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解雨臣并非初次见到这个笨蛋,前几次靠近岸边时,也曾看到黑瞎子的身影,一脸不靠谱的笑容在海边晃荡,遇到每个问他在做什麼的人都是笑著回答在追随梦想,看似亲切,实际上是用这表情作为屏障阻隔外人的接触。
不知道到底算是聪明还是愚蠢的一个人。
黑瞎子睁开眼时一切亮得让他无所适从,地狱怎麼会是这样的亮度呢,应该是黑或血红与肉末刑具交杂之类,他凭这点评断他还没到见阎王的时候,支起身子时手差点压著他那副宝贝墨镜。
「蠢蛋,醒啦。」凉凉又带几分戏谑的嗓音来自床边,解雨臣放下手边的书,搁在交叠的长腿上--腿?
「鱼乾,你的尾巴呢?装上义肢?」黑瞎子回应他一个不太正经地笑,顶扣没扣的衬衫是种很暧昧的淡粉红色,被紧身米黄长裤包起的腿形状不错,露出的一小截脚踝白曱皙无瑕,应该是保养良好。
「是解雨臣。再喊错一次我丢你去餵守门的。」大白鲨餵食秀感觉是不错的主意,「如果我还能保持那模样,你还不被水压挤死?」
黑瞎子偏头想了会,也是,身体感受到的没有水的压迫感,温度偏低的空气缓缓流动,他下意识把被子拉高一点,柔曱滑的丝绸贴著裸曱露的肌肤游移,「这里是哪?我的衣服又在哪?」
「这里是为了你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白痴人类准备的特别区域,除了外头就是海水外与地面上没两样,你的衣服来的路上早湿透了,晚点处理好有人会送过来。」站起身往外头走去,解雨臣认为自己已经尽责解释够了,反正那家伙说是想来这里玩,就让他自己瞎忙去,他还有别的事得办。
「慢著慢著,我还没问完呢!」黑瞎子急忙想追上去,乾脆把被子缠在身上下床,「我是怎麼到这里的?」
那瞬间解雨臣的步伐顿了那麼一秒,收回即将踏出门的脚,回过头对黑瞎子慢悠悠地开口解释:「水肺,你听过不?」薄唇勾起的弧度有些不怀好意。
-T.B.C
最近有空了,慢慢写完这篇,尽量不断但可能烂尾。
水肺不解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