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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2011.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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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了,疲了,便停下来整理一下心情。
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经历,真可谓尝便了酸甜苦辣,经历了大喜大悲,人之大喜莫过于亲人久别重逢;人之大悲莫过于至亲之人离自己远去。
思绪回转,火车上,和万千归乡的游子一样,我怀惴着一颗不安的心,不知家乡是否已发生变化;不知双亲是否依然安好;更不知亲戚朋友是否笑脸依然。回家前的一个晚上,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没有当过兵的人永远体会不到那种滋味。2年啊!整整2个年头,多少次站在哨所上向着故乡的方向凝望,多少次看着亲人的相片发呆,又有多少次想像着回家的场景。如今坐在火车上,真想学着那个日本漫话里的那个谁谁谁,大感一句“变身”,嘿嘿,然后就飞回家了。(呵呵,我不是奥特曼!)
十几个小时的旅途没有让我产生多少的疲劳,相反,提着行李箱的我还感觉神采奕奕的,行李箱里有我在驻地买的一些特产,有辣椒、香烟,还有特地给婆婆买的刺梨干,我想她应该会喜欢吧。
在武昌火车站出口联系了二哥,他来接我,见面后便是一阵嘘寒问暖,感觉很好,载着我来到他们的厂区,接了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便一起回老家,几个嫂子都快不认识了,离开家时二哥家小孩才1岁多,三哥貌似都还没结婚。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要到家了,这里说的家是老家,大哥孩子过十岁,便赶上了这个好机会,一家人都在一起为我接个风。下车的一刹那,便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大伯、二伯、三伯、大妈、二妈、三妈、、、
、、、当然还有我那日思夜念的父母双亲,母亲脸上的皱纹多了几许,父亲看起来也苍老了许多,刹那间,我的灵魂生出了一丝丝的颤抖,已听不到那扰人的鞭炮声,久别重逢,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还喊错了几个长辈,但已没人会在乎了,一家人便拥着我进了屋。
到了里面,大家便围着我问东问西的,说到我带的东西,父亲便让我将烟拿出来发,打开行李箱,看到了刺梨干,便说是给婆婆买的,喧闹的人群因为我这句话而变的沉默了起来,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要发生了,大妈说话了:“对不起啊,赛赛,没有告诉你,婆婆去了,为了不影响你,大家都瞒着你,你不会怪我们吧。”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流泪,喜悦的心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亲人后的伤感悲痛,短短的一瞬间便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心情更是五味陈杂。接着大妈便带着我到了灵堂,那是以前三伯家的老房子,现在已经废弃了,便充当了婆婆的灵堂,跪在婆婆的灵位前,看着她的遗像,想起去部队那天,婆婆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只会念叨着那一句“儿啊,到部队要听话……”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便无声的哭泣起来,眼泪里有对婆婆的思念、内疚,更多的是没能看她最后一眼的深深遗憾。小时候婆婆很是疼我,每每回老家,婆婆总要掏出她的旧手帕,从里面拿出十几块皱巴巴的零钱偷偷的往我手里塞,那是她帮别人扎橡筋一点点攒起来的啊。沉重的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几个长辈也在偷偷的抹眼泪。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仙桃的家,与其说家,不如说蜗居来的更恰当一些,几十平米的地方,还分厨房和卧室,这是为了方便小妹学习,特地在她学校附近为她租的房子,平时只有母亲和她在,我的加入使本就窄小的房间更显拥簇。见到了小妹,看的出来,她很高兴,还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两年不见,想不到我长高了,她也长高了,幸亏现在上学还没穿高跟鞋,要不然见着她,我只有仰视的份了。谈到小妹,我这个哥哥也是非常自豪的,跟战友们吹牛打屁时,我总爱夸奖她,我小妹如何如何、、、
她考试又得了全年级第一、、、这次过母亲节她给我妈买了一束百合,我妈高兴了好一阵子、、、
小妹成绩很好,在这一点上,我是望尘莫及的,这次高考也没让我们失望,虽然有那么一点遗憾,差一分就进一本线了,听说她郁闷了好一阵子,因为中考时也是差一分就可以进重点高中,老师让她去学校放鞭炮,她还必须得打起精神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去,回来后更是郁闷。呵呵!这是题外话了。


IP属地:湖北1楼2013-03-28 21:55回复

    晚间,叫上了俊哥,联系了两个战友便找了家饭店,四个人,还要了个包间,呵呵!战友的亲戚开的。俊哥也是当过兵的,空军,退伍不久,也算是战友,所以在一起话题还是比较多的。酒来了,倒上便开喝了,喝着喝着想起了以前几个战友在部队的时候,很怀念,我这微浅的酒量还是他们逼出来的呢,天天晚上开展“活动”,要么躲在浴室,要么躲在女厕所,几个老乡换着来,乐此不疲啊,第一次喝酒喝到吐便是拜他们所赐。一起摸爬滚打、一起吹牛打屁,感情便是如此深厚起来的,“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开饭时经常唱的一首歌,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这便是对战友感情最贴切的描述。喝的有点多了,唱KTV时都有点疯了,就像退伍前的那一次一样,大家都“happy”的很啊~!
    次日,仙桃人民医院住院部,在父母的陪同下,跟着李叔叔进了治疗室,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便准备手术了。先是给我注射麻药,清楚的感觉到针尖刺进鼻腔里面的那两团肉里,鲜红的血就像水一样往下流,一点都不夸张,到了这里,李叔叔劝父母去外面等,后面还有更血腥的呢。
    父亲拉着母亲退了出去,而我还卧在手术台上抬着头,感觉那麻药顺着鼻腔往嘴里流,难受至极,就像一堆蚂蚁在叮咬,连喉咙都是麻的。过了一会,麻药已经发挥到最大效用了,李叔叔便拿起了一个像铬铁一样的7字形弯管,事实上也是起的铬铁的作用,只是没铬铁那么粗,弯口前端只有火柴签粗细,正好可以方便的出入鼻孔,前端是可以利用微波发热的,也就是用那个“铬铁头”把那两团肉烧变形,然后折叠。
    进来了,眼看着那个“铬铁头”钻进我的鼻孔,然后李叔叔好像按动了什么开关,便听到“兹兹”的声音,紧接着便感觉到一阵滚烫,虽然用了麻醉,但还是感觉到了那钻心的疼痛,迷离中,好像看到一团烟雾从鼻孔里冒了出来,再接下来便看到李叔叔又拿着一把医用夹钳带替了那个“可怕的铬铁”,什么叫趁热打铁,他告诉了我答案,趁着那肉还是热的,赶紧定型,清楚的听到软骨被折断时的脆响,我的神啊,真想晕过去。手术不会因为我的疼痛而停止下来,依然继续着,好像受到了什么阻力,他居然把夹钳撑在我鼻梁上用力的撬,感情他把夹钳当杠杆在使,支点还是我那可怜的鼻梁,疼的眼泪直流啊……
    手术时间不长,很快就结束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可我就像渡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最后塞了两团膨胀海绵在鼻子里,滴了盐水进去,感觉鼻子胀胀的,特难受,无法呼吸,才一根中指长的膨胀海绵加了水之后也不知胀大了多少,连喉咙都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吞口水都特别困难。从医院出来,真的感觉快要死了,走几步就要吐一口血,那可恶的海绵吸了血之后便往嘴和喉咙里送,特别是鼻孔收缩时,就像拧毛巾一样,那血便直往嘴里倾泄,终于体会到了表弟当时的感觉,头重脚轻,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疼痛。
    为了防止伤口发炎,父母又带我去住处旁的医务室打点滴,两瓶打完回到住处时已到了吃饭的时候,母亲做的什么菜不记得了,反正我吃不了,后来她给我买来了豆腐脑粉,冲了喂给我喝,由于鼻子堵住了,想喝下一口是非常困难的(不信你可以把鼻子捏住吐口水试试),喝两口便呛一下,一不小心又牵动伤口,喝了小半碗便不敢再喝了,于是躺在床上休息,想睡觉,但那一阵阵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眠,并隔着一会就要吐一口血。
    下午的时候,父亲已离开了。母亲又做了猪肝汤,也是喝了几口便作罢,一直到了晚上,腹中都是空空如也,想吃却吃不了,就一瓶矿泉水摆在床头,渴的没办法了,便自己拿起瓶子“嘧”两口。整个晚上都是保持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的,过一会便看一下时间,母亲由于担心我,所以睡得也不是很死,有时吐口血也会将她惊醒,忙问我有没有事。就这样渡过了两个白天、黑夜,在这两天里我是白天盼夜晚,晚上盼天亮,现在回想起来,那两天就像做噩梦一样。


    IP属地:湖北5楼2013-03-2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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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什么时候才能休假呢?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7-26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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