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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暮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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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楼~


IP属地:新疆1楼2014-03-07 00:25回复
    1.
    我是被一阵阵彻骨的寒意给惊醒的。
    眼皮很沉很重。我努力了好一会才微微眯开了眼。映入我眼中的是一片浩瀚的星空。夜色黑的好像打翻了一坛墨,浸染着天空。今夜又是难得的没有一丝云雾,每一颗星星都看的十分清楚。怕是最迟明日,就要降下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了。我伸出舌来舔了舔干裂的唇,好让紧抿在一起的嘴能开阖发出声音来。
    “菱纱,冷么?我们还是回屋里去吧,树屋太冷了,对你身体不好。”
    未等我先出声,抱着我的天河便因为感觉到了我瑟缩了一下身子而焦虑地开了口。感觉到天河呼在我耳边的热气,不由得便觉得心安。我张了张嘴,喉间却只涌上了一丝腥甜,没有声音。我无奈地抿唇笑了笑,感觉到干裂的唇似乎扯开,流出了温热的血液顺着流进了嘴里,与喉间的腥甜一同晕开,传来一丝反胃。出不了声,我只好靠在天河的肩头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想告诉他不冷,却又深知怎么可能不冷。此时早已入冬,市镇犹是干冷,山野间自然更胜一筹。纵使屋里架起了再大的炉火,却又怎么可能压抑住我体内自血肉经脉往骨皮渗透的阴寒。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便越来越能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了。每每想到自己即将离开着人世,就觉得放不下很多人和很多事。若我离去,已近乎失明的天河要怎么办?谁来照顾他,谁来陪他玩,谁来让他觉得不那么孤独,他会不会觉得难过呢?若我离去,苦苦为我求药拜医的紫英又该何去何从?他一定会将我的离去全部揽到自己肩上,当做自己的错然后在愧疚中度过余生。若我离去,岂不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梦璃一面?生于此熙熙攘攘的凡世,能有一擦肩而过的机会也称作是缘,曾有幸结识为伴且游历诸多事情,不更是深刻的牵绊吗?只要想到再也不能与你们相见,我便变得无限贪恋这尘世,久久不愿离去。
      2.
    睁眼的时候,我正身处一片茫茫无际的雪白里。身边满是不断飘落的雪花,轻柔地落在我的鼻尖和肩头,还有身上每一处角落。每一片雪花都带着惊人的寒冷,一片一片落在我身上,然后一片一片融进了我的血肉。彻骨的冰冷已经似乎已经将血肉都纷纷冻起,我想逃离都动弹不得。
    “菱纱……菱纱……”
    安静地世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特别的远。我听见紫英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就努力的想朝着声音跑去,却奈何怎样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开始被冰雪冻结。我想张嘴回应紫英说我在这里,却也出不了任何声音,只能看着,我被冰雪覆盖……
    “菱纱!”
    我猛地睁开眼弹坐了起来。床边是满脸焦急地天河和紫英。看着他们两人焦虑的神情,也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我抬起有些软绵无力的手捋了捋因为一层薄汗而黏在了额上的碎发,轻声地问他们两个我可是又昏睡了几日。
    紫英有些不大情愿地点了点头,紧握成拳的手已经变得苍白而无血色,甚至凸起了青色的脉线。看着他皱成一团的眉头,我忍不住伸手去抚平:“别这样嘛小紫英,会老的快的。不用担心,我没事啊~”天河在一旁努力地眯着眼打量了我一会,一边符合着我说是啊,一边问我是否要喝水。我抿了抿唇,感觉到干裂得有些刺疼,便点了点头。看他起身摸索着去桌边倒水,紫英也忙起身追了过去。
    我往后靠了靠,歪着头去看忙活的两人。
    自琼华坠落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我们三人及梦见樽幻化成的梦璃一起回到了青鸾峰。天河因射落了琼华而双目收到灼烧,视力现在正在一天天的衰退着。我随着与玄霄那一役夙瑶过度使用望舒剑,已然消耗掉了大半的精力灵力与寿命,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眼见着便要入秋了,我深深地怀疑着自己这个样子到底还能撑多久。紫英在琼华一役虽然受了严重的内伤,却为了天河的眼睛和我的身体四处奔波着寻医问药,三天两头便御剑外出,在世界各地徘徊,此时怕是已经耽误了治疗,留下了病根。梦璃自然是,再也没有回来。梦见樽不会说话,经常在一边静静地望着我们出神。
    我接过天河小心翼翼递来的杯子,轻慢地吞咽着杯中的温水。
    我们四人,怎的就落得这般下场了呢。天河,命这一物,似乎还是由天啊。
    3.
    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巨响,我楞了一下,忙转身跑回屋里去查看情况。推开门后只见天河摸索着摔落一地的木柴,听到门响后抬头对我抱歉地笑着:“……哎,吓到你了么?没事,我不小心绊了一下。”
    看着天河一如往常的笑容,不知为何便打从心底敬佩着他。那么轻易地便接受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骤变,乐观的习惯着新的生活。看着他蹲在地上捡着那些过多的木柴,拾起两根掉落一根有些苦恼的抓着本就凌乱的头发的样子,我便忍俊不禁。
    我蹲下身来帮他一起拾木柴,不时地抬眼打量着他。往日总是神采奕奕仿佛揉进了大片阳光的眸子此时虽然没有了焦距,神色涣散,却又在墨色的眸子里有着只属于天河他的执着。
    不知何时起,便是他这样的眼神,轻易地烙在了我的心上,再也不曾抹去。
    4.
    紫英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看守着昏迷的天河。他本就是疲惫的神情立刻被一层担忧所覆盖,显得更加沉重。他一个箭步便来到了屋里,快步走到床边,一手搭上了天河的脉搏,一边转头轻声询问着我。
    我见他似乎是从哪里匆忙赶回来的,风尘仆仆,嘴唇干裂,忙起身去为他倒水,然后轻声回答着他的疑问:“……他去树屋拿止血草,下来的时候踩空了……”
    “止血草?可是你受伤了?哪里?我来看看?”
    “没有。天河早上在门口绊倒了,擦破了皮。”
    紫英接过我递去的茶杯一饮而尽,回头打量着虽然昏迷过去却很是安详的天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呢喃着再坚持一阵便都会好的。我与紫英一起坐到了床边,抬眼便将他紧皱的眉头收入眼底,忍不住伸出手来用指腹将它轻轻抚平。
    紫英转头看我,我便对他轻笑,对他说你尽力了,别让自己这么累,给自己揽这么多担子。他闻后条件反射地又去皱眉,我便将指腹按在他的眉心,良久也不愿拿开。
    人各有命,运命由天。
    纵使天河能用坚定地口气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殊不知我们还是被命玩弄于股掌之中。而命,自然是被天紧紧握在手中的。这世上纵然有神、有魔、有仙、有妖。可抬眼望去茫茫六界,谁人又不是在命运这个迷宫里兜兜转转,越是想要挣脱,却越是作茧自缚般痛苦呢。
    “菱纱,你手好凉。”
    紫英轻轻地拉下我抵在他眉心的手,将我双手一起捂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他担忧地看着我,低头在我双手那儿呼着热气。我看着他又紧缩的眉头,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应他说无妨,我体温一向如此之底。
    紫英愣了一下,忙空出一只手来在衣服里摸索着,然后摸出一块指甲大小通体晶莹泛着红色的暖光的玉石,放在了我的手心才重新把我双手捂起。那玉石从内散发着很是舒服的热度,从掌心慢慢蔓延到了全身四周。比起体内的阴寒虽是起不到太大作用,却也没由来的觉得舒服多了。
    紫英捂住我的双手,手背和手心便都有些十分舒坦的温热。我听见他轻声说,这是目前能找到的阳厥了,但是这么小一块不能制药入食,只能让我拿来暖暖手了。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墨色的眸子里好像融进了他一生的认真和执着。随着他唇齿的颤动,我听见安静地屋里除了我和天河平稳的呼吸声,便一字一字回响着紫英清冷的声线,穿透我的耳膜,直至进入心底,来回徘徊,良久不曾离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


    IP属地:新疆3楼2014-03-0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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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楼,睡觉。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3-07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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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菱纱,醒醒,别睡。这儿真的太冷了,我们回屋好不好?”
        天河焦急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才猛地回神。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便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还看见了小时候的事情,看见了刚遇见天河紫英梦璃的时候,看到了琼华上的我们,看到了被冰封的玄霄,看到了在鬼界苦苦等待的天青前辈,看到了琼花坠落……原来将死之人,真的都会忍不住回眼看过去。
        我努力地摇头,不想离开。天河有些焦急,一边努力抱紧我用毯子将我裹好,一边开口唤着紫英。门外的紫英便进来一同劝我,我却只是对着他们摇头。不想离开,想就在这儿,死在天河怀里。
        我多想归隐山林,住在这样的树屋,一眼望去便是云雾中山川万里,转头的距离便是心爱之人。多想。多美好。
        “菱纱,我给你们订制的婚服做好了,我们回屋去给你试试嫁衣可好?”
        紫英蹲到我面前,哄小孩般轻声问着。我正欲摇头,却突然看见窗外有白色的雪花缓缓飘落,我愣了一下。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想不到我还有机会看到今年的初雪……
        “……我想、看雪……我们去外面看雪……好不好……”我好像在眸中燃起了一丝光芒。我努力的吞咽着唾液,滋润嗓子,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开口的声音却如浮云般轻柔。他们两人一愣抬头望去窗外,看着我期待的眼神,终是不忍拒绝的答应了。
        天河打横抱起我走下了树屋,欲直接往屋里走。经过那青石的时候,我便伸出手扯住了天河的衣服,让他停住了脚步,看见紫英张嘴欲说些什么,我忙打断了他:“……紫英……嫁衣、我想在这儿……和天河……成亲……拜托……”
        紫英瞪大了眸子,狠狠地皱起了他的眉头。拜托,最后,让我任性一次可好。他看着我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转身回屋拿出了做好的婚服。在紫英和天河的搀扶之下,我在厚厚的冬装外披上了红色的嫁衣。天河也在一旁套上了婚服,将我揽到怀里。我抬手看着挂在臂弯的红色的嫁衣,花纹精细,似乎是亲手绣上去的,便满足的笑了。我努力了好半天,终于自己站直了身子,我对天河笑了笑,与他牵着手,慢慢地跪了下来。
        紫英回屋拿出了天青前辈的牌位放在我们面前,只听他清冷的声线在下着雪的夜晚,显得特别的轻柔。
        “……一拜天地。”
        天河,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以后谁来陪你玩,谁听说有趣的想法,谁来管你。但是其实,你早已不需要我的照顾了,不是么。只愿我离去之后,你还能这样开心的笑着,快乐的活着。然后等梦璃回来,永远生活下去。
        “二拜高堂。”
        小紫英,菱纱此生无以为报你给予我的那份感情,只愿来世,我还能遇见你吧。这样下辈子,我当个长命的女孩,陪你走过一生一世,来报答你。只愿我离去之后,你能别太伤心,专心的修仙,直到有所为。
        “夫妻对拜。”
        梦璃,有朝一日你若是回来,一定要和天河幸福的在一起,别太想我。
        “……礼成。”
        我贴着天河的额头,听着紫英有些哽咽的声音,努力的笑了笑。只觉得力气像是彻底被抽空一般,不剩一丝。我身体一软,便一头栽进了天河的怀里。努力地抬眼,却连两人的表情都已经模糊不清。两人焦急地声音也忽近忽远,似乎一句,都没有传入我的耳中似的。
        雪越下越大,似乎是要为我送行。
        “……紫英,帮我……刻碑铭……好不好……想看……舞剑……”我气如游丝的声音好像是从特别远的地方飘来的,而不是发自我的咽喉。紫英好像是皱起了眉头,我却看不清楚。只见他愣了一会,便转身进屋取来了望舒,在满天的雪花里,为我一人,舞起了剑法。
        紫英整个人蓝边白袍似乎与大雪融合在了一起似的,只有蓝色的望舒的残影在我眼前飞舞。我看见望舒上附着他的剑气,在那块青石上一笔一画的刻画着。看着望舒的光芒愈来愈淡,我便忍不住勾唇轻笑。
        天河搂紧了我在怀里,在我耳边呢喃着菱纱别走,我不要这样。我很想很想抬手拍拍他的头,奈何没有力气这样做。我只能努力的靠着他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紫英舞完了这一套剑法,将剑收起负于身后。看不清,却隐隐约约能看见他负手站立在大雪之中,白袍白发,好不仙气。原来被雪覆盖,发也会显得这般花白呢。我愣了愣,抬头望向天河,模模糊糊的看见他头上也顶着一层薄雪,显得发色苍白。我最后,笑出了声。
        “……真好,天河……我与你这般……也算是……白头到……老……了……吧……”
        霜雪落满头,算不算白首?
        9.
        云天河还未将韩菱纱最后一句轻声的话全部消化完,便察觉她呼吸一滞,停止了。靠在他胸膛的头也沉沉的压了下来。
        慕容紫英只觉手中长剑发出了一声悲鸣,颤动了两下,便沉寂了下来。再无一丝剑气和灵气。
        两人望着那披着嫁衣安详地仿佛只是睡着的红衣女孩,都不约而同地轻声叹了一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作为道别。
        “……菱纱……”
        梦见樽远远地在一边看着,不敢上前,不敢出声。只是看着那红衣女孩沉沉睡去,不由觉得胸口闷闷的,却不知为何,也说不上为何。
        直到过去了良久,雪花渐渐停止。浓雾却开始蔓延,慕容紫英才动了动 似乎已经冻僵的手脚,来到了云天河面前:“天河,我们将菱纱,入土为安吧。”
        云天河愣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将菱纱像是一个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抱起,抬头看见慕容紫英,虽然看的不甚清楚,却还是怔了一下:“……紫、紫英……你的头发……?”
        慕容紫英微微偏头,看着自己散落在肩头的青丝俨然已经变成了银丝,却不甚惊讶,只是摇了摇头:
        “无妨,不碍事。”
        他之前并不是很相信一夜白头的说法。但当心爱之人不能以自己的双手保护,不能看着她幸福生活,不能再看着她开心的笑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别人的怀里带着不甘离开了人世,他也便明了一夜白头的说法。
        那是在表达他无法言语的不甘。
        10.
        将最后一捧土掩上。云天河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想要抬头看看是否天亮,张望了一会却不由得愣住了。
        慕容紫英蹲在韩菱纱的墓碑前,伸手用指腹轻轻地触摸着自己用剑气刻下的字:爱妻韩菱纱之墓。却不知,刻下的到底是天河的情,还是自己的心。
        “紫英。”
        听见云天河唤他,慕容紫英便抬头去望他。只见云天河紧闭着双目,循着自己的气息对自己笑。
        “……睁不开了,看不见了。”
        慕容紫英猛地站起了身子,凑上前去看云天河的眼睛,未等他开口,却先听见他悠悠地说道:
        “……嗯,还好,看着菱纱到了最后。”
        云天河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轻车熟路地转身回了木屋。慕容紫英看着他的背影,也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同意似的点了点头。
        菱纱,好在我们都在最好的时候遇到了你,又以还不是最差的状态陪你度过了一生。
        此生,或已足矣。
        END
        霜雪落满头,算不算白首。
        天河陪菱纱在大雪中成亲的时候因为雪花纷飞白了头,紫英因为一生不甘为菱纱白了头。
        不论“爱妻韩菱纱之墓”是谁的内心独白。
        只要他们曾在最好的时光陪在互相身边。
        对我来说,就是满足。


        IP属地:新疆6楼2014-03-07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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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爱菱纱很多年,终于动笔了(喂
          求轻喷惹。跪。


          IP属地:新疆7楼2014-03-07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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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珠大坏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3-07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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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精惹!∑(っ °Д °;)っ
              受宠若惊,谢谢吧主!


              IP属地:新疆9楼2014-03-07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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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到了霜雪落满头,算不算白首,当时听好梦如旧的时候就觉得这句话好虐……那个结局看的各种心疼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3-08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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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珠写得不错,顶露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3-09 11:20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3-09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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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必须顶个 露珠写的好伤感 我眼睛朦胧了


                      13楼2014-03-09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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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纱〜


                        IP属地:马来西亚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3-09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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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坏淫…十个泪不足以表达我的哀伤…            世上所有事是星辰于黄道的投影,我们生存、拥有、交流、遗传、创造、管理、分担、改变、超越、实现、交际与内省,都有星空高高俯视。心存敬畏,常常仰望。请星空借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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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4-17 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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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我给你加一图…哭着给你发的…
                                        世上所有事是星辰于黄道的投影,我们生存、拥有、交流、遗传、创造、管理、分担、改变、超越、实现、交际与内省,都有星空高高俯视。心存敬畏,常常仰望。请星空借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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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4-17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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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可以转吗?!            世上所有事是星辰于黄道的投影,我们生存、拥有、交流、遗传、创造、管理、分担、改变、超越、实现、交际与内省,都有星空高高俯视。心存敬畏,常常仰望。请星空借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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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4-17 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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