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y哀吧 关注:2贴子:468

回复:寻找前世之旅续集[转载]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续集 11 血族猎杀令(下)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船尾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船娘的惨叫,我忙回过头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一个棕发蓝眼的年轻男子正牢牢抓着船娘的肩,而船娘似乎全身被定住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窜上船来的?而且他给人的感觉相当怪异,穿着和这个时代完全格格不入的古代服装,脸色苍白的更是像死人一般。 
   是打劫的吗?什么世道啊,居然扮COSPLAY来抢劫? 
   “喂,你不要伤害她,要钱的话你拿走好了。”我冲着那男子喊道。 
   那男人冷冷一笑。并没有理我,只是死死盯着撒那特思,声音仿佛从冰水中捞起来一般寒冷,“终于找到你了。” 
   撒那特思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古德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莱希特能送你来这里,难道就不能送我来这里?”那个叫古德里的男人看上去根本没有一丝温度。 
   “莱希特送你来这里?”撒那特思不解地挑了挑眉。 
   古德里皱了皱眉,“跟我回去,撒那特思。” 
   “什么?”撒那特思也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疯了吧,竟然让我跟你回去。别忘了你是什么等级!” 
   “不错,论族里的等级我是比你低了一些,但是,这个,你总认识吧?”古德里双手一摊,一张棕色的纸从他的手心里幻化出来,纸上密密地麻麻地写着一些文字,还有一个鲜红色的印记。 
   撒那特思见到那个印记,顿时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倒退了一步,一字一句道,“猎--杀---令?” 
   “既然你明白是什么,就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族里所有人都会追杀你。”古德里收回了那张纸。 
   “不可能,”撒那特思的神情有些怪异,喃喃道,“不可能,我要去见莱希特!” 
   古德里又冷笑了一声,“实话告诉你,这纸猎杀令就是莱希特长老亲自签发的。” 
   撒那特思的瞳孔骤然缩紧,双手紧握,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脑中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什么猎杀令,那是什么?莱希特,是上次那个男人吗? 
   那个船娘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接着就是什么落水的声音,我惊慌的抬头望去,忽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眼睛,撒那特思的声音低低传来,“别看。” 
   “古德里,你又何必伤害无辜的人。”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冰冷。 
   “无辜的人?”古德里大笑起来,“撒那特思,你是不是傻了,什么时候开始同情起这些愚蠢的人类?” 
   愚蠢的人类?我的心里一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趁着撒那特思不备,我赶紧推开了他的手,朝船娘的方向望去,只听撒那特思急呼一声,“小隐别看!”我定定地望着那里,思维仿佛停止了转动。 
   船娘已经不知去向,只有古德里站在那里,他露着尖尖的长牙,在月光下闪着森森的光泽,唇边还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小隐……”撒那特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灼。 
   “看来你还挺关心她的。”古德里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忽然在半空中出现,直飞撒那特思而去,撒那特思伸手一挡,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古德里紧紧抓在了手里。 
   这时,我才看清那袭向撒那特思的黑影也是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容貌和古德里倒有几分相似。 
   撒那特思见我忽然落入古德里的手里,不觉大惊,眼中俱是震怒。 
   “跟我们回去,不然我立刻吸干她的血。”古德里一手掐上了我的喉咙。 
   撒那特思似乎已经冷静下来,眼中的怒意渐渐消散,嘴角微微扬起,“你和你弟弟都是我们族里顶尖的猎杀者,竟然还要用一个女人威胁我?” 
   “对付别人可能不用,但你是撒那特思,Tremere族的亲王。如果要把你带回去,我们也不敢大意。”古德里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晕眩,吸血……Tremere族亲王……刚才的长牙……难道他们是…… 
   撒那特思忽然笑了起来,犹如一朵在暗夜里绽放的白色蔷薇,“那么,你们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因为-----”


55楼2007-08-16 09:19
回复
      他说到一半,原本冰蓝色的眼眸竟然渐渐变成了血红色,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他的牙齿居然也在慢慢变长……周身散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我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撒那特思,他居然…… 
       “撒那特思,你竟敢用--------”古德里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他的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强烈的蓝色光芒贯穿了心脏,他弟弟的脸色更加惨白,刚转过身,撒那特思冷笑一声,轻轻一抬手,一道更强烈的蓝色光芒顿时将他整个罩住,只见他立刻动弹不得,整张脸渐渐扭曲,变形……消失在了这片蓝色的光芒中。 
       撒那特思在那人被蓝光罩住的同时已经一把将我夺了过来,他的容貌也已经恢复了原状,他一脸焦灼的看着我,上上下下的摸着我的脸,连声问,“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 
       古德里似乎还存留着一口气,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撒那特思,微弱的开口,“我,我还是,小看你了,你,你竟然敢杀……杀亲……犯……犯了六诫……这是罪……罪上加罪……你会被……生生……世世……追杀…… 
       撒那特思的眼中掠过一丝冷酷的神色,“你要杀别人我根本不在乎,不过,你这次最大的错误,就是想要伤害她。”他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更加残忍的笑容,“我撒那特思,绝不会饶恕任何敢伤害她的人,就算犯了杀亲的戒条也无所谓!”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冷酷无情,幽暗阴郁,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充满邪恶的气息。 
       他望向我时,眼中的冷酷已经被温柔所代替,“已经没事了,小隐。”我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心在狂跳,我知道他的身份了,他不是人类,他竟然不是人类…… 
       他的手轻轻触碰到我的手,我一颤,猛地缩回手去。 
       “小隐,你在怕我?”他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 
       “我,这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以接受了,你竟然是……我,我想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吧。”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知道。”他眼眸中的冰蓝色仿佛现出裂纹,一片片,将碎未碎,“今天的事,连我自己也不能接受,莱希特竟然对我发出了猎杀令……” 
       “也许,也许是误会。”看到他黯然的模样,我心里忽然有几分不忍,不由自主地安慰了他一句。 
       月光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银色的光晕,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投向远方,银色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忽然,像是回过了神来一般,对我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不过,幸好小隐没有事。” 
       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仿佛有什么在心底深处缓缓流动着。 
       就算他不是人类,他也是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他毕竟是吸血鬼,他是以鲜血为生的……说不定也和那个古德里一样,在暗夜里吸食着人类的鲜血……想到那个无辜的船娘,我的心里一阵发悸。 
       “撒那特思,我想回去了。”明明是七月炎热的天气,我的身上却涌起了一股寒意,现在我什么也不愿意再想,只想回家好好冷静一下。


    56楼2007-08-16 09:19
    回复
      他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的尸体……”我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古德里。 
         “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就会化为灰烬了。”他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撒那特思一直不能在白天出现的原因是因为—— 
         只要看到阳光,他就会消失不见。 
         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忽然莫名地隐隐作痛……


      57楼2007-08-16 09:20
      回复
          清晨,在梦的边缘,我就被那两母女的祈祷声唤醒了,为了避免我假扮朝圣者的身份露馅,我也只得翻开圣经,睡眼惺忪的跟着她们念叨了一段。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了房间,迎来了我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清晨。明媚的阳光暖暖笼罩着我的全身,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从圣殿山往下望,耶路撒冷的景致尽收眼底。这是座被白色包围的古城,白色的、深灰的白夹杂着浅灰的白的巨大城墙;风格简洁的白色民居;白色的、被岁月打磨得失去棱角的方石街道;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所有的白色都被染成了一种金色的白,放眼望去,耶路撒冷在雾霭中闪烁着金光,圣城之圣就在这一刻以最原始的方式喷薄而出。 
           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听到的那支歌谣,凭着印象轻轻哼了起来,“山林的气息美酒般清爽,黄金之城,青铜之城;耶路撒冷,到处充满光芒……” 
           “金色的耶路撒冷。”佛兰德尔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转过身,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那种温柔的、平易近人的微笑,看着和煦的阳光轻柔洒落在他的浅金色头发上,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泛起午后红茶一般的味道。 
           “金色的耶路撒冷,是这首歌谣的名字。”他走到我的身边,“早安,小隐。” 
           “早安,”我忽然一下子想不起他那一大堆名字,“佛兰德尔.德.德……凡尔赛骑士!” 
           他微微笑着,“凡尔纳。” 
           “啊,对不起,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我郁闷的道歉,为什么贵族的名字要那么长…… 
           “就叫我佛兰德尔吧。”他笑起来的时候牙很白。 
           “不好意思,佛兰德尔,可是你的姓和凡尔赛宫的发音真的挺像的……”我连忙解释。 
           “凡尔赛宫?”他似乎有点不解。 
           糟糕,现在凡尔赛还只是个巴黎附近的小镇呢,离建成如今举世闻名的王宫还要等几百年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想转移话题,又接着他刚才的话说了下去,“这个名字很贴切啊,金色的耶路撒冷,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她的美丽才导致她被人争夺不休,饱受战火摧残的命运吧。” 
           刚说出口,我又后悔了,圣殿骑士团不正占领着这里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也许因为人是贪心的动物吧。看到美好的事物会想要永久占有,看到美丽的东西会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话让我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当初十字军虽然是打着收复圣地的名号侵入耶路撒冷,但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东方的财富。 
           可是佛兰德尔他,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 
           “有对美好东西的追求也不奇怪啊,但是,为了自己的追求伤害到别人,那追求到的东西再美,也会变了质,不是吗?”我也对他笑了笑。 
           他似乎有些惊讶,又淡淡笑了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个士兵赶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神色明显一振,向我告了别后就匆匆离开。 
           耶路撒冷城里人群熙熙攘攘,商铺货摊鳞次节比,不时有一队队身穿胸口绣有红色十字架的白色长袍的士兵巡逻而过。我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虽然耶路撒冷的景色很美,可是我还是想早点离开这里,可是法国……好遥远啊,我该怎么去呢? 
           而且任务的锁定目标佛兰德尔又在这里,又是个难得的好人,跟在他身边似乎比较安全。万一在法国的那位是个很恐怖的人物,那不是更惨? 
           在佛兰德尔身边,应该也能完成任务吧? 
           不知不觉中,就在我也不知自己走到哪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哭声,抬眼望去,只见有不少人聚集在一道灰色的墙边,以头抵着墙石,左手握经书,右手扪胸口,诵经祈祷,身子微微摆动。 
           我心里一动,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哭墙?当下加快了脚步,向哭墙走去。 
           一位老人正用嘴亲吻墙石,向石缝里塞进一张小纸条。当他站起身来时,回头看见了我,却也不惊讶,只是笑了笑,“孩子,你也是来朝圣的吗?” 
           我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和一小块黑碳似的东西,“那么就写张纸条塞进这里吧,上帝必能听见你的祈求。” 
           我伸手接了过来,想了想,也写下了一句话,折起了纸条,将它塞进了墙里。 
           不知为什么,以前,我总觉得哭是懦弱的表现,可是当我看那些信徒们的哭泣时,内心却有些轻微震动,几千年来,饱受着苦难的犹太人就是在那座哭墙下,用哭泣完成了一种压抑千年的倾诉。 
           哭墙,是人为墙而哭还是那座墙会使人哭……


        62楼2007-08-16 09:23
        回复
          续集 14 所罗门王的宝物 
           
             接下来的一路都很顺利,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法国境内。 
             中世纪的法国,比我想象的要破落许多,尤其是眼前这个位于边境处的小村庄,只有一些粗糙简陋的小屋,房屋由泥土建成,房顶上铺着草,屋内没有什么摆设,屋外种着几棵稀稀拉拉的果树。 
             我们找了一家农舍,在那里吃了些简单的黑面包,准备在这里歇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又粗又硬的黑面包,实在是难以入口,在面包阻塞在我的喉咙时,佛兰德尔非常及时的端给了我一杯水。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着水将面包吞了下去。 
             他微微笑着,掰着面包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动作优雅,怎么说呢,那是一种非常纯粹的优雅。 
             隐隐的,从不远处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他立刻警惕的站起身来,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剑上。 
             马蹄声由远及近,似乎就在附近停了下来。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罗贝尔看清眼前的来人时,眼中的敌意顿时褪去,按在剑上的手也放了下来,只是语气有些疑惑,“莫莱管家?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位叫作莫莱的棕发贵族男子上前了两步,微微弯了弯腰,“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公爵大人知道您将会来法国,所以特地让我们在这里迎接您。” 
             “邓尼---公爵他怎么知道我会来法国?”佛兰德尔微微一愣。 
             莫莱的用词虽然恭敬,但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轻视的口吻。“至于为什么,那并不重要,公爵大人希望您能先去参加他的晋封仪式。” 
             佛兰德尔似乎有些喜悦,有些疑惑,有些不敢相信,“他希望我去?” 
             “不错。” 
             “是你的弟弟的受封仪式吗?”我侧头问道,见他点头,我连忙煽动他,“那就去啊。”这对我来说也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这就是解决任务的契机呢,可不能错过。只不过,我觉得这个莫莱的态度怪怪的。怎么说,佛兰德尔也是公爵的哥哥啊。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我们还要……” 
             “没关系,没关系,又不会花很长时间,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加紧赶路,所以稍微推迟些天去巴黎应该没事的。”我见他似乎也很想去看弟弟晋封仪式,再加上自己的私心,自然更卖力的鼓动他。 
             他思索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出发吧,别让公爵大人久等了。”莫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了我的手。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七月的阳光,明媚而灿烂。同是夏季,比起现代的酷热,此时的欧洲却是凉爽宜人,时不时还有轻风习习。怪不得这些骑士们能穿着厚实的衣服呢,要是搁在现代,非中署不可。 
             一路上,莫莱几乎没有说过话。佛兰德尔还是和之前一样,时不时的和我说着一些趣事。 
             在昏昏沉沉中赶了十来天路,也不知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腰酸背疼中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腰,这颠簸的马车就快让我全身骨头散架了。一阵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青草芬芳随着夏风飘进了马车里,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特别的芬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隐,就快到了。”佛兰德尔的声音里似乎也带着青草的芬芳。 
             我立刻精神为之一振,将头探向车外。 
             刚看了一眼,我的身子似乎就僵在了那里,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风景。 
             窗外,是一片金色和紫色交织的梦境。 
             如此茂盛的薰衣草,如此纯粹的紫色在高高低低的田园里绽开,在夏日的暖风中打开浪漫的符号,像那种最沉静的思念,最甜蜜的惆怅,仿佛藏身于深爱者的心中却永远无法执子之手那种温暖而忧伤的感觉。紫色的梦一般的花海奇香袭人,花田铺满山峦沟谷,与阳光争艳的向日葵更是满山遍野地绽放,花田恣意奔放地占据山峦,金与紫就这样干净地舒展着…… 
             每一个角度,每一个姿态,每一种色泽,都恍若梵高笔下的名画重现……


          65楼2007-08-16 09:24
          回复
              凡尔纳公爵的城堡就沐浴在金色的斜阳里,矗立在峡谷间,以一种君临天下之姿观看着它的辖区,欣赏着无与伦比的美景。 
               这是一座典型的中世纪城堡,有石头砌的高塔和塔楼,城堡的格局是中间有一个精致的主体建筑,围绕它的两侧有四座长方形的塔楼。有着坚固的屋顶,室内铺着米色的地板,庭院中铺着白色的卵石。 
               将我们带进城堡后,莫莱让我们在大厅里稍等片刻。周围的仆人们似乎对佛兰德尔的到来有些惊讶,虽然向他行着礼,但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我不解的望了佛兰德尔一眼,他只是笑笑,没有说些什么。 
               这些人的态度都很奇怪,怎么说佛兰德尔也是公爵的亲哥哥呀……不过,司音曾经说过那位弟弟一直仇视着自己的哥哥,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过了一会儿,莫莱又匆匆而来,“公爵大人现在走不开,这样吧,就让人带你们先去休息吧。” 
               “可是……”我忍不住开了口,佛兰德尔用眼神阻止了我,对莫莱笑了笑,“让我自己来吧,毕竟,这里也曾经是我的家。” 
               佛兰德尔带我上楼的时候,顺便对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座城堡内部构造为地上三层,地下二层,一楼为大厅,公爵在那里接受臣下的觐见礼,同时那里也是进餐,宴会之所在地。二楼是公爵居住的房间,客人们的房间设在三楼,楼顶还有望塔。 
               我的房间自然是被安排在三楼。 
               进了房间,我就累得一头栽倒在了松软的大床上,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总算不用再到处奔波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在这里受冷遇?”他望着山下的金色花田,语气平缓的说道。 
               我点点头,“我是觉得很奇怪,不过你不用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因为,”他转过头来,淡淡笑着,“我是个私生子。” 
               我微微一惊,原来是这样,那么之前我的疑问都能解答了,为什么大家的态度不冷不热,为什么他明明是长子,却不能继承爵位……也许,这也是邓尼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原因。 
               不知为什么,他此时的笑容让人有点心疼。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六岁,是父亲将我接到了这里。” 
               “佛兰德尔,一定很辛苦吧,”我低低道。“很辛苦的长大,很辛苦的成为骑士,很辛苦的加入圣殿骑士团……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神色,笑容依旧,“嗯。” 
               虽然是一个简短的回答,却让人感到淡淡的苦涩漫延。从人人看不起的私生子,成长为圣殿骑士团的一员,该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换来的…… 
               “别露出那样一副表情啊,”他眯起泛着银色彩虹的蓝眸,“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呢。” 
               我也笑了起来,“嗯,现在的佛兰德尔已经成为了不起的骑士了,你的父母都应该以你为傲呢。” 
               他笑着凝视着我,“等会儿会有人拿来替换的衣服,在用晚餐前,你可以先沐浴休息。”这位公爵家里看来是财大气粗,随便拿来给我的替换衣服居然是丝绸的,要知道这个时代,丝绸可是比黄金都贵重的东西,只有少数的贵族才能穿。 
               我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所穿的这身黄色衣裙,这是中世纪时典型的系带紧身衣,上衣紧贴身体,下面是宽大的衣裙,两袖宽松拖长,不过多亏了连日的奔波和每天的粗粮三餐,我的腰好像细了不少,穿起这种裙子还是挺适合的,再加上刚洗完澡,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干净脸蛋……唯一遗憾就是胸前空了一点。不过算了,人无完人嘛…… 
               一位侍女将我引到了楼下的大厅里。 
               我一眼看见了佛兰德尔,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他换了一件这个时期典型的开襟式紧身衬衣,清爽的深蓝色非常衬他。我立刻对他投以灿烂的笑容,朝他走了过去,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佛兰德尔,这次来巴黎是因为骑士团里的要事吗?“一个冷淡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了起来。啊,这里还有人?我这才看见主人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少年,和佛兰德尔一模一样的浅金色头发,不过他的眼眸却是那种淡漠的灰蓝,让人想到了在月光里生长出的玫瑰,孤高而冷艳,却又带着几分蛊魅。


            66楼2007-08-16 09:24
            回复
                “公爵阁下,我只是说有些人,不过如果您愿意加入那些人的行列,我也没办法啊。”我耸了耸肩。 
                 “你----”他显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公爵阁下,请不要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一直随侍在他身边的莫莱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哼,我怎么会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佛兰德尔一眼,嗫嚅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次看到你发怒。“他顿了顿,”也是第一次看到弟弟被气到哑口无言。“ 
                 我俩对视了一眼,忽然十分默契的同时笑出了声。 
                 回房的时候,我发现窗子边的花瓶里被人放上了一束鲜艳嫩黄的向日葵,整个房间都因为这抹黄色而鲜活起来了。 
                 在似有似无的清香中,我做了一夜好梦。 
                 清晨起来时,向窗外望去,满眼都是纯美的紫色和耀眼的金色,在那片金色的花田中,似乎隐隐有个深蓝色的身影。 
                 再仔细一看,好像是-----佛兰德尔。 
                 我赶紧穿上了衣服,匆匆出了房间,往他的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阳光从柏树叶间透露出斑斑点点的金色,风儿轻柔,雀鸣婉转,连呼吸里都是甜美的气息。近看向日葵花田,比昨天的远距离观望更令人惊喜,黄灿灿向外舒张的花瓣、针芒般深褐色的花蕊、毛绒绒笔直的杆,耸立在花丛中,奔放而热烈。 
                 “早安,佛兰德尔!”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早安,小隐。” 
                 “这里的熏衣草和向日葵真是太美了……”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带着芬芳的空气,不知在现代的法国这里叫什么名字……是否还有着成片的熏衣草和……唉?现代的法国不就有个因熏衣草而闻名的著名景点吗? 
                 “佛兰德尔,公爵的采邑……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公爵他是普罗旺斯地区阿尔斯的世袭领主。” 
                 果然,果然是那个地方,想不到几百年后的普罗旺斯,还能保持着几乎不变的风景。 
                 “小时候,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我只要看看这些生机勃勃的向日葵,什么烦恼都会忘记了。”他温柔的抚摸着一朵向日葵,那朵向日葵略略弯了下来,他的手一松,花朵弹跳一下,头颅又昂上去了,永不可折弯的样子。 
                 “很有精神的样子呢,”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了昨天房间里的向日葵,连忙问道,“昨天我房里的向日葵……难道是你?” 
                 他笑了笑,“昨晚睡得还好吧。” 
                 原来那些花是……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小小的感动……“嗯,是我到了这里以后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骑士的脸上漾起了七月的微风,他笑的异常温柔。这样的微笑让我一时无法将目光移开。。 
                 忽然涌起了一种想要保护这个笑容的冲动…… 
                 只是,半个月后我们就要离开了,再次和他弟弟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样下去,完成任务会需要很长时间吗?还是,这半个月内,邓尼就会有所行动? 
                 就在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莫莱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份和谐。 
                 “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明晚公爵阁下会举行盛大的假面舞会,请到时务必出席,”莫莱神色诡异的望了我一眼,“还有这位客人,也请务必参加。” 
                 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就转身离开了。 
                 啊,舞会?我对跳舞可是一窍不通。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佛兰德尔,他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声:“去吧。”


              68楼2007-08-16 09:25
              回复
                  “那么,您想要什么奖品?” 
                   那名黑骑士犹如机器人般缓缓的转向了看台,不知为什么,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头盔间那道细细的缝隙里却透出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不停旋转着,旋转着…… 
                   我的背后冒起了一股凉气,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要……”他缓缓地开了口,伸出手,指向了一个方向,“我要这个女人和她所带来的东西。” 
                   在众人目光同时投向我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他指的居然是-------我所在的位置! 
                   唇边幸灾乐祸的笑容顿时僵住,刚才还在看好戏,怎么忽然自己就成了主角?而且他要的还不只是一个吻,居然还要我本尊,还有我带的东西,简直是莫名其妙……等等……我带的东西是指所罗门王的戒指吗? 
                   他怎么会知道? 
                   我满腹狐疑的望向了佛兰德尔,他的神色复杂,只是牢牢盯着那个黑骑士,忽然,他的唇边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很遗憾,你还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站了起来。 
                   我连忙一把拉住他,“你要干什么,佛兰德尔!”他对我笑了笑,“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吧。” 
                   说完,他就从我身边走下看台,顺手从旁边的骑士身边拿起一件简易的锁子甲,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是死在牢狱里的,所以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吧……我拼命的这样安慰着自己,他也是不希望那枚戒指落入黑骑士的手里吧。 
                   他翻身上马,回眸笑着看了我一眼,慢慢合上了头盔,轻轻一抖手中的长矛,蓄势待发。在莫莱示意比赛开始的瞬间,两人同时策马向对方冲去,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完全没了刚才看比赛时的轻松随意。 
                   就在两支长矛要相撞的时候,佛兰德尔忽然避了避,策马骑向了一边,那黑骑士见他躲避,攻势更猛烈,而佛兰德尔还是每次很惊险的避开对方的长矛,那黑骑士屡击不中,不免有些急躁,一味的开始进攻,自然就疏忽了防守。佛兰德尔在躲避了对方的几招后,似乎是发现了对方的破绽,忽然在躲避的瞬间一个逆转,长矛迅速向对方刺去,对方显然一个防备不当,从马上摔了下来,对方刚想站起身,佛兰德尔的长矛已经指着他的脸部。 
                   “你输了。”他淡淡道。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我笑了笑,站起身来,带头鼓起了掌。清脆的掌声在这片寂静中格外清晰,佛兰德尔侧头看了看我,眼眸中那抹蓝色愈发温柔。在我的影响下,众人也纷纷鼓起掌来,顿时,掌声,喝彩声,充斥比武大会。 
                   不过,只有一个人,却依旧紧紧握着自己的拳。 
                   是----邓尼公爵。 
                   那黑骑士忽然低下了头,发出了一阵桀桀的笑声,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飞快的策马狂奔而去。 
                   莫莱高高举起了佛兰德尔的手,朗声道,“我宣布,胜利者是-----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 
                   底下又是一阵欢声雷动,我虽然鼓着掌,可对刚才那个黑骑士,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您可以选择一件奖品。”莫莱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佛兰德尔微微一笑,朝我这个方向走来。 
                   看着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联想到刚才其他骑士们的奖品,我似乎觉得心跳的频率开始加快,他不会是想…… 
                   他果真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淡淡笑着,垂首立正致意,支屈一膝作半跪式,然后伸出右手捧起我的右手,俯首用自己微闭的嘴唇,象征性地轻吻一下了我的指背。 
                   他只是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普通吻手礼。 
                   在他那温暖的嘴唇触碰到我的指背时,我看到他的浅金色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在他抬起头来时,我冲他眨了眨眼。之前我都在瞎想什么呀,差点忘了他早加入了那同和尚差不多的圣殿骑士团了。 
                   “奇怪,为什么那个黑骑士知道我带的东西?”大会结束后,我疑惑的问他。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黑骑士的来历有些古怪,想不到他对这件东西也有兴趣,在离开这里之前,你也要自己小心,不要擅自出城堡。” 
                   “嗯,我知道了。不过今天全亏了你呢。”我笑了笑。 
                   他凝视着我的笑容,那蓝色的眼眸中泛起了一层温柔之色,那是一种----沉淀过的温柔。


                71楼2007-08-16 09:26
                回复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下楼的时候,佛兰德尔正微笑地伫立在楼梯旁,像平时一样,用温柔的声音和我打着招呼,“早安,小隐。” 
                     “早安,佛兰德尔。”他的笑容和声音令我的心情格外舒畅。 
                     一楼的大厅里,年轻的公爵正在享用着早餐,我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正优雅的用三个手指夹起了一片火腿。高贵中却又偏偏混合着野蛮,还真是奇怪的组合啊。 
                     强忍着笑,我还是礼貌的向他行了行礼。他就像我预料中那样只是冷哼一声。 
                     这时,莫莱从门外匆匆进来,低头在邓尼耳畔低语了几句,邓尼的脸上立刻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那就把她领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金发女孩被侍从们拉了进来,一身平民的装束却掩饰不住她的美貌,绿宝石般的眼眸内含着泪水,混身瑟瑟发抖。邓尼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朝莫莱使了个眼色。 
                     那女孩看到邓尼,忽然冲上前,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拉着他的衣角,低低哀求,“公爵阁下,看在上帝份上,这次请放过我吧!” 
                     邓尼皱了皱眉,“快拿开你那低贱的手。这是不能违背的法例。” 
                     “公爵阁下,”佛兰德尔已经开了口,“父亲在世的时候,这条法例不是已经取消了吗?” 
                     邓尼冷冷看了看他,“佛兰德尔,现在我才是领主。她的初夜权属于她的领主,这有什么不对。” 
                     初夜权?听到他说了这几个字,刚才还一头雾水的我忽然明白过来,差点忘了,在中世纪的欧洲,不是规定凡居于封邑的处女,其初夜权一律为封邑领主所有吗?这条法例沿用至十一世纪在有些地方才开始被慢慢废除,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沿用着这么变态的法例? 
                     一阵热血直冲到了我的头顶。


                  72楼2007-08-16 09:27
                  回复
                    续集 16 黑骑士的城堡 
                     
                       “公爵阁下,您即将成为一名骑士,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再次废除这条法例。”佛兰德尔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褪去。 
                       “佛兰德尔,这条法例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当初父亲沿用这条法例的时候,又有谁敢多说半个不字!”邓尼冷冷给身边的莫莱使了个眼色。 
                       “既然这样,公爵阁下,对不起了,我不能让您那样做。”佛兰德尔拦在了他的面前。 
                       邓尼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佛兰德尔,我不是不知道你的个性,如果这个女人因为你不见了,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佛兰德尔又笑了笑,“总之,我是不会让您那样做的。” 
                       他的话音刚落,我蓦的站起身来,上前一步,一把拉起了邓尼就往外走。 
                       周围的人顿时大惊,连佛兰德尔也吃了一惊,“小隐,你要做什么!” 
                       出乎我的意料,邓尼本人倒是十分镇定,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掺杂着些许尖锐的气息。“你要拉我去哪里。” 
                       “跟我来。”我盯着他,缓缓放开了他的手。 
                       “怎么,不敢跟着来吗?”我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他轻哼一声,“有什么不敢!” 
                       我回头一看,佛兰德尔已经赶了上来。 
                       “佛兰德尔,麻烦你备辆马车,今天我想带公爵大人一日游。” 
                       夏风微拂,熏衣草的香味随风飘进了马车内,各种鸟儿的叫声在丛林间此起彼伏。 
                       我望着坐在对面的邓尼,不知该说什么,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情,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一路上经过不少村庄,处处可见顶着烈日辛勤劳作的领民们,邓尼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周围的一切似乎让他有些新奇。 
                       “一看就知道你从来也没好好看过你的土地吧。”我毫不留情的讽刺了一句。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又望向了窗外。 
                       马车行至一个小村庄的时候,我让随行的佛兰德尔停了下来,自己先下了马车,邓尼犹豫了一下,也下了车,他前脚刚落地,莫莱早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急匆匆的冲到了他面前,伸手扶住他。 
                       邓尼看了看我嘴边略带嘲讽的笑容,忽然伸手挡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在这里停下?”他没好气的问道。 
                       “在这里吃午饭。”我继续用那种挑衅的目光盯着他,“别告诉我你连在这里吃顿午饭的胆子都没有,未来的骑士先生。” 
                       这话对他真是超级管用,只见他哼了一声,走得比我还快。 
                       村民们根本不认得他就是这个领区的领主,谁也不曾想到领主会亲自到来,所以只是将他当成了一般的贵族。 
                       热情的村民们为了招待我们,拿出了他们最好的食物,黑面包和芥蓝。 
                       邓尼的眼中立刻闪过嫌恶的神色,撇过头去。 
                       “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食物了。”我顺手拿起了一个黑面包,其实我自己又何尝吃得下去,可是,唉,为了做个榜样,也只得大口的咬了下去。 
                       佛兰德尔十分及时的送上了一杯水。 
                       邓尼浑身不自在的坐在这个破旧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郁闷。 
                       “怎么不吃?难道你没胆子……” 
                       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怒冲冲的拿起了一个黑面包咬了一口。刚吃了一口,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表情十分古怪,好像想要吐出来,却又不能吐出来。 
                       “哦,上帝啊,居然还有这么难吃的东西。”他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才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一声笑声忽然从门口传来,我抬头望去,一位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正探头往里看。我对她招了招手,她就笑着跑了进来。 
                       她那双大眼睛骨噜噜的转着,忽然落在了邓尼身上,大声道,“哥哥,你是这里最漂亮的!” 
                       邓尼额上的青筋明显跳了一下,拿起那块黑面包狠狠咬了一口。 
                       “我可不可以……”她看见了桌上的黑面包,眼中充满着期待,“我可不可以吃一小块?” 
                       邓尼显然有些惊讶,“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也要吃?” 
                       她连连摇头,纯真的眼眸黯淡下来,“妈妈说以后可能连这个也没有吃了。”


                    73楼2007-08-16 09:27
                    回复
                        “为什么?”邓尼反常的又问了一句。 
                         “妈妈说这里的领主要我们交很多很多粮食……” 
                         我的心里也有些难受,这些粮食应该是农民们要交纳的赋税吧。 
                         邓尼沉默了一会,忽然伸手拿起了那块面包,放在了她的手上。 
                         “谢谢,谢谢哥哥!”小女孩欢蹦乱跳的跑了出去。 
                         “你也看到了,你的领民们,还有那些女孩们,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她们没有锦衣华食,没有豪华的住处,整日里劳作不停,就只有一点小小的幸福可以期待,可是偏偏你,连这种小小的幸福都要亲手摧毁和剥夺…… 
                         “公爵大人将初夜权都转让给下属了。大人自己他……”莫莱刚说了一句,就被我打断了。 
                         “有区别吗?”我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没有他们的赋税,哪来你的奢侈生活,偶尔也能不能为她们稍微考虑一下,只要你的一个命令,对她们来说就有很大的改变。拜托,不要再坚持那条法例了,还给那些女孩们仅有的一点幸福吧。” 
                         邓尼避过了我的目光,蓦的站起身来,冷冷道,“我要回去了。” 
                         莫莱急忙跟了上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佛兰德尔。 
                         “对不起,佛兰德尔,我可能太莽撞了,可是……” 
                         “小隐,”他的蓝眸里泛起了一层银色的虹光,语调轻柔的仿佛微风吹过树梢,“你说得很好。” 
                         “谢谢你,小隐,”他站起身来,望着屋外,“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门外忽然传来了莫莱的一声大喊,接着就是兵刃相交的声音,我和佛兰德尔飞快的对视一眼,他的脸色微变,低声道,“你先待在这里。”里字还没完,他的身影已经在屋外了。 
                         我哪能待的住,也往门边走去,向外一张望,不禁大吃一惊。 
                         佛兰德尔他们三人正和一位骑士激烈的打斗着,而那位骑士我之前见过。 
                         黑色的头盔,黑色的盔甲,黑色的颈甲,黑色的剑。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险的气息。 
                         从地狱深处而来的--------黑骑士。 
                         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上次的比武佛兰德尔小胜了黑骑士,但同样的当对方不会上第二次,而且不知怎么回事,这次黑骑士的力量似乎比之前更大了许多,再加上佛兰德尔身上也没有防护的盔甲,不但占不了多少上风,反倒慢慢处在了下风。 
                         不过那黑骑士似乎并不想纠缠下去,他架开了佛兰德尔和邓尼的剑,忽然直冲我这个方向策马而来,就在他弯下腰想来抓我的时候,佛兰德尔闪电般的回防,挡在了我的面前。 
                         邓尼刚想上前,却被莫莱拦住了。只见莫莱在邓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邓尼脸上微微一动,居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佛兰德尔的剑和对方的剑不停相击,险象环生,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当!”佛兰德尔看准对方一个空档,砍在了他的手臂上,但他浑身穿着牢固的盔甲,根本没什么用,倒是黑骑士也抓住了佛兰德尔的一次失误,飞快的一剑砍在了他的肩上。 
                         “佛兰德尔!”我惊慌的看着那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肩头汩汩的流下来。。 
                         他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份罕见的焦急,“小隐,快走!” 
                         “佛兰德尔……”我又急又怒,不知该如何是好,邓尼和莫莱居然就站在那里观战…… 
                         他挡了一剑,脸上又浮起一丝惯有的温柔笑容,“放心,我不会死的。” 
                         那黑骑士忽然又猛出杀招,佛兰德尔条件反射的避了一下,就在这个瞬间,黑骑士趁着这个空档,将我一把拎了起来,扔到了马上。 
                         “放开她!”佛兰德尔一声怒吼,持剑向他砍去。 
                         他那黑色头盔下又发出了桀桀的笑声,掉转马头,又一剑砍在了佛兰德尔的手臂上,佛兰德尔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就在他挥剑准备再砍向佛兰德尔的时候,一把横地里斜出的长剑忽然插中了他的后背。 
                         “邓尼!”佛兰德尔惊诧的低呼一声。 
                         黑骑士的头又像机器人般慢慢扭动起来,忽然扭了个180度角,诡异的看着刚刚将剑刺入他身体的邓尼。 
                         我的鸡皮疙瘩顿时掉落一地,哪有人类能转180度角的…… 
                         邓尼也因为惊吓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那黑骑士忽然扔了手中的剑,伸手牢牢抓住了邓尼,发出了桀桀的笑声。 
                         就在佛兰德尔再次持剑冲上来的时候,我觉得周身被一阵浓浓的黑烟所笼罩,接着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74楼2007-08-16 09:27
                      回复
                          这里……是哪里? 
                           我在浑身酸痛中睁开了眼睛,眼前确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我挪动一下身子,却碰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随后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谁?” 
                           “邓尼?”我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无比惊诧。他怎么也在这里? 
                           “上帝啊,这里是什么鬼地方?“他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一定不是好地方。”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在那个黑骑士的地盘吧?我朝四周摸索着,却只是潮湿的墙壁,墙上似乎还有些黏乎乎的东西,我摸了几下,觉得一阵恶心,也没有再继续摸。 
                           “他们人呢?”邓尼似乎还有点疑惑。 
                           “你还问,”想起刚才他和莫莱观战的一幕,我就来气,“刚刚为什么在那里傻站着也不来帮忙!” 
                           他沉默不语。 
                           “要不是你那最后一剑,我一定会一辈子唾弃你。” 
                           他轻哼了一声,“你倒对他关心得很。” 
                           我猛点头,“我当然关心他啊,因为他也很关心我,这是相互的。” 
                           “可你知道他为什么关心你吗?”他冷冷说了一句。 
                           “知道啊,成为骑士时不是要宣誓吗?保护妇女之类的。”我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冷笑一声,“只不过因为,你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那个低贱的女人。” 
                           “那个低贱的女人?” 
                           “佛兰德尔的母亲。” 
                           “是--吗?”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只是因为我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他的母亲,他才对我关怀备至,超过了一般的程度。原来,我只是借了他母亲的光。 
                           不知是不是因为黑暗的关系,在彼此完全看不清的情况下,我们居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这要是在之前,他是绝不会和我多说半句话的。 
                           也许,黑暗有时反而会给人一种安全感吧,因为,它掩盖了一切。 
                           “为什么这么讨厌佛兰德尔?”我低声问道。 
                           “因为他流着低贱的血。”他飞快的回答了我。 
                           “可是,刚才在最后关头,你还是出手……” 
                           “闭嘴,我根本不想救他,我只是一直脱手!”他提高了音量,“我讨厌他,讨厌极了,要不是你,他或许现在已经在牢狱里了!” 
                           “什么?”听到牢狱两字,我顿时一惊,“你说什么?” 
                           “初夜权的法例,”他低低道,“是从佛兰德尔回来才开始重新执行的。” 
                           我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就是因为佛兰德尔的竭力劝阻,父亲才废除了这条法例。” 
                           “那么为什么……”我刚问了一半,忽然明白过来,他知道佛兰德尔一定会反对这个法例,所以那女孩在佛兰德尔面前出现时,他知道佛兰德尔一定会伸出援手…… 
                           “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佛兰德尔一定会救那个女孩……你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对不对?”我握紧了自己的手,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 
                           他又冷哼一声,“圣殿骑士违背团规,勾引即将结婚的女子,这个罪名可不小。” 
                           “但你现在又为什么说出来?你就不怕我告诉佛兰德尔吗?”我压抑着心里的怒意,就因为佛兰德尔是私生子,就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害他吗。” 
                           他沉默了一会,“你不会。因为你知道,告诉他只会让他更伤心。” 
                           我有些惊讶,这一点,他的确说对了。 
                           但是,我讨厌揣测人心的他,更讨厌利用人心的他。 
                           这么说来,在我将他拉出去的一瞬间,已经打破了他的计划,我又忍不住问道,“那你当时又为什么跟着我出来?”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跟着你出来了,也许是因为好奇吧,再说就算跟你出去,也不影响我实施这个计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个计划,我已经决定终止了。”说完了这句话,他没有再出声。 
                           与此同时,我的脑袋中也在飞转着,终止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刚才的生死关头,他不受控制的出手相救让他困惑……还是……不过如果他的计划终止,那么佛兰德尔不就避过牢狱之灾了,那么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激动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就可以回去?


                        75楼2007-08-16 09:28
                        回复
                            不过……在离开之前,真想和那位温柔的骑士说声再见……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就在我兴奋的胡思乱想时,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道昏暗的光线射入了一片漆黑的屋内,我抬眼望去,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 
                             那位黑骑士正站在门口,黑色的铠甲,黑色的头盔,冰冷的气息,淡淡的逆光更给他的全身笼罩了一层神秘而诡异的光晕,难以言喻的恐怖感从我的心底涌出,一直漫延到四肢百骸。 
                             他朝我的方向走来,从上往下的俯视着我,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戒指上,嘶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告诉我解开所罗门封印的方法。” 
                             所罗门封印?我心里一惊,他果然是冲着戒指而来。 
                             “我根本不知道怎样解开封印。”我摇了摇头。 
                             “是吗?”他忽然弯下身,一把拖起我就走。 
                             “你要做什么!”邓尼似乎也吃了一惊,身子微微一动,只听咣当一声,门又被重重关上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开封印!”我一边挣扎着,一边被他从楼梯上粗暴的拖了下来,他一脚踢开楼梯旁的一个房间,将我扔了进去。 
                             我揉了揉饱受摧残的腰,朝四周一看,一阵寒意从背后冒了起来,这个房间里都放着些什么东西……都是一些破铜烂铁。 
                             “还不说吗?”他缓缓转过了头,“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说。”他轻轻摸着一个挂在墙上的铁爪子。 
                             什么语言也不能形容我此时的恐惧,因为我的大脑已经自动反馈给了我这些东西的信息。 
                             这里堆放的是-------一屋子的中世纪刑具。 
                             他在摸着的那个铁爪子,是一件十分简单的刑具,可是残忍的程度却可比中国的凌迟,试想一个人如果被这样的铁爪子活活抓下一条条肉来,该是怎样的感觉?他身边的那个类似健身器材的铁东西,只要有人坐在上面,喉咙就会正对着一个铁钻头,只要把后面那个旋转的装置越收越紧,那么铁钻头就会慢慢穿过喉咙,把人活活钻死。 
                             角落里放着一个风箱,当燃烧起来的时候,将犯人的双脚放入那里,不一会儿就跟烤猪蹄差不了多少了。还有那个不起眼的铁框框,这样看起来是没什么,可要是把它烧成了滚烫的烙铁,再把人装进去,那可就成了一个极其厉害的杀人工具了。 
                             更别说那些钉椅和滚钉板了。 
                             我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牙齿互相轻撞而发出的声音,双腿软绵绵的,一直在颤抖的双手要扶着墙,才不至于因恐慌而站立不稳。 
                             往后退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件冰冷的东西,我猛的回头,那是一个雕刻成女人形状的铁东西,样子有些像埃及木乃伊的人形棺。 
                             我的头皮一下子发麻了,手指也僵在了半空。 
                             ------铁处女。中世纪欧洲最为残忍的刑具。 
                             两面互相用铁链联接,将犯人绑在其间,再把两面合拢,框上许多突出的长钉,就会贯穿钉入犯人身内。 
                             我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字清晰的浮了出来,回去! 
                             趁他不注意,我立刻念起了召唤司音的咒文,急切等待着手链发出我熟悉的光晕。 
                             可是一遍念完,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强抑住狂乱的心跳,又默默念了一遍。 
                             还是没有动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完成任务了吗? 
                             要命,难道水晶手链也会死机? 
                             “你想好了吗?”黑骑士拿下了铁爪,渐渐向我走来。 
                             黑骑士先生,我不是不想说啊,是我根本不知道啊,不然在这种刑具的逼供下,我可什么都会说的…… 
                             我已经退无可退,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脑海里却浮起了以前看的恐怖片的画面,亏我那时还看得津津有味,妈妈咪呀,难道这就是我看多了恐怖片的报应! 
                             不要啊,我可不要这么恐怖的死法!


                          76楼2007-08-16 09:28
                          回复
                            续集 17 谁是黑骑士+恶搞3 


                               “说吧,解开封印的方法。”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已经被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我的身子紧贴着那件铁处女,只觉一股寒意渗入了身体内。 
                               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啊。叶隐,勇敢一点,你行的,二十了连个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勇敢的迎向了他,“你也要知道,如果我死了,那么封印就永远也解不开了。而且除了我,也没有人能触碰这只戒指,所以谁也带不走它。” 
                               他的整张脸都被挡在头盔之下,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不会杀死你,可是,除了死,这里还有很多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只要你说出解开封印的方法,将戒指交给我,我自然会让你回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办法,只好先拖延一下时间了,“好,我告诉你,不过解开封印的咒文十分之长,所以为了避免出错,我需要先写下来。” 
                               他似乎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去替我拿纸和笔。 
                               铁门被关上的声音还在嗡嗡作响,他一出房间,我立刻次尝试呼唤司音,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无奈之下,正好一眼又看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铁处女。 
                               再看第二眼时,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东西。 
                               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管了,再试试叫叫司音,不知怎么,忽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搞笑的女声,“你所呼叫的用户,现在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啊咧咧,都这种时候了,我还在乱想些什么啊。 
                               “我要回去!”我愤怒的低吼一声。 
                               “你的任务还没完成,现在还不能回去。”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了我的耳中,吓了我一跳,我记得这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冰质声音,冷淡空渺、幽暗虚幻,在去北欧海盗时期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那么说来,这个声音并不是我的幻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不用管我是谁,等你完成了任务,自然就可以回去。” 
                               “可是,我已经完成了啊……” 
                               “没有。” 
                               我心里一个激灵,“难道是你阻止我呼唤司音?” 
                               一阵冷冷的笑声渐渐远去……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上次回来,我居然忘了告诉司音和飞鸟关于这个神秘人的事情,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竟然可以阻止我呼唤司音?又到底有什么居心?在黑骑士拿来了纸和鹅毛笔后,我蘸了点墨水,就着昏暗的烛光,唰唰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他在旁边注视了一会,低声道,“想不到咒文如此古怪,见所未见。” 
                               虽然还处于恐惧之中,但听到他这句话,我又忽然有点想笑,废话,你怎么可能见过哦,这可是我们博大精深的----中文啊。 
                               因为他近在咫尺,我无意中又看了他一眼,滴答……一滴墨水从我的笔尖处滑落,在纸上晕染开了一团黑雾。一层冷汗,慢慢从我的背后渗出。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在他头盔眼部的那条缝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 
                               鹅毛笔在我手中微微抖了一下,我重新蘸了一下墨水,看着那尖锐的笔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唉?这个笔怎么写不出?”我故作惊讶的说道。 
                               他果然低下了头,来看个究竟。就是这个时候了!我用尽全力,将手里的笔往他眼部的那道缝隙里狠狠扎了进去! 
                               来不及拔出那支笔,也没胆量看他的反应,我以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还不忘顺手用大锁扣住了门,刚冲着门口没跑几步,忽然想起了邓尼,那黑骑士暂时也出不来吧,把邓尼一个人留在这里恐怕……犹豫了几秒,还是又跌跌撞撞跑上楼去。 
                               也是万幸,门上的锁并没有锁牢,只是从外扣住了门,让里面的人打不开。我赶紧拿掉那把锁,推开门,接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邓尼的所在。 
                               “你怎么……”他见到我也是惊讶异常。 
                               “别废话了,快走吧!”我吼了一声,冲到他身边,拖起他就走,刚想往楼下走了两步,我就停住了脚步,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77楼2007-08-16 09:29
                            回复
                              续集 18 幕后的操纵者(上) 
                               
                                 七月的法国,每天都是阳光明媚。 
                                 我卷起了厚厚的蓝色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洒遍了整个房间,仔细地在镶金边白玻花瓶里插上了一大把刚采来的向日葵。空气中流动着金色的阳光,瓶中的向日葵生气勃勃地张开花瓣,尽情地吸着空气和阳光,饱吸了阳光的花朵似已融化在空气中,朝气蓬勃,充满了生命力。 
                                 嗯,完美…… 
                                 我得意的拍了拍手,转过身,对着正坐在床上对我微笑的男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安,佛兰德尔。” 
                                 “早安,小隐,你起得真早啊。”他刚想下床,就被我迅速的制止了,“不可以动,你不可以动,要乖乖躺在床上哦。” 
                                 “可是,只是小伤啊……”他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不想给我们添麻烦的话,就不要乱动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边传来,邓尼叉着双手站在门口。 
                                 我朝邓尼眨了眨眼,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这个小孩,一回来又恢复了任何人不能接近他的态度,不过,至少,他刚才也是在关心佛兰德尔吧。不过上次他在平台时所说的话也很让我吃惊,原来他一直那么憎恨佛兰德尔,只是因为…… 
                                 回来已经有两天了,请了医生来看,佛兰德尔的小腿骨折,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最好在床上休息一阵子。 
                                 “吃早饭之前先喝了这个。”我将一碗热腾腾的东西递给了他,顺手递给了他一个自制的木勺。 
                                 “这是……”他疑惑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快喝吧,是我特地给你炖的猪蹄汤,” 
                                 “猪蹄---汤?”他的嘴角开始抽搐。 
                                 “嗯,在我们国家有句话叫以形补形。所以你现在喝这个最合适了。” 
                                 “以形……补形……”他额上的青筋轻微跳动了一下。 
                                 “快喝啊,凉了就不好了。我炖了好久呢。” 
                                 “好……好……” 
                                 看他好不容易总算喝完了那碗汤,我心里总算有点安慰,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的内疚少一点。 
                                 他是为了我,才…… 
                                 “明天我还炖给你喝哦。” 
                                 他握着小叉的手明显僵住了。抬头,温柔的笑,“不用了,我不希望你那么早起来为了我做这做那。这样太辛苦了。” 
                                 “没关系,我乐意!”我眨了眨眼,”要不,明天不做猪蹄汤了。” 
                                 他似乎舒了一口气,但立刻被我的后半句话给打击了。 
                                 “牛蹄?鸡爪?羊脚?总之要以形补形……” 
                                 “还,还是和今天一样吧……”他笑得好辛苦啊…… 
                                 他无奈的望了一眼窗外,“这样待在房间里,我会闷死的。”他的语气里罕见的带了一丝孩子气,真是少见呢。 
                                 望着他有些无聊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一样现代的东西,只要有那样东西,佛兰德尔不就可以随时随地出去了。 
                                 “没关系,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哦。”我神秘兮兮的笑着。第二天的早晨,我早早来到了他的房里,先替瓶子里的向日葵换了新鲜的水。 
                                 “小隐,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担忧。 
                                 “没关系啦,”我掩饰不住唇边的笑容,“我们出去吃早饭吧。” 
                                 “出去?”他微微一愣,又随即一笑,”我可以到处走动了吗?“ 
                                 “当然不可以,”我继续神秘的笑着,扭头朝门口喊了一声,“推进来吧。” 
                                 一个男仆人推着一辆简易木轮椅走了进来,我指了指那台轮椅,笑了笑,“看,有这个,就可以出去了啊。” 
                                 他略带惊讶的看着这辆轮椅,我扶着他起身,小心翼翼的扶他坐在了轮椅上,又示范着推了几下,得意洋洋的看了看他,“怎么样?怎么样?” 
                                 他还没说话,邓尼忽然从门外闪了进来,冷哼一声,“原来你昨天整晚和我手下的木匠们就在做这个奇怪的东西?” 
                                 我现在也有些摸透邓尼的脾气了,他嘴上虽然从不松口,可是昨天我跟他说想给佛兰德尔做样东西的时候,他在嘲讽了几句还是把木匠们借给了我,要不然,怎么能连夜赶出这个轮椅呢? 
                                 想到这里,倒应该感谢黑骑士,如果不是那次的生死一悬……毕竟血浓于水,血缘关系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也是任何人都逃避不了的。 
                                 不过,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吗?可是现在明明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奇怪,上次应该明明已经解决了啊。。 
                                 佛兰德尔望着我,眼眸中的蓝更加深邃,“你昨晚一晚没睡,就是在替我做……”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嘛……”我的思绪又被他拉了回去,从踏入这个时空开始,就是他一时在身边保护着我,不过……我忽然想起了邓尼的话,他之所以对我这样温柔,也是因为我笑起来有那么一点像他母亲吧……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点说不出的失落呢。 
                                 “一晚没睡,这里都发青了。”他忽然用手轻轻点了点我的眼睛。 
                                 “没关系,没关系,我天生丽质,只是一晚没睡对我没什么影响的,哦呵呵呵,“我坏坏的笑着,推着他往外走去。”我们出去吃早饭吧,还有每天必备的以形补形汤等着你呢。” 
                                 至于他轻微抽搐的表情,我就当没看见了。 
                                 金色的花田里,一片黄色波浪翻涌过来。数以千计的向日葵花,在光线变换中呈现不同色泽的黄;每一朵茎叶饱满的向日葵都朝着太阳的方向抬头微笑。


                              82楼2007-08-16 09:4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