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安静了下来,眼中早已不见方才的高傲和不屑,更多的是慌张和疑惑,她眼看别处,双手紧握住那个紫色的皮夹,嘴巴小声地吐出几个字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李淑文,这句话怎么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呢?为什么你不问问你自己你想干什么?爱一个人没有错,爱一个有妇之夫也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你的爱偏偏就要高尚一些一定要占有呢?为什么就偏偏要让对方知道呢?偏偏就是我和我妈妈对父亲的爱要卑贱些是吗?你告诉他你爱他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在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些认为无辜的言行可能毁掉的是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我越说越激动,握着西餐刀得手越来越用力,指甲直接陷进了我手心的皮肤里,却也不觉得疼痛.
我说完这些后她把头转向我,眼睛对上我时有些意外之色,良久,她的眼神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我真的没有发现跟一个人坦白说爱他有什么错,再说了,在我没有跟他坦白之前,你的家里本来也就不和睦了.既然如此,还为什么偏要束缚住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呢?不仅自己会累,而且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我的眼睛瞬间对上她,我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眼神里的犀利、怨恨和杀意.我的眼神像一把刀.穿透她的身体,刺穿她的五脏六腑.她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你说谁很自私?”我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吐出,我一定会让她后悔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你....你妈妈.”
我看着她,不说话,手后的西餐刀默默地转动了一个方向,刀刃朝下,刀柄在虎口处.刀被我紧紧地握着.
我要让她后悔,害怕,惊恐,痛苦.就算如此,也难以偿还我八年来的孤独和难过.这个女人,死不足惜.
“自私?那你呢?你算什么?无辜?可怜?还是说因为我家里不和睦,你那所谓的坦白解脱了一个分崩离析的家庭,所以你是救世主?你要脸吗?”
我平静地说完这些,眼睛里充斥的只有怨恨.
不等她回话,我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绕到她身后,她本能地想把头扭过来,我左手瞬间探出,一把扯住她扎起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拉,硬生生地拉得她不得不往后仰,直到我的胸前,我清楚地看到她大惊失色的脸,精致,而令人作呕.她吃痛地大喊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我的左手,想要制止我的动作,“喜欢没有错,可如果毁掉一个家庭的喜欢,就是罪不可赦!”我咬着牙,右手瞬间把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毁掉一个家庭的喜欢若算作是罪不可赦,那请你告诉我,让那个家庭剩下的家人和孩子难以度日,那算什么呢?死不足惜?”我一边说一边加重刀子的力道,她再度吃痛大叫.
路人早就在我行动那一刻被引起了注意,以我和她为中心围起了一个圆,围观的人不少,可想要报警制止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当时把我爸爸抢走那风光的那一刻,你就要做好有今天下场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