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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文】太阳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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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饭不好吃
我打上来了


IP属地:江苏1楼2013-11-17 19:36回复
    忍足谦也在睡前翻了一下白天借的书,《飙车》,很符合他的审美,他趁着睡觉前的时间看完了这篇小说,然后他忽然恐惧了,在寂静中手脚发凉,就像在空中垂直坠落却没有降落伞的那种提心吊胆的恐惧。
    这可能是某种预感。
    月明星稀,它们就像在漠视,或是无声地嘲讽。
    谦也睡得并不安稳,他明白自己一直在做梦,可是又不像是梦,所以很长时间他都没有醒过来,从黑夜到太阳升起,天空又一次明朗,一直持续地梦着。
    后来翔太冲进他的房间,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揪了起来。
    “老哥你是要睡到什么时候啊?”翔太把被子扔到他的脸上这么说着。听到这句话,谦也突然睁开了眼睛,就像被按动了开关。他望着弟弟的脸,眼睛越睁越大,他表现出的惊恐万状就像是见了鬼,他颤抖着去拿自己的衣服,然而当他一动他就突然知道,他失去了某样东西,某样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忍足谦也,浪速之星,在这一天早上,失去了他引以为豪的速度。
    突如其来的失去,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就好像有人跟你说从现在开始人们都不需要刷牙了一样的别扭。
    不过他却并不是特别失落,相反的甚至还有一丝庆幸——这点连他自己都疑惑。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只是他看着翔太还是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不再看翔太,哆嗦着穿好衣服,脸色和墙纸一样白。
    “你到底怎么了?”发现哥哥如此异常的神态举止,翔太不禁皱了皱眉。
    谦也僵直的面对翔太,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很勉强地一笑。一切都好奇怪,好像不按寻常的道路走了,难道谁在开玩笑吗?这真是太愚蠢了。
    以及,为何他的心里会有那么强烈的负罪感?
    他收回手,脸上无力的笑蓦地僵硬了,他呆愣愣地盯着五指上鲜红的粘稠的液体,它们正滴滴答答往地上落。
    是血啊。
    他机器似的转过头,看翔太的眼神都变了。那是混杂着难过与愧疚的眼神。
    “对不起!”他慌乱地低下头,留下这一句,然后夺路而逃。
    到底怎么了?翔太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他哥也有起床气——这也不太对啊?
    他很冷静的随手抽了几张纸,把湿哒哒的地擦净。
    谦也能跑能踢能蹦能跳,但奇怪的是就是找不着之前的感觉了。他转着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旋转的物体。
    不对,不对,怎么都不对。他烦躁地抓头,想控制着再加大速度,笔就啪嗒掉在了桌上。
    一下从原先的速度慢下来,很不习惯,忍足谦也觉得时间似乎都缩短了。没有什么会凭空消失,他坚信这一点。有的人会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失语了,那也许是因为压力过大或是受到刺激,总而言之是精神上的问题。他想他应该也是如此,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拿着铅笔在书上划拉,然后从收集的一堆橡皮中挑出一个擦掉那痕迹。仿佛是无意识进行的动作,实际上他也默默调整着。
    “不对,不是这样的啊。”他喃喃道。他面前的书干干净净,一点铅笔印都没有,也没什么橡皮屑。如果是原来的话他肯定是擦得飞快,擦不干净还弄了一桌的橡皮屑,这样整整洁洁完全不是他了。
    “不过似乎也没有多坏。”这样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突然认为只有这样才是对的了。那么之前的他呢?
    他戳了戳前座白石的背说道:“白石。”
    “怎么了谦也?”白石微侧过身子问。
    “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从今天早上开始,我现在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
    白石撑着头看到谦也皱着眉一脸严肃地活动着手指,就像那里扭到了似的。他笑了声,调侃似的说道:“确实很奇怪,转过来的时候很少看到你不在转笔。”
    忍足谦也很认真地回应了这调侃:“是的,这也算一个部分,不过不只是这样……恩,我等会和你说。”
    这东西确实很难讲明白因为谦也自己也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绪从何而来,他觉得失去速度很失落同时又认为自己希望这样。这让他很迷茫。好似有一个有无数答案的问题,而自己一个答案都不知道,这是很痛苦的事情。
    他想起昨晚看的《飙车》,他好像能听到机车的发动机嗡嗡运作的声音。
    好快。他想。速度好快,那根本就不对,那是危险的。
    谦也的眼睛瞟向讲台上慷慨激昂的世界史老师,他嘴里吐出的是那么枯索无味的东西。苏美尔人,阿兹台克人,玛雅人,美索不达米亚人,那些古早的民族,名字拗口地难记。


    IP属地:江苏2楼2013-11-17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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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他和白石随便找了个长凳解决午餐。原本是在教室里的,但他拖着白石执意要到外面来。白石拗不过他,就无奈地同意了。
      一些国一生在校园里尖叫着窜来窜去,有摔倒在地蹭了一裤子灰的。风吹树叶发出翻书似的哗啦哗啦声,走道上的门开开关关,频率高的不行,吱呀吱呀地表示抗议。
      都是些令人晕眩的声音,让人头痛。谦也这样认为,这些声音让他感到不舒服,脑海里似乎浮现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默默咀嚼着嘴里的饭,而白石慢条斯理地也差不多解决了大半。白石瞅了瞅奇怪的谦也,脸上没什么表情——当然他的没表情也是温和的——随口说道:“谦也你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是的。”
      白石听着,等他继续,可等了很久也不见谦也出声,他本想追问一句,但还是继续吃饭没开口了。
      “我觉得我不像我了。”几十秒后谦也冷不丁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什么?”
      “你觉得忍足谦也是什么样的?”
      “谦也你想问什么?”
      “你们肯定会回答‘浪速之星’的吧。”
      “……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
      谦也突然噤声,他复杂地看了白石一眼,缄默不语,用“最快”速度吃完便当,准备走时只听旁边白石冷哼一声:“呐,谦也你有话没说完吧。不管出了什么事,又能怎么样呢?有话就要好好说清楚啊。”
      迟疑了几秒后,谦也回答道:“我失去了速度。”
      “你说什么?”白石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我是说我失去了速度,我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忍足谦也突然感到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但这不合理,他不是为失去速度而有些高兴的吗,怎么又会愤怒?
      白石刚开始似乎挺诧异,但他一点儿不急,他轻描淡写地反问:“哦是吗。但那又怎么样呢?”
      “怎样?”谦也激动起来,他朝白石挥舞着拳头喊到:“我都不能打网球了啊!如果我不是浪速之星忍足谦也,那我该怎么继续打球?”
      “谁说你不能打球了?”白石相当冷静,他撑着头斜视着谦也,“你身体健康头脑灵活四肢健全,怎么就不可以打球了?”
      “话不能这么说!”谦也想要反驳,但是他忽然泄了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辩驳的话。
      “不就是这样的吗?你忍足谦也难道只有速度吗?没有速度你就是个废人了吗?不是浪速之星你就不能打出像样的网球来了吗?你的名字不是速度,而是忍足谦也!”
      白石认真地注视着谦也,一字一句地说着。
      忍足谦也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他姑且先认为自己对失去速度的高兴是对“快速”的厌恶,那么这厌恶是从那儿冒出来的?
      他搞不懂为什么白石会这样说,但是实际上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下课的时候白石一弹他的脑袋,问道:“下午翘了部活怎么样?”
      “怎么一下子这么说……还有你明明是部长唉!”谦也吃惊的说。
      白石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又没关系,反正今天是修君的搞笑讲座。而且比起部活来,还是部员的身心健康更重要啊。你明明对这件事很在意不是吗?”
      忍足谦也很感激,他从白石的眼里看得到关切,他想不会再有一个比这更好的部长了。
      没有人愿意找自己的麻烦,也许忍足谦也有时会给别人——比如世界史老师——制造些麻烦,但绝不会无故给自己添堵。
      只是今天的他是奇怪的。失去了速度,他的反应似乎都变慢了,结果他和白石淋了半个小时的雨,冷得下牙直打上牙。
      春寒料峭啊。
      其实是这样的。因为白石说了要翘部活,所以两个人一放学就拿着书包冲了出去,白石打算边走边给谦也进行“心理指导”。
      但是很显然,如果一边走一边讲话是很容易就变成走着走着就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专讲话这种情况。
      谦也和白石也是一样。
      他们经过操场,谦也注意到操场上打篮球,他们为了那个球而迅速争抢着。他看着,感到一阵难受。
      白石严肃起来:“谦也,你说你是从早上开始变得奇怪的,那么昨天晚上,或者最近,你都做了什么事情?”
      谦也眼神瞟向远方,开始回想:“昨天是周末嘛,我陪妈妈去购物,然后骑自行车去接在同学家玩得翔太,去图书馆借了书,睡觉前看了一会。”他垂着头,然后简明意赅地快速叙述了一下。
      “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啊。”白石摸摸下巴,继续询问,“那么那是什么书呢?”
      “勒克莱奇奥的《飙车》。”
      “没看过诶,大约讲一下剧情吧。”
      “其实也没什么,很简单的故事,就是两个女孩子骑摩托飙车,撞伤了一个老妇人逃跑而其中一个女孩又被卡车撞了,故事就结束了。”
      “这么干巴巴地听起来真是毫无美感呢。不过它挺重要的,谦也不会是因为这个而‘失去速度’的吧?”
      “怎么可能!”
      看着谦也的表情,白石噗地笑了起来,被谦也瞪了以后又忍住笑意。
      “今天早上呢?你做了什么或者你看到了什么吗?”


      IP属地:江苏3楼2013-11-1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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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也踌躇起来,他无意识地拨弄身旁的树叶:“今天早上,翔太叫我起来……”
        从天而降的冰凉的雨点使他的话戛然而止。早该想到的,今天的天整段时间都是阴沉沉的,早上是白茫茫的,像一望无际的雪原,但是它一点也不明亮,一看就是积蓄着雨将要降落。
        雨下得很急,像是要忙着去做不得不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下得很大,而且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树枝被砸得弯下腰来,然而它又有着那么些力量反抗回去,但一下子又被另外的雨点砸到,所以它不停地颤抖着。
        忍足谦也呆愣愣地看着这瓢泼大雨,好像那雨并没有落到他身上,即使他衣服湿了大半。室外的人呼啦一下子全部跑了,全部都动起来了,就剩他和白石两个人。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他慢腾腾地站起来,而当他看着那能够避雨的长廊,他突然认为自己可能连那里都无法跑到了,所以他迟疑着犹豫着没有迈开步子。
        那个时候他是怨恨自己的,他唾弃自己。没有尝试,就什么都没有,然而他明知如此却又放弃得干脆利落。
        白石一直待在那里,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一直是那副心理医生似的模样。“不要管这些事情,淋些雨也没什么不好。请继续说下去吧。”他招呼着谦也,不停用手抹掉头发上的雨水,免得迷了眼睛,他的语气并不在意,似乎这雨不值一提。只是稍微挡住了书包尽量不让书都湿掉。
        “白石?”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白石为什么和他一起淋雨。
        “请继续。”
        “可是我们可以……”
        “说下去,谦也。”白石坚持着。
        “好吧。”谦也深吸一口气,因为下雨的缘故他不得不提高音量,“可能是我忘记了所以今天闹铃没有响,是我弟弟早上来叫我起床的。我是蒙着脸睡觉的,被扯掉被子时稍微被吓到了,又看到翔太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他的样子很奇怪……不,也不是说样子,是感觉吧,就是那种害死了一个人然后他要来偿命的感觉?说不清楚,总之是很吓人,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动都不敢动,后来我摸了摸翔太的脑袋,结果沾了一手的血……”
        谦也竭力平淡地说话,自动无视了在他讲话过程中白石冒出的“善意的微笑”。他闭着眼睛,抹了把脸,当然这是无用的,然后开始盯着草坪看,看草丛中流淌的雨水。
        “只是这样吗?”白石若有所思地问道,他探究地盯着谦也的眼睛,而谦也并没看他,所以他也移开了目光。他这么说着:“好吧,你描述的事情挺匪夷所思,就我个人来看是不太相信的,我会觉得你在做梦,因为这些都很不科学,比如你弟弟为什么顶着满头血却不去医院。
        “我想我给不了你很好的建议,因为我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是吧。谦也估计也不是很清楚吧。”白石耸耸肩,“当然很有可能跟那本书有关,老妇人、女孩被撞了,那就一定了流血了,这就稍稍挂得上钩了。”
        “喔,我当然也想过这个,但是这也无法解释那像恐怖片一样的感觉,我也不认为一篇小说会怎么样。”谦也反驳道,但是不很肯定。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是心理作用,谦也,你得想着它是心理作用。文字有很大的力量,不管是语言还是书写。”白石很沉着地注视着谦也,好像他什么都知道。
        当然他不可能知道谦也的想法,但是他会根据对谦也的了解,自己得到一些结论。没人会怀疑白石藏之介这样的人会看不出什么端倪,他表现得同样挺高深。
        白石这么对谦也说着,他不认为这是标准答案,但是他建议谦也这样想,好像这样就会没事了。
        他轻松地说道:“先姑且这么认为吧,我是无法再说什么了,我想我可能高估了自己。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不是吗。”
        他拉起谦也往前大步走着,使得谦也踉跄着往前。他不理会谦也嚷嚷着的“什么啊白石明明几分钟前你才说过让我们站在这里淋雨”,他一拍谦也的后脑勺让他安静下来。
        雨声滴答滴答,像钟摆摆动的声音,它掩盖那些喧闹声,所以才会说雨声很宁静。
        其实很多事情没那么麻烦。白石想。它们都是做个梦睡一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就解决的事,但愿这次也是如此。
        实话实说,白石对于谦也“突然失去速度”这事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认为怎样都好,什么事都有个起因,也有个解决办法。他的目的是谦也开心就好。虽然其他的他也并不是不在意,但是人每天都会变的不是么?
        谦也忧心忡忡的,他无精打采地做着心理斗争,若白石和他说话他就笑着敷衍两句,他就像个刚得知自己的了绝症的病人,震惊于恐惧交加,不敢置信只能自我安慰。
        这边的这一道,有灰色的看上去古旧的墙,窗台上摆了两盆靠在一起的水仙,屋檐挡住了流下的水珠,两盆花也许是愉快地看着雨水下落。
        谦也看着白石拿出一把粉蓝粉蓝的伞,鄙视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往伞外面靠了些,反正已经淋湿了无所谓了。但他依旧得一路上注意他的书包。剩下的时间是沉默着神游太虚。
        当同路的路程走完时谦也意识到他该说些什么,因为他是信任白石的。他抓紧了书包带子,对着自家的方向停住了脚步。
        “我说啊白石。”他的头扭向一边,说话时嘴只是微微动了动,像食草的小动物吃东西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恩?”白石挑眼看着他。
        谦也的拳头又攥得紧了些,仰起脸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坦白道:“我很抱歉白石。真的很抱歉。你知道我没说实话的对不对?可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甚至都认为我现在站在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我应该在医院陪他的。我很胆小的,一直都是——你不用说什么——就是昨天,或者是前天——你看我连时间都弄不清了——我还认为自己是浪速之星,我炫耀地用那么夸张的速度骑着车,后面坐着翔太。我那时候还很愚蠢地沾沾自喜。我是得意忘形了,然后,就是一瞬间,我遭报应了。‘砰!’那么响的一声,后面血流如注,卡车上、自行车上、地上,到处都是,旁边的人都在大叫可我好像麻木了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躲开那辆卡车厢的尖角——我都不敢看翔太的脸——”
        谦也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边慢慢后退,他踩到了一个石头时好像被惊动了一般,瞬即落荒而逃,连话也没有说完。
        他仿佛可以看到,可怜的翔太充满痛苦的眼神和沾满鲜血的模糊的脑袋。这画面只是隐隐约约却又挥之不去。
        他“啪”“啪”踩出一个个水花,他所经过的,是潮湿还不断被冲刷的小道。他的速度几乎和之前一样快了,尽管那现在是他所厌恶的。
        在这一天中,虽然没有见到它的踪影,但太阳确实升起了,而现在,即使不那么明白,它也确实要落下了。
        白石打着伞站在原地,好像思考了会儿,他的眼里流露出担心,但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走掉了。
        谦也跑回家,他把书包搁在地上,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然后慢吞吞地换鞋。
        即使他那样说了,还是感觉很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回来了啊。”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他一呆,随即他直起身来,瞠目结舌地发现他的弟弟翔太,正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他看起来安然无恙。
        谦也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放学了啊我当然在家啰。”翔太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边翻了一页书。
        “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哈?我在医院干嘛?帮他们看车吗?”翔太觉得哥哥的话莫名其妙。
        “就是前几天,我骑车去接你……”
        翔太翻了个白眼,好笑地打断他哥哥的话:“你在开玩笑吧?还是没睡醒?我都多大了还要你来接我?”
        什——么——
        忍足谦也真的惊呆了。
        晚上睡觉前谦也收到了白石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还是个大晴天,一切都会回到原来一样正常。做个好梦,晚安。”
        END


        IP属地:江苏4楼2013-11-1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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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11-17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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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艾特我TAT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11-18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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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毛你写这么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wq


              7楼2014-03-09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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