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嗯?这上面的字我怎么都不认识啊!
少羽:这是以前燕国的文字,自从秦国要统一文字,已经禁止使用了。不过在这里,根本不用理什么秦国的法律。
天明:这上面写着什么?
少羽:这是端木蓉姑娘定下的医庄规矩,叫做“三不救”。
天明:三不救?
高月:呵呵~蓉姐姐她医术高明,但是有三种人,她是绝对不会医治的。第一,秦国的人不救;第二,姓盖的人不救;第三嘛,就是因逞凶斗狠而比剑受伤的人不救!
天明:这是什么怪规矩啊?
少羽:嗨!反正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记住就是了。
高月:蓉姐姐。
端木蓉:月儿,路上还顺利吧!
高月:顺利。你两天两夜都没睡,怎么不休息一下呢?
少羽、范增:蓉姑娘。
端木蓉:嗯,好久不见。
天明:嗯?
端木蓉:这个小孩是谁呀?
项梁:啊,他叫天明,是少羽的朋友。
端木蓉:哦。
天明:这个人就是月儿的姐姐呀!月儿那么讨人喜欢,这个家伙怎么老是板着脸?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原来以为范老头那张脸已经够死板的,谁知道这个家伙比范老头还厉害呀!
端木蓉:这个病人是怎么回事啊?
少羽:这次我们村庄遭受秦国鹰爪攻击,幸好这位前辈出手相助,击退强敌。不过前辈也因此受了重伤,所以才来请医仙蓉姑娘救治。
端木蓉:我这里“三不救”梁叔应该知道吧!
项梁:知道啊。
端木蓉:你可看到过有过例外吗?
项梁:嗯,这个……
端木蓉:这个人是不是用剑的?
项梁:哎~这个……
少羽:蓉姑娘何以断定他是用剑的?
端木蓉:此人的手以及手臂上的肌肉、骨骼,都是长年练剑之后才会有的特点。这个人非但用剑,而且还是一个好手。
少羽:这位前辈是为了救楚家才身受重伤的!
端木蓉:哼!又在撒谎。你们其他人身上都是淤青,并无剑伤。可见,袭击楚家的敌人用的是钝器,而非利器。这个人身上没有一处淤青,却有二三十处各种利器的伤痕。如果他因为救你们而受的伤,我可以治疗。可惜,他身上的伤都是在此之前受的。
少羽:啊~
端木蓉:把人抬出去吧!
少羽:等一等,墨家巨子提倡兼爱天下,六国豪杰莫不景仰,蓉姑娘身为墨家弟子,难道见死不救?
端木蓉:月儿,送各位大哥出去。
高月:嗯。
少羽:蓉姑娘,请你无论如何要救救盖先生,他的确是用剑之人,但不是为了比剑,而是为了与秦军作战啊!
天明:医生救人是天经地义,偏偏你这个怪女人定出那么多的臭规矩。这个不救,那个不救,我看你的“三不救”改成一条就可以了:活的不救!那不就更简单啦!哼!
端木蓉:我还有其他病人,你们可以滚了。
天明:世上居然有你这种怪女人!我我……我拆了你的破木牌!
端木蓉:哼!
班大师:在墨家的地盘上可不能杀人放火呦!
项梁:什么人?
端木蓉:在墨门撒野,你们的胆子倒还是不小啊!
高月:班老头,是你呀!
天明:啊啊啊啊
项梁:啊!班大师,这个孩子是楚家的朋友,年少无知,您老人家不用跟他生气,多多恕罪,请赶快放了他吧!
班大师:哼!我想楚家也没有这样的楞头小子。你们交这么冒失的朋友,实在是有点危险哪!
天明:呀!老头你说什么?
少羽:天明!
班老头:蓉姑娘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走吧!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把你们一个个抬出去?
项梁:得罪了。我们告辞。少羽,走。
少羽:走!天明,不用担心,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其他医生能给盖先生治好这个伤。
端木蓉:站住!
高月:啊?蓉姐姐,怎么啦?
端木蓉:把病人还有这个小孩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天明:嗯?
少羽:怎么回事?
班大师:蓉姑娘已经说了把人留下,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来抬人?
(放朱雀)
天明:嗯?
班大师:我已经给墨家主人传信了,他收到后,会和你们在老地方见面。
少羽:好吧!我们又该上路了,各位,后会有期了!
(扔石头)
天明:哎呀!
少羽:大哥要走了,也不告别一下!
天明:告别?
少羽:哎~
(扔石头)
天明:嘿嘿嘿~
高月:呵呵~
班大师:嗯?干什么?小子。
天明:哎,老头,那种木头鸟你还有吗?
班大师:什么老头、老头的!木头鸟和你有什么关系?
天明:也给我玩玩吧!
班大师:不~行~
天明:嗯~~~那只木头鸟你就给我玩玩吧!
班大师:小子!放开我!
天明:答应我吧!求求你啦!嗯~~~
班大师:你以为耍无赖的人我没有碰到过吗?如果借给你的话,我那么多年的饭就白吃了!
天明:咦?谢啦!嘿嘿!
班大师:哼!
天明:呃~
班大师:哎!呃~
端木蓉:哼!我和月儿正在替你大叔疗伤,他的伤势很重。如果我再听到一点儿扰乱心神的声音,你就可以为他准备后事了,听明白了没有?
天明:嗯?嗯嗯! 【回忆】
燕太子妃: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你每次出去,我就会睡不着觉,即使入睡也经常被噩梦惊醒,我们的女儿常常哭着要爸爸!求求你!
太子丹:真是啰嗦的女人!
燕太子妃:不要怪你的父亲…… 旁白:在天明的记忆中,自从那次火灾以后,他的生活最多的内容就是颠沛流离。没有居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在医庄的时间虽然很短,然而这里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虽然一向满不在乎的他并没有去想,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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