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故事并不是从这里开始,却无法不提及这些所谓的往事。
同所有的富家子女一样,谢杳和温北砚的认识因为各自父亲生意上的来往和私下的交好变得顺水推舟。不过两人的相知却是因为两人脾气的相投。
温北砚的十七岁生日,当时的谢杳方才十五岁,不过也好,年少狭路相逢,竟成挚交。
“阿杳,快换上衣服,不然我们可要迟了。”谢父催促道,温北砚的父亲与他是多年的朋友,两家关系更是好的可以。
“知道了知道了”谢杳无奈的应着,她同父亲生活,陪同父亲经历过事业上的跌宕起伏,也吃过苦,不似那些千金小姐般娇贵。
轿车缓缓驶入这家私人会所,谢杳下车,她将头发斜挽起,穿的是谢父前些日子刚给她挑选的一件蓝绿色小礼服,上面有大朵的张扬的颜色颇为绚烂的花朵,她曾抱怨太花,她喜欢单色调的东西,虽然偶尔也欣赏小碎花的清新,但毕竟偶尔偶尔罢了,但谢父却不以为然,摆摆手说,这女孩子,就该打扮的年轻些,阳光些,那些单色调的未免沉闷了点。
这话让谢杳微微有些郁闷,毕竟她自己认为,自个儿平时有多阳光就有多阳光,都快发展成二了,这说她平时打扮不阳光,委实冤枉。
不过话说回来,谢父的眼光愈发的好了,这一身打扮,确实好看。
“温伯伯好”谢杳随着父亲,进了这家会所,对着那个温和的中年男子笑道,礼数周全,而跟在他后面的,是他的二子,温北砚,温润少年。
“是阿杳,谢余你这个老东西总算舍得把宝贝女儿给带来了,北砚,快把阿杳带进去,我和你谢伯伯要谈些事儿。”
“喏”谢杳停下来,将一个盒子递给温北砚:“这是我爸要我给你的礼物,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勉强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好了。”
“嗯哼,替我谢过你爸。”温北砚淡笑着,然后伸手:“你的呢?”
“什么我的?”
“这是你爸送我的,你的呢?”温北砚含笑,眸如星辰璀璨
“抵掉了,”谢杳没好气:“我被A中提前录取,也未见你送来礼物。”
“这样啊,”温北砚笑容愈发灿烂:“哎呀,昨日那B大的录取通知书似乎到了。”
谢杳一噎,叹了口气,悠悠然开口:“好友,太过计较,有伤情谊”
“因为是你啊”温北砚笑了一声,转身离去,留下这样一句话,和错愕的谢杳
温家在商界也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家族,故而温二少的生日来了不少宾客,还有那几个扎堆一起的所谓纨绔,这算来算去,不可以少了秦枫这个温北砚的死党加损友,出了名的纨绔,但谢杳却从里没有看低过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谢杳直觉,这个人以后肯定会非常了不起,但是现在以秦家的实力,他也可以了不起了,只是,二者不可混为一谈罢了。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姚家的掌上明珠,姚娆,人如其名,美得不可方物。
谢杳觉得有些困倦,到外面透透气,端着杯果酒,倚着栏杆,晚风送清凉,谢杳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她一向不是文艺的料,也没有多少伤怀,只是被A中录取之后有些茫然,自己就这样考上重点中学再考上重点大学然后出个国之类的,然后碌碌无为一生?虽然现在想这些未免早了些,但是这样的人生,委实有些不甘心。
“在想什么?”温北砚突然出现,吓了谢杳一跳
“你个寿星不在里面呆着在外面作甚。”
“谢杳...”温北砚看着谢杳,半晌,叹气道:“你这个名字...”
“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吞回去”谢杳一头黑线,杳,这个字很美,有杳杳飞花之美,也有杳无音信之悲,但配上谢姓,委实......当初谢杳并不是叫谢杳,叫谢挽,很柔和的名字,然后在她五岁的时候,家庭剧变,父亲公司出现危机,母亲离去,杳无音信,然后悲痛的父亲帮她改名,谢杳,取杳无音信之意,以表对妻子的怀念。多年之后,谢杳曾同父亲提起过这个事儿,父亲恍然大悟,打算替她再改个名儿,谢杳看着父亲的样子,又拒绝了,这个名字,其实挺好的,母亲至今未归,当真杳无音信。
“阿杳,你心情不好”
“砚台兄,我心情很好”谢杳强硬回话,她并不喜欢别人来揣测她的心情。
温北砚看着谢杳,给了她一个拥抱,不紧,没有丝毫不规矩,很温暖的拥抱,谢杳一愣,然后笑道:“好友,男女授受不亲啊”
“生日礼物。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温北砚丢下一句话,回了室内。
在远处的谢父和温父看着这一切,笑谈
“谢余,当年那个约还算数吗?”
“北砚是个有才华的孩子,有能力,也有野心,虽说他与阿杳的关系较好,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儿能过得安稳些。”
“你个老家伙,就是放不了你的宝贝女儿”
“你有两个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你还不准我宝贝几番?”
温北砚,温家老二,温家老大,他的哥哥,温北庭。温北庭是个颇为老实的人,本来温谢两家有订婚的关系,就是同温北庭,不过现在看来,那所谓订婚,不过戏言而而,什么年代有什么年代的规矩,大人不介入,小孩不愿意,那么这也不过一场玩笑而已。
只是温北砚同谢杳,还有太长的路要走。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