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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不好惹】作者:水煮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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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怕死的来开贴了


1楼2013-08-02 18:21回复
    花都狂少 09 擦肩而过
    云洛夭愣了片刻,回家?心里竟有一片温暖荡漾开来。
    “不走?”楚钰挑起眉,扬起漂亮的下巴,声线刻意的提高。
    云洛夭摇头,开始习惯他随时试探的口吻,或许是这里离她这具身体下葬的地方太近,他才如此赶着要离开,她抬眼尽量奶气的说道“梳洗好就来!”
    楚钰刚退出房门,云落夭就起身到铜镜前,装嫩装的她嘴巴都快抽筋了,凝视着这张陌生的小脸,有一瞬间的晃神,随意的梳洗了几下,便甩着小短腿就往门外走。
    天空,湛蓝如洗,云落夭环顾打量着一切,刺眼的美好!
    黑衣打扮的仆从们,十分整齐的站在两侧,颇有一阵威严气势,华贵奢侈的马车,就连拉车的马儿也似乎带着几分傲气,眼神中都闪着不羁。
    然而最为打眼的,却是那瑟缩在杜卓身后的孩子,他从一开始的惊恐,到时不时的伸出脑袋偷瞄一眼云洛夭,然后又快速的躲到杜卓身后!
    云洛夭眯起带着危险意味的眼,这不就是昨晚的鼻涕虫?她狠瞪了他一眼,那孩子便吓得再也不敢冒出脑袋,她的笑意便更浓!
    “修,躲在爹爹后面做什么,快出来见过主子和少主子。”杜卓低沉严肃的口气带着浓浓的父爱。
    杜昕修闻声,也依旧不肯从杜卓的身后走出来,反而躲得更严实了些,小嘴一撅一撅的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只有一堆让人难懂的呜咽。
    “主子,小儿不懂礼数,还请不要责怪。”没辙的杜卓只得向楚钰解释。
    楚钰斜睨了一眼那躲在杜卓身后几乎看不到的小身子,微微颔首以示无碍。
    而云洛夭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杜昕修,露出邪魅的坏笑。
    “呜呜……”杜昕修心里害怕,又哭了出来,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小孩,他竟然是少主子,可是少主子说过他要是再哭就要揪下他的舌头下酒的,想到这里,他哭的却更厉害了!
    “修,你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杜卓听见杜昕修的哭声,声音隐含怒意。
    可杜昕修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楚钰的眉峰紧紧的蹙起,杜卓见着心下大骇,慌忙转脸对杜昕修喝止道“修,不可再哭!”
    “不哭不哭了哈!”云落夭柔柔的说道,眼中有诡异的笑意,作势就要去为他擦掉眼泪。
    杜昕修慌忙往后退了两步,眼泪立马止住了,小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被少主子揪下舌头来,那双童真的眼,还泛着委屈的晶莹。
    “这孩子……还是少主子有法子!”杜卓笑盈盈的说道。
    云落夭也回以单纯无害的一笑,再对着杜昕修挤眉弄眼了几下,便紧跟着楚钰踏上了马车。马车内的装饰自是奢华,座椅皆以上好的绸缎铺裹,云落夭与楚钰就那么对坐着,寂静无语。
    路程似乎有些赶,再好的马车也颠簸的厉害,云落夭只能时不时的挪动一下位置来缓解不适,路边的嘈杂声都很悦耳,她想探头出去看看那久违的喧嚣,却意识到楚钰制止的目光,只能作罢!
    马车在出鄞城城门时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在车帘外小声禀报道“主子,凤家二公子的马车正要进城,让,是不让?”
    楚钰神色一凛,斜睨了一眼云落夭,才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凤家?”
    “是,鄞城凤家。”车帘外的仆从仔细回道。
    楚钰抿了抿唇,目光再次落到云落夭身上,嘴里幽幽说道“让。”
    云落夭诧异的看着楚钰,他眼中的深意,她读不懂,却大约觉得,这个凤家与自己也许有些关联?听那仆从的口气,楚钰是可以选择不让路的,如果真有不凡的身份,又岂会轻易让一个明摆着可以选择不让的凤家?
    车夫将马车往后退了一些,那迎面而来的华贵马车便急急的驶入了鄞城。
    耳边的马蹄声,车轱辘声呼啸而过,云落夭有那么几分想看看那个能令楚钰退让的人是什么模样!
    她掀开窗帘,却只能看见远远而去的马车,慢慢的在视线里变成一个小黑点……
    “小五,想看凤家二少爷?”楚钰扬了扬眉,淡淡的语气问的很是随意。
    云落夭回神过来望向楚钰,他深邃如潭的眼神中一闪而逝的莫名光泽,还是被她小心的捕捉到了,小脑袋轻点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道“想看看他怎么这么大排场!”
    楚钰半眯起眼,目光没有从云落夭的脸上移开半分,细微的观察着她小脸上的表情变化,浅浅一笑“凤家是鄞城之主,自然有排场,凤二少爷凤池熙时常在外‘玩乐’,美名远播,可是不少女子魂牵梦萦之人,此次应该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哦,那就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少爷嘛!”潜意识感觉不能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虽然楚钰笑的温润无害,说话却句句带刺,怕是十分不喜那凤家少爷,只懒懒的应了一声。
    楚钰微怔了片刻,凤五果然是患了什么失魂症,竟然对凤家的事并不上心,并且是那些与他关系尤为‘亲密’之人!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0楼2013-08-02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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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10 花都风情
      凤五不像外界传言的懦弱胆怯,生的倒是如凤家其他四位少爷一样精致,眉眼间似乎还带着几分邪气,那风华,让人不敢小视!
      不过,当楚钰指尖无意识的触及自己的唇畔,他不由得恶寒不已,凤五却依旧是那个好男风的歪胚子!
      几乎是没有停歇,马车就这样行驶了两日,吃什么喝什么都在马车上,偶尔停歇下来也不会久留一刻。
      云落夭没有问要去哪,她这个人很能随遇而安,但是此刻她的屁股都快被颠开了花,瘪了瘪嘴“爹爹,我屁股疼!”
      楚钰身子一僵,似乎回想起了某个画面,脸色不太好看!
      “爹爹,我屁股好疼!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云落夭不依不饶的说道。
      楚钰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好似他赤果果的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片刻迷茫之后,他便恢复泰然自若的模样,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柔声安慰道“就快到了。”
      那清浅的笑意柔和中略带疲惫,显然昨晚没有睡好,却丝毫不影响他优美高贵的姿态,反而因那疲惫的温柔让云落夭有一瞬真觉得他是她的爹爹,这个男人已成了精!
      “那爹爹帮小五揉揉!”说着云落夭便撅起屁股对着楚钰,小屁股还时不时的扭了两下。
      楚钰嘴角微微的抽搐,白皙的肤色染了几分红晕,有些反胃,别过脸去“不许胡闹!”
      云落夭暗自得意的笑笑,这可是楚钰第一次将羞恼、气愤甚至恶心写在了脸上,装什么狐狸呐!
      马车缓缓驶入北戎都城—花都,花都热闹非凡,各色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而花都又以花闻名,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花的香气,沿路卖花的女子,人比花娇,衣饰艳丽,更是花都一道特有的风景!
      云落夭的眼睛更是好奇的四处观望,这次,楚钰没有阻止的意思,她透过马车的窗户,注意到沿街卖花的不仅有女子,竟还有些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不乏长得玲珑可爱的孩子,手中捧着大束大束不知名花朵,花朵极大,形似牡丹,却又艳红似血,花瓣由浅递深到了边缘竟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那是什么花?”云落夭小手指着那些孩童手中的美的诡异的花朵,挑眉问起马车外骑马而行的杜卓。
      杜昕修闻声不自觉的往杜卓怀里钻了钻,杜卓慈爱的摸了摸杜昕修的小脑袋,回道“回少主子,那是……缠懜!”
      “缠懜?”云落夭喃喃自语道。
      在杜卓的悉心解释下,大约知道了此花的名头,花都的城西大街,尽是卖花女与卖花童,她们大多是家里贫寒,却又不愿去溯流河畔做青楼妓子,便到这里卖花为生。
      所卖的花,品种繁多,但最特别的要属缠懜,这种花,可以酿成清甜可口的上等佳酿,有催情的功效,一般人要买却不一定买得到,若是卖花童与卖花女愿意卖此花给你,那么就是愿意与你一夜缠绵,说白了,就是比青楼妓子高级一些的卖身,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估计那些卖花之人,都都是些苦命之人,否则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上,云落夭微微叹息,“那些年龄尚幼的小男孩,要卖给人还真作孽!”
      杜卓呆愣了片刻,少主子这番怜悯那些卖花童,莫非,少主子垂涎了那些卖花童的‘美色’?不自禁的一个寒颤,果然阴阳怪气的啊!大手将怀里的杜昕修护得更紧了些!
      云落夭细心的注意到了杜卓的表情变化,不由觉得可笑,就算他真是断袖,也绝不会对那鬼夜哭的鼻涕虫有兴趣!
      楚钰则端坐在车内一言不发,像一塑活冰雕,那深邃若一泓寒潭的美眸只消一眼,便能让人立地成冰,可他的嘴角却仍然是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牲畜无害。
      “吁。”马夫喝了一声,随着马儿的嘶啼,马车缓缓停下,云落夭也回过神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起身不疾不徐的跟着楚钰下了马车。
      “王爷,您回来了!”小厮慌忙上前迎接。而他身后更是站着两排整齐的侍卫,个个面无表情,冷酷得紧!
      这座府邸看起来华丽非凡,三米高的朱门之上,几个漆金大字龙飞凤舞“平疆王府”!
      云落夭的小脸上没有半丝惊诧,反倒觉得是理所当然,随着楚钰的脚步一起进了平疆王府。
      被安排住在王府的胤雪楼,每天的日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而他这个所谓王爷义子,好像除了王府中人,外界便无人知晓了。
      云落夭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梗,耷拉着小脑袋,百无聊奈的坐在小湖边上,手里的桂花糕咬半口就丢进湖里,那些冬日里藏匿在池底的锦鲤便抵不住诱惑游出湖面觅食。
      在这里已有五天了,她还是这个身体,莫非真是要这样过一辈子了?老实说,这里除了有阳光,其余还不如地府好玩,没人和她赌钱,偶尔楚钰会过来和她一起睡,估计是怕她那晚胡跑的事情再次出现,不过,整过一两次就没了兴趣。
      眼前晃过一道青色的小身影,云落夭立马来了精神,吐掉嘴里的草梗,蹭的站起身“诶,那个谁,你过来!”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楼2013-08-02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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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12 天外飞兔
        这老头也真是的,看一遍怎么就能学会呢?但此刻云落夭脑海里却蓦然的浮现他所舞的所有招式,居然一点不落,这种感觉很诡异!
        梅老邪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要找个好徒儿真是太难,可惜楚钰并不想学他的功夫,否则,楚钰是他最佳的人选,眼前这招人喜爱的小娃儿,也不过是个习武的庸才!
        “罢了,今日就学到这吧。”就在梅老邪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刻,云落夭竟鬼使神差的提起手中的小木剑,随着脑海中的动作舞动,剑随意动,每出一剑,干净利落,剑身狂舞,身姿偏飞,让人惊叹,一把小木剑也能有那样的风华!她浓长的睫毛下掩着眸光中的情绪,抬眼间,竟是锋芒万丈!
        剑招舞罢,云落夭疲惫的手竟无力再抓住那小小的木剑,木剑从她手中缓缓滑落在地,一阵轻响,腿根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
        梅老邪似被点穴一般没有动作,布满皱纹的脸上从呆愣到狂喜!虽然那些只是普通的剑招,但平常人是绝不可能只看一次就能学会,就算是自己,当年也用了半日时间!
        明明天资平庸,还有一副虚弱的身子,怎么会突然就成了武学奇才!梅老邪像捡着宝贝似得,对着云落夭的小脑袋是摸了又摸“好孩子,好孩子啊……”
        云落夭此刻却难受的抓狂,那种无法形容的痛楚还不如来一刀的好!但又没有力气推开梅老邪的手。
        看着云落夭的小脸有些惨白,翕动的小巧鼻尖也溢出了汗珠,梅老邪是真心疼,这可是他的宝贝徒儿,大约是刚才那些招式让这孩子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不过,只要‘他’有这个资质,这虚弱的身体是可慢慢调理的!
        “好孩子,回去歇着,以后每日都要到梅林来跟爷爷习武,可好?”梅老邪慈祥的笑着,轻轻的擦拭去了云落夭脸上的汗珠。
        这孩子能带给他多少惊喜,他很是期待!
        尤其想到那梅老佞老儿耀武扬威的样子,哼,如今梅老邪我也有个奇才徒儿了,而且长的那叫一个漂亮了得!到时倒要和他那漂亮的宝贝徒儿一较高下!
        云落夭疼的难受,完全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有些不耐的随意点了点头。
        梅老邪随手一拈,一朵嫣红的腊梅便在他的指尖缠绕,他细细的琢磨了一番云落夭的小脸,点在眉心似乎太女气了些,梅老佞的徒儿是点在了左边额头,思索了半晌,才指尖一点,那梅花便奇异的融入了云落夭的眼角!
        “嗨呀,这孩子长大定是妖孽,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子呐,哈哈……”梅老邪笑的爽朗无比,带着欢呼雀跃的心情离开了梅林。
        云落夭嘴角不停的抽搐,该死的古怪老头,没看见她都难受趴下了吗,居然笑得那么大声得就走了!
        杜昕修也诧异的看着那朵神奇的梅花,但瞬间就有些沮丧,师傅好像对少主子特别偏爱,师傅可从没有对他那么慈爱过,少主子也从没像刚才那样‘可爱’过,虽然刚才少主子舞剑真的好美好漂亮!
        他嘟囔着嘴,看着云落夭依旧倚在梅树边上没有动作,小心翼翼的说道“少……少主子……我……我先走了喔?”
        说着也不等云落夭答话便一溜烟的跑掉,生怕再被喊住,如今师傅走了,可不知道恶魔少主子要怎么吓他!
        而云落夭小手紧紧攥住腿,也没有心思去惹杜昕修了,在梅树下斜倚了许久,疼痛渐逝,她也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砰——”一声微弱响声划破平静的天际,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云落夭的小脑袋上!
        “什么鬼……”刚想破口大骂有人打扰了自己的清静,小手却抓住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她在自己的脑袋上左捏捏又揉揉,然后一把将那软绵绵给扯了下来!
        “兔子?”云落夭瞪大了眼,看着手里的白色小毛球,她望了望头顶,该不是从梅树上掉下来的吧?
        “兔子,你怎么爬到树上去的?”云落夭手指随意的挑弄了一下兔嘴。
        那兔子却半眯着眼,懒得搭理她!
        “呵,这么拽?我可不是喜欢兔子的善心人,回去把你烤来吃了算了!先挖肠子,再挖心子……”云落夭提着兔耳朵,慢条斯理的往胤雪楼走去。
        夜,凉如水。微雪。
        楚钰撑着白色油纸伞信步到了胤雪楼前,几乎每隔两日,他便会来这里,毕竟,那凤五总是给他琢磨不透的感觉,那逼真的失魂症若是真在作戏,那么对于一个十岁孩童来说是不是城府太深了些?如果不是,‘他’又为何要认他做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跑再了,到时他还不想惊动花都的人王府里有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
        点点落雪,沾不到他衣袂半分,雪白的狐貂毛裹着那修长翩然的身形,彷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姿,撑着伞踩着缤纷落雪,闲适的像在散步,醉人的黑眸中却是一片漠然,绝色的冷漠,缓步走上胤雪楼,没有敲门,只是轻轻的推开,看见床上的小身体,他心里的忧虑放下。
        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他走到床边,注意到‘他’眼角的那朵已经化作浅粉色泽的梅花,他神情微滞,那梅老邪竟会收‘他’作徒儿了?
        楚钰和衣躺在了云落夭的身旁,刻意的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还在睡梦中的云落夭,突然感觉背后有什么长长的东西在不停戳她,嗯,柔柔的触感不错,不过……她猛然的睁开眼,那东西该不会是……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楼2013-08-02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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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13 还没断奶
          云落夭小心翼翼的转脸,就看到一脸僵硬的楚钰,那修长而漂亮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
          云落夭眉眼微低,她的思想还真是有一点邪恶,再眨眨眼看着楚钰“爹爹?”
          楚钰一脸煞白,紧抿的薄唇微微动了动“那……是什么东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云落夭一路看下去,便看到傍晚捡回的那只兔子在楚钰平坦精壮的小腹拱了又拱,好不惬意!
          这兔子依旧半眯着眼,惬意的享受着楚钰的温度,都不知它是如何用那兔牙把楚钰腰间的束带给咬开的!
          然而这样的画面是何其的视觉盛宴,那个线条优美的胸膛又是何其的诱人,微白的胸膛还有紧绷的肌肉线条!
          云落夭黑白分明的眼中登时射出霍霍明亮的精光,口中却沉吟道“回禀爹爹,这是一只小兔子!”
          “兔……兔子?”楚钰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可以说,兔子是他的死穴,自从小时候被兔子咬过以后,他就一直对它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忌讳!
          云落夭余光瞄到了楚钰脸色的变化,嘴角勾起浅浅的坏笑,没有想到他竟会因为一只兔子而如此狭促,那张绝美的脸竟然平添了几分可爱!
          “是的爹爹,这确实是一只小兔子喔!白白的,还毛茸茸的喔!”
          楚钰的身体愈发僵硬,这无耻的兔子啊,却恢复了神色自若柔声说道“小五,兔子怎么能在床上与人一起睡,快把它拿下去吧!”
          他的声音虽然极力的保持镇静,却还是不难听出他对这个软绵绵的毛球有某种说不清的恐惧,云落夭眨眨眼“爹爹,这天气好冷,兔子会冻伤的!”
          楚钰尽力敛下怒意,身子像被束缚了一般不敢有动作“小五,既然你喜欢兔子,那你抱着它睡,可好?”
          云落夭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不行,它好喜欢爹爹呢!”
          楚钰眉角抽搐了几下,隐忍着不再言语,毕竟他忌讳兔子的事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任由那小毛球在他的小腹上无耻的轻薄!
          他的表情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但他不再言语云落夭便顿时觉得玩得索然无味,拎起兔子耳朵,在楚钰面前晃了晃“爹爹,你看,它是只可爱的正宗小白兔呐!”
          那兔子一双半眯的红眼睛,斜睨着楚钰,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
          “嗯,可爱。”楚钰嘴角抽了抽,那白森森的大兔牙哪点可爱!
          云落夭百无聊奈的吹了吹额前的碎发,随手将白兔揽在了怀里,继而随口说道“爹爹,我听说男子十来岁的时候就可以有通房丫鬟了吧?”
          一般来说,古代的男子都早成亲,虽然没有听说过北戎国是什么朝代,相信相差不大。
          “嗯。”楚钰应了一声,不懂‘他’为何话锋陡转,有此一问。
          “那为什么小五连爹爹的妻妾都没有见过?”这个疑问在心里盘旋了好几天了,毕竟楚钰也是二十出头的男子了。
          “不想,所以没有。”楚钰口气淡淡的,那些迷恋他容貌的女子,他不屑一顾,他所不愿,就算是皇兄也不会为难。
          “那爹爹不会还是……那个吧?”云落夭瞪大了眼,想笑又不敢笑。
          “……”楚钰抿了抿薄唇,却在‘他’淡淡的目光下有了一丝无所遁形的窘迫。
          “可是爹爹,小五听说闺房之事可了,小五可想要通房丫鬟呢!”云落夭敛起笑意,嘟嘴撒娇道。
          楚钰愣了片刻,眼眸扫过云落夭,眸中带着几分疑惑,云落夭的笑意也随之僵在脸上,大约懂了他为什么会觉得奇怪,知情识趣的小声嘟囔道“那要几个通房少年也成啊!”
          楚钰嘴角狂抽,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说出话来,直接侧过身,背对着‘他’比较好!
          云落夭邪邪一笑“爹爹,你别不理小五啊,你看,丫鬟或者少年,小五都觉得可以的,难道……爹爹要和小五在一起睡一辈子啊?”
          背对云落夭的那具颀长有型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该睡了,你还小。”
          云落夭还是不死心,她日子过的太闲真的不习惯,除了这个爹爹,真不知道可以玩什么“爹爹,其实呢……”
          在一晚的喋喋不休中,两人都不知道是如何入睡的了,清晨,楚钰就感觉很怪,但那怪异中又有些酥麻的舒服……
          他微微的睁开眼,就看见云落夭的小脑袋蹭在自己的胸膛上,更让他差点跳起来的是,她娇嫩的小嘴竟然紧紧含着他胸前的红果!
          云落夭却是舒眉展颜,一副享受的模样,嘴角不时的溢出闪亮的银丝,流淌在楚钰白皙紧绷的胸肌上,那粒诱人的嫣红被她咬的有些红肿,吸的一声,顺着那色泽妖娆的红果,她又吸回了那银亮的口水,砸吧了几下嘴,喉咙还呜咽的发出舒服的低吟。
          “唔!”突如其来的吸吮让楚钰僵硬的身体猛然的颤抖了两下,该死的,‘他’几岁了,还没断奶吗,好疼!
          不敢贸然的来开‘他’弄疼自己,楚钰试尽了办法才终于在挠‘他’痒的时刻抽身而起,起身的霎那,还带出那张柔嫩小嘴里的无数暧昧银丝。
          好脏,好看的眉间皱成川字形,十指也在不断的收紧!慌忙拿了根雪白的锦帕猛擦自己的胸膛,无法忍受那种脏和恶心,被一个小男孩当奶妈让他彻底的风中凌乱,随即不断的发出干呕的声音!
          手中的锦帕还在不停的擦拭身体,深邃的眼眸却危险的眯起,闪过了阴鸷的杀意!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楼2013-08-02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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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18 倔强小葡萄
            斗场上两个体形悬殊的人就那么混乱的打了起来,小葡萄的拳头对于猛虎而言无异于挠痒,猛虎顺势就将小葡萄整个扛在肩膀,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身上的伤太多,血分不清是从哪里涌出来的,那双泛紫的瞳孔沾上血腥的味道,有一种让人不寒而颤的危险!
            小葡萄已然奄奄一息,久久的站不起身,全场已经开始欢呼“打死他!”
            猛虎接受着大家的呐喊喝彩,眼中早已充斥满了激动的血红,他从不会留着对手的命!
            庄家瞄了一眼云落夭,笑道“公子,您何必为了鹤立鸡群图个新鲜就买压根没有胜算的小葡萄呢?”
            云落夭全然当做没有听到,依旧拈着小酥饼,懒懒的小口的品尝着。
            废话!谁也能看出那身形的差距绝不可能会是小葡萄赢,但赌坊绝不会做如此亏本的买卖,做这么个明显输赢的局让人下注,凭着这一点,那小葡萄就有戏,更何况,此刻她的角度正好能清楚的看到小葡萄的眼神,如此强的求生,她在地府没有见过,说明什么?说明地府也他妈的不敢收这样的!
            猛虎一步步的逼近小葡萄,他的眼神写满了兴奋,紧握的斗大拳头手指关节响得厉害,在众人的吆喝中,小葡萄竟缓缓的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站了起来!
            他要活下去,只有这一个信念,瘦小的身体扑上猛虎,一顿蛮力的狠打,嘴巴也向他身上的各个部位撕咬!
            猛虎吃痛的惨叫一声,双手想要拉开他,试图将他再次摔倒在地,却怎么也拉不开,他仿佛用尽了那小小身体里所有的力气,直到猛虎砰然倒地,他依旧挥动着胳膊,一拳一拳的招呼,小小的拳头渗出了血丝,紫色的眼眸染上了疯狂……
            猛虎死了。若不是有人去拉,那小葡萄依然不会住手!
            这一次,全场几乎都是哑然和哀叹,云落夭微勾起唇角,对着庄家眨了眨眼。
            庄家呆若木鸡,也不曾想小葡萄能打死猛虎,这件事无疑收益的是赌坊,莫非公子早就刻意如此安排?但他着实没看出那瘦弱的小葡萄有什么能耐啊!
            怀揣着赢回的银票回去,已经是傍晚时分,天也下起了连绵的秋雨,杜昕修一手抱着色色,一手以衣袖护着云落夭尽量防止‘他’被淋湿,嘴里却没好气的说道“都说快些回了,少主子硬是不听,还要去买糖葫芦吃,现在可好,下雨了!”
            云落夭一口咬住一颗冰糖葫芦,忿忿的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看见已然全身湿透的杜昕修后又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杜昕修心跳骤停了半秒,刚才少主子好像把冰糖葫芦当他在咬,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街角屋檐下,那瘦小的人儿正双手抱着一个白面馒头,津津有味的啃着,脸上的血迹顺着脸颊滴落在馒头上,开出一朵朵甜腥的花。
            云落夭的脚步顿住,看向那蹲在屋檐下避雨的小葡萄,小葡萄亦正好抬起了葡萄紫的美眸,紧紧的注视着她。
            或许是因为小葡萄的脸太脏,更显得那双眼颜色分明,浓密的羽睫下,那深邃的紫有种让人动容的渴望,他的视线向下,直直的盯着云落夭手里的冰糖葫芦。
            云落夭皱了皱眉,这样的眼神让她竟有一种罪恶感,可是,她是真的没打算分给他吃,她的同情心,不多。
            有点心痛,云落夭心一横,暂时将肉痛搁在了一边,半晌才伸手将冰糖葫芦递给他“喏,给你。”
            紫色的瞳眸闪烁了一下,却并没有理云落夭,低下头继续啃着手中的馒头。
            云落夭挑起好看的眉,这个小葡萄似乎十分不屑她的‘施舍’,但刚才他的眼神明明透着赤果果的渴望,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冰糖葫芦是刚才买你赢得的钱买的,当作是分红给你。”
            小葡萄的动作停滞了一刹,伸手接过冰糖葫芦,毫不客气的吃起来,他的眼神终于变得像个孩子……
            云落夭的眉毛再次的纠结在了一起,没有人告诉这个小屁孩拿人东西是要说谢谢的吗?他倒是真当他的酬劳一般理所当然了!
            “我们走罢。”云落夭对着杜昕修说道。
            杜昕修早就已经想走了,袖袂小心翼翼的遮好云落夭,忧心忡忡的说道“少主子,雨越下越大,时候也不早了,万一回去被主子发现,可不知道要怎么办……”
            雨水不可避免的淋湿了云落夭,水珠顺着发丝流到脸上,冷的她直得瑟“爹爹就算要来胤雪楼,也是入夜时分了,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不会有事,别瞎操心。”
            主仆二人刚走了几步,就被叫住。
            那双极美的葡萄紫色微微闪烁,两只小手紧紧攥住裤子,咬咬唇才开口说道“你…………明天会再来吧。”
            云落夭愣了片刻,她还以为他是哑巴呢,不过这句话怎么听也是一句肯定句,她挑眉“你希望我来?”
            小葡萄不再言语,眼神转到手中的冰糖葫芦,然后又坐回屋檐下,埋头继续吃。
            “我明天,会来。”原来他是惦记着“分红”,不过他好像完全不觉得是自己发了善心,反而是他帮她赚了钱似地拽呢?
            一旁的杜昕修有些急了,本来私自出府就够危险了,还要去那样血腥的场合,可深知自己说了也等于白说,只能生着闷气。
            两人悄然的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晚了,拐到胤雪楼,看见一片漆黑的阁楼,各自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安全了,云落夭便让杜昕修自己先回去,她也自个上楼准备换身干爽的衣物。
            摸着黑点燃了油灯,罩上绣花绢丝灯罩,就要脱下湿漉漉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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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19 就是这个味儿!
              “回来了?”低沉却醉人的嗓音溢出,听似温润而又无害。
              云落夭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将褪到肩膀的衣物又拉了回去,看着眼前美得不真实的男人,脸上立马堆起无辜的笑意“爹爹你,怎么来了?”
              “去哪了?”楚钰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问道,俊脸平静,眼神却有寂静的危险,时间在他的眼底沉淀,糅合成笔墨不及的魅惑。
              “呵呵,我……我……阿嘁,阿嘁!”云落夭无辜兮兮的看着楚钰,企图勾起他这近一年来培养的‘父爱’,却不料连打了两个喷嚏。
              楚钰微微凝眉,沉声道“去把衣服先换了。”
              如获大赦,云落夭赶紧抱起干爽的衣物便跑到一旁的空屋子里去换,这间空屋子很小,主要用来堆放杂物,黑漆漆的,云落夭磕磕绊绊了好几次,没办法,因为身体貌似有了一点点发育的苗头,胸前松松的裹着白布,总不能当着楚钰换。
              换好衣物,云落夭才蹑蹑缩缩的回了房间,对着楚钰讪讪一笑,紧接着又是一阵喷嚏。
              楚钰剑眉皱得更紧,厉声道“小全子,照顾少主子。”
              房间里就凭空多出了一个人来,云落夭有些怄气,她没有感觉到有人,她的功夫看来还没有小全子的好,该死的梅老邪,还说自己多厉害,她倒要去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见‘他’不停的打喷嚏,楚钰也不再急着追问,转身也就离开了胤雪楼。
              云落夭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也不管小全子还在房间里,头晕晕的倒向床,原以为经过这近一年的时间已经将这个身体调理的七七八八了,没想到淋点雨也会难受。
              “少主子?”小全子低低的唤了一声,看来是睡着了。
              “唔……”云落夭痛苦的嘤咛一声,小全子便疑惑的走到床边,伸手向云落夭的额头探去“哎呀!”
              被灼伤般的慌忙收回手,心道不好,少主子这可是感染了风寒,正在发烧啊,得马上去向王爷禀报!
              然而云落夭紧闭的眼虽然一直未曾掀开,梦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依旧是阴森的黑暗,那双幽绿的眼骇人的闪烁在浓黑的夜色里,云落夭却欣喜万分“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黑蛇想起她在自己身上‘温柔’的啃咬舔舐,眼神微变,半分尴尬的温柔问道“怎么你……想我……”
              “你快说,你怎么伤我的,我怎么隔三差五的就觉得不舒服?”还没等黑蛇说完,云落夭便危险开口打断到。
              黑蛇口气也瞬间变得不善“老子伤你?老子的东西你倒是还来!”
              “你老是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他妈什么时候拿了你这畜生什劳子东西了?”云落夭有些火大,压根就不认识它,何来拿了它东西一说,还敢如此口气狂妄!
              “老子的护心鳞!那日在地府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撞上老子,把老子的护心鳞给卷走了,老子想取回,却不想你这个女人居然逃到这里来了!”黑蛇恼怒不已,该死的,这个女人口无遮拦,向来无波澜的情绪似乎轻易的就能被她搅乱!
              云落夭凝眉,这么说起来那腿根处的黑色流光会不会是这臭蛇口中所说的护心鳞?被自己的魂给带上这个身体了?她却丝毫没有愧疚的扬起下巴,冷哼道“我也不稀罕你那什么护心鳞,要怎么还给你,你说!”
              “额……”黑蛇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怎么拿走护心鳞,它也不知道啊!
              “诶,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拿走啊?”云落夭不耐烦的问道。
              “废话!老子……怎么会不知道,你……你且让老子先看看护心鳞在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个该死的女人面前承认自己不知道,蛇脸也倨傲的扬起,不屑的说道。
              云落夭猛然一惊,那道黑色流光出现在自己的腿根处,虽说对方是条臭蛇,但是声音却是个雄性动物,摇摇头,还是算了“你……你只管说怎么拿给你,咳咳……目前为止,我还没找到那东西在我身上什么地方。”
              “嗯?”黑蛇突然弯下蛇身,将脸紧紧的贴在云落夭的小脸前,幽绿的蛇眸打量着她的身体,幽幽道“那老子来找!”
              蛇脸轻嗅了嗅云落夭的小脸,继而转到脖子,淡淡的香,竟会让它的心跳变得不规则,莫非失去护心鳞后灵力削弱了,竟会感觉有些发烧?
              “你干嘛!发骚啊?”云落夭察觉它奇怪的举动,手在不断的收紧,迅速往后退了两步。
              黑蛇被那低吼蒙了,发烧?恩,它确实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发烧,但她犯得着吼那么大声嘛!真该死!“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拿了老子的护心鳞,老子才会莫名其妙的发烧,老子就是闻闻你身上哪里有老子护心鳞的味道!”
              失了护心鳞还会莫名其妙的发骚,云落夭服了,再者它说闻闻?她嘴角抽了抽,看着再次逼近的黑蛇,毫不考虑的一拳头打向它的眼睛,不耐的说道“闻个屁,看、看、看,给你看!”
              话间,她随手将裤管撩起到腿根的位置,纤细的腿一抬,漫不经心的说道“行了吧,怎么弄下来你说?”
              黑蛇还在吃痛,这个女人竟敢打它的脸!但闻到那熟悉的灵力味道,蛇脸再次向她靠近,左闻闻右嗅嗅,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喜悦“就是这个味儿!”
              “你属狗啊?”云落夭眼角狂抽,不可理喻这条脑残蛇。
              然而黑蛇却微眯起幽绿的美眸,脑袋微微的往她的腿间挪了挪,有种很特殊的淡香,竟会让它心尖有种莫名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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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20 人有三急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落夭抡起拳头就再次狠揍了黑蛇的另一只眼睛!
                “呃!”黑蛇吃痛闷哼,该死的她,它那张倾国倾城的美脸就这么被她打了两次!
                真是,有够自恋的。
                “墨迹什么,能拿的出来就拿,拿不出来就滚!”云落夭眯起眼,将自己纤细白皙的手翻看了一遍,确定没被那臭蛇的皮给弄伤,再轻吹了吹,再慢悠悠的说道“对了,地府没人知道我投错胎了吗?”
                黑蛇简直暴怒,她居然还担心自己的手,明明是它被打了眼睛,若不是还没修出真身,只能出现在梦中,它一定亲手捏死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行,就算修出个半身它也要捏死她!低吼道“谁管你投哪儿去了!”
                “你他妈的声音小点会死啊,顶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大黑脸了不起!”云落夭对它这种态度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这一句话却竟因为太激动而脱口而出,却传到了早已在床前唤了她无数次的楚钰耳里,他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几下。
                “王……王爷,少主子定是烧糊涂了,绝不是说王爷声大脸黑!”小全子慌忙解释道。
                这么一解释,却反而让楚钰更气结了,他手轻一挥“你下去罢,去看看厨房将药煎好没。”
                “是。”小全子恭敬的躬身,往后退下。
                楚钰将云落夭的被子往上拢了拢,一年了,凤家都没有动静,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凤五死了?修长白皙的指尖滑过那张红通通的小脸,他的眉不自觉的皱起,还真不是一般的烫。
                “王爷,药来了。”小全子丝毫不敢马虎的端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楚钰随手将汤药端过,一手将云落夭扶起,送至‘他’的唇边,软语哄道“小五,来,把药喝了。”
                那浓稠的汤药味让云落夭有些恶心,紧闭的双眼微微的动了动,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只是将脑袋偏向一边。
                楚钰有些不耐,却依旧好脾气的哄道“乖,喝了药就不会难受了。”
                声音依旧是微凉的,毫无波澜,却有一丝特别的难以察觉的温柔,让小全子都误以为自己耳朵失灵了,听错了!
                云落夭迷迷糊糊中依旧摇晃着脑袋抵死不从,都是这难闻的汤药,弄的她还没好好教训一顿那黑蛇就给反胃醒了。
                楚钰端着药碗的手开始收紧,挑眉道“真不喝?”
                他的耐心真的不多,现在几乎也到了极限,如玉的手指攥紧‘他’的下巴,直接就那么将汤药灌了进去!
                “咳咳……”云落夭呛得难受,苦涩的味道更是让她眉头直皱。
                楚钰随手指尖一挑,将顺着‘他’唇角流淌下的药汁送回了‘他’的嘴里,却不想‘他’竟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那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微凉,缓解了一些汤药的苦涩,云落夭贪婪的再吮吸了几口。
                那柔嫩的小舌让楚钰浑身一僵,突地抽出指尖,却似见惯不惊一般表情淡定,顺手拿出锦帕猛擦了几下,递给一旁的小全子冷声道“扔了!”
                “啊?是……”小全子愣了愣,王爷的眼神竟然没有半点杀意,对于有洁癖的他的来说简直是奇迹!继而赶紧接过锦帕,往门外走去,刚走到胤雪楼外,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杜昕修,小全子诧异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我听说少主子感染风寒了,少主子怎么样了?”杜昕修心急的问道,他本是抱着色色来还给少主子,却听说少主子感染了风寒。
                “刚才王爷已经喂过少主子药了,对了,少主子今天去哪了你知道吗?”小全子刻意的拉长了尾音,斜眼瞄着杜昕修手中的白兔,不用想也知道杜昕修跟少主子是一块出去的。
                杜昕修脸色微变,结巴道“不……不知道,我……怎会知道!”见者小全子手中的锦帕,慌忙转移话题道“这是什么?”
                “哦,王爷用过的锦帕,叫我去丢掉。”小全子倒是利索的回答道。
                杜昕修伸手从小全子手中夺过锦帕,仔细看了看,喃喃道“挺好的锦帕啊,跟新的一样,就要丢了?”
                小全子将锦帕扯过来,神秘兮兮的小声嘀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的洁癖,刚才王爷给少主子喂药,少主子就那么一个突然的去咬王爷的手!”
                说着,小全子还绘声绘色的作势拿着杜昕修的手准备一口咬下去,杜昕修慌忙缩回手,小全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副谁稀罕的样子,再说道“王爷用这锦帕擦了手,大约是觉得脏,这不,就要扔了。”
                杜昕修嘴角狂抽,少主子怎么病了还咬人呢!却更担忧的问道“少主子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王爷竟然只是叫我扔了锦帕,莫不是王爷的洁癖轻微些了?诶,我说你也甭守在这了,今天少主子私自出府的事王爷还没追究,你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办吧!”小全子好心的劝道,一边走还一边叹息“哎,还是块上好的锦帕,洗洗还能用呢……”
                胤雪楼内,楚钰也准备起身离去,刚站起身,却蓦然发现手不知何时已被云落夭的小手紧紧的抓住!
                他轻挑起眉,试图将手拉出,然而云落夭虽昏昏沉沉,小手却依旧死死的攥着他的手,毫不松懈,他无奈的抿抿唇,‘他’的力气倒是不小!
                无奈下,他只得坐在床边陪着‘他’,朦朦胧胧中,云落夭向那温暖自动依偎了过去……
                “嗯……”云落夭梦呓一声,惊醒了坐在床边浅睡的楚钰。
                “尿尿……”云落夭迷迷糊糊的呢喃道。
                楚钰揉了揉眉心,这样坐着睡着实在不太舒服,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的沙哑“怎么了?”
                “尿尿……尿尿……”云落夭高烧迷糊了,竟然如同三岁孩童般呢喃起来,好看的眉皱在了一起,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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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22 古怪狂佞
                  云落夭皱眉,她现在身体很虚弱,这样被抓起来有些难受,却是懒得动动唇,开口都嫌费力气!
                  “少主子,热腾腾的水晶包来了……啊!梅师傅,你怎么这样抓着少主子啊,他身子可还未痊愈啊!”小全子慌忙搁下手中的餐盘,急道。
                  梅老邪一愣,瞧他差点忘了娃儿大病未愈了!赶紧放下云落夭,将她的衣服理了理,讪笑道“好孩子,爷爷忘了你身子不好了,爷爷给你输些内力,让你快些好起来!”
                  说着,大手便贴于云落夭的背部,凝息准备输入些内力,刚提气就被猛然震开了半米!
                  眼神中写着不可思议的狐疑,梅老邪顺了顺气息,诧异道“娃儿,你体内怎么有如此强劲的气流!”
                  云落夭眉心皱起,难道是那护心鳞的作用?梅老邪会不会知道这东西在她身上会有怎样的后果?满脸无辜道“爷爷,什么气流小五不知,难道……有人要害小五吗?”
                  “这……爷爷行走江湖几十年,各家内力了然于心,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狂佞的真气,就是不知它到底有益有害,小五娃儿,你果真不知这股真气从何而来?”梅老邪心里不禁捏一把冷汗,他不过刚提了一点气输进娃儿的体内,就被反震,如果为‘他’再多过一些气进去被那真气排斥,他岂不是要吐血内伤?
                  “小五真不知。”云落夭眨眨眼,告诉他实在也没什么用。
                  “少主子,你们先别聊了,快些吃了东西好好休息,方才少主子不还饿得难受嘛!”小全子将餐盘里的膳食在桌上一道道摆好。
                  用过膳食,云落夭便晕乎乎的睡去,就这样好几日才基本复原。
                  云落夭懒懒的倚在床头,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要面对楚钰对那日出府的追问了,眯眼斜睨了一眼几乎天天上门的梅老邪和杜昕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爷爷,小五好无聊,爷爷带小五出府去吧。”
                  闻言杜昕修心里一惊,忙道“少主子,这可不能再出去了,你现在身子好些了,王爷怕是快要传你去给个说法了,要不是王爷不知道我跟少主子是一同出府,恐怕我前几日就被叫去问话了!”
                  云落夭冷眼看着杜昕修,却幽幽道“爷爷是武林中的老前辈,哪怕是爹爹也要给三分颜面,若是爷爷要将我带出府,爹爹自然不会责怪。”
                  梅老邪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摸了摸下巴笑道“那是自然,老夫说要带娃儿出去,难不成楚钰还敢不买账!”
                  “师傅,您要是带少主子出去了,王爷要是怪罪下来,那可就……”
                  “难道我梅老邪带徒儿出去走走也要看楚钰的脸色?”笑意敛去,梅老邪眉眼中带着冷意。
                  杜昕修立马噤声,垂头不再说话,这少主子真是能搅和事儿!
                  杜昕修被安排在胤雪楼守着,梅老邪带着云落夭大方自然的出府,王府里除了楚钰,没人敢逆他的意思,毕竟,他曾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恶人!
                  却在到达王府门口时,被身着盔甲的杜卓栏了下来,杜卓垂眸看了看云落夭,再将视线停在梅老邪的脸上,口气恭敬却不卑不亢“梅师傅,王爷吩咐,少主子不能出府!”
                  说到底,对楚钰还是有几分忌讳的,梅老邪斜看了一眼一旁的云落夭,只见‘他’小脸无澜,白皙的手柔柔的顺着色色的白毛,模样比那只懒兔更要慵懒上几分,吸了口气,眼神闪过一抹极快的凌厉,微怒道“老夫要带徒儿出府,楚钰敢不允?你给老夫让开,否则可休怪老夫无情!”
                  杜卓面色凝滞,自己的功力断不能与梅老邪抗衡,王爷也曾说,梅老邪此人甚邪气,能避则避,恰逢王爷今日不在府中,他皱起眉“梅师傅,还请不要为难杜卓!”
                  “什么为难,若是楚钰敢降罪于你,自有老夫顶着!”梅老邪将字咬得极重,伸手拉过云落夭,道“娃儿,跟爷爷走!”
                  看着远去的一老一小,杜卓想拦着,却又深知拦不住,既然梅老邪说扛着,那他也只能作罢!
                  花都大街上热闹非凡,来往客商不断,梅老邪似老顽童一般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拿着个小糖人爱不释手,转眼却发现云落夭已往另一边走去,他舔了口糖人,再小心翼翼揣好,才跑了上去“娃儿,你这是往哪走啊!”
                  云落夭淡淡道“德顺赌坊。”
                  梅老邪挑了挑眉,这娃儿啥时候爱上赌钱了?瞬间又回过神来,原来娃儿不是想跟他出来转悠,是早有预谋啊!
                  德顺赌坊依旧是人流不息,吆喝声唏嘘声糅合在一起,热闹而嘈杂,云落夭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凝了一眼手中的冰糖葫芦,也许小葡萄已然忘了那个约定,但那紫眸中不符年纪的坚韧让她不想有所亏欠!
                  抬脚踏进赌坊,便直接走到那水晶珠帘前“本公子要见小葡萄一面。”
                  “咳咳……”
                  “公子,茶。”里面的人似乎在为那咳嗽的虚弱公子奉茶,继而一阵低沉冷漠的嗓音传来“小葡萄昨天已经离开了,公子请自便!”
                  云落夭微眯起眼,没等她开口一旁还在滋滋有味舔着糖人的梅老邪早已停下了动作,凝眉讥笑道“好大的口气!”
                  里面的人似乎也愠怒了“似乎有人不识字,还没听说过找人的来赌坊的,请自便!”
                  咣——
                  梅老邪怒扯下那珠帘,水晶珠子便缓缓的散落了满地,赌坊中的嘈杂之声也随之瞬间哑然了半秒,只见梅老邪浑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冷意,甚至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流在他周身萦绕!
                  直觉敏锐的感觉到有闹事的了,赌徒们片刻内就仓皇的逃去了许多。
                  随着那珠帘的滑落,里面的景象也清晰了起来,水晶珠子还在颗颗坠落,滴答滴答。里面的黑衣冷面男子早已手握住腰间的长剑,肃杀之意,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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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先加精,这个是必须滴………忘却千般虚名 求一世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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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27 把它做大
                      “左少爷死因可是中毒?”云落夭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难不成就是这个唐秋的酸梅汤出了问题。
                      “不是的,仵作说左少爷是死于背部的致命一刀,云公子可是怀疑唐秋在酸梅汤里做了手脚?那唐秋是花都独家的冰镇酸梅汤,许多富家公子都爱让他时不时送些来,左少爷怕是知道要洛儿回来有些时辰,便叫他来罢了,仵作说左少爷是当场死亡,老身却是刚赶出门的时候就碰见了唐秋,要是他杀怎会是这么个时间,那个死亡时间确实只有……只有洛儿在场。”见云落夭虽然年纪小,思维却有条不紊,余大妈竟一扫刚开始的质疑,不自觉的说开了,可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愈发低不可闻。
                      云落夭紧紧的皱眉,看向景陌洛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怀疑,景陌洛急着摆手解释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娃儿,这都快黄昏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你管这些事,不怕你爹爹知道了不高兴?”梅老邪催促道,听刚才余大妈所言,这凶手分明就是小葡萄啊!
                      “有爷爷在,爹爹不会不高兴,不过……”云落夭伸手玩弄着梅老邪的白发,话锋一转“爹爹倒是怪小五上次私自出府,怕是要罚小五闭门思过,恐怕连跟爷爷习武的时间也没了,要是爷爷愿意帮小五顶下来,或许……”
                      “哼,他敢让娃儿不跟我习武!娃儿,你放心,爷爷必定让他不追究!”梅老邪精神抖撒,扬起脸,拍胸保证道。
                      云落夭眉眼俱笑,带着得逞的意味,这时,怯生生的声音却响起“云……云公子不帮我了吗?”
                      云落夭转眼挑眉看着他清澈紫眸中的迫切,眉心又不期然的蹙起,怎么就是见不得他这幅模样!
                      “距案发有多少时日了,那尸体恐怕早也埋了,本公子想帮也帮不了。”云落夭风轻云淡的说道,实则是嫌麻烦。
                      “没有的!现在虽然离案发已经三日有余了,但左世杰还没有下葬,要……要抓了我回去才下葬的。”景陌洛忽闪着大眼,两只手也紧张的绞来绞去。
                      不想看他那种眼神,真怀疑徒手打死猛虎的那个小葡萄还是眼前这个小男人吗。他那时的疯狂嗜血,说不定这个凶手真是他,不再多想,她拉着梅老邪便离开了,幽幽的扔下一句“明日见吧。”
                      刚回到王府,胤雪楼下便早已伫着一抹翩然修长的身影,依旧是上好的黑色流云袍,银色绣线绣着古典的纹路压边,深邃漂亮如黑曜石的眼淡淡的瞥了一眼云落夭,云落夭顿时觉得温度骤降,讪讪一笑“爹爹……”
                      “楚钰,你别罚小娃儿,都是老夫带‘他’出去的,这么点大的娃儿,成日关在这王府里,还不闷出个病来,你看娃儿这虚弱的身子,真是可怜……”梅老邪豪气干云的说道。
                      楚钰眸倏眯,想到她是女子,脸色又变,凤家是忘了那个不成文的约定,还是有意欺君犯上?
                      眸光不期然的瞄向了她平坦的前胸,俊眉皱得更紧了些,真是身子虚弱了?幽幽吐出两个字“去吧。”
                      云落夭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楚钰,不过他不追究就好,她慌忙就几下上了胤雪楼,梅老邪看着跑的飞快的‘他’,摇头叹息,真是一点没有感恩之心啊!
                      楚钰悠然离开,竟晃到了厨房,厨房里的下人们还在忙活着晚上的膳食,阵阵香味引人口水四溢。
                      不知是谁注意到了楚钰的到来,忙喊了声“王爷日安!”
                      其余的下人闻声便也慌忙停下手中的事,恭敬道“王爷日安!”
                      楚钰微微颔首,沉声道“今晚给少主子准备了什么?”
                      一名身材丰腴的厨娘连忙福身道“回王爷的话,少主子一向爱吃奴才做的水晶包,今晚也是准备了水晶包等膳食。”
                      楚钰斜睨了一眼一旁桌上的小小水晶包,色泽剔透,能隐隐看到内里红红绿绿的馅料,确实令人食指大动“以后把水晶包做大一些。少主子在长身体,本王看她身子好像缺营养。”
                      “这……是!”张婶有些诧异,这水晶包不就是该做精致小巧些吗?
                      “行了,都做事吧。”楚钰冷然挥手,只是那双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胤雪楼里,云落夭竟小脸发白,额头也渗出豆大的汗珠,小手捂着腹部,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血管、神经都扭成了一团,又像身体里的气体都聚集到了这里,似乎马上就要胀开!
                      身下湿润的触感让她极不舒服,随手一摸,差点吓个半死,满手的血淋淋!她的思维在停顿运转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这是来葵水了,好吧,她忘了有这回事了!
                      “少主子,晚膳来了!”杜昕修在门外唤道。
                      云落夭皱眉,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好,才虚弱的说道“进来吧。”
                      杜昕修一进门,就将膳食摆好,嘴里还喃喃念着“少主子,你不要仗着有师傅撑腰就可以随意出府,主子的性情可是不会真碍于师傅的脸面的,不过还好,今日主子关心起少主子的身体,特意吩咐张婶给少主子做了大个儿的水晶包呢!”
                      说着,杜昕修还咽了几口口水,云落夭轻抬眼望了眼桌上的水晶包,差点没顺过气儿,丫的,有这么大的水晶包吗!
                      “嘿嘿,今天张婶真是码足了劲儿做出这水晶包呢,真大!”杜昕修口水滋滋的赞叹道。
                      云落夭眼角抽了抽,才气若游丝的说道“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杜昕修眼里闪着疑惑“少主子,你怎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染上风寒了?”
                      “我只是吃坏了肚子,你再不走,就留下来陪我睡觉!”云落夭脸色更白了,却卯足力气低吼道。
                      尾音还没落下,那边砰的一声杜昕修就跑得远远的了。
                      云落夭叹息一声,饭她是吃不下了,只能指望着早点睡着不要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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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28 夜探陵墓
                        看着小脸煞白的云落夭,黑蛇扭动着身体游移而来,蛇脸轻嗅了嗅,便质问道“怎么老子的护心鳞一股子血腥味!”
                        云落夭唇角抖了抖,心里简直气得呕血,却又实在没有心情与精力跟它斗嘴!
                        黑色幽绿的眸微眯起,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今天的她这般不对劲,看起来好像还很痛苦,受伤了?伤在腿间了?它再次想探头过去确认那股血腥的味道……
                        云落夭一个艰难的翻身,眯眼狠瞪着它,冷意潺潺!黑蛇怔然,这个死女人,好心帮她检查下‘伤口’还一副吓人样!但见她小脸苍白,它微微凝了凝神,蛇嘴对着云落夭的小脸张开。
                        蛇嘴张开的模样实在十分骇人,口中却缓缓吐出一团黑雾般的气体,带着点点的亮粉般的微光,美丽柔和,渐渐进入了云落夭的鼻息。
                        云落夭顿时感觉被一股暖暖的气息包裹着,温暖又安心,疼痛似乎也已不再,缓缓的阖眼,竟安然睡去……
                        幽绿的眸中闪过不曾见过的温和情绪,但那刹那的温和眨眼便消失,幽绿的色泽依旧残酷如地狱鬼火般,它晃动着柔软的身体,离开她的梦……
                        翌日,云落夭幽幽转醒时,只感觉身体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还很舒坦,找了柔软的布料自己整理了下,才推门而出去找梅老邪准备出府去。
                        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杜昕修,杜昕修皱眉道“少主子,你肯定又想着出府了,你怎么就不消停呢,外面那么复杂,你出去多危险!”
                        虽然少主子真是个恶魔,但‘他’实在长的像个琉璃娃娃一般,让杜昕修自然而然有一种哥哥保护‘弟弟’的责任!
                        云落夭有些不耐,这小破孩随时都跟老头一样唠叨,她懒懒说道“鼻涕修,你要么跟本公子出府去,要么就老实在府里待着。”
                        杜昕修一愣,本来还想劝说几句,见云落夭如风的离开,他便想也不想的急急赶了上去。
                        几人都坐在小葡萄的家里,桌上还有画出的尸体痕迹,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除了这些,整个房间也没什么线索可言。
                        杜昕修瑟缩着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这里怎么说也死过人,他难免有些害怕。
                        梅老邪倒是无所事事的抱着色色,一手还拿着冰糖葫芦啃着。
                        “云……云公子,我们何时去看左世杰的尸体呢?”景陌洛见大家都沉默,才有些等不及的开口问道。
                        “他是左丞相的侄子,能让我们想看尸体就看尸体吗?当然得等到晚上!”云落夭没好气的说道,摊上这事也算她多管闲事了。
                        “晚……晚上?!”杜昕修重复道,大晚上的去看尸体,也太可怕了!
                        见所有人都没有反应,杜昕修闷闷的在角落里独自担忧,实在是闲不住,便往景陌洛身旁挪了挪。
                        看着那张白皙的小俊脸,杜昕修心里不舒服了一把,怎么他就能生那么好看呢,接着神秘兮兮的小声嘀咕道“景公子,你可要小心喔,我们家少主子好男风的,‘他’肯定是见你长得好看才帮你,告诉你喔,我家少主子可不是个热心肠!”
                        景陌洛睁大亮晶晶的葡萄紫眼睛,水嫩的小嘴微张,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听说‘他’想要自己了,却也吓得不轻。
                        见他这模样,杜昕修都觉得愧疚了,怎么能吓到这样可爱的少年,依旧摆出了一副大哥哥的架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怕不怕,少主子虽然阴阳怪气的,但也不是坏人,应该……不会勉强你的!”
                        应该吧……杜昕修心里祈祷着,他也拿不准!
                        景陌洛回想起被‘他’戏耍的情景,小脸红彤彤的,抿了抿粉嫩的薄唇,偷瞄了一眼坐在桌前几乎就快睡着的小人儿,心里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入夜,几人便来到了左世杰的陵墓,虽比不得皇亲国戚的排场,这陵墓也是修的大气非凡,初具雏形,只是还没完全竣工。
                        所谓的不下葬,实际就是不会封棺盖土,墓前还有几名监工来来回回的巡视着。
                        梅老邪身姿轻盈的掠到监工面前,轻松的点了几人的昏睡穴,继而对着草丛后的几人招了招手。
                        杜昕修却迈不开步子,嗫嗫问道“我……我能不能不进去?”
                        “那就守在外面等吧。”云落夭看也没看他,只想去看看那尸体,不少冤死错案她也算见地府判官断过的,大多有力的证据都是尸体上所得。
                        杜昕修环顾了一眼四周,夜风阵阵吹着山头的树叶及杂草,发出些窸窣的声响,让人心里碜得慌,独身在此,岂不是更可怕嘛,慌忙摇头道“我看还是跟你们进去好了!”
                        陵墓中的石壁上有灯盏,烛光微弱,应是没有封陵的关系,夜风呼啸,竟给人阴风阵阵的感觉,在这陵墓之中,有种空旷的回音,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的杜昕修早就吓得嘴唇哆嗦,牙齿打颤!景陌洛也睁大着好看的紫眸,左右的忽闪着,生怕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来。
                        梅老邪倒是抱着色色面色无澜,怀里的色色半眯着红眼,大约觉得有点冷,极不情愿的往梅老邪怀里蹭了几下。
                        云落夭微眯了眼,好在黯淡的光线下看得更清楚些,而这里的一切对她这个常年在地府横着走的女鬼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陵墓中的石棺并没有盖上,见到云落夭上前,梅老邪怔了怔,这娃儿胆子不小,却是随着‘他’一同向石棺走去。
                        景陌洛小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刚提起步子却被杜昕修拉住“别……别过去,那是……死人!”
                        景陌洛粉嫩的唇也有些发白,却是拉开了杜昕修瑟瑟发抖的手,他是最应该过去的那个人了“我必须过去的。”
                        左世杰的尸体,已开始有腐烂的迹象,皮肤上也隐有了片片了绿色的尸斑,云落夭眉心微拢,事发不过三日,这样秋高气爽的天气,竟能腐成这样,她幽幽说道“爷爷,帮我把尸体翻过来,我看看他背后的刀伤。”
                        梅老邪不禁有些发怵,虽然他邪气,杀人不眨眼,却也没有玩弄尸体的乐趣啊,更何况是腐尸!咬咬牙才伸手随意的将那尸体一翻,云落夭便伸手过去,试图将左世杰的衣衫褪去。
                        “娃儿,你这是作什么!”梅老邪疑惑问道,这娃儿怎么连死人都要轻薄!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看不到背后的伤,不脱下衣服怎么看?”云落夭小手费力是拉开他的衣服,那有些浮肿的带伤背部就整个显现了出来。
                        小手翻看着那突兀翻起的伤口,竟有些血水从伤口渗出,云落夭皱眉,拿出锦帕擦了擦手。
                        景陌洛紫眸睁大,粉嫩的薄唇有些微微颤抖,这也未免太恶心了,这个小公子更是胆大得让人害怕!
                        一只小手遮住了景陌洛的眼睛,云落夭淡淡说道“害怕就不要看了。”
                        莫名的,有种温暖在景陌洛的心头升起,‘他’指尖微凉的淡香让他心里镇定了下来,‘他’不是那么坏的……
                        “哦,不好意思,忘了刚摸过尸体了。”云落夭抽回手,大眼眨巴了两下,笑眯眯的说道。
                        景陌洛本有些恍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跑到角落,弯着身子开始干呕起来,连刚才觉得安心的香味,也变得让他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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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30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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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府尹心中的大石落下,朝中平疆王与左丞相两股势力对峙,若不是这中间有两江总督凤孤云作为平衡点,怕是朝纲大乱,幸而凤孤云从不与这两人私下来往,更无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才算衡了这局面。
                          景陌洛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昨日云公子根本没说查出了什么,他心里没谱得很!
                          给左银宸安排好高椅软座,刘府尹便回到主审官的位置上,惊堂木一拍“升堂!”
                          “景陌洛,你可认罪?”刘府尹威严喝道。
                          “回大人,景陌洛并不是此案的杀人凶手。”云落夭以扇遮面,只露出一双狡黠灵动的大眼。
                          此话一出,几人都愣了愣,虽然昨夜去瞧过左世杰的尸体,但‘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啊!
                          “哦?”刘府尹尾音拉长,问道“既然景陌洛不是凶手,凶手又是何人?”
                          “凶手正是,唐秋!”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唐秋那样老实的人,怎么会是唐秋呢?
                          “这位公子可不要污蔑好人,那唐秋既无作案时间又无作案动机,怎会杀害左少爷,倒是景陌洛,定是不忿左少爷的……呃……身世高贵,起了杀念!”虽然不敢妄自得罪这位公子,刘府尹的口吻却带着严厉之意。
                          侧旁的左银宸则半眯着凤眸,修长的手指轻支这尖削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挺翘的鼻尖哼出一丝冷嗤,一个小娃儿来对簿公堂!
                          但,纵然‘他’再有趣,他今日根本没想听他们的说辞,景陌洛必须为世杰偿命!
                          “大人何不叫唐秋出来与本公子对质,谁是凶手,自然知晓。”云落夭手中的象牙骨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极其散漫。
                          “这……”刘府尹偷瞄了一眼左银宸,见他依旧闲散,才开口道“好,传唐秋!”
                          不过须臾,一憨厚忠实面貌的中年男子便走到了大堂之上,眼中还带着疑惑不解。
                          “唐秋,有人状告你杀害左世杰,你可认罪!”刘府尹依旧摆出官架子,厉声喝到。
                          唐秋闻言,浑身一软,便跪倒在地,激动道“大人,冤枉啊,草民与左少爷无冤无仇,草民如何来的杀心啊!”
                          刘府尹皱眉,再道“可是你身旁这位小公子说是你杀害了左世杰。”
                          唐秋一听,抬眼看了看云落夭,那犀利的眸光让他心里有一丝的慌乱,但转瞬他便拉扯住云落夭的裤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公子看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却为何要诬陷草民,草民若是哪次不小心得罪了公子,草民这就给公子赔不是,请公子高抬贵手啊!”
                          那一声声闷响的磕头声,听的听审的百姓心中皆生不忍,无缘无故的被当成杀人凶手,肯定是那小公子家境财雄势大,才让官老爷如此糊涂的审人啊!
                          云落夭拉了拉自己的衣袂,眉心微微拢起,这上好的衣料都快被他给拉成陈年老腌菜似得,不着痕迹的轻拉开自己的裤袂,淡笑道“唐秋,这花都上下是否只有你一家经营冰镇酸梅汤?”
                          唐秋怔愣,片刻后才嗫懦道“是……草民为了生计,常在雪山与花都往来,以快马运回冰块,供大户人家享用。”
                          “现在时值秋末,据本公子所知,花都的大户人家中的冰窖早已没有冰块,应该只有你家四季不改冰窖常年囤积。”云落夭如数家珍,平疆王府的冰窖在秋分时就没冰块了。
                          唐秋身子抖了两下,却是有条不紊的回道“确实如此,草民一直囤积冰块,不仅为了酸梅汤的生意,也防患于未然,公子,不知……你所问与此案有何关系?”
                          惊堂木又是一响“公子,既然你没什么好问,又无证据指出是唐秋杀人,本官宣布此案……”
                          “且慢。”云落夭摆手道“本公子问的都是此案的关键,昨夜本公子已经检查过左世杰的尸体,腐烂的速度很快,按其伤口,竟还有血水流出,这说明左世杰被杀之后经过冷藏。”
                          众人唏嘘,唐秋更是睁大了双眼,一脸木然,嘴唇有些颤抖。
                          左银宸邪魅的凤眸眯成一条线,扫过云落夭时,竟闪现一道凌厉的精光!
                          云落夭感受到那股冷意,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本公子只是不想让左少爷含冤而死,相信丞相大人不会因此小事责怪。”
                          小事!‘他’竟然说这是小事!刘府尹脸色发白,大约是等待着左银宸的发话,久等不到,才有些后怕的开口道“公……公子如何得知这就是冷藏过的迹象,又如何肯定是唐秋所为。”
                          “据余大妈所说,当日她奔赴城西大街找景陌洛,在途中撞倒给左世杰送酸梅汤的唐秋,这时唐秋不知因何动机杀害了左世杰,并用薄冰敷隔着衣衫在其身上再离去,待景陌洛回来之时,薄冰已然融化,尸体因被冰块保存,误使仵作以为左世杰是当场死亡,没人注意地上的水迹到底是打翻的酸梅汤还是冰水,自然……更不会有人去留意左世杰的衣衫是否湿润。”云落夭一口气说完,喘息了几下,真是口渴死了,对着唐秋戏谑的眨眨眼,小声嘀咕道“一会给本公子拿点酸梅汤哈!”
                          唐秋忠厚的脸上布满了惊骇与惨白,听到‘他’逗趣的话,浑身软软的再次跌坐到了地上!
                          站在一旁的仵作也怔愣的微张开嘴,他仿佛记得在检查左世杰尸体时,那衣衫确实有些湿润……
                          站在云落夭背后的梅老邪与杜昕修更是哑然,脑子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官府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云落夭皱眉,对着刘府尹好意提醒道:“大人,那尸体完全解冻之后,腐烂得较快,这个常识大人可以晚些验证本公子所言,至于血水则因冻在伤口处,一时没解冻尸体便入棺,碰到的时候自然就会流出,而一般尸体的伤口,血水会很快干涸。”
                          待众人回过神来,更是一阵唏嘘之声,一直慵懒斜倚的左银宸收起支撑下巴的手,身子微微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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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44 藏起来鸟
                            云落夭眼角微抽,黑蛇眯眼死盯着她的胸,一手抚上自己平坦的胸婆娑,指尖在小果果的位置慢悠悠的打旋,鼻尖勾魂哼哼了几声,挑眉道:“我已经修出人形半身了,怎么没有你的大?”
                            云落夭鼻间一热,嘴角抖了抖,他这沉醉的‘自摸’差点让她喷鼻血!蛇的雌雄之分好像是没有这个东西,她真怀疑以前在地府的时候他都只知道躲在某个地方修炼才这么傻,正色道:“这个和脑子有关系,笨的就像你这样平平的,只有聪明的才有这么大。”
                            黑蛇瞪大祖母绿的眸子,静默无语,他眯眼侧偏着脑袋,像是极力在消化她的话,继而瞄了一眼她的胸,几分不信的问道:“你真有……这么聪明?”
                            “肯定比你聪明的多。”见他迷糊的模样,云落夭唇角微勾起讥诮道。
                            祖母绿的魅惑眼眸氲起幽光,怒意却不达眼底,口气倒是强硬的怒哼道:“你想死?”
                            “我只不过说实话,你也看到了,事实摆在眼前。”云落夭对着他平坦的胸飞了一记眼神,不过,那光洁结实的胸膛倒真的是很诱人。
                            黑蛇眼神呆然的思考了半晌,云落夭才不耐的说道:“大黑脸,你别想了,你也想不通,现在你都修出半身了,能出梦境来了,就快点想办法把你的护心鳞拿走,我伤不起了!”
                            黑蛇眯起双眼,紧贴她的小脸,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子不叫黑脸,老子哪点黑了,老子连头发都是亮晃晃的!”
                            云落夭被他逼近放大的俊脸遮住了视线,只能勉强用余光瞥过他半裸上身上垂着的缕缕银丝,还真是漂亮的刺眼。嘴角依然有笑意:“是,确实连头发都亮得闪眼,那叫你什么?”
                            “墨墨。”
                            “什么?”云落夭挑眉,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墨墨!”他提高了音量,再将脸贴近了一些,紧紧的逼视!
                            “真……适合你!”云落夭差点内伤吐血,斜睨他斜入眉梢的风情、令人心醉的绿眸、眉心仙般的朱砂痣、妖异款摆的蛇尾……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个笨蛇是个嗜血妖精,还极可能是地府传闻的万魔窟魔武,有妖精这么笨的吗?最要命他还自觉很霸气!
                            离开她的脸,他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极美的银发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撩起,细致的鼻翼冷哼了一声,才说道:“我如今没了护心鳞,半身也到不了上面,再过些时日全身修出来才行。”
                            “以前护心鳞在身上还是可以忍受的痛,现在简直痛不欲生,你到底还要多久?”云落夭急切的说道,虽然在梦中,那种疼痛不那么明显了,却隐有折磨。
                            墨墨皱眉,眉心的朱砂痣也有了皱褶,让人忍不住为他这一皱眉而心疼,继而喃喃道:“可能是……反噬,我的护心鳞以血滋养,以前都是我……额……反正我尽量快些修人的形态再想办法。”
                            以血滋养。四个字在脑海里翁然炸开,云落夭挑眉:“你是说,它以我的血……来滋养?”
                            “那你还不快点修出人形!”见他默认云落夭扯起一把他的银发,丝滑的触感在手中柔软的像要融化。
                            墨墨皱眉,也不回答她的话,蛇尾慢慢缠上她的身体,尾梢还若有若无的想去碰触她胸前的柔软,尾梢的触感似电流一般从尾端窜升,酥软绵绵,他半眯的绿眸有些迷离,气息有些紊乱。
                            隐忍着愠怒,云落夭咬牙道:“你再碰我的胸,我把你命根薅下来!”
                            蛇尾一僵,云落夭打量了一眼他的蛇尾,皱眉呢喃道:“原来没有……”
                            “谁说老子没有!”墨墨瞪大美眸怒道,继而声音依旧强势却明显少了几分底气“老子……以后给你瞧……”
                            云落夭紧紧盯着他妖异精致的蛇尾,伸出一根手指四处戳了戳,他与生俱来的冰凉触感染着她的指尖,皱眉有些诧异“你把宝贝藏在哪呢?”
                            她的指尖每滑动一寸,他身体就更紧绷一分,有点慌乱的松开缠住她的蛇尾,退游了几步哼道:“要你管!老子自然会尽快修出人形再想办法取护心鳞,你不要太常动它的灵力,否则只会反噬你自己!”
                            墨墨头俯下,修长的双手怀住她的脖子,薄唇慢慢靠近她的唇畔,距离很近却没有真正的挨在一起,他薄唇微张,一团带着柔和亮粉的黑雾渡到她的唇中。
                            云落夭皱眉,本欲抬起揍他的手又缓缓放下,只因那感觉很柔和舒适,甚至带着让人心安的淡暖,视线落在他眉心那点朱砂痣上,慢慢模糊,这感觉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楚钰踱回寝殿已然换了一身黑色锦缎朝服,金蟒盘身。挺直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似乎含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却不让人觉得温和,眉宇间的气息让人自然有一种冷凝的压迫感。
                            走到床前闭眼尽力平和的将云落夭一手托起,摸索着将手中挽一条长长的白绸给她裹上,大概拢了几下她的衣衫才睁眼给她将衣整齐系好。
                            如斯重负的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那张白皙小脸的眸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才转身离去,今日朝堂之上,应该会有些热闹了……
                            楚钰才离去不久,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便轻盈的跃入寝殿,直接走到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娇小身影,景陌洛微蹙眉心,葡萄紫的美眸中满是心疼,继而从怀里掏出一枚十分精致的鎏金小盒子,伸手将她的衣服褪到了肩头。
                            刚露出如若削成的白皙肩膀,景陌洛微微一愣,‘他’真的比女子还要美,唇角勾起一抹涩涩的苦笑,难道他真的要当下面那个才能换‘他’的喜欢?
                            云落夭眼珠转动了几下,才几分费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呆愣的景陌洛,再看自己半裸的肩头,她极慢的坐起身,一手拢起自己的衣衫,挑眉虚软笑道:“你……想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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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狂少 047 暖若安阳
                              楚钰凝着司徒迁,半眯起眼眸,紧抿的薄唇没动半分,却生生的止住了司徒迁后来的话。
                              司徒迁倒是有几分不解了,只不过是说他们眼神挺像罢了,为何楚钰似有几分紧张神色?
                              云落夭也没去在意司徒迁的话,只是走到楚钰面前,单纯笑道:“爹爹,这么多天没见你,在忙什么呢?”
                              楚钰敛下眸,俊脸有不可察觉的闪躲,不看她的脸,轻然冷声道:“爹爹自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司徒迁闻言心底一颤,楚钰何时有了孩子了,还这么大了,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那小公子竟然胆敢直接伸手把玩起了楚钰的发,楚钰那无人能近身的洁癖是好了么!
                              云落夭蹙眉,她还没打算这么快离开,想听听这好似是因她而起的局势,白皙的指尖将楚钰的一缕墨发反复搅乱又理顺,喃喃道:“睡了太多天,现在睡不着了,况且几天没见爹爹,想爹爹了……”
                              楚钰浓长的睫毛极不明显的颤抖了两下,修长的手臂竟然就直接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指尖轻颤的抚上她的脸,眸底有异样的流光,继而又暗淡下来,神色复杂,口吻依旧淡然却少了几分冷意:“爹爹说了有事要和司徒大人谈,你先回去,让小全子吩咐厨房给你做点膳食,吃了就休息。”
                              他不说还好,一说云落夭顿时觉得饿的难受,整个身体有气无力的软软趴在楚钰身上,懒懒说道:“叫小全子送膳食到这来吧,你们继续说不用管我!”
                              楚钰身体因她的亲昵而极其微的颤了一下,她毫无挑逗意味的趴在他身上,竟都差点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坚持,继而皱眉,美眸危险的一眯,低声道:“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误以为爹爹没有脾气?”
                              听得出他话里的警告,云落夭微眯了眼眸,虚弱软声道:“都说人生病的时候就想和至亲在一起,咳咳……我也不打扰爹爹,你们继续说就好……”
                              司徒迁大气不敢出一口,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父子’二人,他定是眼花了,才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注意到司徒迁的眼神,楚钰眉心拢起,他不该与她如此亲近,这显然是当着司徒迁昭然了自己还有个弱点,他从来不允许自己有弱点,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然成了他最不想被触及的一部分。
                              楚钰抬眼轻佻的瞄了一眼司徒迁,薄唇微动:“司徒,你先回去吧。”
                              司徒迁微怔,眼神略微有些茫然,楚钰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等凤孤云到了,你只需派人留意他的行程,出去吧。”
                              “是,微臣告退。”司徒迁躬身道,眼神依旧不自觉瞄向云落夭,依旧是不敢相信这竟是楚钰的……私生子?
                              云落夭微微蹙起秀眉,他们都不说了她还能听什么,只是知道了楚钰打算监视凤孤云来花都后的一举一动,是担心他去找左银宸?
                              她缓缓从楚钰的身上爬了下来,理了理衣袂就打算离开,怀里少了她的温度楚钰怔愣了半晌,继而脸色依旧淡定,他如今已经做不到直视她的脸,如果这种隐忍被打破,他无法想象自己安之若素的情绪会不会顿时陷入疯狂!
                              是以,离她还是越远越好。
                              夜色月朗,星稀云薄。
                              云落夭走出书房,就顺着小径往胤雪楼的方向走,皎皎月华洒在光洁的鹅卵石小径上,映出融融的微光。
                              小湖边上,景陌洛静静的伫立在湖边,云纹银线淡紫衣袍翩跹,墨发垂至股间,他怔怔的望着她许久,才有些犹豫的往她迈了一步。
                              不过几日不见,他却愈发消瘦了,就像这几日为伤痛折磨的是他,微嘟的脸颊也瘦了一圈,以前本是那样合适,现在却显得太瘦了,削尖瘦弱的小下巴看着让人心疼,让人惊艳的紫眸眨动了两下,才勾唇一笑木讷的吐出两个字:“好巧。”
                              云落夭挑眉,照理说他应该在梅林不乱走动,毕竟是梅老邪收留他而不是楚钰,这个小人工湖是整个王府的中心,来来去去也会经过这里,他该不是刻意的在这里守着?
                              淡紫色的锦缎似乎有凉滑如水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感受,腰间松散系着的暗紫玉带,愈勾勒着他纤细的身形,明知他是极好看的,但现在再看多少次依旧会觉得他美是专为了让人疼的。
                              景陌洛缓缓一步步的走向她,湖边上的风吹的他衣衫偏飞,墨发散乱的飞扬,他笑的纯净如孩子,却又动人至极,伸手就那么把她搂紧在了怀里,泛凉的身体胸口却是有些暖的,他眉眼含笑:“五儿,夜里好大的风,不要冷出病了。”
                              云落夭皱眉,他的身体明显比她要凉的多,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又怎么知道她今天会醒来,还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在颤抖,云落夭眉心皱得更紧,明明自己冷的要死,还说是怕她冷着了,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倒是现在是谁暖了谁?
                              云落夭没有几分力气的双手费力的推开他,看他那副任人蹂躏的模样眸光微闪,伸手勾起他极其尖削的小下巴,而他只是无害的笑着,继而静静闭上了眼,浓密的羽睫颤抖得厉害,似乎无言的邀请她对他肆意妄为。
                              “想的美!”云落夭口吻带着几分戏谑,伸手在他的臀上狠狠捏了一把,手感很好,只是好像有点瘦。
                              “唔!”他紧咬住水嫩的薄唇,紫色的大眼里盈起了氤氲雾气,好疼喔,可是这一刻像极了他十二岁的时候……
                              “小五还没让小全子准备晚膳?”
                              一句话,问的清浅无比,远远的看见一身金线龙纹滚边黑袍的楚钰嘴角似乎噙着淡淡的笑意,似暖若安阳,黑如漩涡的曜眸却没有丝毫含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聚拢,手指关节都泛起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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