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府里的日子渐渐长了起来,毗邻的是颇为得宠的千娇侧夫人,二爷身边有过许多人,似乎也都是过客。我性子在这望出去只能瞧见四四方方蔚蓝天色的地方,一点一点消磨下去,变得沉默寡言。姑姑告诉我,这一天天的越来越不想说话,是因为我在长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爷有时候来,苑里头会欢喜得像过年似的张罗,因为他多半是在千娇那儿过夜,于我的,不过是同一份的照顾,和时时的小坐与稀少的留宿。我告诉姑姑,我起初并不在乎这些,只因为这里头的有些人,太踩高捧低,一位把我往泥泞里头踩,我开始有一些在乎。可那有如何呢,我并没有千娇夫人的娇媚与贴心,只能这样罢了,我只能算是知足。不得不说,他待我很好,很怜惜,我也挺喜欢他。
说是二爷,其实我更愿意叫他二叔叔,只是姑姑告诉我,不该这么叫,我便敛了这个听起来实在有些好笑的称号。就这么二爷二爷的叫,这样子的日子,跐溜一下,不着痕迹的,就从博府里头溜过去了。
隐约想起那么一句话来,娅姹含情娇不语,纤玉手,抚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