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认得这花魁,只是这花魁却是个艺妓,要得一亲芳泽需得是个闻歌知意的,想要共度良宵要求就更高了,能与她对奕三局不落败的才有幸成为这入幕之宾。偏她棋艺是极好的,至今也未曾有人能入围胜出。何宝山见她出现在这灯会上,见色心喜尾随着,只盼着能有些什么事情好让他英雄救美显显身手博得美人好感。这下见美人儿要护着一个小女孩和人起了争执,便赶紧凑了过去,也不管对方是谁便是先开口道“是哪个无耻之徒,竟然在这刺史大人与民同乐的赏灯会闹事?”等他看清美人儿牵着的是妍儿,贝志尚已是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原来是何表亲,怎么今日里倒是为小杂种打抱不平了?前一阵不是还因娶不着杭州第一美人故意造谣诋毁傅岩逍的么,今日里倒是要帮着人家,岂不是可笑!难怪你父亲扬言说不把这家业给你。”何宝山脸上阵青一阵红的,心中怒极,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贝志尚又句句说在他痛处,竟一时不知从何驳起。只这几句话功夫,这时傅岩逍恰好是寻了来,本来不欲掺和这事,只给那花魁道了谢,接过妍儿转身要走。何宝山见她与花魁相谈甚欢的模样,怒气登时有了出处,只阴阳怪气道,“原来你这吃人软饭的竟然借着小杂种的名号瞒过那贱婢来偷腥,莫不是因为那贱女人在床上毫无生趣让咱们这新姑爷生了厌要出来开荤?”傅岩逍原本只是满心都在妍儿身上,根本不曾注意到这牵着妍儿的女子是何人,只听得何宝山口口声声贱婢小杂种,又见他这般口无遮拦地诋毁方才护着妍儿的女子声名,便不轻不重地道“哪里哪里,凝嫣好得很,只是有些人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每日里只会眼红发病四处乱咬人。”何宝山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当场便动了手,贝志尚本就对傅岩逍怀恨之极,趁乱也招呼着自己的随从混水摸鱼地上去找傅岩逍麻烦。傅岩逍既要护住小的,又要顾住大的,旁边跟着的护卫和 护院又一时被挤在外围,手忙脚乱之下见何宝山趁着手下的人扯着那女子时过去动手动脚的,她哪里肯让刚才帮过妍儿的人受辱,一时脑子发热便松开了妍儿,过去踹了何宝山一脚,将那女子护在身后。何宝山屡吃傅岩逍的暗亏,顿时恶向胆边生,眼角瞄到妍儿已是被挤到河边,贝志尚站的位置又正在她不远处,便故意装作是被人推得站不稳,向着贝志尚撞了过去,贝志尚猝不及防,只直跌过去,为了维持平衡乱挥着双手,把妍儿碰到落入河中。后面的,就跟那家丁回禀的那般,傅岩逍见妍儿落水,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不会水,就跳入水去想要救妍儿。贝凝嫣只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书信,心中满中羞愧,却是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