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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少年这样容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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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是这样。这是一篇现代架空文。背景是校园。
不是高三很多年,发这篇文祭奠一下已经逝去很多年的高三岁月。
这篇文章,其实可能很多人看完了会问我,到底想讲个啥子呢。
呃,好吧,也许我只是想讲个故事。
高三在我的记忆里远不如初三惨烈。原因就不提了,只能说是因为笔者的初三混得实在是太惨烈了,惨烈得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当初的年组第一想在已经去了人大,有了男朋友。虽然笔者是一个屌【百度】丝,但是这不能阻挡我对这种牛人的膜拜之情,所以虽然她就住在我家对面,但我一般出门都蒙个面【滚】开玩笑没有那么夸张,其实见面我估计她也不认识我了。
说说文吧。
文章里的助子,我怎么写怎么觉得OOC,把台词压缩到最少,还是觉得各种OOC。但后来转念一想,之所以会这么写,完全因为我觉得如果助子有了鼬哥的陪伴,他一定是一个心智健全呃不,我是说比较阳光调皮的小娃娃。详见本传里八岁之前助子的快乐生活。那个缠着哥哥要练手里剑,被哥哥背了开心地撒娇的那个二助子,你能说他从小就苦大仇深吗。虽然助子后来面瘫了,那是因为他当年受刺激了,没受刺激之前才是他的真正性格。这就像你可以想象助子八岁之前调皮捣蛋的模样,你能想象鼬哥八岁之前拿着弹弓子到处捣乱吗?不能吧,因为鼬哥的性格本来就是很温柔沉稳的。
在这篇文章里鼬哥对弟弟的情感是怎样的呢?
呃,不确定。
首先肯定不是爱情,是亲情。但是,除了亲情,还有羡慕,羡慕佐助知道自己得病之后依旧能坦率地活下去;还有一种绝望,来自于对弟弟病情无能为力的绝望。
总之就是很复杂,所以这不是CP文。要是 сP文我最后就写他俩亲嘴了【……】,但是你看我并没有。
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想讲一个少年向死而生的故事。
那人独居不好,所以上帝给他造了一个伴侣。
不过遗憾的是,少年实在太容易死去了。


IP属地:辽宁1楼2013-01-27 20:52回复
    少年这样容易死去
    “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佐助在洒下母亲的骨灰时突然这样大胆臆想,肃穆的神情中竟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也要把我洒在这里。”
    “我比你大,我会先比你死。”鼬说,同样把骨灰洒到海里。
    “那就走着瞧。”

    那年6月9日是宇智波鼬的二十三岁生日,那天高考结束。
    那年7月23日是宇智波佐助十八岁的生日,那天鼬接到了自己的录取通知单。
    没法一口气吹灭十八根蜡烛,红色的烛体根根竖立,头上的火苗一副不死不倒的坚贞摸样。宇智波鼬切好生日蛋糕,是特意吩咐店老板多加了三勺砂糖的超甜奶油,浓郁的香气顺着鼻息传到大脑,比味蕾更迅速地包裹住了神经。
    那一天春野樱寄来一张贺卡,封面却是凄然的白,上面涓然写着弟弟的名字。二十三岁的鼬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把十八支蜡烛根根拔起,留最后一根火苗烧着了贺卡。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贺卡上的一句话。
    因为宇智波鼬嘴里叼着叉子吃着超甜蛋糕心情不好,怎么看怎么觉得那行字碍眼。
    高三一轮复习的某个晚上,高三某班的班长少女敲开了宇智波家的门,出门迎接的是高三某班的学委少年。
    “宇智波佐助,这是截止上礼拜的全部笔记和卷纸,我都给你留份了,”班长春野樱把袋子递给他,袋子被卷纸和复印纸撑得厚厚的,“你要做啊。”
    天色已晚,小小的新月挂在半空,门前的路灯有一只坏掉,闪烁着暖黄色的光芒,映着学委宇智波佐助那张清清秀秀的脸。他接过袋子在手里掂了掂,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好沉。”
    “别抱怨了,既然不来上学,就在家好好复习。”少女抱起双臂皱起眉头,“那,你明天来上学吗?”
    “好了就去,不好就不去。”
    他揉了揉脑袋连一句谢谢都没想说,转身关门把所有沉默冷漠通通推向门外的少女,月色下是灯光,灯光衬着少女,独自等待的光景太美,然而终究无人知晓那个迟迟未来的戈多是谁。
    在宇智波鼬十三岁之前的记忆里,八岁之前的宇智波佐助是一个调皮捣蛋无所不作的阳光少年。
    从没想过要继承宇智波一族的家业,八岁孩子的天空里还只有漫天捉不到的蜻蜓与永远含不完的薄荷糖。童年的天气是永晴,佐助的笑容就是天边的阳光,小小的胳膊扯着十三岁的鼬让他看自己的成绩单,只有语文和数学的二年级,双百分得的也是轻而易举。
    出落得漂亮干净,成绩又十分优异的少年永远都是老师心中的好宝宝,同学眼中的焦点。鼬身为佐助的哥哥,也和他走过同样的道路。宇智波鼬从小学到初中也一直都是经常被各种人挂在嘴边的焦点人物,但他个性远不及自己弟弟活跃,得了第一也只是闷闷地翻开练习册继续做下去。鼬并不是不懂得高兴,他只是不太会像同龄人那样把表情自如地反映在脸上。
    所以鼬在看着练习册架起餐盘里的一块肉往嘴里放时突然听电话那头的卡卡西说,在城市最南边初中就读的十二岁佐助把上午发到手的成绩单在中午折成了一只纸飞机,在傍晚时分哈了一口气,顺着窗户飞了出去的时候,鼬写完最后一道物理题之后放下笔轻轻嗯了一声,他在想那只纸飞机会不会一直飞到天边,穿过他们隔着的横七竖八的道路和一幢一幢的建筑,从遥远的南方飞到城市的最北边的这里,机翼沾满穿越白昼黑夜一南一北以及整整五年龄差的露水。
    虽然这样说有所不妥,但是鼬对佐助,哥哥对自己的弟弟是近乎崇拜的。他自己从来都是带着长子的自觉去完成各种学业,从来都羡慕弟弟能这样轻易地把成绩和荣誉折成纸飞机,带着那样明亮的笑容,眼神闪闪发光。
    那年鼬十七岁,站在高二的尾巴上,刚送走学校里刑满释放的高三,他们一个班往楼上搬了一层,同学们拎着水桶和抹布神情麻木恍惚地往上走。新的教室和旧的教室没有区别,除了黑板旁的倒计时牌前还有没摘下的横幅,流血流汗不流泪,留成留败不留悔。


    IP属地:辽宁2楼2013-01-2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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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是老子写给自己看的
      不是写给别人讨回复的
      因为老子很想再重走一遍初中 高中的岁月 很想 可是走不来了
      所以让笔下的人物代替……
      就算没人看老子也会写下去
      就是这样OK


      IP属地:辽宁6楼2013-01-2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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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发榜的第二天一般都是用来讲卷纸的。
        佐助盯着自己数学卷纸上的“2+3=6”觉得头昏脑胀。倒不是病的缘故,现在的他只是看着卷纸就起生理反应,这点跟千千万的初三学子是一样的。
        “佐助君,佐助君,这题怎么做?”
        佐助胳膊拄着脑袋,被人推得一动,看到旁边女生笑得灿烂,脸蛋上像是被人扑上了两朵玫瑰。坐在佐助旁边的女生是春野樱。她的成绩很好,坐在属于好学生席位的前三排里,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在这个班永远排不到第一的时候,心情就变得很复杂。
        但是,当她知道这个班的万年第一是一个酷酷的小帅哥后,她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佐助抬了抬眉毛,拿过笔往草纸上划了几下,算出来一个结果后给小樱推回去。
        “好厉害!真不愧是佐助君!这么难都的题都能做对……”小樱连看都没看那张纸上写了什么,眉飞色舞地下了定论,好像宝贝一样地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收在掌底,慢慢摩挲起来。
        后面的话佐助就懒得听了,他已经习惯女生们对他莫名其妙的追捧,天天追在屁股后面佐助君长佐助君短地喊个不停。其中这个粉色头发的,虽然是个学习成绩还不错的尖子生,倒也不外如是罢了。他只记得有天自己从老师办公室问题出来,夹着笔纸往教室走,一不留神把水性笔摔到了地上。他刚要弯腰去捡,只听一个黏腻的声音从自己的上方传来。
        “呀!佐助君的笔掉了!我要帮他捡起来!”
        佐助几乎是被震得一眼高一眼低地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女生,她背着窗户背着光源,整个人都沉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的容貌和发色发暗发沉,唯有这声音可是黏死了人,让佐助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试图安抚那些因受到惊吓而层出不穷的鸡皮疙瘩。
        “给!佐助君!呐!”
        女生弯腰拾笔起身相递,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男女同学之间纯洁的友谊不变的关怀,然而这显然让佐助的鸡皮疙瘩更以雨后春笋之势飞速窜起,尤其最后一个意义不明的“呐”字,如果他不是握紧了走廊里的扶手,真怕自己就这么眼一翻从楼梯上滚下去,大好前途的初三生落得一个滚楼梯身亡的下场。
        “谢谢。”
        佐助接过笔,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女生的做作让他无比厌恶,但是自身的家教让佐助不得不低声说了句谢谢。万一人家就是这么个说话声呢,万一人家是从遥远的那头跨过万水千山回归乡愁的怀抱的……佐助想着,把笔塞进兜里迈开步子。
        “佐助君!我是春野樱!刚和老师说过了,从今之后我就是你的同桌哦!”
        春野樱把这句话喊得在走廊里出了回音,句尾一个哦整整响了三遍。佐助走过一个缓步台又继续往上爬,他想了又想才记起来班级里是有这么一个女生叫春野樱,天天以蹂躏鸣人为乐的粗暴女。啊,原来那个粗暴女还会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啊。这个是春野樱不知道的,她所心仪的佐助君对自己得出的终极结论。
        初一初二的时候学校秉承素质教育考试从不排榜,所以佐助还对这个长相不错但是个性粗暴的女生没什么太深感触。
        当初三第一次月考结束后,成绩榜单贴在初三楼的正中央,大红榜带着压抑的血腥气席卷了全楼,一千一百五十人里的五十名学生被印在其中,红色的底,黑色的字,Excel表格的框框把他们所有人的名字给圈得严严实实,像是祭奠这一群为了学习抛头颅洒热水终于战翻了剩下一千人的勇士们,他们功成名就,他们名至实归,全省最牛掰的重点此刻含羞带臊地冲他们招手。
        吃完从校外买到的盒饭,佐助和鸣人拎着泡沫盒一前一后地往楼下走。吃完午饭正好标准时间十二点二十五,太阳从东边的地平线绕到正上方的天空,秋季的清晨阴凉此刻一扫而光,晌午竟然热得有了夏季的影子。
        鸣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把包饭盒的塑料袋耳朵绕在自己的食指上,他此刻一定觉得自己很帅,但即使是在佐助的眼里,他拿着吃剩的饭盒转来转去的样子也是非常傻的。
        路过大厅的时候,佐助只瞟了一眼成绩单,便跟着若无其事地匆匆走出大厅,把垃圾扔到教学楼的后身。
        “溜达溜达?”鸣人看了表,“时间还来得及。”
        佐助没理他,抄兜就往教学楼里走。
        “干吗呀?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学呀?” 鸣人吓了一跳,拽住他的胳膊。
        “你不都年组前五十了吗?”
        “啧,”佐助有些不耐烦地咂了咂嘴,挣了挣胳膊,“放开。你个吊车尾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懂你得需要休息!”鸣人心直口快,又是个大嗓门,此言一出惊得佐助眼睛一瞪,紧张地回握住鸣人的胳膊,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鸣人大嗓门的发挥,他继续不要命地嚷嚷,誓要帮自己的挚友认清这个事实:“你不能再这么拼命下去了!你有病不知道吗!”
        佐助此刻多庆幸有病这个词在现实生活中还有一层骂人的含义。鸣人的一嗓子下去,他们二人站在的小小树荫下立刻成了操场上闲逛的人民群众眼中的焦点,恰巧有同班的同学路过,一脸受惊地看着自班的倒第一骂正第一学得脑子有病了。
        “你说错话了。”佐助松开鸣人的胳膊,压下心底莫名的躁动,还是用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淡淡地总结陈词。
        “屁!好坏话听不懂!”鸣人愤然离开树荫,阳光下他一头金色的灿发一下子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他头也不回,也不知道是生了哪门子的气:“迟早有一天学得心肌梗塞吃一万瓶硝【百度】酸甘油都救不活你,到时候我就在你的坟前插雪糕棍给你松土去。”
        佐助皱了眉,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最后硬是从嘴角憋出一丝笑,只好把整个人靠在树干上看了看天。鸣人把自己心里的乱七八糟事都掏出来丢在操场上,中午十二点半,阳光烤得这些秘密在自己眼前发臭发烫。
        这真的是秋天吗,这只是盛夏的尾巴吧。
        ……老哥把自己的病情和鸣人说,到底是为了让他照顾我还是为了让他刺激我啊?
        ……而且我早就说了……生病,是一件除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有任何感想的事,不是吗?


        IP属地:辽宁7楼2013-01-2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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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上了还有体育课是因为当地教育局在全国中小学发起的阳光一小时运动,说是让孩子们每天到阳光底下暴晒一小时有利于身体健康。幸还是不幸呢,初三的孩子们把这一小时分成了两体育课节课,放在一周里,老师没有教学任务,这节课也就姑且当作体活了。
          下午一点半,当第一节课的音乐铃响彻整幢初三楼,在教室里憋了一天的孩子们都撒丫子飞出去自由活动了。
          佐助坐在教室里翻练习册,他书桌里的那尖子生题库已经烂了,他把那本书从头到尾从尾到头来来回回做了三遍,会的题不会的题,现在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把答案默写出来了。这本练习册能做完,说来连他自己都十分自豪。
          大概是因为那些背着放好牛奶香小面包的书包,在五点多来到空无一人的教室,开始边吃饭边每天闷头做两个小时题的时光,在某种程度上是很令人怀念的。
          他现在不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并不是自傲自己成绩已经足够优异,而是他的身体也确实开始吃不消了。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总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提醒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休息,而不是趴在桌前没完没了地动脑筋做题。
          说到头来那是因为初中的题目还是相当简单,当佐助无意中发现某些初一初二没怎么学过习的同学刚上初三没几天就考了个不错的成绩后,他并没有太多的危机感,只是很感慨。
          “这就是你的班级吗?”
          现在坐在佐助旁边的是日向宁次。没错,第一次月考里全校第一的天才,这个天才大他们所有初三生一岁,即使获得了再高的成绩,大家也只是以一种“因为是复读生所以理所当然成绩好”的评价去形容他。
          佐助没回答,他只是转而问道:“你来我们班干什么?”
          “你哥哥让我给你送点东西。恰巧这节课我们班体活。”宁次把手中的小盒子推了过去。佐助接过那只不透明的小盒子,掂了掂,里面锡箔纸相擦的响动让常年接触各色药物的他一下子便猜透里面装的是什么。
          “日向家向和宇智波家世交甚好,”宁次说,“即使宇智波家现在财政出了点问题。”
          佐助抬抬眼,不动声色地把药盒收入桌膛。哥哥是细心的,他也不想让自己的病情被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把药用不透明的纸盒封好,看起来很像是一只中国邮政的快递包裹。
          “里面是什么?”宁次问。
          “谁知道呢。”佐助答。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佐助君也做这本练习册啊。”宁次突然指了指佐助书桌里的那本尖子生。
          “你不也做。”佐助低头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盯着眼前的那本练习册。
          “你怎么知道我做?”
          “不做怎么能得全校第一。”
          “你不和大家一样不认为我是因为复读才有好成绩吗?”
          “我没那么认为,虽然,”佐助抬眼,冲宁次咧咧嘴角,眼里没有一丝笑意:“虽然,那可能是事实。”
          宁次呼了口气,笑着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伸出手往上拢了拢头发,他的头发很黑,还有些长了,那些浓密光亮的黑发在少年的指节间柔软而敏捷地倒向了指尖的方向。他起身,带着浓厚的苍白笑意,在宇智波佐助不算什么好表情的注视下,往前移了移桌子,慢慢走出佐助所在的班级。
          “我不是复读生,我只是休学了一年而已,”走到门边的时候太阳光从稍稍偏西的方向地射进班级,少年宁次的身影像是一棵挺俊的树投在教室东边的墙上,这让佐助莫名其妙地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看过的EVA,加持被葛城杀死之前站被排风机切割的影子之中,他们的笑容比哭泣还要悲伤:
          “我不是复读生,我只是休学了一年而已,”宁次重复了一遍,“我有病,脑痉挛,我是顶着你永远无法想象到的头痛考到年组第一的。”
          景色很美,意境很美,笑容很美,佐助喷得更美。宁次不可思议地看着佐助笑了,这个本来应该叫自己是学长的黄口小儿在听到自己有病之后竟然喷了。佐助自己也觉得不太妥当,但是没办法因为这话说得真是太好笑了,尤其在他宇智波佐助听起来简直,比听鸣人跟牙讨论三角形面积是不是上底加下底称高除二还他妈好玩。


          IP属地:辽宁8楼2013-02-02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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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宁次皱眉,转身面对坐在座位上托下巴看着自己的佐助,声音里透着相当的不悦:“还是说你觉得脑痉挛跟脑残是一样意思?”
            “你想多了,我笑的不是那些。”佐助说,他是第一次用自己黑色的眼睛把宁次打量得这么仔细:“我只是想这所初中是不是残障人士聚集地什么的……抱歉。希望你明天上齤台领奖状的时候不要因为头痛而从领奖台上翻下去。”
            “……哼。珍惜你健康的身体,更加努力吧。”
            宁次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佐助知道自己说得不客气,但这些话的确是他的心里话,只不过他擅长的是把话说得尽可能难听。其实佐助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本来他就对宁次的负面情绪就只有嫉妒,知道真相的他,连这点负面情绪都没有了。
            但是要让排到年组第十八的宇智波佐助突然敞开心扉跟排在年组第一的日向宁次高呼:“其实我也有病我比你还严重是根本治不好的心脏病”什么的,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些。
            送走了宁次第二个走进教室的是鸣人。佐助抬头看到是鸣人就又低下头,胳膊竟然下意识地去挡练习册,发觉之后他不得不感慨鸣人的感染力,竟然真的会让自己产生一种拿这样的身体学习就是在犯罪的错觉。
            “佐助。”鸣人站在佐助的面前。
            佐助学习好,坐在第一排正对着讲台的黄金位置。鸣人站在讲台前对着佐助,低着头,光从门外溜进来温柔地扇在他们二人的脸上,像耳光。
            “怎么不和牙打篮球去了?”佐助不抬头,漫不经心地在一道题的旁边写了个选项,顺便翻了个页。
            “不打了,来陪你。”鸣人说。
            阳光又往西沉了一点。
            “……”佐助有些好笑地耸耸肩,“不用你陪,你能陪什么?”
            鸣人挑小樱的座位坐了下来。小樱是佐助的同桌,她的书桌和佐助一样干净整洁里左边摞着教科书,右边摆着练习册,不同的是中间插着还有粉色的小镜子和唇膏。
            佐助的桌膛中间摆着他哥刚托人送来药,那是大夫根据最近一次化验结果新增的。
            “我想起来了,你哥哥说了,你不能生气。”鸣人在旁边低着头,双手食指勾在一起垂在两腿间,他弯着腰把额头抵在桌子上看着小樱桌子里的东西,“……中午惹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我看你倒是很生气。”佐助依旧看都不看鸣人一眼,继续往练习册上写字:“我希望你别气出来心脏病。”
            “不能,你别担心我,”鸣人额头抵在桌子上转过脑袋真诚地看着佐助,是该说智商低还是情商低呢……有些玩笑他真的听不太懂,“我决定支持你好好学习。”
            “那就谢谢你。”佐助笑了,肩膀稍稍耸耸,想了半天又补了一句:“今天支持我好好学习的人真多。”
            “什么,什么意思?”鸣人显然没太听明白。
            “没意思,快下课了,你回座吧,一会儿小樱就回来了,”佐助总算是抬起头看了鸣人一眼,顺便伸出胳膊把鸣人的脑袋从小樱的书桌里拔出来,“别看了,里面没你想看的任何东西。”
            鸣人被佐助拉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恼火:“说得这么肯定,难道是你看过了?!这里没有小樱的内……”
            “不,只是你大脑的构造实在是太奇葩了。”


            IP属地:辽宁9楼2013-02-02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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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C个楼
              很好看。后一篇好像还有后文


              IP属地:江西10楼2013-02-07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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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吧怎么不能签到啊,验证码啥时候能去掉T_________T
                催更!!!!!!!!


                IP属地:山东11楼2013-02-15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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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话说这算续写么?我记得原来是佐助死了后不是把骨灰撒了么…


                  IP属地:天津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02-15 12:30
                  回复
                    催更


                    IP属地:山东13楼2013-02-18 20:01
                    回复
                      终于更了QAQQ


                      IP属地:山东15楼2013-02-19 08:37
                      收起回复
                        话说催文起效不~可是看迷路的后面都是我在水 没脸接着水=~=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2-19 20:38
                        收起回复
                          怎么还不更新,敲锅子。


                          IP属地:山东17楼2013-02-23 10:42
                          回复
                            冒泡


                            IP属地:天津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3-02-24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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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第三章)
                              晚上的时候鼬不动声色地看着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喝果汁的佐助,以及近乎以一种谦卑小女人姿态合着腿低着头小心翼翼坐在佐助身边的鸣人。
                              鼬用眼神询问佐助:什么意思。
                              佐助用眼神回答他:就这意思。
                              “要不……”一直在旁边噤若寒蝉的鸣人支支吾吾地开口了,佐助这才注意到这个在平日里一向大嗓门的乐天向日葵竟然在此刻蔫了声,“要不……我今天就……先回去?”
                              “为什么要回?”宇智波佐助像是挑衅一般地握住漩涡鸣人的胳膊,抬起眼接连看到漩涡鸣人鼠躯一震,再看到宇智波鼬虎躯一震,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感到非常满足。
                              男孩儿认真的瞳孔里映着另一个男孩儿脸。
                              鸣人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眼神飞快地流转于宇智波兄弟二人之间,嘴也是不怎么开心地往下咧着。粗神经如他此刻也能感受到从茶几对面传来的淡淡寒意,而佐助的笑容更像是一股小寒风,带着精巧而锋利的刀子,温柔地往自己胸口里捅。
                              “鸣人君,既然是来学习的,就快点和佐助去吧。”
                              茶几对面的寒意终于稍有收敛,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佐助的哥哥冲自己露出了一点淡之又淡的微笑。
                              佐助耸耸肩,在自己的挚友面前展现自己不畏强权的一面,顺便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把学习差的同学领回家共同进步——这是他第二次明目张胆地和一向对自己要求严厉的兄长唱反调。
                              第一次则是逃学剪头。
                              “不要打扰我们。”
                              佐助拉着表情还显得羞涩万分的鸣人头也不回大踏步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门锁耀武扬威一般地冲着鼬嘎啦作响,一时间让一向理智冷静的鼬产生了一种把佐助的门从外反锁的冲动。他拿起藏在沙发后面的,在佐助回家前一直在偷偷看的教育杂志,随手一翻便是已经被自己压出折痕的一页。
                              页面的大标题用黑色粗体字正正方方地书写着——青春叛逆期,家长到底该如何应对?
                              鼬皱着眉头瞪着标题,移动眼球看向下面的副标题。
                              ——积极沟通才是不二法门!
                              只看了副标题,鼬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暂且别说到死都没能和自己说过太多体己话的父母,自从佐助对自己的病有了朦胧的认识之后,他们二人的交流就更少了。鼬不是不想和佐助好好聊聊,可是面对着坐在桌前看着地面抿着小嘴握着拳头一脸倔强地不去看桌子上摊平的化验单时,鼬唯一能做的就是叹一口气,沉默半天之后,再叹一口气。
                              拒绝沟通在宇智波一族的教育史里大概是个根深蒂固的老毛病。
                              带土哥,此人曾因一场三角恋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憋屈了一晚上,第二天灌了自己二两白酒,拿上甩齤棍去学校大闹了一番,还醉醺醺地站在升旗台上扬言自己已经在学校里埋下核弹,快让本拉登开飞机来空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差点没被学校开除。
                              止水哥,他曾因为高考前被家人寄予过高期望而压力过大精神崩溃,在无意中看到电视广告后毅然决然地翘课坐上火车驶向了孔子的故乡,被家里人找到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蓝翔技校的工作服,正面带微笑地在挖掘机里满头汗水地进行作业,笑容里满是社会主义的光辉。
                              如果哪天佐助也跟着自己这两位哥学,突然扔掉校服甩掉书包坐上游轮奔向祖国大陆的另一头扎进富士康的怀抱,鼬只怕自己会先从楼顶上跳下来。
                              想了这么多,宇智波鼬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十九岁的脸愣是摆出了九十岁的沧桑。
                              ——自己的这个弟弟,自从上了初三后,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佐助,我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你了……”
                              鸣人看着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翻着书包的佐助,摇着头略带震惊地感慨道。
                              “你有时间琢磨我,不如多琢磨琢磨题。”佐助从书包里掏出来练习册甩在床上,头也不抬地继续找卷子,“把题琢磨明白了你分高,把我琢磨明白了……”
                              佐助一翻眼睛,盯了一眼鸣人。
                              “把我琢磨明白了没用。”
                              鸣人捧过书包,一脸自认倒霉的表情,翻来翻去。
                              “唉,我没把作业带回来。”鸣人懊恼地一拍脸,仰天小叹了一声:“马失前蹄了。”
                              佐助连看都不看就甩给他一本崭新的练习册。
                              “干吗?”鸣人接过甩向空中的练习册,姿势像是守门员接球一样。
                              “做。”
                              “做?做?”鸣人拿着练习册哗啦啦地翻起来,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做什么?这不是你的练习册吗?我做什么?”
                              “给你做了,反正那上的题我都会得差不多了,你留着吧。”
                              佐助说,顺便在房间里寻了把椅子,拖过来的时候椅腿儿蹭着地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难听极了。
                              “拎起来呀,把椅子拎起来。”鸣人捂着耳朵,不怎么高兴地看向佐助,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收到了新的练习册。
                              佐助突然停下手,低头看向拖在地板上的椅子,正以两腿着地的方式尴尬地立在他和鸣人的面前。此刻的他正单手扶着椅背。
                              然后他把椅子不动声色地用双手抬了起来。
                              鸣人拿着练习册,一脸无聊地看着。
                              佐助抬着椅子走到桌子面前,刚松开一只手,椅子便如被吸引的磁石一般,前两条腿咣当一声砸向了地面,吓得他抖了一下,还没松开的右臂抖得尤其厉害。
                              “我去,轻点啊。”鸣人吓了一跳,“你跟你家椅子有仇吗?好歹你也坐了他那么多年。”
                              佐助让椅子的后腿也稳稳地落地,然后松开右臂,看了会儿鸣人。
                              “你猜,这椅子沉不沉?”
                              佐助突然看向鸣人。
                              鸣人瞪大了眼睛抿着嘴,一脸无所谓地用不惯用的左臂拎起了椅子。
                              “不沉啊,比我们学校的饮水桶轻多了。”
                              他这样说道,然后看向佐助:“是不是不沉?”
                              佐助盯着椅子离开地面的距离,稳稳的几厘米,没有多余的丝毫的抖动。
                              然后他的右臂突然莫名其妙地抖了起来。
                              “不沉。”
                              沉默了好久,佐助这样说。
                              “一点都不沉。”


                              IP属地:辽宁19楼2013-02-24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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