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线并行的华丽篇章——所谓《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如果说《舞舞舞》是我最喜欢的一本,那么毫不夸张的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是村上春树精彩的小说。与《挪威的森林》、《舞舞舞》合称为村上春树三大杰作。小说共40章,单数20章“冷酷仙境”,双数20章为“世界尽头”,这种交叉平行地展开故事情节的手法是村上春树小说的特征,而本书是这种特征最典型的体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获得谷崎润一郎奖。
“冷酷仙境”写两大情报组织在争夺一个老科学家发明的可以通过人脑来加密情报的装置,老人躲到了地底。主人公“我”是老人的实验对象,他受到情报组织的威胁,在老人的孙女帮助下,经过了惊心动魄的地底之旅,好不容易找到老人,却被告知由于老人的计算错误,他的意识在24小时后离开现实世界,转往另一世界即“世界尽头”。“我”回到地面上, 与图书管理员过了最后一夜告别,然后驱车到海边静候死的到来。“世界尽头”是另一番景象,这里与世隔绝,居民相安无事,但人们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目标。“我”一直想逃离这里,但在即将成功时选择了留下,因为“我”发现“世界尽头”其实是“我”自己造出的。本书想象力奇特,艺术水准高超,情节极其荒诞而主题极其严肃,用变形的手法写出人们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混乱现状逃避无门的真实心态。
其实第一次读到这本书,是前年在打工时无聊拿手机看到的,算是很迟的了。当时的我已经读过他的很多本书了,但就算如此,这本《世》一开始就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世界尽头”:山林萧索,小镇寂寒。独角兽方死方生,释放出无尽的古梦;居民们无心无感,重复着淡漠的每天。外来的“我”一心要逃离这与世隔绝的沉闷的世界,却在即将成功的瞬间选择了留下。因为“我”发现,这里连人带物所有的一切原来全是“我”的所造。神奇的变形,超绝的想像,荒诞的情节,严肃的主题。村上春树最具艺术张力的小说,与《挪威的森林》、《舞!舞!舞》齐名的三大杰作之一。小说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别开生面,出手不凡。小说依照两条乍看不相关的平行线向前铺展:一为冷酷仙境,一为世界尽头。冷酷仙境以东京大都市为舞台,展开一场波谲去诡的现代信息大战,场面时为高楼林立的地上,时而转入阴冷森黑、山险水恶、“夜鬼”出没的地下,可谓狂澜迭起,险象环生,科学狂人们为了获得足以控制它们思维系统的计算数据,努力读解“头盖骨”之谜,以图称霸世界,
而在世界尽头,则别有洞天。山川寂寥,村舍井然,人们相安无事,只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也无心。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爱需要心,而心已被嵌入独角兽的头骨化为“古梦”,于是我每天读梦不止。这是一部极富虚幻色的厅思妙想之作,将极为荒诞的构思与极为严肃的主题巧妙揉合在一起,寓庄于谐,虚实相生,堪称一幅经过变形处理的资本主义世界中人们虚幻心态的绝妙缩景。
本篇也是《所谓村上》的最后一篇,为什么把村上当作首期并且花了这么大篇幅,其实是有很深的个感情在里面吧。我读书是从大学时代才开始的,在此之前,不消说是那种连书本都懒得碰的类型,而当初读书的契机也很简单——为了打发无聊,那种能折磨人到发疯的无聊。在此期间陆陆续续的看到过很多,什么韩寒,钟书,王小波,贾平凹,甚至易中天的都看过不少。但是印象最深的,只有两位,一是王二,另一就是村上了。
从最早的《且听风吟》,到后来的《挪》《舞》《世》,期间没介绍的还有和《且》并称三部曲的《1973年弹子球》和《寻羊历险记》,后期的《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天黑以后》《海边的卡夫卡》《奇鸟形状录》以及最近的《1Q84》。《弹子球》和《寻羊》承接《且》而来,讲述了“鼠”去寻找“羊男”的历险,都是村上早期的作品。而后期主要想谈谈那本《奇鸟形状录》,村上的小说象征意义都很浓厚,阅读的时候必须思考才能找到答案,《奇》比起《世》把象征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不消说我觉得《奇》是村上目前为止的顶峰作品,包含的象征意义太多太多,因为阅历有限所以才在正文中没有单开一篇去谈。但是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建议还是找来读一读,这本可以说是最严肃的村上思索后的作品。
为什么那么喜欢村上,硬要说的话很难表达清楚。我只记得我从小可能就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小学4年级学古诗的时候就最喜欢不是李白,也不是杜甫,而是那首《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当时自己的理想居然就是跑去当隐士,最崇拜的文人居然是陶渊明。而村上,给人的感觉和他们异曲同工。村上的小说,每每都给人一种世外田园般的感觉,他笔下的主人公,都乐得自己大小天地之中,虽然都身处大都市的背景下,但是都会坚守自己那哪怕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原则,活脱脱一种现代“大隐隐于市”的风度。恐怕只有能够乐于孤独的人,才会如此的喜欢村上吧。
——本篇《所谓村上》完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