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去牙科诊所的预约了
在月初的时候 那人告诉我 是月底 还早
在四个小时之前 我要睡觉 但我却玩了一把Lol
然后我回望这不多不少的十几年 可以整理出千千万万的人 千千万万首歌 千千万万句值得一提的和不值一提的话 千千万万个感觉自己就快要破碎的夜晚 我现在仍这样好端端地在这 在思考一些空洞无用的东西
有时候恍若化身一支箭矢穿越花海 原本应与我同在的人身着鲜艳的衣裳在浪荡着 仿佛为了追赶什么似的 我疯跑着变得比他们或多或少地成熟 好像我本来就该比人早一步到达
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与人无异 其实就是个伤春悲秋的小孩儿 对待值得伤怀的事情未免太过于伤怀 以至于陷在自我催眠般虚假的痛苦里不可自拔 其实就像拂去积尘一样简单 让自己走在康庄大道
我有时想 把十几年作为一个单位 复制粘贴复制粘贴复制粘贴 然后断在某个字节 因为一生只能输入这么多的字 所以有可能大煞风景地断在最最深情的那一句上面 如果运气好的话 正好能把最后一句辉煌的故事说完 总之本身就是不得不富有戏剧性的存在 意味不明令人遗憾地就突然跌进棺材
地震的下午 我跨过手臂粗的裂缝然后再也没看见说好上课的时候叫我起来的同桌 和说好下个周末做糖醋排骨下下个周末做红烧肉下下下个周末做清蒸鱼的爷爷
那些跟你有约定的人并不在死神那里拥有特权
或者是从网吧出来一上街就在我眼前突然被撞飞的哥们
总之从很早开始 我们手里就握有了打火石 从某个一时兴起出发 就照亮流光溢彩的黑暗现实 看到近在咫尺的 死亡的刃
究竟是不是在虚度
在上个周末 我在周六那天也不想写完作业 我在周日那天也看了场电影 在这周也都差不多 在月初我觉得月底还早 到了月底我觉得月初和月底之间很空
那究竟是不是在虚度
总是产生一种 其实也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过去了
时常类似于悬浮在城市上空 有时更远
大多时候 我都是静下心来看书 来点烟 来细致地观察 臆测 描写 编撰一个路人
大多时候 我感觉我是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我置身事外 一切事外 而我常常误以为我有退路
其实活着和死都说不清楚 哪个容易 我在活里熬着 但我也不想去死 大概这是一种软弱 证明我多自怨自艾
一切事情都可以可以更糟 远远遭过一次口角 一句误解 一个阴谋 一次背叛 甚至是一段漫长的煎熬 没有最糟 连绝望里都可以重新长出希望 没有最糟
远远不止是一双阴郁的眼睛 一个固执升起的太阳 没有最糟
如果你不能原谅我的狂妄自大直言不讳 那就原谅我的年少无知 我其实也不愿多言死亡这样自身隐于不确定性质内侧的事物 它本身所带有的那种注定无法诠释的特质啊
手腕上横亘的毒蟒就在我离群之日噬咬我的旧伤 动脉上顶着鲜血日夜冲蚀的白色细线里盛着的白慢慢被冲到外太空了 似是翻涌着玻璃渣的活泉
我用右手按住左膝盖 左手捂住右耳 就此走过千万的人群 走过风 走过人鱼线 走过想把裙子掀起来的女学生 走过每一个值得写成诗的黄昏 走过你晦涩不明的笑意
只因今夜须得就此搁笔 而我就此不再轻言伤心
“孤其行而缔宁朗”
@皮卡粽