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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在散文《迟迟告白》中说:「我不取『陶潜模式』,甯择『王维路线』,且把纽约当长安,一样可以结交名流,蠰画营生,然后将Forest Hills(纽约皇后区——笔者注)当作「辋川别业」,一五一十地做起隐士来。『隐』者『瘾』也,我已上过两次瘾,一次是离群索居於杭州莫干山,后来下山重入红尘,只想逃上山去再作半仙。另一次是『浩劫』期间,被幽囚在地牢中,一灯如豆,两年过去了,我害怕释放,因为饭来伸手,清净无为,不愿重上地面活受罪。那麽,现在是第三次上瘾了——夜十时寝,晨五时起,『灯光与黎明之间』梵乐希是这样形容的……」
在木心诗集《西班牙三棵树》中,一阕《面对面的隐士》诗文,果真绝妙。
“ 那夜 / 那,晨 / 我仍是我 / 你岂复是你”
隐匿於「灯光与黎明之间」之木心,犹若法国诗人保罗·梵乐希(Paul Valery,1871-1945)既爱且恨十九世纪后之这个世界,爱为他那年华都在这个时代,恨是那个动荡时代丧失了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