还有空到这儿来?伯父伯母不知道?”
            向誉笑道:“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可是偷偷出来的,还不是让你早点放心。”
            左轻容道:“只怕是太兴奋了,一定要找个人倾诉一下吧!”
            向誉脸色一垮,道:“容姐姐,别这么打击我的小小自尊心嘛。”口中说着,脸上却已经带上了笑容:“想一想,我自十五岁起,三年来,多少次明求暗争,就差上吊吃药跳河蹦楼了,终于能让爹娘他们松口,当然要先来告诉你啊!毕竟,你可是头号大功臣啊!”
            左轻容正色道:“你可别拖我下水,这主意可是你想出来的。我只是提前预习了一下‘出嫁从夫’的三从之一。”
            向誉也正色道:“对,对,容姐姐是一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当然是谨尊礼法了。是在下失言了。得罪得罪!”
            两人端正地坐着对视了一会儿,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向誉也不用杯子,就着酒瓶便是一大口,又挟了一大筷兔肉,一边嚼着,一边道:“我就是羡慕那些江湖豪侠,绿林英雄,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恩仇,那是何等的快活,何等的潇洒。那象我们家,说起来也是武林中人,可礼法规矩,却和那些官宦世家有得一比,那还顶着个武林中人的名号作什么!”
            左轻容看着他,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江湖中人,真能天天‘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吗?便是真的让你去过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你过得了吗?”
            向誉扬着头,想了想,道:“我也知道真正的江湖人物也是难过得上这样的潇洒生活了。除了有限的一些人外,大都是刀口舔血,今日不知明日事,生活也极是艰难。这些,他们都跟我说过的。只是,身为武林中人,若是从来不曾踏入江湖,总是心中不甘的。其实,我也就是想体验一下,要真的让我过那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只怕两天后就得泻肚子了!”
            左轻容也笑:“你也知道,你自小养尊处优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日子过惯了,到江湖上历练历练也好。只是呢,我可是还要给你约法三章!”
            向誉连忙端正地坐好,道:“小生这边厢洗耳恭听。”
            左轻容道:“第一,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但你在江湖飘,就不能挨刀!”
            向誉作苦思冥想状,道:“这好象有难度太大了吧!我尽力吧!不挨刀,挨剑行不行?”
            左轻容手刀一挥,道:“不行!第二,嗯——”将两手包着向誉的脸颊,向中间一挤,挤得向誉嘴巴前嘟,又放了手,道:“那就退一步,若是挨了刀,哪儿都可以,就这脸不行。我的丈夫,可是一定要美美的,让我天天看了看不够才行!”
            向誉眨眨眼睛,道:“这个还是有点难度喔?不过,应该能作到吧!”
            左轻容站起来,踱了几步,抬头想了想,道:“这第三章嘛,见到美人,不许你看是不可能的。但只许看不许碰!绝对不许你回家之后有人跟在你后面甩都甩不掉!”
            向誉大笑道:“这点倒容易!我绝对能做到!”笑声中,将杯中酒喝完,放下杯子,道:“容姐姐,我走了!”
            左轻容微笑:“嗯,走罢。一路小心!”
            向誉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走后,明月山庄有什么事,就都交给你了。你也要仔细照料自己。”
            两个人静静地站了会儿,向誉还是转身,推开窗户,飞了出去。
            左轻容跟到窗前,看着向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叹息了一声,转身走到桌前,看着吃残了的菜肴,轻笑一声,端起自己的酒杯,向窗外一举,便一口喝尽。因喝得太急,竟呛了嗓子,咳嗽声中,眼圈已是通红。
            


          8楼2012-09-0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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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K
            鱼儿加油!我在这给你打气加油~~


            13楼2012-09-08 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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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秦斌与楚天宇闻言,互看了一眼。秦斌对三人一拱手,道:“公务要紧,失陪了。”与楚天宇立刻消失在楼梯下。
                向誉看着他们下楼,又看向肖云飞道:“那我们怎么办?”
                肖云飞笑道:“知道你要看看热闹,那就跟过去吧。”
              三人出得楼,牵马行时,只见街上已经是人流如织,许多人也纷纷议论着要去衙门看热闹,倒省了认路的时间。
                向誉看着路边情景,道:“江陵毕竟是长江重镇,虽然城不算太大,但实在是繁华。”
                肖云飞道:“这里离边关近得很,通商频繁,自然繁华。”
              两人一行说,一行已经来到衙门口,门口已经是挤了许多人在。两人人相视一笑,将马匹寄在一衙门对面的茶楼里。便挤进了人群。只见两人人行动处,两边的人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不由得自动分开一道空路,两人径直走了进去,站在大堂外空地上。
              只见衙门大堂上,知府已经坐在案后与师爷悄声说话。秦斌与楚天宇正和一个忤作查看着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旁边跪着一对中年夫妇,女的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儿,男的用一种刻骨的仇恨眼光死盯着另一边一个年青男人,此人已经是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身子抖得象筛糠一般,脸上还有几块瘀青。
                两人一看,便已经推断出了大概。无非两种,或者是两个年轻男女两情相悦,父母反对,于是女方自杀,女子父母要男子索命;或者便是这男子**不遂,杀人灭口,被女方父母扭送官府。但看来是后一种居多。
                而旁边人的议论也映证了三人的观点。一个说:“想不到林姑娘居然死得这么惨。”一个道:“这钱秀才,平时看起来挺文气的一个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又一个道:“就是,你还说他是秀才,明明就是个考不上功名的窝囊废而已,竟然还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人,还配‘读书人’三个字!”
                正热闹间,只听得知府将惊堂木一拍,两边衙役喝道:“威——武——”。大家便都安静下来。
                只听知府问道:“林生,这么说来,你夫妻二人是亲眼看到钱永昌掐死你们的女儿的?”
                林生道:“这倒不是,只是我们进房时,这奸贼正在房里,不是他是谁!”
                知府又问道:“钱永昌,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永昌大叫冤枉:“大人,我与巧姑情投意合,又怎么可能下此毒手!我早上进巧姑房间时,巧姑已经死了,我正惊讶时,伯父伯母已经进来了,不容我说什么就将我一阵毒打,又将我拉到衙门。大人,我冤枉啊!”
                林生大怒道:“胡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怎么可能与你这败类相识!”说着就要起身打过去。
                衙役们便上前去拉,正闹着,秦斌与楚天宇从尸体旁站起来,秦斌走到钱永昌面前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钱永昌道:“小人叫钱永昌。”
                秦斌听了,走到书案前,拿了一张纸,将毛笔醮上墨,转身回来,递到钱永昌面前道:“那你写一下你的名字吧。”
                知府奇怪地看着秦斌道:“秦捕头,你这是作什么!?”
                钱永昌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是呆呆地右手接过笔,左手接过纸,便写了起来。
                待他写完,楚天宇将他两手又抓起来看了看,比量了一下,道:“不是他!”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只有秦斌微笑着点点头。
                林生夫妻立刻叫喊起来:“秦捕头,这个人是谁,怎么可以在这儿胡说八道!”
                知府却客气地问道:“秦捕头,令师弟说的话是否属实?”
                秦斌道:“当然。大人请过来看,这林姑娘是被人用手扼住喉部,窒息而死的。但你看,这指印只有这这左边一个粗大的与右边四个稍细的,那就是说这是一个人惯用左手的人将林姑娘扼死的。而这钱永昌用的却是右手。”
                知府与众人听得连连点头,但林生夫妻还是将信将疑:“那他不也是可以为掩饰杀人行为,故意用左手杀了我女儿?”
              


              15楼2012-09-0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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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斌也点头赞同:“不错,幸好7年前有杨霍大人阻拦,而令神威将军当机立断镇守北镇,死守辽西三郡未与胡狄订立盟约,否则如今又如何可知胡狄得了割地不难成为我朝的大患!那位将军又严纪律人,离边关近些的官府也都无一敢收敛民脂民膏,如今边民安定富足,真乃我朝大幸!”
                原来当年柔然胡狄乃边关大患,胡狄私下提议朝廷联手灭柔然,只是代价得辽西三郡割让给胡狄。当时太后薨逝,皇帝刚刚亲政,当朝权臣简穆仁意欲撺掇皇帝应承,幸有丞相杨霍携群臣跪求五天五夜拖延胡狄信使回国,而当时从戎镇守边关的神威将军乃皇帝最宠爱的洛妃亲弟,更是力挽狂澜,亲身带领了轻骑步兵直捣黄龙,仅仅用了三月便灭了柔然。之后屡破胡狄,逼得胡狄大汗议和俯首称臣,自此神威将军镇守边关,百姓安居乐业,再不受其苦。
                只可惜丞相杨霍年老这一跪便一病不起,又被简穆参奏大不敬,救治不及,卧榻上老泪纵横便悄然已逝了。
                楚天宇看了看肖云飞,道:“可是,皇帝为什么不罢免简穆仁到现在还留着他做了丞相?”
                  向誉正喝着酒,听言不禁喷了一口;秦斌呛得直喘气,伸手拍向楚天宇的头,一边拍一边道:“嗯,好师弟,好师弟,朝廷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嗯——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楚天宇奇怪地问道:“师兄,我是不是又说错了?”
                  秦斌摇摇头,直直地看着他:“不,你没有说错,但,唉——”
                  肖云飞低声向秦斌道:“他是玉笛先生门下!”
                  秦斌深深地点头:“我以我‘江城名捕’的身份保证,他是我的师弟,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
                  肖云飞道:“你真是他的好师兄!看来他成为一代名捕,还是指日可待的。”
                  秦斌眨眨眼睛:“那还是先等我时候抓到‘风月无边’再说吧!”
                  楚天宇转头看着他们,问道:“师兄,你们在说什么?你要抓‘风月无边’?”
                  秦斌轻咳一声,挺着胸道:“对,对,什么时候师兄我抓住了‘风月无边’,那就圆满了。”
                  向誉看向肖云飞,肖云飞却是歪着嘴直笑。
                这时,旁边一位食客起身结了帐。从四人身边走过,一不小心却扭了一下,向秦斌身边倒来。秦斌身子一闪,手一托,将此人扶住。此人连忙道谢,肖云飞看着他,眼中却是闪过一道亮光。此人已经走下了楼梯。
                  其他人也不理会这段插曲,继续谈笑。
                  夜色渐深,几人都起身下了楼,秦斌便要结帐,便摸向腰间,突然停住了手。只是笑着道:“掌柜的,记上帐,明天我来结。”
                  掌柜地点头哈腰:“好咧,秦大捕头你走好,各位慢走。”众人离开。
                秦斌与楚天宇回到府衙,进了房,秦斌便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狠狠地放下,恶声道:“他奶奶的,哪来的毛贼,居然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楚天宇瞪大眼睛道:“师兄,怎么了?”
                  秦斌冷冷地道:“我被一个贼偷了钱袋子!”
                  楚天宇大叫道:“什么?师兄被偷了钱?!”
                  秦斌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就不能轻声点!”
                  楚天宇连连点头,等秦斌放下手,才小声地问道:“那师兄,你知不知道是谁?会不会是‘风月无边’?”
                  秦斌睁着眼睛看着他道:“‘风月无边’?亏你想得出来!”
                  楚天宇摸着头道:“可是,你不是说要抓‘风月无边’的吗?也许正好被他听见了,所以就出手了?”
                  秦斌仰着头,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白了他一眼:“算了算了,不和你你讨论‘风月无边’了。反正我肯定是那个装摔跟头的家伙!哼,他的那张脸我还记得,下次让我看见他,我非扒了他的皮做钱包不可!”
                  正说着,一个衙役走到门口道:“大人,有快信!”
                  秦斌道:“拿进来。”
                  衙役进来,楚天宇接过信一看,上面火漆封口,印着一个圆形印记,连忙递于秦斌:“是大师兄的信。”
                  秦斌连忙站起来接过,示意衙役离开,撕开信,仔细看完,然后道:“天宇,去准备行李,我们连夜去金陵。”
                  楚天宇答应道:“是,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秦斌道:“大师兄正与定南郡王世子护送乾坤一气珠前往京城。不日就要到金陵了。不过一路不是很太平,而且有消息说‘风月无边’也要出手,所以命我们前去接应。快去准备吧。”
                  又扬声向外叫道:“来人哪!”一个衙役从院外跑来,秦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裹,从中取出一块银子递给他道:“你去将这银子送到太白楼,就说我有事不能自己来结帐了。再去福来客栈向那两位少侠通告一声,知道了吗?”
                  衙役接过银子,答应道连忙出去了。
                  秦斌也自去向知府告辞。


                18楼2012-09-08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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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宇便想上前,却被秦斌拉住了。楚天宇疑惑地看着他,秦斌微微一笑,示意楚天宇继续看下去。
                    那大汉便要将少女拖走,少女厉声叫道:“救命啊!难道这金陵城里居然没有一个有血性的英雄,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这帮畜生逼良为娼!”
                    周围的人都涨红了脸,却又没人敢上来。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这救人的人嘛,也不能说没有吧。”
                    众人立刻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约摸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件翻领对襟鹅黄锦胡服,革带革靴,弯弯的眉毛,圆圆的眼睛。眉目虽然并不出色,但笑容间,却又是说不出的亲切和气,让人由不得想亲近。这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茶棚外边。
                    大汉冷笑着上前道:“这位公子,看来你是想要英雄救美了。那你可曾掂量掂量,这英雄可是好当的?”说话间,这群灰衣人已经将这年青人围住,而茶客们及赶路见了,也不由的都远远地退到后面看热闹了。秦斌一拉楚天宇,也转到一个角落边看着。
                    青年人又是微微一笑,道:“我当然不想当英雄,但我更不想看到美人哭,对不对?”后面的一句话已经是对着少女直笑了。少女虽然手被大汉死死捏着,但见到这青年的笑容,也不由得觉得疼痛大减,不由的也对他笑了起来。
                    大汉大怒,将少女向手下人一甩,冲着青年道:“你小子既然这么不知死活,那好,只要你能赢得了我手下一招半式,那我便将这女人给你。”
                    青年摇摇头:“不行。”
                    大汉道:“怎么,不敢动手,想做缩头乌龟,没那么容易!”说着,刚才那个瘦削的灰衣人已经冲上前去,一拳击中了这青年。
                    围观众人都轻呼一声,都不忍见这如邻家男孩的青年公子就这般被人打伤。却不料,那瘦削的灰衣人却似中了魔法一般,保持着拳头击出的姿势,却不再动弹。
                    青年公子轻笑着走向前来,大汉大惊,一挥手,剩下的灰衣人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拳脚交错间,却不见这青年有什么动作,那些人便已经一个个跌倒在地,不能动弹了。只有秦斌与楚天宇才看清,此人双手手指轮弹,每弹出一指,必有一个灰衣人倒下。
                    青年公子依然轻笑着,但灰衣大汉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突然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在下见识浅薄,今日有幸得见阁下这样的顶尖高手,实在是三生有幸,这位姑娘,就算是在下的见面礼吧。”
                    说着,就将少女向青年面前一送,不料这青年却并不接住,只笑道:“我从来不将人当成礼物,人只是人。”
                    大汉头上的汗已经流湿了脖子,少女却因无人搀扶,将要软倒。青年公子连忙伸手去扶,但就在他的右手要触到少女身子时,少女的唇边却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但这笑意立刻冰了,因为她听到这青年充满嘲弄的声音:“雪娘子,你怎么将这‘断魂’当成香粉洒在了衣服上呢?”。
                    少女脸色大变,刚要出手,只觉得腹结穴一麻,顿时上下半身便似分成了两截,上半身酸麻无力,下半身却是如巨石压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这青年的声音虽然不高,不过周围的人却无论远近,都听得清清楚楚。大伙心中都是一惊,原来这雪娘子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一位杀手,出道近十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不知凡几,但都是成名的江湖人物。而且她也素以心狠手辣著称,便是她的入幕之宾,只要有人肯花钱,她也照杀不误。但但凡杀手杀人,都是会选一个相对隐蔽的时间地点,却不知是何等样的人物,居然令雪娘子这样老练的人物,为达目的,居然选了这样一个公开的场合。却不料,便是这样,也还是没有得手,反而被对方轻易识破!
                    灰衣大汉见势不妙,便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青年手一扬,也是双腿软倒,再也站不起来。
                    雪娘子恨恨地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年笑容可掬地道:“嗯——,你想知道?那我就偏不告诉你,你自己想吧!”
                    说着,转头看向秦斌那边,笑道:“秦捕头,就请你将这批人带到金陵府去罢!顺便替我向钟捕头问声好。”
                    说着,已经是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秦斌轻轻地跺了跺脚,向着此人的背影翻了翻眼睛,又向一个伙计吩咐去报官,这才向雪娘子等人走去,周围看热闹的人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出被救者是杀人犯、救人者不救人反抓人的戏,都是看得呆了。
                    秦斌与楚天宇也不等人来,先将雪娘子等人的情况查看了一番,便发现这些人也未曾受伤,只是穴道经络受制,暂时不能动弹而已。秦斌也不敢轻心,一人补了一指,用重手法将他们的武功都废了,楚天宇也跟着依葫芦画瓢。
                    点到雪娘子时,楚天宇问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雪娘子冷哼一声,扭头不理,秦斌“嗐”了一口气,道:“他便是‘风月无边’中的‘乘风而去’邵阳远!”
                  


                  20楼2012-09-0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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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省巡抚衙门,正位于闹市之中,街市上人来人往,各种买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但一墙之隔的巡抚府后花园,却是格局雅致,幽深僻静。
                      停在湖畔的雕花大船上,门窗洞开,日光透过岸边的大树斜射进来,在船舱里留下斑驳的树影,树影间,两个人正端坐在一张花梨木大理石圆案边对弈。
                      这两人一个累丝束发金冠,穿着宝蓝缠枝宝相纹织锦袍,系着墨玉带,长眉入鬓,目似朗星,举止从容,气度高华。
                      而另一个黑衣人剑眉虎目,虽然衣着普通之极,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极其威严的气势。
                      秦斌与楚天宇走到船前时,便看见这两人正在室内手谈,两人步履匆匆,却依然无法打动弈者的专注。
                      秦斌与楚天宇轻轻跳上船头,船身却是纹丝不动。黑衣人毫不理睬,倒是蓝衣人抬起了头,微笑道:“原来是秦捕头赶到了。”
                      秦斌向此人躬身施了一礼道:“在下秦斌,见过定南王世子。”楚天宇也跟着行了一礼。
                      卫奕聆却眉开眼笑地道:“秦胖子,你又跟我客气起来了。还有小宇,作什么这么规矩起来了。”原来卫奕聆虽然是定南郡王世子,但因师门关系,与秦斌他们也是早已熟悉,所以才有此说。
                      楚天宇腼腆地笑道:“卫大哥好。”
                      两人又转向黑衣人:“大师兄好!”原来这黑衣人便是天下第一名捕,“捕神”钟恺。
                      钟恺慢慢放下棋子,看着两人,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不见,你俩的轻功果然有了些进益。”
                      秦斌也笑了:“多谢师兄夸奖。”
                      钟恺站了起来,却见楚天宇已经被卫奕聆拉到一边说话去了,也不以为意,只是问道:“看到邵阳远出手了,觉得如何?”
                      秦斌与楚天宇刚将雪娘子等人交给江南巡抚衙门,钟恺便已经知道,秦斌倒不以为奇,道:“‘手挥五弦,目送秋鸿’,确是名不虚传。他的‘挥弦手’,至少有了八分火候。”
                      钟恺道:“那你自觉比他如何?”
                      秦斌想了想,道:“若是想活捉,我只有半分机会;若是争胜负,我还有三分胜算。”
                      钟恺“嗯”了一声,却向楚天宇招了招手。
                      楚天宇连忙走了过来,钟恺向他问道:“天宇,知道邵阳远为什么能看出雪娘子的破绽吗?”
                      楚天宇抬着头,眨着眼睛道:“嗯,我想有三点吧。那几个灰衣人都是有几分武功的,居然让那个女子跑了那么远才追上,这是可疑之一;邵阳远出来后,几个灰衣人围上去,看似杂乱成一圈,其实是暗合了九宫八卦之象,这是可疑之二;这可疑之三嘛,应该是雪娘子的易容术有什么破绽,但我还是没有看出来。”
                      钟恺看着他,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些的?”
                      楚天宇道:“在押他们去衙门的路上想到的。”
                      钟恺听了,并不说话,卫奕聆却拍着手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天宇,你完全可以进六扇门了。”又拍着钟恺的肩头:“好了,钟老大,不要老是这么严肃好不好。天宇已经说得很有道理了。”
                      钟恺道:“他能说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他是过后再想到这些的,而这邵阳远却是一眼看穿,唉,天宇,他也不过和你差不多年纪,你还是要多磨炼磨炼啊!”
                      楚天宇虽有些沮丧,但也心服,只是点头。
                      秦斌却笑着说:“大师兄,天宇只是刚出江湖,毕竟经验还少,只要有机会多历练历练,还怕他比不上‘风月无边’,毕竟他们是贼,我们是官啊!”
                      钟恺看了看他,却不再说什么。
                      秦斌却又接着道:“对了,师兄,这次你护送乾坤一气珠入京,这风声竟然传遍了整个江湖,就是为了引‘风月无边’?”
                      钟恺点点头。
                      楚天宇笑嘻嘻插嘴说:“真的?那太好了,我一定要参加!大师兄,你可不许瞒着我!”
                      卫奕聆失声笑道:“天宇,想不到你比钟恺还心急。你放心,这热闹一定不会少了你的。”秦斌却说道:“如果他们能来当然是最好,可我却是怕他们不来。毕竟这乾坤一气虽是传说中的人间至宝,但是‘风月无边’是何等人物,他们定然会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陷阱,只怕他们并不会轻易踏进来,毕竟等着他们的是大师兄。”
                    


                    21楼2012-09-08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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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我太爱你了!看着你一点一点写这文,不知为何比起激动更多的是感动。


                      23楼2012-09-0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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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夜,在一轮新月初升之时,一位眉如清羽,目似秋水,穿着交领大袖的白色罗衫的清贵公子,衣袂飘飘地从围满鲜花的月洞门中,踏着月光,飘然而至,来到了巡抚后花园的花厅之前。
                          花厅内钟恺等人均是一凛,“踏月而来”陈宇轩果然名不虚传,这园外的众多埋伏果然是挡不住他。
                          倒是楚天宇却喃喃地赞道:“这个人真象神仙一样!”
                          听闻此言,秦斌直翻白眼,卫奕聆哭笑不得,钟恺却依然是不动声色。
                          而陈宇轩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我不是神仙,我是大盗。”
                          钟恺淡淡地道:“‘踏月而来’果然名不虚传,乾坤一气珠就在这桌上,就看你拿得到拿不到了。”
                          楚天宇大惊,只是脑子里却一时想不通,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居然就是盗中之神陈宇轩。
                          陈宇轩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厅内圆桌上那放在锦盒子里的一枚蓝澄澄的鸡蛋大小的珠子。而钟恺等人也是保持着高度警惕,只等陈宇轩着出手。
                          看了一会儿,陈宇轩突然叹了口气道:“原来这乾坤一气珠便就是这般模样。好了,我已经看过了,各位告辞。”口中说着,人已经向院墙外飘去。此举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钟恺是何等人物,虽然陈宇轩没有如预想地那样入厅,但邵阳远既然不在,那也许陈宇轩只是来探路或者是调虎离山。但厅内有卫奕聆、秦斌及楚天宇三人,邵阳远纵使再神通广大,也绝难讨好。因此早已经看准陈宇轩的行动路线,拦在前路,右掌便向他的前胸击出。
                          陈宇轩轻笑一声,竟不躲避,只是五指一挥,径直抚向钟恺右臂的小海、曲泽、郄门、间使、内关五处穴道。钟恺若是招式不变,不等他击到陈宇轩,自己的右臂便已经被陈宇轩点住穴脉了。
                          钟恺却不收手,右臂一沉,便拍向了陈宇轩的小腹。陈宇轩也不待招式变老,手腕一翻,手指便向下抡划而去。
                          钟恺右掌猛然向上一提,五指一拢,直迎向陈宇轩的手指。陈宇轩倒退一步,左手拍向钟恺的左肩,钟恺自然也是侧身一让。
                          这几招下来,双方招式虽然均未用老便已经变招,但均已对对手的武功暗自佩服。但两人虽然都各自惜才,却是一个要全身而退,一个决不肯放对方逍遥法外。立刻又交上手,月光之下,鲜花丛中,只见一条黑影,一道白影,时分乍合,斗得难分难解。
                          正打得激烈处,陈宇轩却宛然一笑,道:“钟恺,你难道不奇怪吗?”
                          钟恺却是冷若冰霜:“奇怪?不过是邵阳远怎么还没来。”一边说,一边手下毫不放松。
                          陈宇轩也是见招拆招,跟着说道:“对哦!你不觉得他早就应该来了吗?”
                          钟恺心如电转,立刻明白了陈宇轩的意思。既然秦斌他们留在厅内依然看不到邵阳远出现,那就是说“风月无边”今天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乾坤一气珠,自己原本是防止被调虎离山,但却被陈宇轩他们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
                          就在此时,一个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尖利的女声,虽然距离极远,但钟恺何等功力,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快来人哪!不好了,有个贼人将密室里的东西给偷了!”
                          钟恺暗叫不好,原来他因为巡抚衙门里的人武功低微,不想这些人在抓捕“风月无边”时帮忙不成反帮倒忙,便将他们全部调在花园之外,只要有人从花园中逃出便弓箭伺候,但不允许他们入园。没想到,陈宇轩与邵阳远的目标却根本不是这乾坤一气珠,所以就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看来今天自己反而是栽在他们手中,心中如何肯甘心。立刻加紧攻势,意欲将陈宇轩拿下。
                          陈宇轩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突然一转身,掠向大厅,钟恺在后紧追不舍,掌锋已经直逼陈宇轩的后心!
                          陈宇轩却似毫不在意,径直向楚天宇冲去,楚天宇双掌一错,便向他迎了上去,但只觉眼前一花,已经失去陈宇轩的身影,反而将自己挡在了钟恺与陈宇轩的中间。卫奕聆与秦斌立刻围了上来,但却见陈宇轩身子一转,左手一扬,一大把银光立刻向众人飞射而来。卫奕聆与秦斌同时叫道:“银河落天”!四掌飞舞,将射向自己的银针击落。
                        


                        25楼2012-09-08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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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又问道:“面是免青吗?”肖云飞料想向誉也不懂,便道:“都是免青吧。”
                            伙计答应着,向誉见陈宇轩他们已经埋头吃面,便向肖云飞问道:“什么是免青?”
                            肖云飞道:“就是问你们要不要葱蒜芫荽之类。”
                            向誉点了点头道:“这儿吃面有很多讲究吗?”
                            肖云飞摇摇头,道:“也没什么讲究,不过要先挑和面条,然后啜汤、吃面。细面吸汤,味道就在其中了。而且非要在半盏茶的时间里吃完才是原汁原味。如果吃吃停停拖长时间,面条吸汤过多就烂了,那就没什么吃头了。”
                            他点着头,陈宇轩与邵阳远已经将面吃完,肖云飞他们的面点也已经上来,向誉快速将面吃完,果觉汤头鲜美绝伦,面条口感劲韧无比。向誉边吃边赞,看到一样点心,便询问来历做法,肖云飞拒绝回答,倒是陈宇轩与向誉大是投机,细细地向他介绍各样面点的做法,不一会儿便说到姑苏闻名的船菜,向誉便立刻要赶着去吃午饭。
                            陈宇轩却道:“今天可吃不成。这船菜是最讲究火候的,你要吃,也得今天去订,至少也要到明天才有。要不,我们就先游览姑苏胜景,顺便去订一艘。”
                            大家当然没有异议。于是结账出门。
                          一路行来,向誉与对江南风光是赞赏不绝,另三人却故意落在后面,邵阳远微微一笑道:“秦斌。”
                          肖云飞道:“你们怎么与他结了梁子?”
                            肖云飞听到,借着看小贩的货物,眼睛向后一瞥,果然看见秦斌正远远的缀在他们后面。便问道:
                            陈宇轩道:“我们不与他结梁子,那还能江湖上混吗?其实他倒罢了,关键是他的师兄。”
                            肖云飞皱着眉头道:“怎么?钟恺也来了?”
                            邵阳远道:“当然了,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了江南巡抚的宝贝,他怎么肯放过我们?”
                            肖云飞一路行来,只顾着应付好学多问的向誉,当然是不知道这两人刚做的这桩惊天大案。自然要问个仔细,陈宇轩一一告诉了他,肖云飞道:“我说呢,钟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栽在你们手上,原来根本就是目标有误。那你们偷这两支灵药做什么?”
                            陈宇轩道:“还不是君杰,他说慕雁身体还不太好,所以我们打听到沈德文那儿有这两样宝贝,与其让他送给皇帝那真是糟蹋了,还不如给慕雁补补身子呢!”
                            肖云飞道:“我也有三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邵阳远道:“我想应该还好吧。君杰这些时候总是在外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遇到他也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肖云飞道:“说到君杰,前几天我还才见过他,他这家伙,可真是不得闲。”
                          “落花公子到底立了什么规矩不见人?”看似玩耍的向誉突然转过身插嘴道,不满地瞪着肖云飞:“他总瞒着我。”
                          陈宇轩笑笑,却不接话,倒是邵阳远道:“倒不是他有什么规矩,只是三年前他独破天衣门后身受重伤,后来又抱病为黄河灾区百姓治疗瘟疫,导致伤势日重,几次生命垂危。为此他才决定闭关用以疗伤休养,从此不见外人了。”
                          向誉怔了半日,满面愧色地看了一眼吴云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曾想他莫不是。。总之,是我差错了。”
                          肖云飞笑道:“这话等你留到他面前再说吧。”
                          向誉喜出望外:“怎么?莫非我们要去见他?”
                          陈宇轩笑道:“我和云飞都是好久没见他了,本就想着过几日便去。”他正说着,却忽然住了口,含笑看向一边。
                          楚天宇跑到眼前,神色不甚慌张:“救我师兄!”
                          


                          28楼2012-09-09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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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和第六章开始原创了。


                            32楼2012-09-09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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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潋晴?”苏慕雁听了只是笑着,却朝陈宇轩点点头,眼中似有赞许之色:“只是连累钟兄和秦兄了。”
                              陈宇轩咳了一声,只跟着他一起向竹林外走去。
                              回到庄园,进了大厅,苏慕雁示意大家坐下。沈君杰便将厅中的那张七巧桌分开,与两个仆人一起分别放在钟恺和秦斌的两人面前,余下几张又拼成一个小方桌,放在了苏慕雁座位前。
                                苏慕雁向钟恺点头示意,钟恺便走了上来,将右腕搁在桌子上,苏慕雁便按住了他的脉门,仔细分辨着。过了一会儿,苏慕雁突挥左手,姆指按向头部胆经所行的天冲、浮白两穴,食指突然点向他属于膀胱经的承光、攒竹两穴;;中指指向三焦经所属丝竹空和角孙,小指则听宫天窗;随即下滑至他身前,直点心包经所属天池穴、天泉穴,脾经所属周荣穴、胸乡穴,肝经所属期门、章门及肺经的中府、天府诸穴。
                                每点中一穴,钟恺便觉或酸或麻,或痒或胀,心知是苏慕雁在以此测知毒性,却也佩服他认穴之准,手法之精。
                                向誉与楚天宇只来得看见苏慕雁修长的手指如白蝶一般从钟恺面前一掠而过,就见苏慕雁已经放开了钟恺的脉门,右手支颐,左手轻叩着桌面,似乎在想些什么。
                                苏慕雁笑道:“钟兄,可觉得肝部有何不适?”
                                钟恺摇了摇头,苏慕雁点了点头,抚着额头深思着。钟恺倒没什么,楚天宇却急着上前问道:“苏公子,我师兄情况如何。”
                              秦斌将他向后一拉:“你急什么,苏公子现在正在想方法呢,你别打搅他。”
                              苏慕雁摇摇头:“钟兄,秦兄,你们可记得那远山近水庄里有什么异样?”
                              钟恺思虑片刻,迟疑着点点头:“若说有什么,大概就是那七种颜色怪异的花了。”
                              楚天宇立刻反应过来:“就是那彩虹!”他看了看秦斌解释:“那水庄主同我说过一些。一共七种,分别叫红茝铃,橙香葵,青荆莉,黄杜芷,绿仙儿,蓝粉蝶,紫苔兰,还说是老庄主培育的奇花,其它地方都没有。”
                              秦斌拍手道:“那便是了,难怪那小丫头在我身旁也喋喋咻咻个不停。”
                              苏慕雁道:“你们还记得那七种花的色香味形吗?”
                                楚天宇道:“红茝铃,花分五瓣,形似铃铛,蕊色金黄……”便将那些花说了个遍:“就是这样的花,而且它们的香味中都有一种好象是蜜糖一样的甜味儿。”
                                苏慕雁仔细地思考着,又不时按着两人的脉象,看着肤色、舌苔。接着便让沈君杰取出一个盒子,从中拿出一支银针,向钟恺手指扎了一针,挤出了一滴血,细看了一会儿,便用手沾着送到嘴边,用舌尖舔了,闭上了眼细细的品着。夕阳西下,阳光透过窗户,轻披在他的身上,竟似将他笼在一层金光之中。
                                众人却都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破坏了这样的静谧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苏慕雁才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瞳里如春水泛波,唇角轻扬,沈君杰立刻叫道:“师兄,你有办法了?”
                                苏慕雁轻轻地点了点头,秦斌掩不住的高兴,几天来一直压在心中的乌云立刻消散一空,变成了万里晴空。
                                苏慕雁却是端正了脸色,静静坐了下来。
                                沈君杰立刻问道:“师兄,何事?”
                                苏慕雁道:“这是按当年师傅与‘毒仙’的约定,我必需在一个月内将人的毒解开,可是配制解药所需各种药材,家中并不齐备。一个月时间根本不够,所以我纵能解毒,也要输掉这场比赛。”
                                邵阳远道:“那需要哪些珍贵的药材?我们这就去找。”他知道,若是普通药材,苏慕雁此处必然不少,所以才有此问。
                                苏慕雁看着他,摇头写道:“一个月内找不到的。”
                                陈宇轩奇道:“怎么找不到?总不是要千年人参吧?那我们没有,不过倒有千年茯苓与何首乌。”说着,便要佣人从他们的行李里将两样宝物带出来。
                                苏慕雁摇摇头:“倒也不要这些。只是刚发芽之紫花地丁,秋肥时节之地龙,青黛之叶之类,虽不贵重,但都要新鲜,现在如何能有?若是用已经制过之药入药,反而影响药效,一个月时间实在不够。”
                                肖云飞道:“那怎么办?难道就此认输?”
                                苏慕雁道:“那倒不必,此路不通,另走别路。这‘彩虹’只是胜在用毒之奇思,毒性终究不能与那些致命剧毒相比。潋晴用此毒之意,不过是要我一个月内无法配制出解药,从而令我认输而已。不过所谓‘食谷者生’,药疗不如食疗,我想只要我药疗,食疗双管齐下,而且加上定时调理这二位的内息,想来一个月后解开这‘彩虹’也不是难事。”
                                秦斌吁了口气,向誉便道:“‘落花公子’果然高明。”
                              这时已经是日沉月升,颜伯已经命人来请用晚饭。
                              肖云飞冲向誉努努嘴,向誉心中了然,同钟恺等人一起走出了大厅。
                              苏慕雁低头静静写完了方子,抬头却肖云飞与陈宇轩邵阳远坐在一旁,笑起来:“奔波这么久你们也倒也不饿?走罢。”他眨眨眼,陈宇轩不接话,只是坐到一旁指尖搭上他的手腕,却只觉得脉象平稳,便知他已然复原,甚至较三年前内力更是精进。
                              苏慕雁任由他放下手,才将衣袖翻上。
                              陈宇轩叹道:“三年前你与天衣门主决战时,虽然最终是赢了,却也中了他的九毒寒煞掌。本来以你的内力,只要及时调养,我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大事。可后来黄河水灾,你内伤未愈又劳累过度,才使得毒性复发昏迷数十日险些就。。。此次若不是终归牵涉到了宗师伯和‘毒仙’的十年赌局,否则我断断是不会再让你劳心劳力的。”
                              “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若真以我一人,换数万灾民之安康,又有何不可?”苏慕雁微笑着摇头。
                              肖云飞长叹一声:“落花无言,人淡如菊。当年都道是赞你人品高洁,如今看来,却倒像是枷锁!”
                              苏慕雁听出他有些许不满的意思,反倒拍手笑道:“你们都是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倒像我已经不在这里了!”
                              陈宇轩照着他的额头给了个“榧子”,虎着脸:“胡说什么!”却也被他的笑语释然了不少,几人说笑着一同走了出去。
                              


                              33楼2012-09-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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