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初次相遇,没有漫天灿烂的星光作陪,没有甜甜暧昧的微风拂面,没有明媚阳光鸟语花香。只是阴沉的天,血的味道在刀光剑影中无声蔓延,不易觉察地染上了每个人的眸子。
彼时的他,在高大的赤兔上,俯视看向她的眼神仿佛一片死寂般波澜不惊,却如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地审视她紧紧包覆住的内心深处。周遭的一切仿若只是一场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厮杀。他面无表情,手中的双剑锃亮如新,身上与众不同的军服滴血未沾,太过强烈的王者气概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收剑入鞘,向她伸出手来。向那个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她。
她愣愣地看着,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背后太过强烈的光线晃了眼,她的眸中滑过万千思绪,终究只是垂了眼,缓缓将手交付于他。
十指紧扣,下一秒她已被拉上马,瘦小的身子在他的怀中蜷缩着,她听见他问:“名字?”
不情愿地开口,她的声音干哑得难听。
“灰原哀。”
他径自拔剑,轻踢马腹,飞一般杀入敌营。刀枪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但她什么都听不到了。耳中只是回响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叫工藤新一,你未来的夫。”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瞬间却被漫天的血雾遮蔽了双眼,并没有看到他眼底深沉得悲伤。
那年,他18岁。她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