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缭绕的澡堂。
“啊终于可以来放松一下了……”几个队士一边闲聊着一边把身子浸入了热水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一个队士看见雾气中另一头似乎有人,仔细辨认后发现是土方,“啊嘞……副长原来在这啊,刚刚还半天没看见您呢。”
“我早来了一会。”土方取下头上的毛巾放到一旁。
最边上的队士刚加入不久,看到同伴身上有些狰狞的伤疤惊呼一声,“这……这得砍得很深吧……”
被问的人“嘿嘿”笑了两声,“这是武士的荣耀啊。”说着下意识地摸着胸口的伤。
“其实我们受的这些算什么啊……副长身上的伤才叫可怕。哎不说这个了,最近我都勤加练习了,你看我肌肉有没有比你结实?”
“一边凉快去明明是我比你壮。”
“啧啧死要面子,来你说说我们俩谁比较壮?”
“别这么无聊啦你们两个……”
刚刚还炫耀自己的肌肉的队士往水池边上靠了靠,“谁乐意无聊啊……哎要不聊点八卦?我好像是听说山崎监察在追哪个女孩子……”
“你说山崎?我好像记得是那个万事屋的谁……好像叫小玉来着。”
“不是万事屋是万事屋楼下的那个啥酒馆的,蠢货。”
“哎呀不用那么认真嘛。这小子还真是命好啊,能有个喜欢的姑娘……”
雾气里不知道是谁叹了口气。
“身上这样子去找游女都会被吓到吧哈哈。”
“你这么一说要不等下去——”
“副长还在这呢你!”
“哦哦哦,抱歉是我失言了。”
“……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土方起身走出去。
“我刚刚是不是说过分了?……”
“没事的啦副长有时候看起来就很不好亲近,其实是很纯情哦。”
“这样啊……”
伤疤很难看……吗?
穿上木屐慢慢地往外走,在路上截住山崎告诉他今晚外宿。
很可怕吗?……
“哟,”万事屋的门被拉开,“来了,先坐。”
一袋啤酒放在桌上。
“要吃什么?”
“吃过……随便吧。”
“好嘞……我看看还有什么……”
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按着遥控器一个一个地换台。
第一次发生那种事的时候,本来也没想会进行到这一步。
脑子一充血就做到最后了,结束后才慢慢回过神,烦躁着坐在床边抽烟。
忽然就觉得背后很痒,“干什么?”
“好多疤啊……”指尖轻轻碰过结痂的地方,背后的人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
“很难看么?”
“不……看着疼。”
“……赶紧睡你的觉。”
“先试试看。”出着神的时候银时已经做好了菜。
“啊?……哦。那,我开动了。”
“要喝酒吗?”
“嗯……明天还巡逻,喝少点。”
“嗯。”
“哈……酒要洒了。”
“先放下……去房间……”
俯身趴在床铺上,脖颈被细细地舔咬。
“够了……快点。”
“慢慢来嘛……伤又多了。”
“……都是小事。”
忽然间背后落了轻轻的吻。
“干什么……”
“没……果然还是这样看到脸比较好。”整个人被翻了过来,对上红色的眼睛。
“……要做就别拖拖拉拉的。”
“这里……是那时候被砍的吧,救那个……铁的时候。”抚摸着胸前一道长长的伤疤。
欲言又止。身体放松下来,视线盯着天花板,“你身上不也一样吗……还不脱衣服。”
“这种时候看了不会没兴致吗……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做吧。”银时笑笑,抬起土方的腿。
“……觉得很难看……吗?”
“……啊?”银时有些懵,又看到新旧深浅不一的伤疤,“伤吗?……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刚刚不也说……没兴致吗……”土方摆了一下手,“算了不说了,快点做。”
“这很正常啊……”银时揉揉头,“也不是那个意思……”
“你还做不做啊磨磨唧唧的。”
“总觉得不讲清楚的话就做不下去了啊混蛋!”
“那你赶快说啊保持这个姿势很奇怪啊混蛋卷毛!”
“咳……那个啦,就是,其实我觉得这种伤很正常啦,没什么的……但是怕你看到觉得难看……所以……”
“……烦死了。”
银时愣神的时候已经被勾住脖子堵住嘴,胸前的拉链被拉开。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结束亲吻的嘴唇张张合合。
“就这么想看我脱衣服吗?”
“鬼才想看……”
“嘴上说着不要,”握着土方拉拉链的手往下压,按在土方某个薄弱的地方,“这里的反应可是很诚实啊。”
“那还不闭嘴赶紧做。”
“知道了知道了……”
“嗯……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