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从杨莲亭当上了神教中的总管,底下的人都对他礼敬有加,但是他知道这些人只是表面服他,内心根本不当他回事。他也不想去改变这样的局面,在他来看,自己的生活变成什么样一点都不重要,他们想要衷心或是造反,都与他无关。
这天,东方不败约他来到冰湖。那里准备了一张琴,一支箫,还有一壶酒。
“莲弟,你来啦?”自从那日之后,她都叫他莲弟。
杨莲亭唤了一声教主,便不再说话。
“我们来琴箫合奏,可好?”东方不败拿起那支箫,走到杨莲亭面前,眼波温柔的看着他,妩媚之极。
“教主,属下不会吹箫。”杨莲亭退后一步,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那……”东方不败走到琴处坐下,红袖拂过琴弦,拿起一旁的酒,“我们喝酒。”
“属下不胜酒力,若教主无事,属下告退。”杨莲亭生硬的回道,转身就要离开。
东方不败眯眼看他,这人倒是倔强的很。眼风一凛,迅速捻成一个兰花指,指尖飞出一根细针,越过杨莲亭的左耳,不知去向。
杨莲亭生生止住脚步,心下有些惶恐,不知这东方不败想要做什么?
远处,一个黑影从树上掉下。还未等杨莲亭做出反应,腰间已被人施力托离地面。扭头看去,竟是东方不败。
掠过冰湖,东方不败带着杨莲亭停在那黑影面前,那人已经断气。东方不败低下身子查看,发现此人是神教中人。
“你可得罪了什么人?”东方不败站起来,问一边的杨莲亭。
“属下不知。”杨莲亭也低眼看了此人,眉心一点,正是死于东方不败的针下。
“你……”终于失去耐心,东方不败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属下不敢!”杨莲亭跪在东方不败身前,埋首高呼。脸上仍是毫无表情。
“莲弟,你可还在生气?气我对你的隐瞒?”东方不败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温柔的扶起他,问道。
杨莲亭看着她,此时的她就像刚带他来到黑木崖时一般,对他温柔,宠溺。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可她是东方不败!更是他的仇人!!
如今自己是他的阶下囚,到底该怎么办?也想过讨她欢心再找机会杀了她报仇,可心里对她更多的是依恋,是不舍。以至于迟迟下不定决心。
他爱上了她,爱上了东方不败,爱上了杀父仇人……
而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他不过是个替身。
想到这里,杨莲亭反手将东方不败抱在怀里,不假思索的吻上她的唇。只是还没尝到甜,就尝到了火辣辣的疼。
又是一个巴掌,东方不败推开他,愤怒的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凭什么这样对我?给我滚。”
杨莲亭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东方不败被他看的内心狂燥,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笑的妖媚,笑的肆无忌惮,东方不败出手便是一掌,“杀死你如同杀死一只蚂蚁,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杨莲亭享受的闭上眼睛,终于说话,“那请教主杀了我。”
东方不败睁大双眼收回掌力,却已经迟了,十成十的内力打在杨莲亭的身上,他的口中流下大量血液,缓缓倒向地面。
最后一眼,是她摇曳的红裙离开的背影。
再次醒来时,杨莲亭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白衣胜雪,美丽的女子。虽然她并没有刻意表现,但是杨莲亭看的出来她关心他,出自真心的关心着他。
“杨公子,被教主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雪离为他掖好背角,准备离开。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杨莲亭茫然的看着这里,金黄色的柱子,凤凰图案的天花板,以及几个美若仙人的女子,看着这些,他不禁问道,“莫不是天堂?”
雪离惊讶的看着他,并无伤到脑子,这是怎么回事?再次搭上他的脉搏,仍旧一无所获。睿智的眼光扫过杨莲亭的脸,不对,不像是装出来的。究竟怎么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
“杨莲亭。”
“除此以外呢?”
杨莲亭摇摇头,“不记得。”
雪离站起来,思考了一会儿,虽然学术上无法解释,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忘了也好,至少不会再去冲撞教主。
“等你好了,自会有人告诉你。好好休息。”说完,一甩衣袖,离开了杨莲亭的房间。
“你说什么?他失忆了?”东方不败不可置信的看着雪离,“究竟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怎么清楚,具体的还需观察。”
“你说他吃了我十成的内力,竟然还能活着?”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问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觉得奇怪,还是为了确定他安然无恙。
“是的!而且,他的经脉有些奇怪……教主?”话还未说完,雪离便见东方不败扬长离去。
她不是去哪里,而是来了杨莲亭住的地方。她屏退侍婢,亲自为他端来药碗,坐在床边细细看着他。
像……真是像……不说话的时候更像。想起他说的那些气人的话,东方不败反倒笑了一下,“吃药吧。”
杨莲亭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身穿红色教主服的东方不败,害怕的看着她,摇摇头。
“怎么了?”东方不败放下药碗,扶他起来,没想到手还没碰到他,他就自己起来躲在一边的角落。
“你……你是……谁?”杨莲亭向她身后看了看,“刚刚那个白衣姐姐呢?”
东方不败知道他说的是雪离,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仍是笑着说道:“她在忙,由我照顾你可好?”
“不……不要!”没想到他对她如此抗拒,东方不败软言安慰道,“不用害怕,我是你的东方姑娘,可记得?”说出这话后她微微一怔,她究竟是把他当成了谁?
见他仍是摇头,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就此作罢,不再逼他,只是留下一句话,“伤好了便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