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一轮无心的明月照着两个多情的身影,一段错落的时光撕裂两颗惜情的心。
“天罗子,你既然选择与黑狱为敌,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我该叫你父王还是师傅。”
“不一样么,太岁生为黑海森狱之人,死后自当继续为吾效忠。”
“为何不继续骗下去。”
“这便是选择。”
“又是选择。”
“如果你选择佛乡,选择苦境,你与太岁便只能活下去一个。如果你选择森狱,太岁便依旧是太岁。”
“呵,可恼的选择。”
迷蒙的眼,不可捉摸。天罗子幽幽的看着对面的“太岁”,即使知道这是一个梦,却依然难已抉择。
“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当初的教诲历历在目,天罗子心中愈发苦涩,“是不是选择永远是痛苦的。”
“做出抉择吧。”对面之人冷然喝到。
“终于,还是要我自己面对吗?”天罗子的眼神依旧遥远。
太岁身,阎王心。是天罗子的命运,还是阎王的算计,一切,都不重要了。
“师傅,是你教我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天罗子眼中无泪,却语带悲切。
“哈,黑海森狱的玈人,却教出了一个叛逆。”对面之人语带嘲讽。
“你不配说师傅。”天罗子的愤怒全部化作涌动的真元,脚下大阵蔓延,笼罩四野。
“一个魔,竟然拥有佛力,果然是异端。”对面之人化出龙刃,“就让太岁的兵器来终结太岁的徒弟吧。”
话音刚落,“太岁”身上涌出无边黑暗之气,将祥瑞之光遮掩。
“你太弱了。”对面之人轻叹。
光明,耀眼夺目的绚烂。黑暗,漫无边际的肆虐。
当光与暗最终的对决,没有烟嚣,没有声响,没有动作。
“呃,噗......”邪不胜正终究是一句空话,天罗子嘴中呕出鲜红,点落大地。
感受到脖颈间的冰凉,天罗子无惧,强忍着伤痛,凝视着对面之人。
“你不是师傅。”
对面之人听到天罗子之言,有了瞬间的愣神,趁此时机,天罗子运气最后的力气,将全身佛元凝集与指尖,一指点在对面之人眉心。
佛元贯脑,太岁眼中出现挣扎,天罗子不顾伤体,猛地加快佛元的灌输。
“啊!太岁!”对面之人发出一声怒喝。
“我就知道师傅会回来。”看到太岁眼神清明,天罗子松懈的心神压抑不住严重的伤势,即将跌落尘埃。
“天罗子。”太岁不顾龙刃落地,急忙抱起天罗子。
“师傅。”躺在太岁怀中,天罗子抬起手,似要触摸眼前的真实,“白梅花,开了。”
一句开了之后,手落地,眼闭合,嘴含笑,佛终于听到了天罗子的心声。
怀中之人气息已尽,太岁却无知无觉,依旧紧紧抱住。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需要另一个人的牺牲,为何不是太岁。
沉默,是因为痛到绝望。无泪,是因为碎到彻底。
“白梅花真的开了。”呢喃一句,已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