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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疙瘩原创作品《真武劫》连载 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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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章不是定稿文字,先发出来给各位道友看下,请多提建议。
2,文章会写得比较慢,做不到一天一章,如果有可能,会提前告示


1楼2013-06-23 17:11回复
    夫妇二人,四处求医问道,服过无数草药,求过许多香火,却始终没有一丁点效果,十八年来,夫妇二人用光了采药赚到的所有收入,直至叶诚父母先后过世,都未见到孙子出生。
    受不了邻居妯娌讥讽的兰姑,兰姑干脆陪丈夫一同到深山采药,想多赚些钱财,没想到一场暴雨,把夫妇二人困在山洞中一个月之久,吃光所有干粮,靠野果充饥的二人,回到家中,却发现意外怀孕。
    二人自然是喜出望外,叶诚更是把珍藏多年平时根本不舍得拿出的一株千年老参卖掉,专心守在家中伺侯妻子。
    也不知是兰姑身体虚弱,还是保胎安神的药汤服的太多,这一怀孕足足十三个月,胎中婴儿就是不愿降生。夫妇二人感受到胎中婴儿无恙,虽然心急如焚,忐忑不安,却不敢把这大异常理的消息外泄,怕引来更多的麻烦和议论,暗中花五两银子请就诊的大夫一起保守秘密。
    自兰姑有孕,就是这同一名大夫诊治,眼见兰姑怀孕如此长时间,就连大夫也是暗自称奇,几番细细诊视后,发现兰姑肚中婴童确实活得好好的,看在银两的份上,不愿多生事非,更不想平白惹来麻烦,让自己名声受损,就真的遮掩了下去。
    这件秘密,除了叶诚的两名亲兄弟,再没有外人知晓。
    好在这婴童今日终于在娘胎中玩够了,顺利降生世间。夫妇二人暗自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两日过后,夫妇二人再次愁上眉头,身体虚弱的兰姑连服数剂催奶的汤药,依然不见有一滴奶水,婴童却被饿的哇哇大哭。也许是在娘胎中呆得太久,婴童生得比其它婴童粗壮许多,哭声嘹亮,尤其是在深夜,隔着数条街道都能听闻,让人夜不能寐。
    眼见米汤不能让初生的小童满足,无奈之下,叶诚只好请来一位正在哺育小儿的邻居弟妹帮忙。谁知道自家小儿吞吮起奶水没完没了,直至把那名妇人两只饱满乳房里的奶水全部吸光,依然不能吃饱,而且在吞吮时,一股大异于其它婴童的力量,使得那名前来相助的乳母一阵阵愀心发慌,仿佛就连体内精血都要被其吸出一般。
    接连三天,叶诚相继请来三名正在哺乳的妇人,一番喂养后,三人皆是苦笑着摇头离开,再也不愿喂养小童一次。
    无奈之下,叶诚只得把剩余不多的银两全部拿出,向其它妇人购置乳汁。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家小儿的食量之大远非其它婴童可比,镇子太小,不足万人,整个镇子几乎所有哺乳期妇人挤出的乳汁,也仅够其半饥半饱地活命。
    不到一个月,叶诚再无一厘银两在身。婴童每日不能吃饱,干脆用大声哭泣来喧泄不满。十数条街,几十户人家,日夜在此童的嘹亮哭声中度过,就连街里的猫狗听闻哭声都远远遁走。
    总算夫妇二人平日里性格良善,和邻里相处尚好,大家虽然不满,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兰姑身体廋弱,再加上焦急上火,虽然终于有了一些乳汁,却离小童食饱差得太远。
    眼看家中余粮已不足半月食用,叶诚无奈之下,恳请二位亲兄弟一起陪自己到山崖上采集一些血灵芝,来贴补家用。
    采药之人都知道,血灵芝只生在人畜难以爬上的陡峭崖壁之上。叶诚之前采药时,发现过几株上了年份的血灵芝,暗中做了印记。虽然采摘起来危险不小,却也是目前最快获得钱粮的唯一办法。


    5楼2013-06-23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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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三人带好麻绳,来到山中深处,叶诚腰系绳索,小心翼翼地从断崖处爬下,找到那几株血灵芝生长的石缝处,却意外发现,不但那几株血灵芝长得茁壮,石缝更深处,还有十数株年份更长的血灵芝。
      大喜过望的叶诚,把身边几株血灵芝小心采好,收到衣袋中,拉动绳索,往石缝深处而去,没想到一脚踩空,强大的下坠之力促使锋利的山石飞快割断麻绳。
      等兄弟二人从崖下找到叶诚里,叶诚已是一具死尸。悲戚的兄弟二人,只得抬起叶诚,回到镇上。
      依万安镇当地习俗,成年男子身亡后,需要葬在祖宗墓地,选好墓穴,夯出墓室,深埋地底。
      没想到,在安葬叶诚时,灾祸再次发生,事先夯好的墓室突然坍塌,把墓室内正在安置棺木的六名壮年男子全部埋在其中,待挖开墓道,六人已无一丝呼吸。
      北方之地,黄土坚硬,出现此种墓室坍塌事件,可谓是世间少有。
      万安镇终于不再平安,无数年来,小镇中还从未遇到过此种情况。联系到一个多月前的惊人天象,顿时流言四起,矛头瞬间指向那名日夜哭泣不停的小童。
      本章节完。


      7楼2013-06-23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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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闻道 第二章 煞星
        此时的叶家,早已乱成一团,叶诚的两位兄弟,卖掉叶诚采挖的五株血灵芝,尚不够赔偿和埋葬砸死在墓室中的六名壮汉。二人只得变卖家产,东拼西凑,才让几户痛失亲人的邻里暂时息声。
        兰姑失去叶诚这根顶梁柱,埋葬丈夫时又出了这般大事,急火攻心,病倒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眼看难以活命。
        少人照料的小童,接连几日只是吃到一些米汤,腹中饥饿,哭声更加嘹亮,远远听来犹如撕心裂肺般让人心烦。
        小童哪里知道,平安镇上,九成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痛骂他是一名克死生父的“煞星。”甚至还有一些人在背地里对其暗暗诅咒,巴不得他早日饿死。
        就连一直照料母子二人的三婶娘,也受不了小童没日没夜啼哭,眼见兰姑再次陷入昏迷,人事不省,干脆抱起小童来到自家猪圈旁,把小童放入正在喂养四只小猪崽的母猪身边,大声说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不是饿了吗?那就吃猪奶去吧!”说罢,扭转身,快步离开猪圈。
        半个时辰过去,兰姑还未苏醒,猪圈里的小童却止住了哭泣,婶娘终究放心不下,快步跑来,结果却看到小童趴在母猪身上,抱着母猪的奶头吃得津津有味,反倒是那四只小猪崽吓得远远躲到一边,不敢靠近。那只母猪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竟然没有丝毫不满。
        婶娘又好气又好笑,待小童连打几个饱嗝后,才把其抱开,小童仿佛是第一次吃得这么饱,甚是开心,竟然冲着婶母嘻嘻一笑,声音清亮悦耳。
        婶娘大惊失色,心脏膨膨乱跳,慌忙抱起小童,找到自己丈夫,一番诉说。小童的三叔看到嘻笑的小童,也是面色顿变,说不出话来。
        这世间,刚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小童,哪里能如此清亮地笑出声来?
        再联想到小童在母亲腹中足足呆了十三个月,夫妇二人默默对视,脑中同时闪过两个字来——妖孽!
        兰姑终于还是没能活下命来,昏迷一天一夜后,丢下小童,撒手人寰。仿佛感应到母亲逝去,小童哭得面色青紫,死去活来,直到婶娘把他再次丢入猪圈,才止住哭泣。
        叶诚和兰姑相继逝去,当初替兰姑安胎的大夫,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想起小童的种种怪异,惊惧之下,忍不住把兰姑怀胎十三个月才诞下小童的秘密说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重浪”,平安镇的民众再也坐不住了。
        一日后,听闻镇中掌事之人,正在为这名克死双亲的小小“煞星”秘秘商议,不少爱看热闹的人纷纷向叶家宗祠涌去。
        听完众人的议论,小镇上最德高望重的老者——叶诚的“八叔公”,颤巍巍地从红木大椅上站起身来,一副义正词严地表情,缓缓说道:“大家说,怀胎十三个月,不是妖怪是什么?象这种煞星,克死父母,连累六名叔伯丧命,要来何用?本镇决不能容许其存活!”
        几名老者随声附和。众人也是纷纷尖叫。
        “杀了这煞星!”
        “把他给沉到江里去,看他还怎么祸害乡里?”
        “这小妖怪一生下来就应该把他掐死,让他活到现在已经是便宜他了。”
        “沉到江里太便宜他了?还是把他丢到山里去喂狼!”
        一时间,群情激奋。
        坐在大椅上的八叔公,摆了摆手,众人慢慢止住叫嚷。八叔公面色一沉,目光扫过站在前排的大汉,说道:“你几个还等什么,难道要我几名老骨头亲自出马吗?”
        一名面色阴沉的黑衣汉子说道:“叔公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几个后生晚辈!”说罢,冲身侧几人低语几句,然后转身向宗祠外走去,顿时有十几名汉子跟了出来。
        宗祠一角却传来一名老者尖细的声音:“慢着,你们几个要做什么?”


        8楼2013-06-23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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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汉子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答道:“自然是把那煞星沉到江中。莫不成还让他继续害人不成?”
          “害人?他害谁了?一名连奶都吃不饱,路都不会走的小小孩童又如何害人?”那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明显提高了不少。
          黑衣汉子扭过头来,目光阴冷地望向宗祠左侧,那里正站着一名五十多岁,儒生打扮,衣衫破旧,胡须花白的老者。
          那老者脸颊廋削,面容憔悴,嘴唇一抖一抖,似乎十分生气的模样。
          黑衣汉子嘴角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江秀才,请问秀才公,如若不是那妖孽降世,叶诚兄弟和兰姑又怎会先后丧命,六名乡亲又怎么莫名其妙地死在墓室之中?对一名煞星,难道还需要心慈手软吗?”
          老者黄浊的眼珠一下子瞪圆,胡子一抖一抖,指着黑衣汉子以及其身后的十几人说道:“什么妖孽,我看你们才是害人的妖孽。叶诚从崖上坠下,和小童有什么关系?在此之前也有人从崖上坠下,难道也要怪罪在这名小童身上吗?至于那六名乡亲,我看是夯墓之人偷懒,没有把墓室夯结实,这才出了意外,更和这名小童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未等黑衣汉子开口,人丛中已传来吵嚷之声,一名身材佝偻的秃头男子大声说道:“江秀才,你放屁!我王驼子自十岁起就开始跟着师傅夯墓,三十多年过去了,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次意外,就连你婆娘的墓室都是我夯的,怎么未见倒塌,你那时怎么不说不结实呢?”
          话音刚落,另一名满面麻坑的红袍胖子阴阳怪气地接过话头,说道:“老江头,就你能耐,这煞星刚出生一个多月就克死八人,若是等他长大,我平安镇上的乡亲恐怕会被他克死得一干二净。”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一边倒地骂起江秀才,纷纷嚷嚷着要把江秀才和那婴童一起沉江。
          江秀才面色铁青,右手颤抖,指向红袍胖子,说道:“王有财,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别忘了老夫当年可是救过你的命,就连你的名字都是老夫给你取的,今天竟然说这样的话,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红袍胖子狠狠地呸了一声,说道:“当年是我叫你救我的吗?即使你不救我,别人也会救!况且你赖在我家吃了一年的白食,早就还够你人情了,还想怎么样?看看你给我起的什么狗屁名字,有财,嘿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发财了?”
          众人哄堂大笑。
          听闻此言,江秀才气血上涌,铁青的脸面瞬间涨红,右手指着红袍胖子,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八叔公轻咳几声,人群顿时再次静了下来,纷纷把目光从江秀才身上投向八叔公。八叔公把手中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捣了二下,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为了全镇人的安危,这煞星绝对不能留下。”
          黑衣汉子轻蔑地扫了一眼江秀才,转过身去,大步向祠堂外走去。这一次,跟在其身后的人更多了。
          待人群散尽,江秀才从祠堂中慢慢踱出,步履蹒跚,面容愁苦,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几岁,嘴里颤抖着说到:“孩子,虽然没有见过你一面,就冲你那哭声,老夫也知道,你若活着,必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是老夫没用,救不了你,老夫枉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圣贤也帮不了我,更帮不了你!”
          停下脚步,一阵剧烈咳嗽,丝丝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江秀才也不去管他,抬头望天,见那天空阴云密布,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愤慨之色,说道:“瞎了眼的老天,你若真有道,就该降下神雷,把那些猪油蒙了心肠的害人蠢货全部劈死!孩子啊,你一定要记住,下辈子投胎时,莫要做人,这世间,做人难,做个好人难,做一辈子好……”声音初时愤慨,继尔凄凉,渐渐低沉,到了最后,几不可闻!


          9楼2013-06-23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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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诚的两位兄弟和各自的老婆,正在低声交谈,为兰姑的丧事犯愁,破旧的小院内却闯进来一大群男人,为首的正是那名黑衣汉子。
            未等屋中人站起身来,黑衣汉子已大步迈进小草屋,阴冷的目光扫过整个草屋,最后把目光落在叶诚大哥的脸上,问道:“那个小煞星呢?你们把他藏到了哪里?”
            见众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屋中的四人一阵紧张,叶诚的大哥讷讷说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什么小煞星?”
            “装什么装,就是那日夜哭叫,吵得老子睡不好觉的小孽种!”红袍胖子王有财不耐烦地大声说道。
            “对,就是那小煞星,敢快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来,藏到哪里去了?”
            “咦,怪了,这小煞星莫非知道大家要来,竟然不哭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声叫嚷。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突突乱跳,叶诚弟弟脸上强自挤出一丝笑容,陪笑道:“各位乡亲,这是为何?我家侄子只不过爱哭一些,又怎会是什么煞星,再说了,有哪个孩童不哭不闹呢?真有得罪大伙之处,我兄弟二人给大伙陪……”
            本章节完。


            10楼2013-06-23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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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闻道 第三章 沉江
              未等他说完,黑衣汉子面色一沉,摆摆手,止住话头,说道:“不是我等非要做恶人,实在是为了全镇乡亲的性命着想,大家已经商议好了,有八叔公他老人家做主,今日一定要把这克死父母的小煞星沉江,免得他继续祸害乡亲,你兄弟二人要敢阻拦,拿大家的命不当命,大伙只有不客气了!”
              见叶诚弟弟仍要分辨,黑衣汉子脸上现出一丝不耐烦之色,冲身后诸人厉声说道:“来呀,把他们四人看起来,屋里屋外好好地给我搜!”
              身后数人一拥而上,把四人团团围在正中。
              兄弟三人毗邻而居,家境清贫,能有多大地方?没过多久,已有人大声叫道:“快来呀,找到了,在这里呢!”
              众人从草屋中一哄而出。纷纷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朝猪圈边走去。
              小童正趴在母猪肚皮上,有滋有味地吮吸猪奶,一只小手还不忘牢牢捉住另一只奶头,那四只小猪崽这两日早已和小童混熟,失去了畏惧,挤在小童身旁,摇头摆尾,哼唧着吃得正欢。
              众人不由一阵愕然。
              猪圈中的母猪仿佛觉察到了不对,摇晃着站起身子,两只黄色的眼珠中闪出戒备的凶光,张开大嘴冲着人群一阵哼哼!身体走动间,差点踩到小童身上。
              黑衣汉子冲身边几名男子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一人拽起放在猪圈边的搅食棍,赶开母猪,另外两人跳进猪圈,抱出小童
              三婶娘正被一群汉子架住双臂,不能动弹,眼看着小童被人从愤怒的母猪身边抱走,哭喊着叫道:“求求你们大家了,娃儿生来就没吃饱过,让他吃饱了再走吧!”
              众人仿佛是铁石心肠,对她的呼喊,根本没有一个人理睬,反而指指点点,讽刺议论。
              “看看,这不是妖孽是什么?猪奶都吃!”
              “哼,也不知道叶家哪辈子做了缺德事,竟然生出这样一只妖精!”
              “我说呀,把这克死父母的煞星沉到江里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放在大火上烧死!”
              “叶家人真不知好歹,我们这是在救他们,他们还不领情,真是的!”
              人群说什么的都有,而那被人抱在怀中的小童,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乌溜溜的眼珠东看西看,一点都不怕生,听到猪吼人叫,乱成一团,竟然咧开小嘴,咯咯地轻笑起来。


              11楼2013-06-23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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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夫缓缓收起渔网,将要提起时,目中突然闪出一丝喜色,感受到渔网越来越沉,双臂猛然加大力量。
                水花四溅,一尾尾尺长的鲜活青鱼在逐渐收紧的渔网中跳跃,意图脱离渔网,却哪里能够入愿。渔夫大吼一嗓子,使出全身力气,把拖出水面的渔网甩在渔船前舱。夕阳映照着一片片鱼鳞,银光闪闪,银光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黑光,一闪而逝。
                这一网拖上来,网到的鱼儿比前面十几网加起来都多,渔夫满心欢喜,顾不得解开渔网,竹篙轻点,小舟飞快地向岸边划去,心情舒畅,嘴里开始哼起轻快的小曲。
                离此不远的另一只扁舟上,响起洪亮的男子声音:“李大哥,都哼起小曲了,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吗!”这只扁舟上,站着两名汉子,一名身材瘦小,渔夫打扮。另一名,身高九尺,体格魁梧,斜披着一件豹皮坎肩,左手中握着一把乌黑的丈长双刺猎叉,浓眉大眼,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
                搭话的,正是那名瘦小的渔夫,嗓门却大得和身材不成正比。
                李姓渔夫嘿嘿一笑,描了一眼船舱中跳跃的鱼儿,说道:“没多少,将就着过日子,哪象老弟一般,日日都能捕到大鱼!”
                说话间,两船已越靠越近。
                瘦小渔夫描了一眼李姓渔夫船舱中堆成大堆的青鱼,露出羡慕之色,正在此时,却望到鱼堆下露出一块暗红色布片,“咦”了一声,说道:“李大哥,这网里好象还有其它东西!”
                李姓渔夫用手中竹篙拨弄了一下鱼堆,面色顿变,狠狠向江中啐了一口吐沫,说道“真晦气!”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极点。
                瘦小渔夫和那名猎户打扮的大汉,同时看到了堆在鱼群下,湿漉漉的枣红色襁褓,和襁褓中双目紧闭的小童。
                按当地风俗,若是渔者在江中不小心捞到死尸,是必须把其带到岸上掩埋的。如若敢把死尸再次抛到江中喂鱼,以后必然遭到“水鬼”的报复,暴死江中。
                即使那死尸是一名婴儿。
                李姓渔夫面色铁青,没有心情和二人多说,划动小舟,飞快地向岸边靠去。
                待两名渔夫把小舟各自栓在岸边老柳树上,李姓渔夫提起渔网,用力甩到岸上。眼见这一网近百斤上好的青鱼,因为这一具死婴而无法带回家中,李姓渔夫心中暗自咒骂。
                谁知道渔网刚一落地,网中的“死婴”竟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李姓渔夫心里咯噔一下,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大白天把自己的丫头给抛到了江里,真是不得好死!”
                本章节完。


                13楼2013-06-23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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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要坚持转完


                  IP属地:江苏14楼2013-06-23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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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子列传
                    李公子天一者,京师人也。李父国之将才,未习弓马,善咏歌。
                    华武帝年,李父双江以咏技之长入军。遂戍疆。适逢番邦柬国亲王赏识,李父遂入京师。以歌技博赏,不表。
                    李公子少时,受父命习咏技,复以习抚琴。善冰球技。为气任戾,名于京师。
                    弱冠,与友人驾车游于街巷,生口角,不逊,李大怒,拳掌相向。曰:“吾将门子嗣,尔欲奈何?”众哗之。
                    衙吏至,于撵内获效火器,众皆恐。
                    遂扑之入衙,劳教,期一载。
                    间,李父泣对伤者曰:“悲乎,子无教,吾过,吾欲与之棍棒,愿笞”。世人啧啧之,皆称“渣”
                    然,疮痍未疗。
                    复年,公子与友游于京师酒肆,识一女子,貌美。公子与友共御,旋走。
                    少顷,为吏扑。复入囹圄。
                    复一日,世知。国人皆惊于公子戾行。太史公曰:王侯嗣,性情戾者有之,乖张不禁者有之。然如李公子者鲜。实则“吾去年贾一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6-23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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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闻道 第四章 渔夫与猎户
                      数百里内,江水平缓,从来没有险恶的风浪,很少会有人从摆渡的舟中落水,这小小的新生婴儿更不可能自己跑到江水里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小童家人嫌弃她是一名女婴,趁其刚出生,故意抛到了江中。
                      四月天,江水冷冽,虽然这小童还活着,却也经不起冰寒。李姓渔夫三步两步爬上岸,解开渔网,伸手抱起小童,飞快地打开襁褓。
                      眼前的情景却又让他大出意外,哇哇大哭的竟然是一名男婴,全身冰凉,肌肤青中带黑,象是冻坏了的样子,好在肚腹平坦,似乎江水未能灌入腹中。
                      跟在身后的廋小渔夫和猎户也是各自一怔,暗暗称奇!
                      猎户走上前来,飞快地解下身上的豹皮坎肩,把光溜溜的小童包裹起来,眼看小童面色青紫,哭得死去活来,熟练地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拍打小童后背。小童慢慢止住哭声,全身的黑气缓缓褪去,一对乌溜溜的睛珠眨也不眨地盯着猎户黑中透红的面容。
                      猎户憨厚地咧嘴一笑。小童面容之上竟然也浮出一丝笑意。
                      瘦小渔夫拍了拍李姓渔夫的肩膀,说道:“李大哥福缘不浅,竟然能从江中救下一名男婴,既然如此,不如抱回去养起来算了,说不定,等你老时,这名小童还能对你尽尽孝心。”
                      李姓渔夫见那小童手脚乱动,不像是有重病在身,一边惊异小童命大,一边思量着小童会是上游的哪个村庄之人,又为何被人抛入江中。听闻此言,苦笑道:“兄弟哪里话,我那五个小鬼,一个比一个淘气,每日里搞得你嫂子焦头烂额,满腹牢骚,若是再带回去一个,还不把我骂死?”
                      心中一动,又说道:“既然兄弟提起,干脆你自己抱走养起来好了,这小童掉入江中都能大难不死,此后必有后福!”
                      瘦小渔夫慌忙摆摆手说道:“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老婆根本就是一只母老虎,我要是冒贸然把这小家伙抱回,她一定会说这是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的野种,指不定怎么整治我呢!还是算了吧!”谈到老婆之时,脸上露出一丝畏惧。
                      “怕什么,到时哥哥我给你作证还不行吗?何况你家里只有三个女娃,这小子长大了还能给姐姐们撑腰壮胆,给你两口子养老送终。”李姓渔夫两眼一瞪,说道。


                      16楼2013-06-2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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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闻道 第五章 溪畔小童
                        溪水只有两尺深浅,刚刚没到小童腰间。几名小童,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以及脑壳脸面上,糊满黑黄相间的烂泥,只露出一对对黑白分明的眼珠,显然是借烂泥来抵御太阳的火热炙烤。(按周秦计量单位折算,一丈等于十尺,一尺约等于现在的二十三厘米。)
                        小溪两畔,一株株歪脖柳树依溪而生,树影婆娑,阵阵蝉鸣中不时传出小童清亮的叫嚷。
                        仔细看去,溪水稍窄处,几名小童正在用砂石、泥块、树枝、草皮筑出一座简陋的堤坝,眼看堤坝将成,水流慢慢汇聚,渐渐没过小童脖颈,几名小童不由叽叽喳喳地欢快叫喊起来,一个个象泥鳅一般滑入堤坝之内,小脑袋在溪水中沉沉浮浮。
                        远处小道上,却有另外十几名身着各色衫裤的小童,嘻嘻哈哈哈地打闹着跑来,看其身后,正是王庄方向,这群小童,年龄同样在七八岁不等。为首的却是一名十一二岁左右的红衫童子。
                        此童比其他小童明显要高出一个头来,乌黑的冲天小辫随着身形的跳动一抖一抖,长相清秀,唇红齿白,脖子里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银项圈。
                        眼看这群小童离小溪越来越近,草从中突然跳出来一名上身赤裸,下身穿着一条土黄色短裤的廋弱小童,拦在众人面前,红衣童子一摆手,身后诸人顿时纷纷停下脚步。
                        “廋猴,你探得怎么样了,寒泉村那帮小子今日是否在老地方玩耍,有没有水生那坏蛋?”红衣童子冲跳出来的小童问道,提到“水生”二字时,面上隐隐有一丝紧张之色,身后的几名小童也停下打闹,纷纷把目光望向拦在路中的廋猴。
                        廋猴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稀稀拉拉的牙齿,讨好地说道:“龙少爷放心,没有看到水生,只有大牛和另外八个小子在那里筑坝。”
                        红衣童子心中顿时一松,眼珠一转,面上闪过一丝坏笑,转过身来,冲身后诸人说道:“听到了吗?嘿嘿,水生那坏蛋不在,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在他们下游玩耍了,干脆直接杀过去,灭灭那帮小子的威风,出一口恶气!”
                        身后小童顿时摩拳擦掌,群情激奋,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从众人的言语中听出,似乎先前和溪中筑坝的寒泉村小童已经干过数仗,却因为一个叫“水生”的小童,始终没有占到过便宜!
                        红衣童子手一摆,众人顿时停下叫嚷。伸指点向孩童中三名身材略微粗壮一些的小童,说道:“二柱、虎子、狗娃,你三个给我听好了,等下只管用力去抱住大牛,让他无法动弹,剩下的几人就交给我们。要是真能出了这口恶气,回去后,我请你们三个吃那从镇上买来的点心。”
                        “龙少爷尽管放心,等下我负责抱住大牛,他要敢挣脱,我就咬他。”一名虎头虎脑皮肤幽黑的小童,两眼一鼓,挥了挥小拳头,嗡声说道,看其年纪虽幼,声音却粗哑犹如成人。
                        另外两名身高一般,眉眼酷肖,皆是满头生满癞疮的小童,听到有“点心”可吃,目中露出渴望之色,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其中一名小童说道:“二柱哥说得对,大牛要是不服,我也咬他!”另一人随声附合。看二人模样,似乎是一对双胞兄弟。


                        19楼2013-06-26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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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闻道 第六章 狼吻
                          一经提醒,各小童纷纷仿效,慌乱地扑向一棵棵老柳,诸童久居深山,不少人生于猎户柴农之家,对于爬树,并不陌生,但也有那么五六人,依旧在小路上飞奔,王龙正是其中之一。另有三人,也不知是心中害怕还是不擅爬树,抱着数干,双腿发软,说什么也爬不上去。
                          大牛手中飞出的三角形尖锐石块,“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母狼的右侧面门之上,母狼避之不及,被石块击个正着,右眼眼眶中顿时鲜血淋漓,眼看一只狼眼已是瞎掉。
                          剧痛之下,母狼“嗷”的一声厉吼,原地打了两个转,随后抬起鲜血淋漓的狼头,望向飞快爬到柳梢的大牛,灰影闪过,扑向老柳树,几番攀爬,又几次跌落,却不甘心离开,在柳树下狂叫打转,一时半会间,对爬到树梢上的大牛没有一丝办法。
                          溪水太浅,根本无法阻止几只灰狼的脚步片刻,三只灰狼各自扑向爬不上到树上去的三名小童,另外一只却向小路上奔跑的五人追去。
                          “啊!”的一声凄厉惨叫,一名爬不上树的小童被一只灰狼咬住肩头,慌乱中转过身来,伸出一只小拳头欲击向灰狼,爪影闪过,灰狼锋利的右爪瞬间划过小童光溜溜的肚腹,鲜血迸射,肚腹间已破开一个半尺长的大口,小肠顿时从肚腹中流出,灰狼放开小童肩膀,一口咬住血淋淋的肠子,用力撕扯。小童早已痛死过去,失去知觉。
                          但凡犲狼之辈,最喜吞食生鲜内脏,此只灰狼,肚腹扁平,早已饿了无数天,此时只顾埋头狂吞血肉,却也不去追赶其它小童。
                          另一株柳树下,同样传来惨叫,第二名没有爬上树的小童,也没能逃脱噩运,眨眼间被另一只灰狼咬断咽喉,破开肚腹。
                          柳树下的第三名小童,虽然身短体胖,却在此时奋力爬到了树干之上。谁知到此株老柳枝干低矮,小童尚未爬到高处,追到树下的灰狼高高跃起,一口咬在小童足踝之上,锋利的狼牙瞬间洞穿足踝,拨之不出,四足腾空的灰狼全身悬空,呜咽吼叫着用力向下撕扯,小童面色如土,颤抖着喊道:“大牛,救我!”声音凄惨恐惧!
                          双手本能地死死抓住一根柳枝,不敢松开。奈何身单力弱,又拿里经得起灰狼全身重量挂在腿上?两手一软,从树上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率先落地的狼躯之上。
                          事出突然,这只灰狼挣脱不开卡在小童足踝间的利齿,更无法阻止小童跌落,惊恐过剧的小童,下落时正好骑在狼颈之中,失去重心的恶狼,狼头下垂,重重砸在凸出地面的一块大石之上。
                          随着小童身子下落,狼颈中传出“咔嚓”一声骨骼断裂之音,狼头一歪,两眼瞪圆,腥红的鲜血从张开的大嘴中汩汩流出——此狼竟然意外折断了脖颈。四肢腿脚抽搐几下,停止动弹,竟然就此死去。
                          只可惜小童早已吓得屎尿横流,脑中更是昏昏沉沉,身子一歪,同样躺倒在地。
                          正在大牛身下团团乱转的瞎眼母狼,望了一眼树梢上牢牢抱住柳枝的大牛,一声厉嚎,转身冲躺倒在地的断颈灰狼扑去,一口咬住昏迷过去的肥胖小童肩头,把其用力拖拉到一边。掉过头来,咬住躺倒在地的灰狼脖颈,用力摇晃,似乎想把其唤醒。
                          早在大牛吹响口哨之时,寒泉附近的一株高约数十丈的大杨树下,一名五六岁大的青衣女童站起身来,抛下顶在头上的一片碧绿荷叶,冲一侧草丛中嫩声说道:“水生哥,好象是大哥在叫我们过去呢!”


                          21楼2013-06-28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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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丛中传来另一名男童懒洋洋的声音:“听到了,别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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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会,要是老鹞子还不走,我们就过去,大哥这时候急着叫我们,肯定是王庄那帮小子又跑来捣乱,一群没用的胆小鬼,怕什么?”男童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童的嘴巴撅得更高,说道:“哎呀!我脚都麻了,不想再等了呀!再说了,要是王龙也在呢,大哥要是打不过他呢?”
                            话音刚落,树枝头一阵翅翼扑腾声传来,两只灰褐色羽毛的鹞鹰从一只由枯枝败叶垒成的巨大鹰巢中震翅飞远。听闻头顶鹰啼,女童麻利地捡起地上的荷叶罩在头顶,蹲下身来,坐倒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
                            几声鹰啼响起,两只鹞鹰在空中盘旋数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振翅飞远。
                            草丛一阵晃动,钻出一名七八岁大的青衣小童,小童身后还跟着一条五尺高的土黄色大狗。小童肌肤幽黑,双眉斜飞如鬓,鼻直口方,额头宽阔,一对漆黑的眼珠闪着兴奋的光芒,抬头望了一眼高悬在大杨树枝丫上的巨大鹰巢,几步窜到大杨树下。
                            张嘴吐掉嘴巴里咬着的一根狗尾巴草,冲女童说道:“小娟,你带着大黄先躲起来,等我把小鹞子捉下来。”
                            小娟同样兴奋地望了一眼树上的鹰巢,点了点头,伸手取出一条灰布口袋,递给水生,抛掉手中荷叶,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钻入草从之中。大黄狗仿佛能听懂水生的话语一般,摇了摇尾巴,一声不吭地跟在女童身后。
                            水生把布袋别在腰后,冲掌心吐了一口唾沫,抱住粗大的杨树,手脚并用向树上攀爬而去,身形象猴子一般灵活迅捷。
                            小娟躺倒在草丛中,一边用小手遮住刺目的阳光,一边把双眼紧紧盯着水生的身影,看到水生把两只拼命挣扎的小鹞鹰飞快地塞进口袋,嘴角刚刚露出一丝笑容,却一眼瞥到远处两只老鹞鹰正在快速飞回。不由尖声惊叫道:“哥,哥,快下来,老鹞鹰又回来了!”
                            话音未落,空中已响起急促的鹰啼,两只鹞鹰见到有人胆敢爬到巢中,顿时象两枚黄色利箭一般远远地射向鹰巢。
                            听到鹞鹰飞回,水生虽然心中紧张,手脚却未见一丝慌乱,麻利地扎紧袋口,也不管小鹞鹰如何在袋中扑腾啼鸣,只管把布袋牢牢系在腰带之上,飞快地向树下滑去。
                            刚刚下落到树干一半,一只鹞鹰已当先扑到,扑扇着翅膀飞到水生头顶,眼见无法阻止水生飞速下落的身影,伸出利爪向水生肩头抓去,裂帛声中,粗布青衫被撕开一条口子,水生肩头上出现三条深深的爪痕,殷红的鲜血瞬间流出。
                            水生牙关紧咬,不为所动,抱紧树干,只管向树下蹓去。鹞鹰扑扇着翅膀跟在身后,一次次扑下,一次次扑空,最后终于一把抓破水生背后的灰布口袋,“刺啦”一声,布袋裂开一个三角破洞,一只小鹞鹰挣扎着从布袋中钻出头颅,不停啼鸣,却奈何破洞太小,无法挤出身子。
                            第二只鹞鹰刚刚飞到,水生已从树上滑落到地面,顾不得手脚在剧烈摩擦之下破皮疼痛,顾不得肩头鲜血直流,转身窜入草丛。
                            两只鹞鹰愤怒地鸣叫着相继扑向草丛,耐何草木浓密茂盛,水生的身形又滑溜异常,两只鹞鹰双翼展开足有五六尺长,庞大的身躯根本无法钻入草丛之中,几次飞上扑下,一无所获,只得在空中盘旋飞舞。
                            不多时,水生的身影却出现在半里外的道路正中,面容上浮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把提在手中的灰布口袋冲空中盘旋的鹞鹰用力挥了挥,然后飞快系在腰间,举起双手,连连摆动,扭了扭屁股,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大声叫道:“来呀!来呀!老鹞子,过来追我呀!”
                            空中的两只鹞鹰,一见水生露出身形,也不管那灰布口袋中是不是装有小鹰,厉鸣一声,同时冲了过来,带起一阵阵狂风。
                            水生丝毫不顾肩头鲜血淋漓,拨足狂奔,眼看就要被追上,身影一晃,再次跳入路边草丛。待鹞鹰飞高,却又从草丛中跑到了路中间。
                            一人二鹰离大杨树愈来愈远,杨树下的草丛中,闪出青衣女童的身影,两只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动,左右四顾,见两只老鹞鹰被水生引开,嫩声说道:“大黄,走,我们回家!”拨起小脚,向另一条小路跑去。大黄狗紧随其后,口中竟然咬着一条灰色布装,布袋上破开一个三角口子,分明是装着两只小鹞鹰的那条。
                            正在此时,一声凄厉的狼嚎远远传来,小娟陡然停下脚步,目中现出一丝惊慌之色,大黄狗背上的长毛忽地竖起,警惕地左右四顾,最后把目光转向溪畔,喉咙里不安地低吼一声。
                            远远传来水生的高喊:“小娟,溪边有狼,敢快回村子里喊娘到溪边来!”小娟不再迟疑,飞快地向村庄方向跑去,奈何身矮腿短,慌乱之下跌了个跟头,撞在路中间一块凸起的小石头上,鼻中鲜血直流,吃痛之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本章节完!


                            22楼2013-06-28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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