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东方白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嗜血的目光,摄人心魄,恐怕普通人见了,三魂没了七魄也说不定,但在她眼中却是见多了。
“方才你已无气息。”东方冷静甚至冷酷的说,面上仍然没有半分表情流露,既无惊慌,也无愤怒。
男子眼中凶光消逝了,仿佛从未出现过,随之而来的则是茫然,那眼神东方熟悉,我相信自己刚醒来时也是如此神情吧。
“你伤了我?”虽然如此说着,但男子眼中分明写着不信,因为眼前的女子比他还不如,是的,他一眼便看出她是女子,且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如若不是此刻的狼狈,说她倾国倾城也不为过,而且她双手无力,似乎不会武功一般。若是东方知晓此人心声,必定大笑出声,名震江湖的东方不败竟是手无缚鸡之力。
东方白没有辩解,只是看着他,眼神并不犀利,但男子却放开了手。
“对不起”看到白皙手腕上清晰的五指印,他抱歉地说。
“没什么。”依旧是冷淡,东方起身,准备继续她的旅程。
“谢谢你,但你可否帮我。”男子对着她说。
“为什么?”她不想管闲事。
“因为你刚才有过善念,既如此,帮人帮到底吧。”
“没有善念,你自作多情罢了。”
“你没有能力打伤我,又不是贼,那就是想安葬我的善心人。”语气坚定,毫不犹豫。
“何以见得?”何以见得我不是贼?
“你不屑。”因为你不屑为之。
东方白如死水一般的心底终于第一次泛起了涟漪。这个男子与自己仅对视了一眼,相处也不过一刻,却明了自己的骄傲和用心。而那个人,甚至自己将心掏出来,他却仍看不清自己的付出和良苦用心。知道将那男子扶起,东方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所做所谓。也许死过一次的人会心软吧,也许因为这男人也死过吧,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
“我失忆了,这是什么地方?”男人的语气轻佻随意,仿佛问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距离黑木崖不远的山林。”这个男人不简单,这样的气度、从容,如果不是佯装失忆,那便是个人物,但武林和朝廷里面得人似乎没有能与之相对的人物。东方白不禁在心底暗暗思量着,她是不是救了个麻烦。
东方白搀扶着男人走了很久,两人都没有在言语,渐渐的东方觉得男人的恢复的速度快的惊人,方才还动弹不得,一盏茶功夫竟然不借力自行行走,但不知为何他却仍没有放开自己搀扶的手。这不像那个刚睁开眼就质疑自己的骄傲男人的作风。虽然短暂接触,但东方知道这男人和自己很像,而自己是绝不允许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的。当然,除了在他面前,想起令狐冲,东方突然觉得自己已然冰冷的心阵阵揪心之痛,却原来自己还有心。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山林里?要去哪?”突如其来的文化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男人的语气一转,十分好奇的问到,但是东方明白,这男人远没有他的语气那样好奇,而且,这男人,很危险!但东方却很感激他,他的出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那痛也轻了许多。
“你不需要知道。”感激并不代表我会回答你。
“我总不能总哎哎的叫你,而且你是我的恩公呢。作为交换你叫我云霄”
“你失忆了?”方才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
“我醒来脑袋里除了这两个字别无他万物,等价交换,你的名字,哎。”
“白如尘”,红叶下山寒寂寂,湿云如雨梦如尘。梦醒了,那就忘却前尘。千帆过尽,旧事烟云,东方对自己说。
云霄回过头,静静凝视着身边的姑娘,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反手扶住她,继续向前走去。东方白,不,白如尘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推开,她想,至少现在我有了目的地。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步履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