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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作品|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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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5-24 01:10回复
    终于忙完了,两个月,该死的考核。我终于可以空闲下来认真写点什么了。
    “这时候你还写你的脑残文喔?赶紧收拾啦。”同事催促着,把一个满满的旅行拉箱扔到我面前。
    “你不是都帮我收拾好了吗?”我盯着地上的旅行拉箱,有种仇深似海的感觉。
    这么多,这么涨,我该不该给他吃健胃消食片?好啦那种东西我都没吃过。
    [爱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5-24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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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啦,等下你赶不上飞机喔。”同事放了狠话,连踢带踹把我轰出去。
      直到机场了我还在回味这句话。
      “快去啦,等下你赶不上飞机喔。”很久以前我就有跟别人说过,没想到今天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虽然人已经不是那个人。
      造孽啊造孽,因果报应。只不过这个报应未免太沉重了,压在心里,隐隐作痛。我踢了踢旅行拉箱,比它还重。
      眯了眯眼睛,太阳很大,很刺眼,却很暖和。因为是冬天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5-24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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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目的地是梧州。那么遥远,我却不管不顾。
        “那么远喔?”同事听到后,第一反应是惊掉一地的下巴,“你还不如出国。”
        “有差别的啦,我就回母校看看,顺便走走一些值得回忆的地方。”我拍拍他那像西瓜一样圆润的脑袋。
        当然是有区别的,出国还要办护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5-24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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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只是回去看看而已,没有其他目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尽管那里充斥着太多的回忆难以割舍,可是回忆终究只是回忆,就因为只能存在于想想之中,没办法重演的东西,才被称之为回忆。
          天知道谁发明的这个词,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吗?如果回忆是该千刀万剐的话,那么眼镜就是千刀万剐的始俑者。所以在上飞机之前,我给这个祸害打了个电话。
          “死飞机,干嘛?”眼睛的嘴巴永远那么贱。
          “死你大姨妈,我就想告诉你,我马上要飞回梧州了。”
          “啊?你怎么犯贱那么严重?”
          “衮啦,我就回去看看。”
          “谁信你。不过说真的,那么久了,有些事该忘就忘了吧,记着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该死的眼镜。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5-24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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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该忘就忘了吧,眼镜说。但是他错了,不是我不想忘,是回忆赖着不走。
            你知道吗,你赖着我的回忆,怎么都不肯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5-24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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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眼镜的电话,我把自己打包捆了捆,塞进了飞机舱。
              应该会碰上她的吧?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梧州那么小,指不定在哪个公公厕所就碰上了。
              其实蒋邱馨不是公公厕所,这个必须说明。刘溜才是公公厕所,这个是真的。
              中专生那段时间,我就结交了两个狗友,一个是千刀万剐的眼镜,另一个就是人模狗样的刘溜了。如果老了之后需要写回忆录的话,我肯定毫不留情的在第一页写上:XX与XX毁我钱途,误我一生之类的话,或者在墓碑上刻着:XX与XX让我死不瞑目等等。
              这两个家伙让我深痛欲绝,可天杀的我竟然跟他们一直好了下来,真是造孽啊!造孽。
              刘溜是典型的花花公子那种人,万花丛中过,到处都落红。甚至我跟眼镜都有商量过要不要为了千万少女的贞操而阉了他,虽然最后因为不知道怎么阉看上去比较美观而放弃了。
              “你们就是羡慕嘛。”当时刘溜就在寝室里对着阳光潇洒的闭着眼睛。
              然后我拿起地上的拖鞋,对着他的脑袋量了量,拍了下去。
              “靠!你怎么下的了手!”刘溜怒目圆瞪,过来就咿咿呀呀地掐我。然后是一阵打闹把寝室搞得乱七八糟,直到眼镜把他的裤子扒了才结束。
              三个人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的过完了中专两年。
              两年的时间,真的好快,仿佛一下子就不见了,甚至来不及后悔。而回忆像是个倔强的孩子,傻傻的停留在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里,不肯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5-24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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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都在怀念,我甚至忘记了怎么下的飞机,直到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拖着这样的身体,再不怀念就没机会了吧?我叹息着,寻找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刘溜在挥手。
                刘溜也在梧州?这让我很意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5-24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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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遇到蒋邱馨,也是在梧州。
                  我第一次遇见蒋邱馨的时候,是两年前在梧州金晖客运总站迎接新生的时候,那时学校对新生特别好,专门派学生会以及团委各部门负责人去车站接生。
                  那天刚好是我和刘溜。
                  “哇!学长你是文学社社长啊!好厉害喔!”一大群人围满了接待处哇哇乱叫,而其中唯一一个安静的人就是蒋邱馨。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5-24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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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她了,怎么办?”我踹了刘溜一脚。
                    “靠!你想死还是不想活了?想他就去找她啊废话真多。”刘溜脾气一下子活跃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广东到加拿大那么远,不是说去就去的,该死的刘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5-24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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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景生情啦,虽然这里是白云机场不是金晖客运总站。”我撇撇嘴,给自己辩解。
                      我总是喜欢给自己辩解,辩解着辩解着就成了习惯,习惯了就成了一种必须,就像拉屎必须要擦屁股一样的必须。
                      “可是为什么拉屎后一定要擦屁股呢?”一年前还在学校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在寝室里问眼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5-24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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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刘溜递了一根烟过来,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把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医生说我最好少抽点烟。”
                        “我知道。”刘溜把玩着打火机。
                        “知道还给我。”我说。
                        “没必要了,自从毕业后你就开始抽烟,压根就没打算戒过。”
                        是啊,没必要了。你不在了,心不在了,习惯的东西都停留在了回忆里,何必再戒掉唯一上瘾的东西呢?
                        “蒋邱馨跟我说,下周二她从加拿大回来,应该能赶在你生日前到达。”刘溜说。
                        该死的刘溜。
                        “她还不知道吧?”我竟然是紧张,而不是激动。
                        “还不知道,但是总会知道的。过两天眼镜也会过来。”
                        我沉默了,万一纸包不住火,那我又要给蒋邱馨留一个一辈子的痛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5-24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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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一个好朋友生日,在河西那边一家KTV请客,你一起过来吧?”刘溜说,“等下你去哪家酒店开间房睡一觉也差不多到点了。”
                          我也没拒绝,然后真的去开了间房睡了一觉。
                          我是被刘溜的电话吵醒的,他说他已经在楼下等了叫我麻利的起床。我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继续睡,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通话的内容,急急忙忙的换衣服下去。
                          “你乌龟喔?这都快二十分钟了都。”刘溜对我直瞪眼。
                          “我刚刚在照镜子啦。”我为自己辩解着。
                          有些习惯明明说好了要改却真的改不了,比如给自己辩解。其实我都懂的,就算说好了也不一定做得到,就像当初明明说好了忘记,可是,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忘记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5-24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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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主角叫什么名字?”我问刘溜,“如果连主角名字都不知道那太不礼貌了。”顿了顿,觉得表达得不够明朗,我又补充一句,“有种叫鸡的感觉。”
                            “衮啦你个猥琐佬,主角叫林夏瞳,过十八岁生日呢,多么清纯的姑娘,就你想得到叫鸡。”
                            “你以前不是经常叫鸡吗?”我说了一个事实。
                            “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留下~”刘溜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这年头考个驾照不容易啊~”
                            “靠!”刘溜立马不敢唱了。
                            我们三个每个人都有一件说好了不提起的事,刘溜的叫鸡,眼镜的恐怖屋,我的那首歌。
                            刘溜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因为我们找到KTV包间进去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来齐了。
                            突然见到这么多陌生的面孔让我有点不自在,刘溜一个一个介绍,我就一个一个问候,总感觉像个傻瓜一样。
                            赵轶博,夏甜甜,苏离,徐伟达,夏子韵,夏琪孽,刘溜,万家,张蹲街,赵大旗,十个人。
                            生日派对总是热闹的,唱歌喝酒游戏打闹,其乐融融。偏偏我就不喜欢热闹,一个人在旁边喝闷酒。
                            “你怎么这么孤独?”寿星公挤到我旁边。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漂亮到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那给我唱首歌呗,好歹这里是KTV。”林夏瞳继续说着。
                            “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留下~”刘溜在一旁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衮啦!”我又踹了他一脚。
                            “累了,交困里努力清醒着,也照惯例想你了~”我点了这首《如果我变成回忆》,不知道为什么,毕业以后就一直喜欢这首歌。
                            “听着,呼吸像浪潮拍动着,越美丽越让我忐忑~”如果说还有什么歌能沟动我的情绪的话,估计也就只有它了,因为我早已活在了回忆里。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没机会斑着头发~”突然一阵胸闷,一丝丝腥味在喉咙打滚,我连忙扔下话筒,跑进了洗手间。
                            嘭!噗~
                            连着关门声,一股腥咸的液体涌上嘴里,喷的整个洗手盆都是鲜红的颜色。
                            “果然,连高音都不能喊了呢。”我在心里默念,真是的,偏偏在这时候。
                            可是我忘记了,门没锁上,林夏瞳就那么轻轻推开门,看到了这一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5-24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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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5-24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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