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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英雄志》致敬,向英迷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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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迦斯


IP属地:重庆1楼2014-01-20 00:29回复
    序:
    西汉末年,遭逢乱世。四位性格不同的人却逐渐濒临相同的命运,他们该如何抉择?落魄书生身负家仇,银枪豪杰江湖风云,乱世将军的人生路,尘世公子踏入江湖。
    谨向《昆仑》、《英雄志》致敬。
    第一回 祸不单行
    (引子:乱世人间,政局大变!)
    西楚霸王一十八年,长安城皇宫大殿中,龙殿君王王莽手拿竹简气怒不已,大吼道:“叫明德进殿!”。说罢,一位青袍官衣,眉目凌厉、傲然正骨的中年人缓缓走进殿内,此人正是西汉第一太傅谢明德。谢明德一进大殿便对上了众大臣投来的目光,却是瞥眼不见,而朝中文武百官却凝视着谢明德,或担忧或面无表情或淡然视之,神态各异。谢明德也未思量,转而跪在王莽面前,浓密的胡子微微抖动:
    “不知汉王召见臣,是为何事?”
    王莽也未望他,只将手中竹简用力朝谢明德扔去。那竹简直直砸到了谢明德的肩上,滚了几丈远才停了下来。
    “明德,你好大胆,竟私放太保柳岳泽!”谢明德闻言,起身上前拾起竹简,又闻王莽责道:
    “朕并无意杀他,只觉他甚是顽固,将他囚禁,也好让他反省,你却背着朕,私放他!我已派人抓回柳岳泽。”
    “汉王,柳岳泽两朝###,一生淳厚朴廉,实乃遭人诬陷,汉王应查明真相才是,况柳岳泽年事已高,一脚已踏进棺材,受得此囚恐有性命之忧,明德不忍两代忠臣死于狱中!”谢明德脸色涨红,言罢,众大臣纷纷低语却未进言。一名消长身段,浅眉凹鼻的大臣闻言,稳了稳手中的笏。只听一声细锐清脆的声音说道:
    “谢明德,你说一代忠臣死于狱中岂不是在声讨汉王的罪过?”说话之人乃是当朝御史中丞王康。众大臣闻言也觉甚有道理,不禁点头道:“是啊,谢太傅私自放人,还要追究汉王的罪过,实为忤逆啊~”王莽听闻殿内大臣这般低语,怒道:
    “朕问你,朕之所以囚禁他所为何事,你应当知晓吧?”
    “明德何曾不知,汉王只因柳岳泽未曾按新制的旨意行事。”
    “你既知,便又私放他,你不怕朕抄你家灭你族么?”此话一出,殿中文武百官都沉下头来,不再吭言。殿内死极之静,王莽虽然是在问话,但却也让明德有少许惊恐,他并非在乎自己的生死,却是谢府上下几十人全部跟着殉葬实在于心不忍,但身为世代辅佐王君第一大臣,不得惧之。思量片刻,突兀道:
    “便是汉王抄臣的家灭臣的族,臣也无惧!但汉王这般做,又与听信奸臣、斩杀忠良的昏君何异?”
    “你给我住口!!!!!”王莽爆吼一声。将龙椅拍的干裂作响,天下间,唯有谢明德敢如此说话了。王莽转身背对明德,再不吭声。大殿内如死一般寂静。
    “臣斗胆请汉王饶柳岳泽不死!”明德沉声道。
    王莽本已忍让,就此平息,闻得此言又是勃然大怒,挥手拔出佩剑,吼道:
    “将柳岳泽给我带上来!”
    明德见状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众大臣面色凝重,议论之声时有时无。片刻过后,两名宫廷护卫扶着一个血迹斑斑的老头步入大殿。待到大殿内,殿内众臣目光便半步也不曾离开他。
    “柳太保,你可知罪?”王莽沉声道。
    “臣何…罪之…有…”柳岳泽显然已是饱受刑罚,年事已高,须发均以斑白,经过多番折磨,目光依然炯炯有神,却无奈几日腹中无粮,口中无水,喉咙早已沙哑。见一人立身而出,托笏躬身说道:
    “你抗旨不遵,未以新制行事,是以欺君的大罪。臣恳请汉王斩杀此等逆贼!”说话之人正是当朝太尉曹赖清,但见此人长须短眉,耸颧勾鼻,眼神极是明犀。
    “新制迫害世人,岳泽并未犯错,为苍生唯有违汉王之意!”柳岳泽沙哑至极的声音直直而出。
    “放肆!柳岳泽,朕敬你两朝为官,世代忠良,才不杀你,你当朕真的不敢杀你么,朕今日就亲手废了你!”说罢,王莽拔出佩剑走到柳岳泽跟前,见柳岳泽纹丝不动,问道:
    “你就不怕么?”
    “臣敬之明君,从未惧之昏君!”说罢,闭眼无视。王莽闻言,右臂使力,但闻“呼~”得一声,佩剑掠过头顶,却未砍中。
    “明德,你要阻我?”王莽大吼道。
    “汉王,杀不得啊!”明德半跪大殿,左手嵌在剑身,右手拇指被剑削断,落在膝前,痛苦道。
    “你敢阻我,军卫,把谢明德拿下!”谢明德闻言扶地不起,却仍与护卫纠缠。殿内大臣见状不知作何,却见曹赖清面不改色,低声与王康说着话。
    王莽望了一眼柳岳泽,瞧见断指。转身收回佩剑,也未吭言。王康见状,绕于王莽,站于被护卫牢牢架住的谢明德身后,喊道:
    “太傅大人,您莫要再忤逆了,便求汉王开恩吧~”话这般说时,却迅势从衣袖抽出一根银针,狠狠扎入谢明德脖颈内,又迅速抽出银针望了一眼两名护卫。
    两名护卫见状放开明德,明德只觉脖颈一烫,浑身如火烧里灼热,又如深冰中刺冷,顷刻间便倒地不起,众人大惊,王莽见状朝谢明德走去。谢明德实已身中剧毒,只觉浑身如被人生生剥皮般疼痛,口吐濡沫,痛苦的呻吟道:
    “王康,你竟对我下毒!”曹赖清听得此言,却抢在王莽前一把抱住谢明德大声疾呼道:
    “谢太傅!你我同朝为官,虽常日政见不合,但你却为何逆反呢~”说罢,谢明德只觉一只手悄悄伸进他的怀里。谢明德心下一禀,痛苦道:
    “可怜我府上老老小小~”
    良久,烈日蒸灼,皇殿广场外,传出一道柔滑的太监声:
    “原大汉太保柳岳泽已认罪伏法,判其绞刑。原大汉太傅谢明德密谋造反,与绿林军统领刘秀书信来往,判其五马分尸,鞭尸三日,曝尸十日。抄其府邸,并治连坐之罪。原大汉太尉曹赖清举荐逆臣大功,官至一品,赐丞相一职。原大汉御史中丞王康辅佐曹太尉有功,官至丞相长史。大汉自即日起,废除太傅一职,终不设立,钦此!此惯立于三公九卿,兼行于天下!”
    望着曲终人散的大殿,杨公公缓缓收起诏书,叹道:
    “昨日生龙今日死虎,便是祸不单行啊……”


    IP属地:重庆3楼2014-01-20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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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泪光闪闪
      (引子:风云变幻,主角是何人?又将如何处之?)
      长安城衙门外,两男一女骑着骏马缓缓而出,但闻那女子问道:
      “倪伯伯,红枫林是何地方?”
      见这说话女子身着白衣,纤纤如柳,颇动心神。红唇半分开合半分润,一双轻柔秋水含情目,春晓粉花润玉脸,长发绕髻,却是细扎珍绕的亭亭玉立。虽芳龄不过十七八岁,但却饱含着丝丝妩媚之气。
      马背上一年轻男子闻言答道:
      “距长安城南部极偏的一片山林,那里终日气候怪异,世间树木花草无法存活,仅能育出红枫,故被人称之为红枫林。”
      见这回话男子头缠紫金束带,身着浅蓝色锦缎间色文衣。此少年约摸十###岁,虽年纪轻轻,但其目光炯炯有神,身挑魁梧健昂,远远望去足有七尺,眉如墨笔,眼如辰星,一副书生打扮。
      这二人饶有兴致的聊着话,却闻一中年男子皱眉道:
      “小姐和少爷都未出过远门,这红枫林距此还有半日路程,要不此刻回府吧?”
      “倪伯伯,我与彬妹未出远门,乘此机会该历练历练才是。”这书生男子知晓他担心自己,便这般回道。但闻那女子也随即附和道:“是极,是极~”
      见这中年男此人身材健壮,皮肤黝黑,步伐沉稳如石像,一张国字脸尽得满面沧桑,此人姓倪,名啸天。但闻他点头说道:
      “那便赶路吧!”
      三人夹紧马肚,朝红枫林飞奔而去。
      待策马行得两三个时辰后,这女子粉额已出细汗,便问道:
      “倪伯伯,红枫林还没到么?”倪啸天闻言答道:
      “彬彬莫急,将是要到了。”
      “倪伯伯,前方血红一片,便是红枫林么?”书生又问道。
      “甚是,前头便是红枫林了,听说这带有毛贼出没,云逸、彬彬你们要跟紧些。”倪啸天嘱咐着。这书生名为谢云逸,闻得这般话,与彬彬二人纷纷点头,朝红枫林行去。
      “红如血,密无隙,树遮树,叶粘叶,红枫林独特之极!”谢云逸叹道。彬彬听闻谢云逸的话语,也不禁抬头细看这片枫林,叹道:
      “云逸哥,今日出游便是弄对地方了。”
      倪啸天见这二人在这偌大的红枫林中左谈右论,便不再作声,只是跟着二人身后。
      行得片刻,忽闻一人喊道:
      “倪大人,谢少爷,大小姐。我等奉知县徐文山大人之命前来保护你们!”见一捕快跳下马,身后跟着众官差朝谢云逸三人行去。
      “徐大人也忒客气了,劳烦乔捕头和各位官爷护着。”倪啸天笑道。
      那捕快正是长安衙门第一捕头乔东,见他巡视周遭后便道:
      “倪兄莫要客气,谢家对我家大人恩重如山,我等保护谢家人当是应该的!”他望了一眼倪啸天,又笑道:
      “倪兄,前面不远处有一酒亭,昨日喝得不尽兴,咱们便去喝一坛,也让少爷和小姐多玩会~”倪啸天闻言作揖道:
      “乔捕头客气了,少爷和小姐就麻烦你手下看顾了。”乔东闻言便对手下嘱咐道:
      “好好看护他们,待我与倪护卫喝两盅。”
      “就依乔捕头之意,前日喝得甚不尽兴,这便再喝几坛。”倪啸天说罢,随乔东去了酒亭。谢云逸见倪啸天远去,拉起长袍衣摆坐于枫叶上,手拾一片枫叶吟道:
      “故人未入梦,红叶已满地。
      流水描残月,残月绕枫林。
      神女亦有心,君子却无梦。
      君返尚何处,无步亦无头?”
      “乔捕头,行了这般久,怎得不见酒亭?”倪啸天疑惑道。
      “倪大人……”乔东说的一半停了下来,犹豫片刻,又道:
      “实不相瞒,徐知县要我等前来擒拿你们,但我实在于心不忍,倪兄光明磊落,且对我家大人有救命之恩。你看了这简书就明了。”说罢,拿出一卷令书。倪啸天接过竹简,阅得甚快,目光却已呆滞,不能自已,片刻后回神道:
      “汉王下令将谢家满门抄斩,徐大人便是被逼无奈,但你竟引我出林,道我不是谢家之人了么?现下,小姐和少爷是以被你部下抓了吧?”说罢,倪啸天手臂青筋爆闪,呼吸渐渐承重,浑身功力爆炸开来。乔东见状道:


      IP属地:重庆4楼2014-01-20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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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月禅没事,先前只在后园走走。明日哥不随我们同去扬州么?”
        “阿妹,当下多事之秋,哥甚多要有事须办。日后便去看你。你随哥一同去劝慰娘吧,娘跪了一天,你又不出闺房,她连个倾说之人都没有。”叶龙道。
        “月禅任性了,这就同哥哥去劝娘亲~”待合上厢门,二人相伴一同步入大堂。
        秋夜潇潇,五六星光点点。
        朝露滢滢,三两水珠滴滴。
        又是一日清晨,闻一声马啼,见柳叶龙立于马车旁说道:
        “娘,我不久后便下扬州看望你和阿妹~”说罢,望了一眼月禅,嘱咐道:
        “阿妹,好好照顾娘亲!”,月婵闻言点点头。叶龙放下轿帘,转身策另一匹马朝京城而去。杨氏依依不舍,从轿子里探出头道:
        “龙儿啊,要记得来望娘。”无奈柳叶龙已行去一箭之地,未曾听见。杨氏见他离去,极是不舍。月禅见状,劝慰道:
        “娘,哥很快便会来探望我们的。”刚要继续说下去,忽觉轿子猛得摇晃,轰然大震,险些倒翻,马匹惊啼,杨氏与月禅大惊。待得轿子稍稍安稳下来,只闻府下马夫破口大骂道:
        “你这小厮,京城骑马便不看路了么?撞到人可如何是好?”杨氏和月禅揭开轿帘,朝马夫所骂之人望去,但见一衣着脏乱不堪的少年躺在道路旁,满脸疲倦,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他身旁的马匹倒地不起,已然暴毙。月禅见这少年如此疲倦,却死死望着前方,再瞧他双眸。其目光却炯炯有神,不像蛮夷匹夫,便对马夫道:
        “王叔,你莫要骂了,他撞上马车,伤轻不得,你望他受痛没。”马夫闻得此言,翻身下马,走到那少年跟前道:
        “你没事吧~”话一出,却见那少年干咳一声,手拿大刀翻身而起道:
        “恳请大叔借我一马,我欲赶往长安城南。”说话之人,正是红枫林与倪龙飞、彬彬道别的谢云逸。那马夫闻言大惊,此少年非但未受伤,且是精力甚沛。但见他手持大刀却又着书生衣着,迷惑不解。杨氏见这少年气宇轩昂,眉间透出书生之息,衣装虽破堪但质料不菲,又听闻他的谈吐,甚觉他乃某富家子弟,便道:
        “这位少家,现下长安城因谢太傅一家被治逆反罪,尤以长安城南甚为动荡不安,你如若要去,当过几日前往。”云逸见这说话之人衣着臻致,雅和高贵,心想定是富贵之人,便道:
        “这位姑姑,我欲此刻前往城南,恳请借我良马一匹!”杨氏见他唤自己姑姑,心中顿生亲切之意,正欲答应,却闻月禅先一步唤道:
        “王叔,你让随同的家眷让出一匹马来,给这位小哥。”云逸闻言大喜过望,见一下人牵马而来,便作揖道:
        “多谢姑娘!”正要问其姓氏,余光寻到“柳府世德”门匾,便道:
        “柳家之恩,云逸定当报答!”说罢,掏出随身玉佩放在月禅脚下,翻身上马,疾速朝城南而去。杨氏与月禅正要问其姓名,已然只能见到云逸逝去的身影。月禅心道:
        “这人好生奇怪,欲道报恩,却连自家姓名都忘而告之。”云逸此际已是逃犯,又岂能报得姓名。
        “这少家谈吐风雅,气宇轩昂,我便能瞧出他已落难,却把随身玉佩给予恩人,娘亲甚觉这少家侠义孝顺。”月禅听罢,拿起那块蓝色玉佩,但见玉佩光滑温软,四个清秀的字深深刻在上面,阅道:“云逸怀远”
        马蹄得得之声阵阵入耳,云逸此时心中只有母亲的面容。但闻杨氏刚才所说,母亲现下已然危急,心下如此想,更加使力策马飞奔。眼见府邸远见于眼前,心头亲近之感顿生。再行片刻,见府邸密密麻麻的围了百名将士。云逸深知孤身一人无法进入府内,见人多杂乱,心生一计,兀得翻身下马,悄悄靠近府邸。走了几遭,巡视良久,但见一名小兵身材瘦弱,眼神游离不定,站在偏离众军士的墙角。心道:“便是他了。”
        云逸伪装凑热闹之人,绕过大队人马,走到墙角,那小兵慎热得紧,频频拂去额头的汗水。这小兵个头虽然瘦小,但云逸依然谨慎走到他跟前,故意摆出自己官刀,问道:


        IP属地:重庆8楼2014-01-2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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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妍悄悄拿了阿伯的军装,便随那些官兵哥哥到这的,哥不要告诉娘亲和爹爹。好么?”说完,红着眼望着他。饶福康见她已如此伤心,便道:
          “你这妮子,我不告诉爹娘便是。”饶梦妍闻言心下一喜,却闻饶福康对她怒道:
          “你已十六了,还如此不懂周全么,这次便被窃贼扒去衣服,下回遇到淫贼如何是好?”饶梦妍闻言,点头道:
          “妍妍知错了,我便想跟着哥哥的~”饶福康见她这般不懂事,骂道:
          “回头就给你找个婆家,把你嫁了。”饶梦妍听罢,急道:
          “哥哥,我不想离家!”饶福康瞪了她一眼,饶梦妍低下头道:
          “哥哥还未娶亲,却想把我嫁人!”饶福康见她尽说东道西,便催骂道:
          “掴嘴皮子,你先回去穿身衣服!”饶梦妍闻言道;
          “诺~”
          随着哭啼声越来越大,云逸此刻官差打扮,但这身官服着实太小,很是不平实。他佝偻低头混入百名军士中,瞧见家眷都被捆绑出来。云逸心中一酸,他从未料到谢家会面临这一天,又怕被人发现,便定了心神,跟着几名官差混入了府内。待进得中堂,府内所有的器皿、珠宝金银都被堆到一起,旁边几个司农正在清点财物。再瞧另一边,站着谢府所有的家眷,便走到一名家眷背后轻声道:
          “梁伯,是我,云逸,我娘亲在何处?”那名老头听得此言,身子一颤,却不能回头。他心道:“少爷还活着。”便小声低泣道:
          “昨日倪武将为救谢夫人被百人围住,谢夫人为使倪武将脱困被当场处死,倪武将杀了几名军士重伤逃离,未被擒,府上却剩少爷和小姐了,少爷快快脱身才是。”云逸闻言,悲痛欲绝道:
          “既是这样,梁伯,我也要救你们逃去。”梁伯听罢,沉声道:
          “下人死不足惜,少爷是谢家唯一的香火,还请少爷快快离去。”云逸正欲回话,忽闻一络腮胡须的官差朝他走来。云逸立刻低下头来。那官差见他慌慌张张,便问道:
          “你在此处做甚?”云逸低头答道:
          “我问这老头知不知晓谢家其余人。”言罢,却见那官差一巴掌扇了过来,啐了一口道:
          “你这厮,小小年纪倒晓得争功夺利了!”说完转身去向别处。云逸着实松了口气,随即想这百名军士将谢府围的水泄不通,无论如何是救不出这些家眷了。正欲离去,忽闻一声暴吼:
          “直娘贼!全部给老子定住,把后门给老子堵上!谁敢出来老子捏爆他脑袋!”随声音传来之处正是立在谢府门外的大汉。这大汉虎背熊腰,三十好几,便是那常年在外征战的骠骑将军饶福康。饶福康常年征战,与匈奴莽夫时常交手,也未念过几年私塾,故粗话连篇,也就在饶梦妍面前稍稍收敛罢了。云逸闻言大惊,知晓情况有变,眼见后门被封死,无法逃去,心中慌乱不定。却又听那大汉道:
          “府内所有人挨个出府,不从的,老子让他人头落地!”说罢,府内的人都惊慌的挨个走出,云逸大惊,但又无良策,只能随着众人慢慢朝正门靠近。待到云逸身前人数不多时,忽闻那大汉目光不断巡视着说道:
          “妍妮,这府里人都快没了,莫不是你望漏了?”接闻一声清脆却又很熟悉的声音道:
          “那淫贼身材高大,较之哥哥相差无几,他若在府里,我定能找出他。”云逸闻言,偷偷瞧去,见一姣好身材的紫衣女子不停巡视一个个出府的人。那紫衣女子面如桃花,小嘴如粉蕾般分分合合,煞是可爱。一身紧绷的丝衣将少女的窈窕身姿展露无遗。云逸越瞧越觉得熟悉,不禁道:
          “爹娘嘞,莫不是那小兵?”诧异片刻,竟没发现他前面已然没人,他忽得缓过神来,云逸立刻低下头来,无奈地朝正门而去,心里只想她记不得自己。待行到正门时,忽见一只厚重的大手搭到他肩上,喝道:
          “直娘贼,给老子抬起头来!”云逸身子一颤,慢慢地抬起头来。这一抬头让一直觉着奇怪的饶梦妍猛然清醒,大呼道:
          “啊!便是你!就是你!”饶福康闻言疾速拔出刀架在云逸脖子上,云逸已觉自己必死无疑,露出无奈的苦笑,道:


          IP属地:重庆10楼2014-01-2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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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衣服!”饶梦妍闻言,想起被他拔衣的光景,小脸红到脖颈,脖颈红到耳根子,她咬了咬唇气道:
            “你好无礼!”说罢,便挥手朝他扇了过去。云逸被刀架着自然避无可避,“啪!”清脆一声,云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然而此刻,云逸已觉爹娘惨死,自己被抓,就算不死也不能给爹娘洗冤,便无意苟活下去。突兀大笑一声:“打得好!打得甚好!再来!”
            “啪!”云逸只觉得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气力甚大,扭头一看,却是饶福康狠狠瞪着自己。云逸眼眶一热,苦笑道:
            “打得甚好!再来!”饶梦妍见云逸如此怪异,又瞧他悲痛欲绝的表情,便对身旁的饶福康道:
            “哥,放他离去吧。”饶福康闻言大怒道:
            “他轻薄你,你还欲放他?”说罢,望了一眼云逸,又对身旁众将士道:
            “绑他起来,五马分尸!”饶梦妍闻言大惊道:
            “哥哥,不能这样,不要这样!”饶福康只当没听到,几名将士拉来五匹壮马,将云逸的手脚头用五根粗绳绑得结结实实,片刻后便朝饶福康恭敬道:
            “将军,是否行刑?”
            饶福康转身对饶梦妍道:
            “他轻薄了你,死了便好。”说罢,挥手示意。云逸虽说已然决心赴死,但毕竟未经历过这番死亡历程,心中翻腾似海,惊恐不定,悬黑的恐惧朝自己袭来,只觉片刻后便要身首异处,胳膊大腿都要被生生扯断,眼中泪水澎湃而出,心中只得低唤:
            “我晓得很痛,但这样便可见到爹娘!能见到爹娘,这样我便不怕痛了!不会痛的!”心中这般唤着,眼睛闭着却是不敢睁开,身子也跟着发抖起来。
            饶梦妍见将士要行刑,大惊不已,虽然云逸轻薄她,但他却未曾得知她乃女儿身,所谓不知者无罪。她这番女扮男装硬是生生夺掉一人性命也太过残忍了些。饶梦妍见几名将士即要抽动马鞭,便拦到云逸身旁道:
            “哥哥,你莫要杀他,他先前不知我乃女儿之身,你若这番残杀一人,便莫要做我哥哥了!”饶福康闻言沉声道:
            “这小子倒有一丝骨气,算个汉子。你不杀他,日后他若口舌不净,便给饶家摸黑了。”言罢,便让众人放开云逸,朝他吼道:
            “直娘贼!瞧你这厮有几分骨气,滚吧!”云逸没想自己大难不死,心道:“老天莫要我此刻死去,便要我替爹娘洗冤么!”想到这儿,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望了一眼饶福康,只觉此人虽虎背熊腰,一脸凶相,满嘴粗话,但毕竟放他一马。便对饶福康拱手作揖道:“将军不杀之恩,在下感激不尽!还望告之姓名,他日还报恩情!”说罢,直直盯着饶福康。饶福康极是见不得这般境况,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便当没望见他般随意道:
            “直娘贼的,今日怎么人人都问老子姓啥!老子姓饶!”云逸闻言作揖道:
            “多谢饶将军!”言罢,望了一眼神色复杂的饶梦妍,便向人群外离去。饶福康见状,嘴角一咧,哈哈大笑,饶梦研见状惊疑不定,问道:
            “哥,你笑甚?”却闻饶福康未答她,只将她往马车里扯。待将饶梦妍送走后,便吩咐军士将这一干家眷全部释放了。众家眷纷纷跪地言谢,却见饶福康朝云逸消失的方向笑道:
            “谢太傅之子,虽年轻怯弱,但临死却不求脱,乃不可多得的将才!”
            原来饶福康年少时极是敬重谢太傅,多年前也曾上府拜见,见过云逸,那时云逸不过十岁左右。而他也仅仅是个百夫长。此次谢太傅逆反一事,他便赶来相助,但为时已晚,他甚是了解太傅为人,万万不会勾结绿林军造反。但未能救下众人,只能安顿这些家眷了~
            云逸心中悲痛欲绝,爹娘已然惨死,自己无谋生计的本事,该如何是好。沉思苦奈,又绕回了府邸后门,却见门已被封,偷拿不得钱两,只得拾起丢在府口的几卷竹简,见是自己经常读阅的战国史策,不由想起过往在家与父亲谈论战国史事及书法的光景,他仰天望去,落下泪来,想着偌大的江湖,自己该如何履步,不禁想到先人公子无忌,一声苦吟:
            “按剑临笼震咄呼,鹞甘枭戮伏鸠辜。
            能怜钝拙诛豪俊,悯弱摧强真丈夫。”


            IP属地:重庆11楼2014-01-2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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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彬彬姑娘,我们赶路吧。”彬彬正欲答话,却见倪龙飞眉头紧皱,便望着他。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倪龙飞只闻几道特别的吐息声,便将彬彬拉于身后,抽出雁翎枪对着木屋的后山喊道:
              “几位好汉莫要鬼鬼祟祟,出来又何妨?”言罢,闻一沙哑的声音接道:
              “绿林碧水,两位矫情缠绵,我等不忍打断你们的美事!哈哈~”话音一落,从屋后跳出五个大汉,年纪约摸都在三十好几。倪龙飞见这五人下盘沉稳,个个凶神面煞,再阅之年岁,应是常年做打家劫舍的好手,便道:“五位好汉个个使刀,耳穿三株铜钱,外家功夫这般好,莫道是江湖传闻的朔江五蛟么?”那带头大汉手持黝黑厚刀,笑道:
              “你这厮年纪轻轻倒也有些见识,今日五蛟心情甚好,交出此女,你离去便是!”彬彬闻言,再望那几名大汉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地害怕起来,朝后退去。倪龙飞见彬彬甚是恐惧,便道:
              “彬彬姑娘莫要害怕,倪某定保你周全。”彬彬闻言点点头站在了倪龙飞的身后。
              那几名大汉见倪龙飞竟不交出彬彬,大怒道:“众兄弟,上!”言罢,五名大汉提着大刀疾速冲了上来。倪龙飞见状,拔出银枪上前逢迎。那带头的大汉最是勇猛,第一个便冲到倪龙飞跟前,风声呼呼地斜劈一刀,倪龙飞见状仰身出枪,那大汉一刀落空,又见长枪刺来,蛮用刀阻当银枪的突刺。“砰!”一声,那大汉只觉虎口剧痛无比,差点连刀都松开了,却见眼前少年甚有余力的与其他四人继续迎战。倪龙飞见这四人横扫竖劈,环环相扣,配合极好。见那带头大汉又提刀冲了过来,心道:“擒贼先擒王,先宰他!”众人只见倪龙飞只防不攻,心下大悦,认定他寡不敌众,败局已定。彬彬见倪龙飞节节后退,紧张不已。
              倪龙飞面色沉重,突得大吼一声,银枪一扫便挡过几把大刀,又突刺横劈,寻找机会。但见这五人配合已然精妙,直到倪龙飞苦苦撑上百招才寻的一丝漏洞,便是五人刀法相近,但身法不一。长枪画出一道满月圆弧,众人见这满月圆弧枪扫,不得不纷纷退后,便在此时,倪龙飞乘得他们各自退出距离不同,纷乱之极,银枪向身后猛缩,缩至手无寸隙之间,猛然晃动而出,犹如银蛇出洞,枪杆直直刺去,但枪头却剧烈摇晃变幻莫测,空气被晃动的嗡嗡作响,瞬间出现十几根银枪如梨花般朝那大汉轰去。那大汉见十几根银枪朝自己刺来,不知如何招架,但又退无可退,只得拼死挥动大刀招架。忽听一声惨叫,但见那名大汉头部身躯手脚全部被刺穿,瞬间死去!四人大惊不已,惊呼道:
              “暴雨梨花枪!”倪龙飞收起长枪冷冷道:
              “五蛟已死一人,便不是我对手,你们离去吧!”四名大汉相互对视,咬牙道:“此仇不报,非我朔江五蛟,后会有期!”言罢,转身离去。倪龙飞望着他们背影,思索片刻,眼中透出了杀意,银枪再次出动,朝那四人刺去。那四名大汉未曾想这少年此刻偷袭,慌忙招架间,倪龙飞又刺死一人,转身逼开另外三人,暴雨梨花枪法又出,那两人无法破除此招,随着两声惨叫,地上又多了两道尸体。剩余的一名大汉吓的跪地结巴道:“莫要杀我!”彬彬正欲开口说话,却见枪已先行,那跪地大汉的头颅呈弧线飞进树丛。
              彬彬被这一变故吓坏了,又见倪龙飞眼中凶残目光,心中煞是忐忑。见倪龙飞朝她走来,不禁后退几步。倪龙飞见她这等面色,轻声道:
              “彬彬姑娘莫要害怕,这等恶人若不及早清除,后患无穷!你便不想他们再次找上你吧!”彬彬闻言微微点头。倪龙飞见她不在惊恐,收起长枪道:“我们便赶路吧。”说罢,与彬彬一同走出树林。
              刚出得树林,便见两位身着黄衣的道士笑吟吟的望向他们。倪龙飞见一人长须冠发,一人却是短须散发,二人吐息缠绵而不紊乱,乃内功顶家好手。便对二人作揖道:“两位道长莫不是混元教的风邪云怪?”彬彬闻言道:“两位道长伯伯,你们便识得我们么?”那两名道长闻言一笑道:“姑娘唇红齿白,泉眼玉鼻,我等望着你,便不想做道士了!”倪龙飞神情紧张,两名道长武功显然都在他之上,身上杀气已然暴露,然而彬彬哪曾知晓,听闻两位道长夸她,低声道:“道长伯伯谬赞了!”那两名道长闻言相视一笑道:“便是谬赞了,不过姑娘可换得黄金千两倒也划算!”彬彬闻言一惊,已然明白这两位道长是来抓她的。便不再与他们答话,挨着身旁高大的倪龙飞。但见倪龙飞浓眉皱立,神情煞是严谨道:


              IP属地:重庆13楼2014-01-2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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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江湖赫赫有名的风邪云怪竟然对柔弱女子下手,实在罔称邪怪二字!”两位道长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此言差矣,所谓邪怪二字,却是当邪便邪,当怪便怪,今日我等便是当怪了。”话音刚落,见一道士一掌劈来,倪龙飞急忙推开彬彬,拔出雁翎枪朝那道长刺去。另一位道长却是纹丝不动,手拂胡须缓缓笑道:
                “风老邪,你几招收了他便是,我还有要事!”说话之人正是风邪云怪中的云老怪。与倪龙飞迎战的便是风老邪了。云老怪见这阵势无需再看,便去招呼自己的事情。彬彬闻言一惊,甚觉这道长神态自如,又见倪龙飞神色俨然比刚才对那五名大汉要凝重得多。风老邪用掌挡开倪龙飞的一招挑刺,笑道:“云老怪你便离去吧,这小厮我一人足已。”转而又对神色凝重的泥龙飞道:
                “你小小年纪便能将赵家十二路连环枪法使得这般出尘,老朽这回便要作孽了!”说罢,双手下垂平开,手心忽得聚了一团气流。倪龙飞见状心道:“清风掌!”但见风老邪微微一笑道:“甚是,看招!”说罢,挥手朝倪龙飞劈去。倪龙飞见这掌推来,气势如虹,范围巨大,快如闪电,避无可避,便使出全身气力,银枪猛缩至身后,爆喝一声,刺出暴雨梨花枪法。十几根银枪瞬间与这掌风相迎,起初暴雨梨花枪法所形成十几根银枪与风老邪的清风掌相持不下,但见众根银枪开始扭曲变形,竟敌他不过。
                风老邪见状笑道:“你这招暴雨梨花枪法煞是惊人,但这招耗得便是内力,而非气力。只怨你练功之时太强调硬功了。”说罢,猛然推掌而出,倪龙飞便觉自己被对方浑厚的掌力击中,竟飞了七丈远。
                彬彬见状,欲要去扶他。却见风老邪飞身至她跟前道:“小姑娘,你跟我走,我便不杀他。”彬彬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倪龙飞道:“道长伯伯,我跟你走便是,你莫要伤他。”说罢,转身欲要与道长离去。倪龙飞翻身吐出一口血喊道:“慢!”说罢,忍住痛苦站起来,面孔坚毅无比,他使力擦掉嘴角的血,长枪一提道:“你未胜我,便要离去?”那道长见他受自己一掌竟能站起来,再看他面色痛苦,下盘已然不稳,便道:“你已然重伤,我再出手你必死无疑,这姑娘同你甚么关系,你为甚这般护她?”彬彬见倪龙飞大口喘气,眼神迷离,显然已深受重伤,心疼道:
                “倪大哥,你莫要管我,你离去吧!”说罢,泪儿簌簌落下。倪龙飞望着,吐出口血,咬牙道:“我没事!”,又对着风老邪说道:“你这老道,打是不打?”那道长闻言慎怒:“你一心求死,风某便送你一程!”说罢,清风掌又出,倪龙飞只觉浩瀚无边的内力朝自己猛烈而来,但他却镇静自若,手臂上的鲜血缓缓流入七尺银枪,滴滴打在石桥之上。却在此刻突然运力,眼中精光爆闪,长枪缩至身后,使出暴雨梨花枪法的出招姿势。风老邪见状笑道:
                “暴雨梨花枪法对我无用,傻子便也比你聪明!”
                倪龙飞面无表情的回收银枪,却是右腿向后一弯,长枪与后腿猛然成剑拔弩张之势,风老邪甚觉这动作怪异,但他见倪龙飞已然重伤,猛然挥掌向他劈去。倪龙飞见势,右腿猛然发力,长枪粘着身体旋转刺出。风老邪未曾见过这等人枪合一的招式,心道不妙,但他掌已出,收回只能让自己更加危险,便使出全身功力,清风掌迎面袭来,拼死一击。倪龙飞与枪成一字,人成枪身,枪身成人。但闻全身剧烈摇晃,与枪渐渐融为一体快速刺向风老邪。风老邪双掌爆发巨大的内力与其对撼,但觉对方气力巨大无比。而倪龙飞也觉风老邪内力巨大无比,一场内力与气力的轰然碰撞,随着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久久未落。彬彬见得此状,赶紧上前寻倪龙飞伤势。见倪龙飞站在她面前,便要上前唤他。哪知倪龙飞却是吐出一滩鲜血,突兀地往下一跪,长枪立于面前,乱发随风飘舞遮住了他坚毅的面孔。
                “自古英雄出少年!咳……咳……我先头无意中竟让你的枪法提升至如此境界,你的悟性、胆识已经胜于老夫。我便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冤枉了!”说话之人正是风老邪,但见他嘴角不断的流出血迹,濒临气绝。倪龙飞闻言抬头咳道:


                IP属地:重庆14楼2014-01-2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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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内力惊人,我只能舍去性命,以身体强化暴雨梨花枪的气力,气力未必会输给内力!”
                  “哈哈!说得甚好,好一句气力未必输给内力!气力达大成之境,便可穿破内力,直取要害!”风老邪说罢,干咳一声,倒地不起,身躯头部手脚已被倪龙飞这招暴雨梨花枪刺的千疮百孔。彬彬见倪龙飞已然重伤,忙哭道:
                  “倪大哥,你难受么?”
                  “彬彬姑娘莫要担心,倪某自幼练习外功,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刚说完,却又吐出一口鲜血。彬彬见状惊道:“倪大哥,我们便去寻医!”言罢,搀起倪龙飞,娇小的身体扶着倪龙飞慢慢走着。倪龙飞虽已重伤,但他自幼练功,加上常年带伤练武,便也随彬彬慢慢撑了下来。行得不足半个时辰,彬彬大喜道:
                  “倪大哥,前面有个村庄,过了这条大河便可去那歇息!”说罢,搀着倪龙飞一瘸一拐走向石桥,倪龙飞点点头道:
                  “一路上难为彬彬姑娘了。”彬彬闻言,正欲答话之际,一道凶狠声音从背后传来:
                  “杀了我师弟,便想活着出去么?”倪龙飞与彬彬闻言大惊。回头瞧见一老道凶狠的瞪着他们,正是风邪云怪二人中的云老怪。倪龙飞见状心道不妙,对彬彬低声道:
                  “彬彬姑娘,此番已是凶多吉少,倪某拖住他,你便逃吧!”彬彬见倪龙飞重伤在身还顾他周全,便淡淡道:
                  “便是死在一起,我也不逃去。”倪龙飞闻言心下感动不已,没想到彬彬竟要和他共赴黄泉。却在此刻,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浮现在倪龙飞脑海,那一双恳信的眼眸,临别时的托付,“倪兄定要好生对待我妹,来生必报!”,那犹如千钧重的一句话在他心中久久激荡!倪龙飞心中悲道:
                  “谢兄,倪某自闯荡江湖以来一生傥傥荡荡,今日怕要食言了,谢兄万莫瞧我不起………”说罢,将彬彬拉至身后,盯着云老怪,云老怪见他眼神已露赴死之心,嗤笑着捋捋长须。倪龙飞依旧是一张坚毅无比的面孔,粗黑浓密的长发随风舞动,他望了望彬彬一眼,却是微微一笑,这一笑便是天地可鉴的真情,亦是大丈夫的一诺千金。他转过身去,稳了稳重伤的身躯,将长枪插在脚边,拿出酒葫芦,仰头而灌,一股辛辣的烈酒吞入喉咙,倪龙飞大喝一声:
                  “倪某这一世生不拜天死不跪地!你便使招吧!”
                  云老怪对他这种无惧的魄力极是赞赏,久经杀场的他也不会生出怜悯之心,便道:“留你全尸,便要你在这石桥上给风师弟陪葬罢了!”说罢,一双脚在地面缓缓而动,周遭的沙石被他双脚带出的气流带起。倪龙飞死死盯着他的脚,心道:“江湖人称:‘沙石若惊雷,唯有飞云腿’”,但想这便是飞云腿了。”倪龙飞高举长枪,他已然受伤,无法久战,只得拼死一搏。却见云老怪如幻影般的右腿四周裹着无数沙石,朝他踢来。倪龙飞猛得后退一步,暴雨梨花枪法使出。云老怪先前便已然观察风老邪的死状,知道这招的威力,倪龙飞虽已是重伤之躯,但他天性谨慎多疑,望着倪龙飞长枪刺来,转身后退,倪龙飞一枪刺空,步伐不禁紊乱。云老怪眯眼一笑,猛的使腿踢向倪龙飞后背,倪龙飞只觉背后一麻,吐出一口鲜血笑道:“飞云腿也不过如此!”云老怪见他挨了一记飞云腿竟不倒下。倪龙飞趁此间隙,拉着彬彬朝对面村庄跑去。
                  云老怪见他甚是护着那丫头,便飞身抓向彬彬,倪龙飞见他这掌极是凶狠,立马抱过彬彬,转身替受一掌,但见彬彬正望着自己,便硬生生吞下血水。彬彬只觉高大的倪龙飞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不禁伸手抚摸他那张坚毅的脸,缓缓落下热泪来,哭道:
                  “彬彬随你赴死。”
                  “莫要管我,你快快离开,他此际报仇心切,要得便是倪命一条命而已。”倪龙飞依然护着他。云老怪见他如此重伤之下还要护着那妮子,心道:“我便让你护她不住,先杀了她再取你性命!”言罢,飞云腿朝彬彬扫去,倪龙飞见状,握紧长枪,挡开这一腿,身子却被飞云腿的内力震得向后退去,云老怪趁机飞身追至又是一招飞云腿,倪龙飞只能硬接他一脚,云老怪这一脚着实凶狠,直直踢向毫无招架之力的倪龙飞额头~


                  IP属地:重庆15楼2014-01-2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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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楼上几位,我是不会弄错语法的,只是不喜欢用直接性的语言,另外,我绝对不会采用白话文字,关于朝代(这本书的故事就是发生在东汉末年的故事,而不是一贯的明朝、宋朝、唐朝、清朝)
                    第五回 (唯有怀远君郎)
                    (引子:主角落难,如何处之?)
                    柳家马车内,杨氏与其女月禅于颠簸中小睡。行得片刻,月禅便觉地面平坦,少有颠簸,反稍清醒,便对车夫道:“王叔,行到哪了?”
                    王叔提着缰绳道:
                    “大小姐,现下已到益州。距扬州还需一月车程。”
                    “嗯~”说罢,柳月禅正欲再睡,忽闻马车外有人问路。
                    “这位老伯,打问扬州距此还有多少里路?”
                    王老翁道:“扬州?步旅需三月,车马需一月。”
                    “马多少银两一匹?”
                    “你莫不是坟堆里爬出来了,这便也问?马匹少说一百铢铜钱!(西汉二十四铢合一两)”问话之人正是长安城逃出的谢云逸。月禅听闻王叔不耐烦的口气,正欲探头而出,王叔见大小姐要出来,便对月禅道:
                    “大小姐,便是一个问路之人,你安生歇息。”月禅闻言收回身子。
                    此时云逸衣装极是脏乱不堪,眉脚都粘满了尘土。他流亡后便连日赶路,直至那匹柳家相赠之马活活累死,才觉着自己亦是饥饿难耐。便对那老伯道:
                    “老伯,这益州可有谋生的活干?”那答话老伯正是柳家马夫,见他身材高大,书生气足,似觉熟悉,便回道:
                    “我虽非益州人士,但知晓益州大渡口,船货多极,你便可替做搬运之事。”云逸闻言大喜道:
                    “多谢老伯!但问大渡口何去?”
                    “此道下,左转约摸一里路,见众水船停泊之处便是大渡口了。”老伯替云逸比划道。
                    “多谢老伯指点,我便就此去。”言罢,转身朝大渡口行去。柳家马夫见他离去,牵起缰绳心道:“这少年怎生得如此面熟?”车内月禅闻言轻声道:
                    “王叔,你识得他么?”王叔懒懒道:
                    “想不起来啦,大小姐,前面便是客栈,歇息一日再赶路吧。”柳月禅闻言莺声道:
                    “王叔辛苦了。”
                    “驾!”柳家马车朝前方客栈而去。
                    待按柳家马夫所指之路而行,片刻过后,云逸果见一众水船停泊之口,便上前朝一身着水服的人打探道:
                    “在下初到益州,欲求一劳活糊口度日!”那人身材中等,约摸三十好几,但却生的很是亲近。见云逸身材高大,喜道:“好极,好极,我乃这里的泊头,这正缺人手,你便替做搬运,五铢一日,可否?”云逸心道:“这活虽苦,但我初涉江湖,先寻一活糊口,再谋出路!”便道:
                    “在下欲做!还请.......”
                    “好极,好极!”那人见自己幕得打断他话,便问:“还有话说么?”
                    “在下已两日未食,还请.....”那人笑道:
                    “小兄弟莫要再说,来我这替活之人大多同你处境相识,你便拿着这三片竹牌去那木屋,吃饱再来替活,我这活虽苦,但吃饱喝足不成问题,还能攒的少许家贴钱。”云逸闻言作揖道:
                    “多谢兄台!还请赐名。”那人微微一笑,道:
                    “不用这般客气,唤我刘泊头便是!”
                    “多谢刘泊头!”说罢,接过竹牌朝木房走去,木房只坐着一名老汉,见云逸面色惨白,唇干齿咧,已然空腹多日,便唤道:“竹牌拿来,以后每日食一顿,便要交我一片。”云逸对他点点头,抽出一片竹牌递了过去。
                    那老头接过竹牌便从后面的竹篓里拿出一大碗米饭,米饭上摊着清润可口的空心菜。云逸见状,更觉腹中饥饿,便要伸手去接,哪知老伯收回米饭说道:
                    “这碗米饭乃今日第一顿,你今日还可食两顿”说罢,从身后的竹框里拿出一个红薯放到碗里道:“我便送你一个红薯!”云逸见那老头虽年事已高,但满脸慈祥,和蔼可亲,心下一阵感动:
                    “多谢老伯!”说罢,接过米饭蹲在老伯身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老伯见他狼吞虎咽,又望他虽然衣物破败不堪,但质地不差,便道:“你家出状况了么?”云逸正在吃食,经此一问,挂着杂乱空心菜的嘴突然停下。忽然想道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低头瞧着碗里的红薯和空心菜,眼眶一红,顷刻间哽咽了,那老伯见状道:


                    IP属地:重庆16楼2014-01-2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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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堂堂七尺男儿,莫要软捏!百年前孟子有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云逸见这老伯谈吐不凡,点点头继续吃食起来,待得片刻,满满一大碗米饭已被舔食干净。待碗里最后一根空心菜也被他吸入口中,便对那老翁道:
                      “老伯,我便去替活了。多谢老伯的红薯。”老伯闻言一笑,默默点头。云逸说罢走到渡口,与那刘泊头打了声招呼便扛着一包货物。那老伯远远望着渡口这些运工,叹道:
                      “乱世未到,人已萧条!”
                      云逸抓起重物,略觉轻松,便扛两袋来回。待扛得一个时辰后,云逸便将这上百袋货物全部搬完。却未歇息,转而帮其他人扛运。刘泊头见他这般心善,极是欣赏。便走道云逸跟前问道:
                      “小兄弟,如何称呼?”云逸此时正被官府通缉,便放下货物作揖道:
                      “晚辈逸云,刘泊头找我甚事?”那泊头轻拍他肩膀道:
                      “我望你搬运多时,却未吭一声,也未停歇,是否心中藏苦,大可跟刘某道来。”云逸望着刘泊头,见他很是看顾自己,感动道:
                      “刘泊头,在下月前爹娘遭奸人陷害,家破人亡,逸云流亡多日,得刘泊头收留,感激不尽。”刘泊头拍着他肩膀劝道:
                      “天化阴晴,月为圆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逸云兄弟莫要如此气丧,应当替你爹娘报仇雪冤!”云逸闻言,心下觉着刘泊头与那老头虽穿着平平,但胆气和胸怀都在他之上,便惭愧答道:
                      “在下何尝不想替爹娘伸冤,何尝不想寻回家人,但我即无银金,又无官护,如何得以雪冤?”刘泊头闻言摇摇头:
                      “恕刘某直言,钱财官职乃身外之物,如今绿林军乍起,天下大乱。林某便问:你在这茫茫乱世中,银金何用,官职何用?”云逸经他一问,恍然大悟,心下叹道:
                      “刘泊头说的是极,这茫茫乱世中,银金官职何用?”他甚觉刘泊头气度不凡,便作揖道:
                      “还请刘泊头指点在下!”刘泊头闻言一笑,转身对着那些渡口运工道:
                      “茫茫乱世,百姓置身水火,如若仅打点自己,视为平民。打点这些渡口运工,便为善家。如若能打点天下百姓,方为真英雄,大丈夫!”云逸闻言,甚觉刘泊头所说有理,男儿心装天下,方位真豪杰,真丈夫。心中一盏油灯亮起,但忽而又灭,便对刘泊头道:
                      “心装天下,但无奈在下与百姓等同遭遇,已然自身难保,如何解救他人?”刘泊头笑道:
                      “刘某先前见你臂力过人,又知晓四书五经。今日你听着,我便给你道条明路。当下乱世,唯有潜修武墨,以兵法之术领军,以绝世武艺行善!”
                      云逸闻言浑身颤栗,久久不语,他自打小起便只认为金银官职有用,却忽略了打小修习的文韬武略。自己虽然饱读圣贤书,却已然书困书,教而教。若非刘泊头点化,自己便就这样默默老去。易经有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刘泊头之言非创世言论,百年前《大学》有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便对刘泊头恭敬道:
                      “逸云明白,我当发奋忘食,乐以忘优,不知老之将至。”刘泊头见他已然摆脱困惑,拉着他走道大渡口江边吟道:
                      “秦皇毕竟是雄才,北筑长城南岭开。铧咀劈湘分半璧,灵渠通粤上三台。江山一统泯畛域,工匠联翩作主裁。传说猪龙深作孽,英雄伟绩费疑猜。”又转头对云逸道:
                      “久者事竟成也!”云逸闻罢默默点头。又闻他说道:
                      “吾理天下,亦欲以柔道行之。”云逸闻言震撼不已,便问道:
                      “敢问刘泊头,高姓大名!”刘泊头闻言便对他笑道:
                      “吾观之天下之大势,英雄辈出,才略华秀,你便可称我刘秀!”
                      “刘秀大哥,逸云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刘秀悦道:
                      “我非韬略之才,那递你饭食的老伯虽已老迈,但论雄才大略,兵法算术,看破天下,无一能与之抗衡!”逸云闻言惊讶不已,见那木屋老伯双手背后,缓缓走到他与刘秀跟前,望着潺潺流水吟诵:


                      IP属地:重庆17楼2014-01-2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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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甚久没给月禅化妆了。”杨氏闻言,笑拿过一个铜镜,端来妆台,寻出一根细细眉笔,答道:
                        “月禅啊,娘先给你描眉~”月禅微微一笑,点点了头。但见杨氏将铜镜递于她,便开始描起眉来。
                        月禅拿起铜镜,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正静谧间,忽然想起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那一眸的深情注视。眉眼微微浮动。杨氏只顾望着月禅的眉毛,便道:
                        “月禅,你莫要动。”正欲跟她说话,却望到了月禅一双秋水般的双眸簌簌的流下泪儿,脸上的水粉胭脂被泪水清晰的滑出一条泪痕来。她一惊,问道:
                        “月禅,你莫不是哭了?为何这般伤心?”月禅轻颤了一下,低声道:
                        “娘,我没事,只是想起爹爹了。”杨氏闻言安慰道:
                        “你爹爹泉下有知,你这般念他,他也合上眼了。”
                        天青阁里,一至五楼都坐满了天下人文骚客,达官贵族。于二楼轩窗旁,云逸正与曹齐林酌酒品茶,谈笑风声。
                        “怀远兄,闻你口音,像极长安人氏。”
                        云逸闻言点头笑答:
                        “曹兄睿耳,在下即是长安人氏,但闻曹公子口音,似乎同为长安人氏?”
                        “甚是。未曾想到怀远兄与我还是乡邻,甚好,甚好!这杯酒便干了~”说罢,相视一笑,酒杯轻轻一碰,抿嘴吸入。云逸吃了一口菜道:
                        “不知曹公子家承何处,但见曹公子风度翩翩,文采卓扬,定是官宦人家。”云逸自幼生于官家,日常亦随同父亲出入一些官家府邸,与官宦子弟也曾接触,便甚觉曹齐林乃官宦人士。
                        “得怀远兄这般赞赏,曹某受之有愧,当朝宰相曹赖清便是家父了!”说到家父二字,他甚觉自豪。云逸闻言作揖道:
                        “原来曹兄乃当朝宰相之子,怀远有眼不识泰山,这便自酌一杯。”说罢,把杯中酒水喝个见底。心道:“曹公子乃当朝宰相之子,却这般不卑不亢,我定当学他之所长。”
                        “怀远兄,你莫要见外,曹某甚觉怀远兄气宇轩昂,出口成章,若非官宦子弟,便是富商之子。”云逸闻言一笑,道:
                        “谢某身世何足挂齿,但闻花会何时何地举行?”曹齐林闻言起身,将绢扇打起,朝天青阁外喊道:
                        “暮秋花会,此时此地举行,鸣炮!”但见天青阁外几百发炮竹同时鸣起,又闻炮竹声中的曹齐林说道:
                        “怀远兄,我奉家父之命,便要在这暮秋花会上举荐文人义士,保官赠职,下来的比试,怀远兄莫要让我失望!”言罢,但见上千名文人骚客及百名美人佳丽汇聚在天青阁二楼。天青阁名曰阁,实际乃益州刺史奉朝廷之命兴建的民间人才举荐之所,但凡有才之士便可趁暮秋花会之际在这天青阁汇聚一堂,天青阁修建之时便按占据益州城南五分之一大小来打桩的。这天青阁之偌大可见一斑。但见曹齐林挑开绢扇,颇有风度的走到二楼中圆方台说道:
                        “各位文人公子,大家闺秀,良辰已到,今年的暮秋花会邵开!”言罢,但见上千名文人骚客颇有沸腾之势,曹公子环视一周又道:
                        “本次花会共有五道题,全中者赠四品官职。中四道者,赠五品大官。中三道者,则赠六品官职。答出题者,还分上中下三等回案。答对同数同道题,便以自身所答之答案分上中下档比对。少于三道者的公子和所有大家闺秀们,便在这天青阁品茶饮酒吧!”言罢,千名文人骚客窃窃相语。云逸经大渡口刘秀点拨之后,对这等馈赠比试无一丝心动,便要离去。曹齐林见方台之上出题者已然出现,却望云逸欲要离去的身影,便寻他道:
                        “怀远兄,你这是做甚?便要离去么?”谢云逸知他有意提携自己,便道:
                        “曹兄,谢某已然知晓阁下的提拔之意,甚是感激!但谢某却不曾想谋得一官半职,所谓志在于己,曹兄慎怪,慎怪!”曹齐林闻言一惊,随后便道:
                        “怀远兄,曹某并非有意使你做官,所谓志在于已,你便进行答题,只拿个暮秋花魁,还有些银两便是。”谢云逸闻言正欲推辞,却见曹齐林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放他离去。只能苦笑道:
                        “曹兄盛情之请,怀远答应便是!但怀远才疏学浅,五道题恐一道都未能答出,曹兄莫要笑我不过。”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便去听花会之第一题。


                        IP属地:重庆21楼2014-01-20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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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女孩怪的紧,这般喜欢躲门口哭么,莫不是看上那厮了?”那女子也未答话,捂着脸跑进天青阁里。饶福康对着门便是一口痰,嗤道:
                          “他娘的,咋没见几个姑娘家钟情于我?”
                          “骠骑将军勇猛异常,哪家姑娘不是投怀送抱的!”正欲离去,却见门内走出一手挥绢扇风度翩翩的男子。饶福康见他模样,便粗口答道:
                          “他娘的,你便找来几个投怀送抱的给老子瞧瞧,别扯青楼的!”
                          “哈哈!饶将军风趣幽默,难怪令妹如此惹人怜爱了!”说话之人正是宰相之子曹齐林。
                          “直娘贼!提妍妮子做甚?你这瘦猴笑起来都跟你老子一样阴险,他娘的,给我闪一边去!”说罢,直直走入天青阁。但闻背后一句极冷的声音道:
                          “便让你再得意些时日。”
                          天青阁楼之上,身着淡绿色衣装,修长如玉的脖颈,秋水般动人双眸的美貌美女手捏淡蓝色玉佩,双眼噙满泪水,粉唇微微抖动道:
                          “君既已得佳人,月禅已然心死。
                          令伊魂牵梦绕,唯有怀远郎君。”
                          说罢,将手中淡蓝色玉佩朝远处抛去......
                          饶梦妍哭哭啼啼地绕着偌大的天青阁跑着,竟然跑了几圈都未曾知晓。但见面前一男子风尘仆仆般赶来,心头一暖,再望便是‘相公’,心头一喜,立在原地。梦妍正欲和他说话,忽见一硬物直直砸到云逸头上,他顿觉疼痛无比,饶梦妍见状,便上去探望。云逸对着饶梦妍道:
                          “也不知谁三更半夜扔石头!”饶梦妍见他傻气的紧,便道:
                          “若是石头,你的头不流血么?”说罢,朝落在地上的那块‘石头’走去,拾起道:
                          “是块玉佩!”云逸苦笑道:
                          “我这般受人赏识么,富人也忒多了些,竟用玉佩丢我。”而后,望着眼泪还没干涸的饶梦妍道:
                          “饶姑娘,我们便回去吧,令兄着急的紧!”饶梦妍闻言俏脸一歪道:
                          “他根本不会着急,他就希望我和你....”她说着就止住了,桃脸滚烫异常。低头不语,忽得望了望手中玉佩,借着天青阁微亮的烛光念道:
                          “云逸怀远?”正欲问谢云逸,云逸也觉甚怪,心中道:“莫不是饶姑娘有意作弄我?”。饶梦妍正欲递给他,手触到玉佩背面顿觉粗糙,便翻过玉佩,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她便对着玉佩一字一句的念道:
                          “君既已得佳人,月禅已然心死。
                          令伊魂牵梦绕,唯有怀远郎君。”
                          她甚觉此诗乃女子所作,便对云逸问道:
                          “云逸哥哥,你识得怀远么,这玉佩上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你的名字,一个便是怀远。”云逸也没多想,便随口道:“怀远便是我的字号,云逸怀远都是我了。”
                          饶梦妍甚是好奇,便将玉佩递给谢云逸说道:
                          “云逸哥哥,你瞧瞧这玉佩?”云逸见一蓝色玉佩递过来,再望那玉佩上果然和梦妍说的一般刻着“云逸怀远”。又翻佩身念道那首诗歌,对饶梦妍道:
                          “这便是我的玉佩了!”而后他却奇道:“这玉佩我当做马钱送给一个....送给柳府之人了。”饶梦妍乃女儿家,经他一提便猜到事情大概,便对云逸说:
                          “云逸哥哥,这玉佩你送给谁可曾知晓,我见这收佩之人对你情意深重,却又不知为何将这玉佩扔掉。”
                          云逸追忆良久,忽得想起当日撞马车之日,除了那位贵妇人外,但见马车一位年轻女子同他说过话,再忆面容,又觉甚是熟悉,再思再忆,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不过这玉佩既被她丢弃,她亦心死了。”饶梦妍却插口道:


                          IP属地:重庆25楼2014-01-20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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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有正经的贴子 顶了


                            IP属地:安徽29楼2014-01-2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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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淫贼,你便出来受死!”汪翔见她并未追来,便回道:
                              “姑娘好生不守信,你已然答应在下,却还要动手。”樊凤婷闻言却道:
                              “你三番两次轻薄于我,我如何放过你,你便出来受死。”
                              “这青楼有酒有肉,姑娘便等我吃饱喝足吧。”说罢,欲从后面遁去,见青楼老鹁满脸笑容的朝他而来,他也未理会,径直朝后门走去。
                              “死淫贼,你快出来。”樊凤婷见他久未回话,心道:
                              “莫不是逃了?”又望望日头,急道:
                              “师傅让我早点回去,险些被这淫贼误了时辰。这回便饶过他。”说罢,消失而去。
                              汪翔打开后门,便逃命般的朝府邸奔去,心道:
                              “这等刁蛮女子,甚是少见!”
                              他怕这女子四处寻他,便早早回到了府上………
                              静谧的村庄里,几对孩子正在嬉戏,吵闹之声阵阵传入耳里,见床上裹满纱布的男子无力的睁开眼睛,却是樱唇俏脸缓缓映入眼眸。
                              “倪大哥,你终于醒了!”彬彬欢喜道。
                              “被外头孩子给吵醒了,我睡了几个时辰了?”倪龙飞身躯裹满纱布躺在床上。彬彬问言,便轻笑道:
                              “倪大哥,你已经睡了整整五日了。今日终于醒了,这几日彬彬担心的紧。”倪龙飞见她如水的眸子直直望着他,别过头道:
                              “倪某死不足惜,彬彬姑娘莫要这般为我担心。”彬彬见他这般护着自己,前几日生死一场的光景在她脑里一闪而过,她轻声道:
                              “倪大哥莫要称我彬彬姑娘,唤我彬彬便是。”倪龙飞点点头,手却摸向腰间,彬彬见状轻笑:
                              “莫不是找那酒葫芦?”倪龙飞闻言笑而不语。
                              “给你,只能喝一点”说罢,将圆桌上的酒葫芦递给他。倪龙飞拿过闻了闻,说道:
                              “如此烈酒,好极好极!”说罢,一仰头海喝起来。彬彬见他重伤未愈,待得他喝的正酣之时,便夺葫而去道:
                              “今日,只准你喝这么多,烈酒伤身。”倪龙飞闻言不再作声,忽觉自己已五日未下床,便掀开被子下来。彬彬扶着他胳膊嘱咐道:
                              “倪大哥应该多趟.....”话未说完,倪龙飞已拿起七尺雁翎枪道:
                              “生死一战,枪法甚有所悟。这便练练,也好强身健体。”彬彬见他欲要练武,担心道:
                              “大夫让你多歇息。”倪龙飞扭头低声道:
                              “就练一会儿。”正欲出门,迎面走来一位须眉斑白的老人。彬彬见状说道:
                              “这位华大夫便是当地最有名的大夫,倪大哥的伤便是他治的。”倪龙飞闻言对那老人作揖道:
                              “多谢华大夫救命之恩!”那老者捋捋胡须笑道:
                              “若你没有这般强健的体质,我也回天乏术。你练武之时莫要运转气,方无大碍。”倪龙飞低头道:
                              “倪某谨记。”老者见倪龙飞提枪走出屋子,叹道:
                              “唯有江湖人士这般了。”
                              倪龙飞出小了屋子,便提枪走到一处空地,彬彬便在门口望着他。见倪龙飞紧密双眼,似在回忆什么。许久,倪龙飞自语道:
                              “暴雨梨花枪法若无内力支撑,便唯有以身体延长枪身增力了。我需领悟人枪合一的真髓才是。”转念思虑,又道:
                              “欲增枪力,必练弹力。”说罢,丢下枪去,走到一根木桩旁。彬彬见他无心练武,莫是要劈材么?
                              倪龙飞将木桩竖在地面,纵身一跃,单脚指尖立于木桩之上。彬彬不甚理解,却见倪龙飞身子不稳,很快便落下来。见他又是一跃到木桩上。反复练习了十余次,彬彬见他这般专心练习便不再扰他,径直回到屋里了。待得两个时辰之后,倪龙飞这般反复练习了万余次,终于稳稳立在了木桩上。见彬彬出来,便道:
                              “彬彬,这村子可有巨石?”彬彬甚是不解得道:
                              “你要巨石做甚,晾洗衣服的大河旁倒是甚多。”倪龙飞闻言跳下木桩大汗淋道:
                              “我去寻几块巨石来。”彬彬甚是不解,但见他这般辛苦,便道:
                              “倪大哥你已练了两个时辰了,等我下。”说罢,苗条身姿进了屋里,转眼工夫便端出一大碗香气四溢的鲜鱼汤,朝倪龙飞说道:


                              IP属地:重庆32楼2014-01-2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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