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等待了无数个夜晚,每一夜,都是一种煎熬;他已派千牛卫在内卫府打听消息了,可是,每一次的回报都让他心痛;十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大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他每一天都在书房等着,盼望大人能够出现在他面前,叫他一声元芳,他终于明白,当自己外出办案时,大人受到的是怎样一种煎熬。这个无风无月的夜晚,他决定赌一次,一定要见到大人。
一个黑色的影子穿过浓浓的夜色,悄然来到守卫森严的内卫府。一群群内卫走过不断巡逻。他跟上队伍的最后一名内卫,捂住那内卫的嘴,将他挪到角落里,然后点了穴,问道:“阁老呢?”
“你是谁?”那内卫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告诉我!他在哪儿?”那影子抓住内卫的衣领,急切地想要答案。
“他已经死了!”内卫道。
“你说什么?!不!不可能!”那影子听到这个答案震惊得心都要碎了。一剑杀了内卫,换上他的衣服, 快速飞到了正堂的屋顶上,掀开瓦片。里面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内卫府阁领,跪在一具尸身旁,仔细看来正是狄公。房顶上的黑影见到此幕,泪水夺眶而出,他却拼命忍住,握紧的拳头早已渗出鲜血。
黑影终究是按捺不住,现身在门前。烛光之下才看清楚此人冷峻的脸,正是李元芳。“大人!”他重重地跪在了门前。大阁领凤凰被突然出现的李元芳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让到一边,不让他对着自己跪着。元芳几乎把凤凰当成了空气,以膝代步挪到了尸身前。
“大人!元芳来晚了!是谁害了您?是谁?”他痛哭着,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大人!告诉元芳!您起来告诉元芳!”他拼命摆动着尸体,疯狂地叫喊。
不知过了多久,元芳平静下来,抱着尸体走了。他始终没有看凤凰一眼。
夜色更加浓了。元芳把大人平放到床上,依旧跪在了地上。“大人,元芳知道,您只是累了!大人,您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元芳而去,大人不会骗元芳的。”他紧握着那只冰凉的手,期望他的大人能够醒来。这一夜,注定无眠。
一大早,狄春就闯进了房间。“李将军。。。”
“不要吵到大人!”他头也不回,怒道。
“老爷他。。。。回来了?”狄春见到老爷很吃惊。
“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吵醒大人!”他站起来,淡淡得道。
元芳走出房间关好门。“李将军,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了?”
“狄春!有事吗?”他回避了小厮的问题。
“哦!凤凰大阁领来了!”狄春差点忘了自己找李将军有什么事。
“她怎么会来?走!”元芳随狄春出去了。
“李将军!”凤凰道。
“大阁领这么早来有事吗?”元芳道。
“阁老呢?”
“你还想怎么样?大人已经被你们害得够惨了!我早晚会报仇的!”听她提起大人,元芳平静的脸上露出杀气。
“大将军,阁老要我转送给你两件东西。”元芳接过一封信和一支横笛走了。
“李将军,难道你不想知道阁老的死因吗?”元芳停住脚步。
“大人没有死!”他冷冷地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阁老这些日子在内卫府是怎么过的!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被关进大牢?”
“我不想知道!”元芳只觉心痛如绞奔回了房间。
房间里。元芳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封信和那支笛子,笛子上挂着一枚玉佩。他打开信封,信纸上只写着几个血字:‘带我去绛帐福来客栈!’。“绛帐?不是我和大人见面的地方吗?大人为什么要去那里?难道大人真的没有死?”他暗暗想道。他快速把信收好,紧握着笛子。
几天后,狄府大丧,人们都在为这位为民一生的宰相哭泣。戴孝的元芳喝得酩酊大醉。“大人!等我!”他朝墓碑喊道。而后决然走去。
第二章 初现端倪
绛帐。福来客栈。一个白衣男子扶着一个老人站在门前。
“客官!快请!”小二道。(嗯哼,别问我狄大人是怎样到绛帐的)
“小二,我爹病得很重,先开个房间吧!”白衣男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好!”小二也不抱怨直接引他们进入客栈。 正在算账的掌柜见到老人却大吃一惊。掌柜走出来,拉过小二,仔细打量着二人。
“主。。。”掌柜确信无疑险些脱口而出。
“主什么?”白衣男子对他的态度很是奇怪。
“客官,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是来住店的,问这么多干什么?”白衣男子很不客气。
“哦!好!小二,给他们准备上等的房间,就在甲字一号房。”
“诶!”小二不多问带他们上楼了。
白衣男子把老人小心得放到床上,生怕弄疼了他。而后转身对小二道:“小二,去准备好酒好菜!打盆水来!还有,去帮我买两件衣服,给我爹的!”白衣男子交代。(请忽略大人的身材,别被梁老师迷惑了!)“好嘞”小二高兴地接过银子飞快地跑了出去。“爹!”那白衣男子郑重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