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吧 关注:43,555贴子:481,690

【猫鼠古风】鹧鸪天(完结)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敬昭白。顺带敬度娘、度受、度子疼。


IP属地:北京1楼2013-07-16 10:41回复
    算是悲文么~
    听了某支曲子之后突然就有些怨念。
    如果猫鼠二人谁都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会怎样呢?
    或者挑破了之后还没能彼此回应又会怎样呢?
    一个人离去,一个人独守,很辛苦吧。
    白云瑞视角。
    于是……嗯,就这样了。


    IP属地:北京4楼2013-07-16 10:45
    回复

      【1】
      在白云瑞的印象里,展昭向来穿着一身月白云锦。本是那样张扬夺目的颜色,在他的身上却总是隐隐透出温和与典雅。
      但有时又仿佛带着点怅惘。
      白云瑞曾以为展昭生性喜白。除了上朝时那一身黑色武将官袍,展昭的衣服总是月白、雪白、玉白,腰间坠着一佩以红色缎线悬起的和田白玉,玉上是桃花与梅绕着一枚篆体的“琰”字。
      他日,白云瑞听到一向疼爱自己的月华婶娘对丁二叔说:“云瑞如今真是出落得越发风华俊逸。若不是昭哥再不穿红蓝二色,我都错觉那是小五哥还在陷空……”
      此时,方才觉出些深远的意味。


      IP属地:北京5楼2013-07-16 10:47
      回复

        【2】
        白云瑞对自己已经谢世的爹,当年叱咤江湖号称“风流天下傲笑江湖我一人”的锦毛鼠白玉堂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他自幼丧母,卢方便接了他上陷空岛,四岁又为云游到此的上三门总长夏侯仁相中收为弟子而入蜀,是以白云瑞对自己的生身父母情感反倒不如对卢方、韩璋等叔伯来得亲近。
        那年襄阳王谋逆一案震惊朝野,一座冲霄楼号称“有来无回”,后来被擅长机关之术的白玉堂并展昭所破。白玉堂伤重不治而亡,展昭入楼盗得盟书,官家便围剿了襄阳,定了赵珏勾结敌国、大逆不道的罪,赐自尽于京师。
        彼时八岁的白云瑞在峨眉山过着清修的日子,每日习武、悟琴、演字,年幼单纯,不问外物。直到一个黄昏,师父带着那个喜欢抱着他玩“飞高高”的徐三叔来到他的琴室,白云瑞才知道,自己彻底成了孤儿。
        他连夜跟着徐庆下山,日夜兼程赶到襄阳,却仍是没来得及见上白玉堂最后一面。白玉堂静静躺在灵床上,桃花凤目合着,却仍是面若冠玉,一如生时。
        在白玉堂的灵前,白云瑞第一次见到了展昭。
        颀长清俊的男子,衣衫缟素,白巾束发。男子俯身,将一把通体乌黑的古剑放在白玉堂身侧,而后伸手轻轻地为逝者整理好衣襟和发带。
        韩璋、蒋平见徐庆带来了白云瑞,纷纷围过来,说不上两句话便又蓦然垂泪。白云瑞睁大双眼,透过叔伯们的间隙望向爹的灵床。他毕竟年幼,对于死生离分虽有概念却也模糊,只知道爹死了,就是躺在那里再也不会起来,再也不会舞那套凌厉张狂的破军刀法了。莫名的悲伤上涌,白云瑞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温暖的手掌覆上他的发顶心。白云瑞抬起头,就看到方才那站在灵前的男子此刻正看着自己,眸中是他所看不懂的深远,却让他直觉亲近。
        “你就是白云瑞吧。”
        白云瑞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旁卢方红肿着双眼说:“云瑞,这是你昭叔,开封府的展昭展贤弟。你爹走之前……叫你认他为义父,以后便跟着展贤弟一同生活,你……可愿意?”
        白云瑞知道卢方是想让自己跟大伙儿一起回陷空岛,而按照情分来讲自己也应该如此;但是不知为何,他看着展昭的眼睛——似乎完全没有过流泪痕迹的、清亮幽黑的眼睛,却莫名地想要去拉住那人的衣袖。虽然没有泪水,但是,他看起来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悲伤。


        IP属地:北京6楼2013-07-16 10:48
        收起回复

          当夜,西夏偷袭。展昭早有准备,已命大军暗中埋伏,待西夏军冲入营地便以弓弩射之。白云瑞跟随先锋营在西夏退军必经之地布下陷坑与绊马索,之后埋伏在山林间冷眼看了一场人仰马翻。
          展昭肩上中了一箭。带着倒刺的六棱箭,分明便是意在使人大量失血。箭头又涂毒,所幸是寻常毒药,军营里便可医治。
          白云瑞照顾展昭起居时,在他胸前的内袋里摸到了一张薄绢。原本是白绢,此刻已染了斑斑血迹,上面是一首词,却是只有“鹧鸪天”的词牌,没有题目——
          “我本江湖锦衣郎,傲笑风流自疏狂。朱雀桥畔啸剑影,玄武殿前纵华章。
          歌一曲,酒叠觞,那曾青眼看侯王。单骑红尘逍遥过,且插桃花醉汴梁。”
          他握着那薄绢,“江湖锦衣郎”这几个字,仿佛烙进了他的胸膛。
          第一次,他感到一向温润如水、无欲无求的展昭,也是有所希冀的。
          如此,半个月内几番交锋,双方互有胜负。宋军派至边关的二十万人马,很快已折损了大半,西夏亦然。双方再度和谈停战,朝廷下旨拨出三万人马加强边关镇守,其余大军则返回京城。论功行赏,官家擢展昭为正二品的武将,供职三衙,统领开封禁军。
          白云瑞忽然想到那年官家赐了这座将军府,展昭谢过恩后并无太多喜悦的神色,唯独在看到院子里的桃花与梅树之后,忽然就笑了,然后亲自埋了两坛子女儿红在这桃树底下。
          细细一算,他发觉自己跟着展昭已经十一年。
          展昭今年已三十有五,却始终不曾有过妻室。白云瑞记得,月华婶娘未嫁人的时候常到展家来,帮着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活。展昭虽然公务繁忙,却从未错过白云瑞的生辰,逢年过节也一定是要赶回来与他一起,每年到清明、白玉堂的周年和生祭也从未马虎。这十一年里,白云瑞跟着夏侯仁学完了上三门的武艺,展昭又将当年白玉堂的武功路数悉数传授给了他。
          他记得,学完了白玉堂的破军刀法之后,展昭笑着对他说:“很好。泽琰想来也应当是放心了。”


          IP属地:北京9楼2013-07-16 10:52
          回复

            【4】
            月上中天,夜风微凉。白云瑞与展昭对坐在中庭的桃花树下,执着青瓷杯,和着杯中女儿红四溢的醇香闲聊朝中和京城里近来发生的事,不知不觉已经醉意醺然。
            白云瑞拾起酒坛为展昭添酒,一瓣桃花飘下来,正落在酒杯中,随着酒液的冲击翻卷浮沉。
            展昭忽然笑了。
            白云瑞见过展昭的各种笑容,也一直暗地里觉得这世上恐怕是再没有那个男子能笑得如展昭这般风华绝世。浅笑,微笑,开怀大笑,乃至哂笑、嘲笑、冷笑,仿佛这男子生来便是要告诉世人“笑”的美丽。但,白云瑞从未见过现在出现在展昭脸上的这种笑容。
            眉眼间流转着淡淡的温柔,五分醉意,三分痴迷,还有两分几乎从未外现过的——少年风流。
            白云瑞觉得面前的人仿佛年轻了十岁。
            “那年我与泽琰往苗乡缉凶,都受了伤……他那一身云锦斑斑点点的红,却自嘲是‘桃花衣衫’……呵……”展昭站起来,脚下已有几分虚浮,白云瑞正想过去扶住他,却见那人脚步一滑,已经靠在了桃花树旁,“泽琰……泽琰就像是桃花,开得盛,当时心心念念着他的人……可不在少数呢……”
            白云瑞想了一想,还是走过去,扶住了展昭:“昭叔,您醉了,回房歇息可好?”
            绣着流云的锦袖一挥,白云瑞的手便被拂落。
            他看着展昭醉里一个燕子三抄水轻盈地落到庭院中央,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支桃花,竟是舞起了一套剑法,口中还有清歌为伴——
            “我本江湖锦衣郎,傲笑风流自疏狂。朱雀桥畔啸剑影,玄武殿前纵华章。
            歌一曲,酒叠觞,那曾青眼看侯王。单骑红尘逍遥过,且插桃花醉汴梁。”
            是那薄绢上的《鹧鸪天》。
            白云瑞忽然觉得豪情上涌。在开封府里待得久了,似乎早已忘记了当年快意恩仇、纵马江湖颠的感觉,然而此时展昭一曲剑歌,却又让他回忆起十六岁之前自己南挑天水宫、北灭虚邛山响马的往事——
            此去经年,江湖已远。
            他也折了一枝桃花,纵身跃入庭中,挑起展昭的桃枝,一式“平沙落雁”便迫向对方面门。
            “来得好,来得好!”展昭竟是大笑起来,眼神蓦然清朗,“展某便与白兄——大战三百回合——”
            灌注了真气的桃枝相触,震落桃瓣,随着剑气和刀意飞扬起来,竟像是幻境。


            IP属地:北京11楼2013-07-16 10:55
            回复

              白云瑞也有三分醉意,但却依然很清醒。
              展昭自教会他白玉堂的所有武功路数之后,便很少再在他面前演武,更别说像今夜一般抛却了心事和顾虑,酣畅淋漓快意恣肆地使出剑法——展昭的巨阙,早已随着爹埋在了金华白家的祖坟中;自那之后,展昭手里只有一柄寒光四溢的大夏龙雀。
              白云瑞聪灵隽秀。他知道,展昭,非常想念白玉堂。
              一个错身,手中的桃枝便被展昭挑飞。白云瑞微一愣神,却感到腰间颈上均是一热。带着酒香的气息拂过耳畔,竟是展昭弃了桃枝将他抱住。
              他眨了眨眼睛。
              耳边传来低低的话语,细细听来,竟有一丝颤抖。
              “泽琰……泽琰……你可是回来了?”
              “泽琰……云瑞长大了……如今也要……呵、娶亲了……”
              “卢大哥他们……也都好……”
              展昭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白云瑞不由得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而展昭,却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泽琰……当日、你说……若是能出得冲霄……便一切……都依了我……”
              “可是……明明我们都……咳咳……出了那楼……你怎能……抛下我一个人……”
              “背信弃义……臭老鼠……”
              “……咳咳……还好、还好我知道……你待我……一如我……待你那般吧……”
              “……泽琰……泽琰……带我走吧……”
              白云瑞听着展昭略带喑哑的嗓音,遥远得快要模糊了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与子同袍……共子偕老……”
              “泽琰……玉堂……”
              怀里蓦地一重,低头看时,却见展昭已是醉倒睡去。
              白云瑞望向天幕。
              月色皎然,夜空深远。月下庭院中,两人的白衣交缠在一起,被纷纷坠落的桃花衬得更加洁净无瑕。
              世间再无白玉堂——这便是那人自襄阳之后始终一袭白衣的原因?
              您拿着他的刀,穿着他的衣服,照顾着他的儿子,喝着他最爱的酒,可是在期望他能活过来?
              此去经年,江湖已远。


              IP属地:北京12楼2013-07-16 10:55
              回复

                三人说笑了一晌,丁月华又拿成亲的种种打趣白云瑞,其间卢方、韩璋等人也进来看过。将近吉时,前堂来了管家请展昭入厅高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云瑞,自此后,你便是要自己成家立户了,”展昭抬手,轻轻抚了抚白云瑞的肩膀,“我叫忠伯在开封西街上寻了一处三进宅子作你和飞霞的新婚贺礼,回京后,你们便住过去吧。”
                白云瑞怔了怔:“昭叔,您不必……再者,这样一来,我便无法照顾昭叔您了。”
                一抹说不明的笑容爬上了展昭的嘴角,他轻轻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白云瑞慢慢皱起眉头,一旁丁月华见了,便安慰道:“云瑞,昭哥是好意,你也莫要多想。只是今日你大喜成亲,他不免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
                他低下头,看了看殷红的吉服,蓦地就想起了那染了斑驳血迹的薄绢,和展昭月下醉舞、踉跄长歌的情景。
                眼眶有些酸涩,想是自己低头太久了吧。
                “月华婶娘,昭叔他是不是——”
                “你可知道昭哥从前喜穿红蓝二色?”
                “……”
                丁月华看了看白云瑞欲言又止的脸,伸手为他翻好了领口处的一缕褶皱,淡淡地说:“云瑞,你向来聪慧,这点真是与你爹一般无二。可你要记住,有些事,心知即可,不必言明。”
                “吉时到——”
                白云瑞引着以红盖头遮颜的盖飞霞步入前厅,缓步行至中堂两把太师椅之前。
                人群喧腾,鞭炮齐鸣。
                “一拜天地——”
                喜帕相牵,两人对着厅堂外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人群有了一瞬间的寂静,继而又欢腾起来。
                白云瑞看着面前身着暗红镶白长袍、眉目含笑的展昭,和另一把太师椅上系着红花的“亡父白玉堂”“亡母白樊氏”灵位,突然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
                他的父亲不应该是英年早逝的锦毛鼠。
                他的父亲应该是与展昭比肩策马、天下同游的白玉堂。
                红巾一动,白云瑞与盖飞霞对着展昭与灵位深深鞠躬。
                “夫妻对拜——”
                俯下身子,一揖到地,白云瑞轻声对蒙着红盖头、此刻已经成为他妻子的盖飞霞低语:“阿霞,白云瑞此生定不负你。自此日起,白云瑞与你生死相随。”
                若是没有他,昭叔是不是就会没有顾忌地追随父亲而去?
                若是没有他,昭叔是不是就会不必为完成父亲的遗愿而隐忍多年?
                那年冲霄,血染铜网。世人皆道开封失了白护卫,江湖失了锦毛鼠。
                却无人知晓,展昭失了白玉堂。
                他看够了,也明白了。那种天人永隔、忧伤离居的苦痛辛酸,他白云瑞不想体会,也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品尝!
                “礼成——”
                执子之手,便是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此生再不放开。


                IP属地:北京14楼2013-07-16 10:58
                回复
                  ……好虐。


                  IP属地:四川16楼2013-07-16 10:59
                  回复

                    “来,咱们爷俩再喝一个。”展昭笑一笑,捏起酒壶,“所谓‘知子莫若父’,我虽非你爹,却也是看着你长这么大的,你在想什么,我岂能看不来?你的性子终究还是不同于你爹的。飞扬跳脱,潇洒自在,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辈子都没办法改。”
                    白云瑞停箸举杯:“……云瑞也自觉的确不及良子哥和芸生哥那样谨慎周密,只是想到什么就去做,因此……”
                    “公门负累,条规缧绁。云瑞,你的一身武功已近大成,若在这朝堂之中实是没能有多少用武之地。如此,你不必刻意忍耐,也不必一定要走你爹当年的路。”
                    酒落入白瓷杯中,溅起珠玉纷落,清香扑鼻。
                    “这梨花白,当真是好酒。可惜,少了那识酒的人,便是经年陈酿又如何有人品得出。”
                    嘴角轻轻勾起,眉峰稍展,眼眸里便浮上了回忆的神色。
                    “泽琰当年,唯爱女儿红与梨花白。昔年我也曾劝他,何苦定要入了官场……宦海暗流,淤泥陷人,年年岁岁岂不是要污了那一袭白衣?他只是笑。而我又如何不知他是舍了那笑马江湖的日子,只为了陪我。”
                    手执白杯,轻轻移转,屈指叩之,声泠然如玉。
                    “泽琰待我,当真是情深意重。我本当生死相随以报……”
                    白云瑞看着展昭的表情——无喜无悲,唯余追念时的温柔。
                    “若不是我……泽琰此时当是在遍游四方五岳,与你一家共享天伦吧。”
                    展昭没有说出口的话,白云瑞觉得自己隐约都懂。
                    爱之深,而悔之切。
                    “璟儿可好?”
                    “璟儿前日染了风寒,现今还有些夜咳。过两日等他好转了,我便带他到您这里来。”
                    又说了些家常,眼见掌上了灯,白云瑞便向展昭告辞回府。
                    成婚业已三年,盖飞霞早已退出了江湖不再过问盖家庄大小事宜,两人有一子名唤白璟。白云瑞心知自己的确不若徐良、艾虎等人,又听闻展昭一席话,便坚定了辞官的念头。正逢卢方传书,信中提及水产连年丰收、欲扩大陷空岛生意之事,白云瑞与白芸生、卢珍等相商,又向包大人禀明缘由,便择日跟随包大人上殿面圣,辞去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一职。
                    展昭得知白云瑞辞官之事时,只是一笑:“也好,陷空岛那边生意好做,你与飞霞、璟儿的过日子手头也阔绰一些。”
                    “是。金华白家那边也需打理,不然全凭堂嫂一人张罗,难免会出些疏漏。”
                    白云瑞见展昭并不多说什么,心下了然,于是向着义父撩袍跪下。
                    “昭叔,云瑞蒙您多年教导,此番辞官归乡后便不能时刻侍奉在您身旁。云瑞不孝——”
                    他俯身,额头贴上冰凉的地面。
                    “——云瑞只希望,自今往后,昭叔能活得更洒脱,不再为旧时伤情所困扰——”
                    再叩首。九月秋风沿着青石板低啸而过,庭中桃花树的叶子被卷起,复又吹散。
                    “——今云瑞已成家立业,昭叔……您,便换回了蓝衫吧……”
                    三叩首。有水自高处坠落尘埃,摔碎在地面上,溅成一朵花。
                    “——今后每逢年节,云瑞自当携飞霞与璟儿上京来拜望您。”
                    展昭双手托起白云瑞,含笑看着他,点点头:“好。昔年,我一直后悔引荐泽琰入了公门,此番你能平安辞官归去,我也就放心了。”
                    展昭的脸上几乎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但白云瑞却看到,他的鬓边,已是点点霜华。
                    如何不是呢。
                    冲霄已过十五载。当年的襄阳王府,也已随着赵珏的自尽而被当地百姓一把火烧成了瓦砾。
                    ——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


                    IP属地:北京19楼2013-07-16 11:01
                    回复
                      尼玛……今天起来本来高高兴兴的给你虐哭了……一会儿她们来叫我吃饭我怎么见人!


                      IP属地:四川21楼2013-07-16 11:02
                      收起回复

                        【7】
                        展昭死讯传来的时候,白云瑞正在峨眉山上处理上三门的事务。
                        辞官四五年,白云瑞先是帮着料理了金华白家和陷空岛的生意,后来又在师父夏侯仁去世之前承袭了上三门总门长之位,在江南武林里备受同道敬重。
                        那日他在堂前翻看文书,有弟子来报,说是徐良求见。白云瑞急忙出了事务厅迎上前去,却只见徐良双目红肿,隐隐有泪痕。
                        “良子哥,你这是——”
                        “云瑞……展叔,殁了。”
                        白云瑞只觉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茫。
                        他忽然回忆起幼时得知父亲死讯时,大概也是在此处——那时,徐三叔连夜带自己下山……
                        此去经年,恍若隔世。
                        “云瑞……云瑞,快随我回开封吧。”
                        白云瑞如同未闻。
                        他慢慢坐下来,坐在峨眉山清冷的石阶上,仰头遥望向天空。
                        碧空如洗,天抹微云。流回的白色与澄明的湛蓝相交相错,浑然天成,如此自然。
                        耳边,徐良还在哽咽着说:“听狄将军带的话……展叔临走之前说‘云瑞……桃花……刀剑’……”
                        庭前有黑羽的剪尾鸟儿飞落,偶尔又纵起,轻啼声啾啾作响。
                        白云瑞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师父——”一边有弟子担心地上来扶住他,而他只是摇摇头。
                        “蓝衫白衣两相聚……燕子飞回白玉堂。”
                        昭叔,如今,您可是见到了您想见的人?
                        爹爹,此时,您也终于等到了那袭蓝衣吧。
                        白云瑞闭上双眼复又睁开,缓缓站起身,对徐良点点头。
                        “走吧。”
                        皇佑元年秋,西夏大军进犯雁门关。大宋任将军狄青为主帅、三衙统兵展昭为先锋,率军二十万征西定边。两军交锋于雁门关外五十里,战数月。宋军粮草供应不足,展昭率五百亲随回路接应,不幸中西夏埋伏,死伤半数;展昭身中数箭,押回粮草,伤重不治而亡。此战宋军大胜,班师回京后官家论功行赏,擢狄青为枢密副使,追封展昭为一品将军加定远侯,着其旧部护送灵柩返乡。
                        同年十月,白云瑞自金华白家祖坟迁亡父白玉堂灵柩于峨眉山。


                        IP属地:北京22楼2013-07-16 11:03
                        回复
                          发完了……万把字儿的文写起来可真比同样字数的论文好些多了。
                          白云瑞这个人物我是真心挺赞同。
                          听书的时候听到他主动辞官,觉得此人真性情。
                          也许他是做到了展昭所没能做到的和展昭期待白玉堂能够做的吧。
                          便弃了官禄,天地江湖,可好?
                          与子同行。
                          本来是想取题目为《归舟》来着,但想想还是拿了自己闲来信笔的一阕《鹧鸪天》来贻笑大方。
                          再写就该是长词了……其实我最喜欢的词牌是“贺新郎”XD~
                          诸位,轻拍重拍随意~


                          IP属地:北京25楼2013-07-16 11:10
                          回复
                            蓝衫白衣两相聚……燕子飞回白玉堂……
                            虐死了虐死了……


                            27楼2013-07-16 11:15
                            收起回复
                              我去!怎么活生生抽走了两段!!


                              IP属地:北京28楼2013-07-16 11:1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